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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墓地自白

权夜想着,伸手将包着白玫瑰的绳子解了下来,然后抽出了那张包着白玫瑰的纸,折好了之后放进兜里。

他想,母亲一定就只是喜欢白玫瑰静静地待在那里的模样,而不是花枝招展的释放自己的魅力。

本来正常情况下,墓地上种植的应该不会有太多的花朵,但是由于权夜的母亲很喜欢白玫瑰,她的墓地上就全是大丛大丛的白玫瑰,在风中散发着微微的香气,若不是那些星星点点的白色,还并不容易将它们与其他的花朵分开。

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酝酿,雨依然下着,只不过仍不至于打湿人的衣服。

权夜抚摸了一下母亲的照片,轻轻的开口了。

“母亲,我结婚了。”

他并没有得到谁的回答,微风也停了,只有雨还在一滴滴的打在他的脸庞上,异常的执着。

当然权夜也并没有想过要得到谁的回答,就像是他来到自己母亲的墓前,也并不是想母亲奇迹般的活过来安慰他一般。

权夜是个理性的人,他虽然也是想告诉自己的母亲,但是既然母亲并不能做出任何回应,那么他的话便只不过是无营养的自言自语罢了。

王尔德曾经说过,我喜欢自言自语,因为这样节省时间,而且不会有人和我争论。

权夜十分的认同。

“她的名字叫做郑夕晨,她......非常的普通,好像与其他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她结婚。”权夜微微收敛了下眸子,说道。

“郑夕晨她一般漂亮,一般的学识,也不懂得艺术或者是金融的事情,脾气也倔的很,她要是决定了一件事,你再怎么劝她也没有用,她一定还是会去做她觉得正确的,而且她也不肯轻易的依赖我,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权夜像是在和人谈心似的,娓娓道来,说的时候,眉眼之中就渐渐的染上了笑意,只是他也并没有发觉就是了。

“总而言之,她就是一个平凡的人。”

曾经权夜也想过,如果自己要娶妻的话,会是怎样的人?

会是和他的母亲一样雷厉风行,做事果断干脆的女强人吗,还是一个柔若无骨,整天风花雪月的艺术家,亦或是一个骄傲自满,语气娇憨的大小姐。

“对了,她还不会弹钢琴。”权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

权夜之前也是喜欢过一段时间的钢琴的,毕竟作为一个世家的大少爷,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必修课,但是后来本来也没想过要进修什么大师,也就落下了,直到与颜怡一起四手联弹的时候,才勉强想起了一些来。

权夜甚至都还记得他当时学习钢琴时候的样子。

当时权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他的母亲为了让他学好音乐,专门请了一个留学法国的钢琴大师回来教他。

那个老头子脾气不算坏,就是非常的喜欢音乐,权夜的记忆力非常好,老头子教过他识谱以后,记谱子对他来说就不是难事,再加上权家几乎什么样的谱子都收藏有,因此没过多久权夜就能独立的完成一首难度很高的曲子了。

但是老头子却始终不肯承认权夜是他的弟子,权夜的母亲为此还对老头子施压,但是权夜至今记得老头子在他那场独奏会上面所说的话。

那时候权夜的琴技一直是被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们拿来比较的对象,所以权夜的母亲也就乐于请那些富家小姐和富家子弟们来到权家听权夜的演出。

权夜当时按他老师的要求,弹了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权夜很不理解,为什么他的老师在教过他之后,不让他弹一些比较难的曲目,他都能做到的不是吗?

在权夜弹完了这首曲子之后,下面自然是一片恭维,就连颜怡也鼓起了掌来,然而他的老师的脸上除了失望,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老头子在下来的时候对权夜说:“权夜,你是个天才,但是你没有音乐天赋。”

权夜非常的不服气,便问道:“为什么,老师,我是有什么音没有弹准吗,还是说我出现了什么错误,这绝不可能,我练习过这首曲子,我不敢说和原作一模一样,但是至少也有八分。”

然而老头子却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你恰恰说反了,你像的,不过只有两分罢了。”

“我不信,老师,你告诉我一个理由。”

“哈哈,傻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作曲者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谈这首曲子?”

