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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斗狠

我要做的事情非常的简单,那就是依据大家刚开始所希望的那样跟叶德陵做成这一笔大大亏本大大蚀本的买卖,然后按照太子殿下所设想的那样渗透进叶德陵的矿区当中去。然后又会按照叶德陵所设想的那样反渗透到我的生意当中,接着所有人就在潜伏和反潜伏,渗透和反渗透当中展开旷日持久的斗智斗勇持久战。

我想这一点太子殿下绝对不可能会想不到,可是他居然还是要这么去做,要瞒着我这么去做。原因很简单,他知道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自己最后的退路被斩断了,我一定绝对不会答应,所以刚开始就绝对不能让我知道。可是,到了现在了这门生意都已经几近谈成了,如果还是没有我出面的话,那么生意的合作深度就不够,可信度也不太够。叶德陵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欺骗的人。所以太子殿下就安排了我的出宫,安排了我直接回到了悦来客栈,因为他知道不用多久他就会也来到这里,而且还会带来这两个让我如此大吃一惊的客人。难怪,他会让我不用化妆,也不用做任何的伪装,甚至可以直接来见我自己的手下,因为这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和设计了,我只要按照他画好的轨道乖乖的走下去就可以了。也难怪,他会不用人来跟着我,不怕我去找叶德陵或者说出一些不该说出的东西。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这个时间,我刚刚见过了手下人,连叙旧和安排紧急事情都还没有妥当,他就已经来了。我怕见,他也怕我见的叶德陵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来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更何况,如果没有我出面,这个生意最终也成不了,而且如果没有我真正主持一切,那么渗透叶德陵矿区的工作也不可能会完成多么漂亮。毕竟只有郭药眠,只有纪德,始终还是不够的。只有我真正出面,我亲自出马才会一切顺利,一切成功。

太子殿下将一切都设计好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只是我成为了棋子而已。而且,从刚刚的反应来看,郭药眠显然也是一个棋子,比我还后知后觉,比我还蒙在鼓里的那一颗棋子。

既然,大家都是棋子,现在何不换一换角色,看一看最后成为棋子的那一个到底会是谁呢?

现在这个局本来就将大家都套在里面,谁都不能够轻易脱身的。本来我是大有保留的,我是一个临时参与者而并不是一个从一而终者。我一心想着,在自认为合适的时候,在自认为可以的时候就抽身而出逃之夭夭,逃到自己的退路上去然后继续逍遥自在,继续大把大把的赚钱,继续洋洋洒洒的做自己的宣氏集团董事长。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理想的打算是根本就不可能会实现了。我早就被套进来了,而这么大的一个局,这么一个关系着国家前途和政权归属的局中,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全身而退呢?以前是我自己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这样的一个局中一旦被卷进来,那就休想在决出胜负之前抽身而出。而在决出胜负之时就是有一方彻底输了,输掉生命,输掉所有,输掉名誉和一切。从首脑到帮凶到所有的猫猫狗狗。

我不知道从现在看来我是属于那个首脑还是属于那个帮凶,亦或是我只不过是那些猫猫狗狗,但是很明显的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我在漩涡当中了,不可能凭着自己的主观意识而改变客观规律。

既然都已经看透这一点了,那我也是会放手一搏,甚至会不顾一切。

“宣董同意了?”叶德陵对于我的答复惊讶多余惊喜。看来他也觉得奇怪,这样的生意都会成功。而依照叶德陵多疑而又谨慎的性格来判断,他一定猜测了我做了很多的工作在他的矿区上面了。

因为从这门生意来看,叶德陵是完全占便宜的那一方,但是多年的经商经验告诉他商人重利,没有实际好处的买卖没有人会做。而现在看到的全部都是叶德陵的好处,那么隐藏着那就是全部都是我的好处了。

叶德陵料定了我会大有举动,在这个生意合作经营的过程当中,我的大尾巴就不得不露出来了,叶德陵除了谨慎小心之外也是一个巨大的赌徒,他肯定会赌这一局。因为只有下了注,他才有资格赌一把,而只有他叫的筹码比所有人都高,他才有资格叫别人开牌。叶德陵会很喜欢这场赌局,自如我已经喜欢上了这场赌局一般,那是怎样的刺激和惊心动魄,因为这场赌局到处都是抽老千的,可是实际上又没有人在抽老千,所有人都要靠真本事来赌这一场,抽老千也是真本事中的一种,只要你的老千真的够高明。

而这一场赌局会让大家都期待都喜欢上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谁都不知道这场赌局的结局会是如何,下注的我不知道,下注的叶德陵同样不知道,幕后下注的太子殿下同样没有这个把握,我想就算是老天爷,他或许也看不透这场赌局的最后结果吗?

