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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破灭——虚妄的梦(中)

不可否认,哥德尔交给爱丽丝菲尔的方案是完美的——先将她的灵魂固定保全,再以她的生命为代价召唤出圣杯来,最后再借由梦星的鲜血使其得以复活。几乎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对哥德尔的提案,于是就这样,爱丽丝菲尔毫不犹豫地喝下了那杯掺有哥德尔血液的药酒——哥德尔事先已经对药酒做过处理,尽管加入了他的血液,却也只会固定爱丽丝菲尔本人的灵魂,不会影响那些飞进爱丽丝菲尔体内英灵的灵魂。

半上午时,作为卫宫切嗣助手的久弥舞出门前往卫宫切嗣在冬木的秘密据与之接触,带回了一系列与本届圣杯战争相关的情报——魔术名门远坂家家主——远坂时臣于昨日下午在自己家中被人杀害——凶手身份不明。并且,也是在昨天清晨,本届圣杯战争教会监督言峰璃正的尸体也在言峰教会中被找到。(其实,关于言峰璃正被害的消息在昨天下午切嗣就已经将其传达回卫宫宅邸了,只是那时候梦星还在艾因兹贝伦城的图书室里。下午回到卫宫宅邸时,又恰逢兰斯洛特在雁夜的指使下袭击卫宫宅,所以这条消息便一直耽搁了下来,直到此时才由久弥舞传达给了哥德尔。)

对于这两条突如其来的消息,哥德尔并没有发表任何主观看法。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分析道:“远坂时臣被害,可是他的servant——archer,因为其职阶的保有技能,即使是在没有master的情况下也能够在现世停留两天以上。虽然只同那个servant接触过一次,但显而易见,那家伙绝对不是会乖乖等待命运审判的家伙。他绝对会同其他失去了servant的魔术师契约,使其能继续战斗下去。并且,为了支援他那些不可思议数量的宝具,同他契约的魔术师绝对不能是泛泛之辈。而如今在冬木市,符合archer条件的魔术师除了已经是saber的master的卫宫切嗣以外,就只剩下前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礼了。”

“什么?言峰?!”哥德尔的分析让爱丽斯菲尔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还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她陪伴卫宫切嗣分析研究本次圣杯战争的众多对手时,卫宫切嗣就对这个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颇为忌惮。卫宫切嗣甚至曾这样过:“如果我在这次圣杯战争里败下阵来,那么最可能打败我的就是这个言峰绮礼。”若是从前,言峰绮礼只拥有一个被认为是历来圣杯战争里综合实力最弱的assassin作为servant,那么,拥有综合实力最强的saber的切嗣对他还颇有优势,可当言峰绮礼契约了这个本届最强的archer的之后,切嗣对他莫优势——如今的切嗣若不接住梦星和哥德尔的力量,在绝对实力上绝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

接下来的话哥德尔没有再讲下去,中午之后,他将自家大门的钥匙交给了雁夜,他要求雁夜带着樱去他和梦星在城郊的家里暂避,他还:“应该就是这一两天,圣杯战争一定会结束,你跟樱躲在家里,没有事的话最好都不要出门。”

待到夕阳西下时,哥德尔带着兰斯洛特和迪卢木多离开了卫宫宅邸,往深山町走去。

“先生……”如同迪卢木多只认可哥德尔为他的正牌master,梦星只是哥德尔配偶,而称呼梦星为“夫人”一样,兰斯洛特也只认可梦星为你他的御主,而哥德尔是御主的夫婿,因此只称呼他为“先生”。

“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寻敌觅战吗?可是这个方向似乎没有servant的气息啊?”兰斯洛特疑惑地问哥德尔道。

“是——也不是——”哥德尔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那个人是敌人没错,但是他并不是英灵,也不是直接参与到了这次圣杯战争里的魔术师。现在,我们只是去为梦星履行一个她对朋友的承诺,与此同时,剪除那个总是蛰伏在黑暗里,觊觎着她和樱的肮脏不堪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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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间桐宅地下室。