权夜毫不犹豫的说,“充满爱意的心情,和期盼爱情的奇迹。”

“没错。”

“我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啊。”

“不,你不明白。”

权夜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生性并不热烈,便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老师摇了摇头,然后离开。

当然,现在他也并不清楚,只不过是隐隐的有一些明白罢了。

权夜慢慢的回过神,有些发愣的看着他母亲的墓碑,伸手摸了摸,然后慢慢道:“她很一般不是吗,但是儿子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喜欢上她了。”

当初在母亲的墓前,能够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的那个“爱”字,此刻却有如千斤,怎么也说不出口。

也许权夜可以不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人,但是权夜却不知道。

他此时说着“喜欢”时的神情,不正是和之前他问他的母亲时,他的母亲笑着说她喜欢白玫瑰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她虽然脾气倔,但是只要自己错了,就能很快接受,然后改正,虽然每次都并不及时,要我去给她收拾烂摊子,对了,她也性格也是温柔豁达的,而且身上全是光芒,每天都充满了希望,就好像怎么也打不败的小太阳一样,只不过最近她有些忧伤......”

权夜絮絮叨叨的说着,明明平日里什么话也很难得说的一个人,现在却不停地在说着,好像是要说给自己的母亲听,但也许,就只是说给自己听。

突然,权夜抬起头忘了下天,被天上露出一角的太阳刺了一下,然后眯着眸子说道:“母亲,也许......我明白您为什么会喜欢白玫瑰了。”

他是清晨去的墓园,不知在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了,而温暖的太阳渐渐露了出来,正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点点的阳光如同是金色的锦缎,照在了权夜献给他的母亲的那束,正滴着水光的白玫瑰上。

“白玫瑰......郑夕晨不也就是一朵白玫瑰吗?”权夜看着渐渐变得明亮的阳光笑了一声,然后低下了头。

不与热情似火的红玫瑰争奇斗艳,也不和铮铮铁骨,傲气逼人的梅兰竹菊争夺气质,也不会艳压群芳,也不会默默无闻,她的香气与存在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传入了你的心里,你也不会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

也许只是因为一阵微风,或者是一束在不经意间打进房间里的阳光,郑夕晨就这样走了进来。

不,或许是因为郑夕晨在夜晚的时候假装镇定端上来的一杯她自己亲手研磨冲泡的,味道并不好的咖啡,亦或是因为她在抱起权果之后露出的一个初为人母的,还带着一丝小女儿气息的笑容。

要说郑夕晨出众,她并不出众,但她也并不和其他人一样。

郑夕晨早年里经历过的那些不幸,那些善待她的人,排气她的人,都在她的人生里打下过烙印,但是却并没有成为她成长的障碍。

郑夕晨原来也曾经是一个娇滴滴的,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但是世事无常,世态炎凉,母亲去世,继母恶毒,哥哥也待她不好,也许在还没有权夜的时候,她尝遍了人世间所有她想得出来的苦,那些苦改变了她的模样,让她不再单纯,让她不在轻易的信任。

但即使郑夕晨现在已经不会再傻傻的去随便相信别人的谎言,她也并没有变得世俗,变得凉薄,这世间改变了她的模样,但是不管郑夕晨是什么样子,却始终都不是寻常的,世俗的模样。

“母亲,我找了了那个我喜欢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喜欢她多久,以后和她会怎么样,但至少现在,我......很喜欢她。”

权夜看着墓碑的眼神有些许的迷茫,但是也带着些许的坚定,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照片,将那束白玫瑰整整齐齐的放在墓碑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此时的天色大亮,阳光刺眼。

权夜确信自己现在的确是喜欢郑夕晨,但他也不知道这份喜欢到底会持续多久的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也许是一辈子。

这份喜欢也许会渐渐的变淡,然后慢慢消失,以后的郑夕晨说不定就只是权夜的人生洪流里的一颗小小的石子而已,待到权夜细数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

但也许这份喜欢也会变化,比如说,变成爱情。

这就是权夜并不想去思考,也不会去思考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