只有自己勇敢地的走下去才能看到最终结果的赌局是让人入迷的,哪怕失败的代价是粉身碎骨,但是已经下注的人,绝不可能会中途离手,绝对没有人能够逃得过那种迷人的感觉的。

我不可能,叶德陵也不可能了,太子殿下更是不可能。

我知道,刚开始是太子殿下因为要利用我所以硬性的将我拖上了他的战车。而如今快行一步的我,同样的也反过来将他拖上了我的战车,虽然我们是同一个阵营的,但是战争的主导权正在微妙而出人意料的转变着。原来真的是穿鞋的怕赤脚的,凶悍的怕不要命的。

斗智斗勇斗到最后居然归结到了一个字上,那就是——狠!

并不是对别人对敌人的“狠”,而是对自己对自身的“狠”,谁“狠”的豁出去不要命了,谁“狠”到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了,谁都就有了最终求胜的资格。正如在赌桌上,谁豁得出去下注大,谁就有了说话的资格。那么,现实中的赌局同样也是如此,谁够“狠”,谁说话。其他人要么“跟”,要么翻牌不赌。

而不管是叶德陵还是太子殿下都不是会翻牌不赌的人,我本来会是,现在开来,也绝对不会是了。

一场许多人的“久别重逢”就在台面上的“皆大欢喜”下散了。叶德陵依照台面上所应该显示的一样一脸赚了大便宜的模样走出了悦来客栈。太子殿下一脸见识了世面,结交了新朋友的满意样子走出了悦来客栈。我也如台面上一样好像亏了几百万好像又中了几百万那样捉摸不定的送客走出了悦来客栈。而郭药眠同样摆出一脸顺利而光荣完成任务的脸面跟着我送客走出了悦来客栈。

所有人的脸上表情都在他人看不到的时刻瞬间僵硬。因为所有人都有了烦恼了,接下来的事情毫无头绪,似乎是敌不动自己就无法动的局面。可是敌在哪里?怎么判断敌已经动了?

叶德陵自然还摸不到敌人的踪迹。

太子殿下本来很清楚的,但是现在也糊涂了。

我本来就被蒙在鼓里非常的糊涂,此刻也是糊里糊涂,不知道自己布下的是什么局,又开如何去走。

郭药眠更是彻底懵了,他完全搞不懂这个局面是什么,就更加不用提如何别开生面了。

之后的宣氏集团高层会议,是史上最沉默的一次。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该议论的是什么,甚至大家都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每个人都低着头深思沉思着,可是如果有一个人来问其中任何一个人“你在想什么?”的话,这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因为真的没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是真的每个人都在想,而且是用力的想,深刻的想,却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止不住不想。

至少我就是如此……

场面沉寂足够久了,或许一个时辰悄悄过去了,或者不知道多少个时辰已经默默过去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饿,不知道渴,同样不知道累。但是我知道,再这么下去,没有人能够成为哲人,对于现状是于事无补的。

我看向郭药眠,今日很是迟钝的郭药眠在苏聂中的提醒下才知道我在看他,也就是无声的在询问他。本来他就是要汇报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的,但是当时我没有给他机会,刚才也没有想听解释的心思。而现在到了必须要知道的时候了,或许郭药眠是打破这个迷雾阵的一个出口。

郭药眠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行踪和遭遇说了个八九十。别说所有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我也是同样的迷糊和不可思议。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骗局,这也绝对不是多少高明的计谋。可是,他们却成功的利用了局势,很好的利用了郭药眠的心理。

当时我不在,我下落不明,没有人找得到我,也没有人知道我在做什么。郭药眠离开京城很久了,他跟我之间一直都有联络,但是信件的往来毕竟有限。这当中只要捏造和编造一下,会有非常多的缝隙和间隙。而对方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见缝插针,结果成功的完成了这个堪称劣质的骗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