间桐脏砚从来没有如同今夜这般烦躁、焦虑、不安和惶恐过。连日以来,他遍尝各种术式和秘术都无法将自己灵魂同目前这副渐进腐烂的身躯分离开来,已经让他觉得焦头烂额了。不过,虽然眼看着更换躯体的限期逐渐临近,可老奸巨猾的他却坚信着只要这一天还没有到来,那么他就有时间实验更多的办法找出自己的灵魂无法脱离躯体的根本原因,并将其顺利解决。

不过,老天似乎并不打算给予他这些时间。

“什么?带着两个servant大摇大摆地过来了?”听取了安排在宅邸周围的使魔的汇报,间桐脏砚咬牙切齿地着。他的语调丝毫没有了往日里那恶心的戏谑和调侃,此时的脏砚更仿佛一头被关在铁笼里的野兽——明知道自己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无功的,可偏偏还是不依不挠地用它的尖牙和利爪撕扯着牢不可破的铁栏。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脏砚用他那如同幽灵一般的声音嘶吼着,“客人既然上门来了,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老魔术师的工房好了……哈哈哈哈——”

“间桐脏砚!!!——”还不等脏砚笑完,一句掷地有声的呼喊就将他从癫狂里惊醒。

“谁?!!!”脏砚猛然转身,只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身材挺拔修长,面容俊朗得妖冶的男子——正是哥德尔。“是你!——”脏砚一下子便认出了来人身份——想当初,自己将作为自身灵魂载体的脑虫植入樱的心脏里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无视一切科技和魔术的常识,硬生生把自己化身的脑虫从樱的心脏里取了出来。

“你是?……”

“我是怎么进来的?”不等脏砚开口,哥德尔就先一步替他道出了他心头的疑惑。“这座房子的周围包裹着36层结界,另外还有六台魔力炉;房子里更有守宅用的恶灵和鬼上百只,其他大机关陷阱无数;尤其是在这个地下室的入口,那里似乎还联通着某个异度空间。不可否认,你在这座房子里花的心思已经让他变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即使我拥有两名servant,要想攻破你这堡垒的城墙,也必须是在花费了一番巨大工夫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而这一番工夫则足以让你转移到别处,即使退一步——哪怕你呆在这儿不走,我费劲千辛万苦进来这里之后,面对以逸待劳的你,最终也得落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脏砚不语。他活了将近三百年,还是头一回被别人**裸地看穿心思——无形的恐惧萦绕在脏砚的心头,腐烂的身躯上也伸出了带有恶臭的汗液。

“年轻人,”哥德尔微微叹了口气,带着戏谑对脏砚道,“还不到三百岁,并且总是沉浸在魔术的世界里的你还太过于稚嫩了。既然攻不破堡垒的墙壁,那我何不派出空降兵,直接空降到堡垒的里面呢?……”

哥德尔话音刚落,脏砚的左后方和右后方的空间都是一阵扭曲——手持双枪的迪卢木多,身披黑甲的兰斯洛特好似鬼魅般地出现在了脏砚的身后。就这样,哥德尔和他的两个servant互为犄角之势,把老魔术师围在了中间。

“你们——”空前的绝望的恐惧激发出了间桐脏砚这头困兽殊死一搏的勇气。他疯狂地运行起周身残存的魔力,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指挥者潮水似的飞虫大军朝哥德尔扑去。

然而就在此时,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脏砚的虫子刚刚飞出不过几米远,竟然就如同被燃的油布一般自燃起来,顷刻就化作了一把焦灰——“这……你究竟做了什么?”

面对着脏砚的问题,哥德尔只是微笑着摇摇头,继而慢慢开口:“我是时空之神的儿子。在同一个时空里,我能够很轻易地打破空间的壁垒——无视任何距离和阻隔,将特定的人和物传送到固定的坐标上。”着,哥德尔看了看脏砚身后的兰斯洛特和迪卢木多,“我们三个可以用这种方法避开你设在这座房子里的防御站到你面前,自然我也可以把一些其他的东西附加给你。”哥德尔着,又看了看脏砚的脚下。

脏砚低头一看,自己脚下不知何时已经踩着一块巨大的白布,白不上面还画着一座脏砚从来没有见过的魔术阵势。

“这是‘拘束魔法阵’,”哥德尔解释道,“作用是用来囚禁这个魔法阵里面的所有生物、死物乃至是灵魂,防止他们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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