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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话

闲来无事,苏破于空地上燃篝火,并不烧烤食物,只是烧火取乐子。这火给人温暖,这么寒的天儿,有火比没火强。

围绕空地的是几块奇怪的石头,石头右侧不远处生有几棵白杨树,苏破坐在空地上的篝火前,他双手搓着烤火,举头望星空,只觉好长的夜,夜有时候因为长而美。在这个篝火星空的情景里,苏破想起《如法》来,这个地方,正适合练习《如法》中的武功,于是席地而坐,闭上眼睛,开始练功。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浑身都感觉暖洋洋的。苏破引动冥冥中的那如海水汹涌的力量,将这力量技巧性地在内心处理,然后用自身的力气来逼迫这股巨大的力量传遍全身,顿时,苏破觉得全身都要如旁边的篝火燃烧起来。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苏破在星空下练习《如法》,这次的练功与往日不同,往日苏破对《如法》中的句子一知半解,在读过麒麟图书馆的大量书籍后,苏破对《如法》自然有了深刻的理解,他在这个时侯也能够像模像样地运用起来。苏破是一个做什么事情严谨的人,在练习《如法》时也是一丝不苟的,就怕出错,不出错是有益身体的,一旦出错就可能走火入魔。苏破于这星空下练习神功,汗流如雨。

在以前,苏破眼睛瞎过,他随谷蝶去旷野时见过一个瞎子,他早在那位瞎子那里学到闭目辨物的本领,在苏破此次练功时,他知道有人在偷窥,于是挥动手掌,将那股巨大的力量往旁边一推,那力量击打过去碎石裂地,竟将偷窥的人打到在地。

苏破睁开眼睛,往前跑去,到达二人身前,见一个是窦三十一个是章十八,窦三十与章十八瑟缩着身体,但随即起来,拿起地上刀,刀在火晃的光中如流水波动,他们恶狠狠对苏破骂,他在这里练妖术。

窦三十冷笑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傻呵呵的,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你傻呢?一个坐在露天,可笑可笑。”

“就是啊,我看他八成脑子有问题。”章十八沉声道:“有没有妹妹和你在这里啊,嘿嘿,这里倒是个交媾的不错的地方。”

“你不在旧楼拧螺丝啦?”苏破淡淡道,“你你在旧楼做那么累的活,晚上不在家歇着,出来做什么?”

“先别管我们,我们也是出来散步的,没事出来走走不行吗?”窦三十道,“你是在这里神乎乎的搞什么?今日我们两个人,你一个人,你牛气什么?”

“我在这里休闲,不行么。”苏破刚完,忽然头落下一张网,这网是特殊绳索制成,刀也砍不烂,这张网将苏破罩在地下,苏破直觉得网异常沉重,将身体压的难耐。

章十八和窦三十,将网上的绳索一拉,网更紧,二人将苏破拉到杨树旁,将苏破绑在树上。苏破曾经被海盗用网困在山里,差没命,那次的痛苦记忆还历历在目,这次,他又被困在网中,他可气可叹。

章十八骂道:“你个野种,不给你颜色你不知道我是你爷爷。”

“就是,”窦三十恶狠狠地道,“不给他来狠的他还以为我们没本事呢,现在你困在这网中,看你还怎么动。我可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好惹的,所以你最好别惹我们。但既然你已经惹了我们,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往树上绑!”

二人努力将苏破用更结实的绳索绑在树上,苏破的四肢被勒的疼痛。

“你们放开,你们想怎样?”苏破喊道。

“想怎么样?嘿嘿,”窦三十的笑脸凑上来,“你急个什么?想怎么样你一会儿就能知道。会很快,我是我们的动作很快,你不用着急,你死的会很慢,慢慢死,痛痛的死,苦苦的死,多好,嘿嘿。”话间,二人已经在苏破身周围堆上干柴,并且倒上油,要烧死苏破呢。

苏破深刻地记得,那次在砖瓦国的砖瓦窑上,同事因为带头烧烤了老板的羊而被老板叫人绑在树上痛打并且最后活活烧死在树上,想起那一幕,苏破都惊心不已,在此时,苏破也同样地被绑在笔直的树上,柴禾已经堆好,这火一起来,可不得活活烧死。

章十八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着拿木棍朝苏破的下体戳了下,他又燃火,火在苏破四围疯狂地燃烧起来。

忽然,空中掀起一阵狂风,那些柴禾,烧着的没烧着的都被扇动到一旁,二人转身,见一个童子模样的人在挥动凉席,正是鸿蒙,鸿蒙呵斥一声,凉席已经卷过来,二人举起刀,刀面如流水,明晃晃的刀朝着鸿蒙便砍,鸿蒙耍动凉席,白光飘散,这有力量的光晕忽忽地击向章十八和窦三十,二人虽然身材雄壮,可仍觉得难以抵挡。

窦三十将大刀朝鸿蒙颈部砍过来,鸿蒙用颈去抵挡,刀过来时,鸿蒙用头和肩夹住刀,一拧,邦的一声,到断开来。鸿蒙接着挥动凉席上前,窦三十拿着断刀犹自猛砍,鸿蒙迈步向前,凉席忽忽打过去,如鹰般击向窦三十,窦三十的胸部被凉席割到,出现长长一道血口。窦三十胸部疼痛,还来攻击,举刀扑向鸿蒙之时,鸿蒙扇动凉席,忽的一声,窦三十被扇到十丈开外。

那章十八还不心死,要来砍鸿蒙,大刀自高空劈向鸿蒙,鸿蒙歪过头,用嘴接住刀刃,牙一咬,刀邦的掉下一块来,随即抬脚将刀踢过,那大刀已是出现一个豁口。好在这豁口不影响杀人,章十八举着这带有豁口的刀看向鸿蒙,鸿蒙将凉席忽地卷起来,将这刀卷起来,这刀如树,那么鸿蒙的凉席好像一条蟒蛇缠绕着树,刀竟是不能动弹,章十八拽刀却拽不出来,鸿蒙上前一脚踢在章十八蛋上,章十八忙丢掉大刀,捂着下体哎哟哟喊疼。鸿蒙趁机上前,将凉席朝章十八头盖去,章十八只觉得好像一只大雕朝自己扑了过来,这泰山压的力量竟将个高大的章十八盖晕在地。

鸿蒙跑到杨树旁,“你没事吧苏兄弟?”

“我没事。快放我出去。”

鸿蒙挥动凉席,那凉席被鸿蒙运上真力,欻欻两下,网便被凉席打坏,苏破从网的破口出来。

“这两个家伙想要烧死我呢,多亏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我该没命啦。”苏破感激地道。

“这两个人心狠手辣,居然敢对你下如此毒手,我没杀死他们算他们好的。哼,不行,等我把他们杀死。”鸿蒙着要去杀死章十八,然后到十丈开外的地方杀死同样晕过去的窦三十。

苏破忙拦住鸿蒙道:“算啦算啦,他们已经晕过去啦,这样杀死他们不光荣。”苏破实在阻拦,鸿蒙只好作罢。

“那么,现在天还不晚,这里的星空不错,我们在空地上可以休息会儿再回去。”鸿蒙道。

“如此甚好。”苏破也有这样的想法,因此道。

鸿蒙在一块干净的地方铺开凉席,然后懒洋洋躺上去,他遥望星空,感受这遥远的美。苏破靠在一块石头上,也仰望星空,他居然也从那星空中看出诸般美妙来,心下高兴,又细细品味星空。

“又是一个夜凉如水星空怡人的夜晚,苏破,还记得我们在丹青山下得那盘棋吗,可以是下得山呼海啸,但是最终你还是赢了我。”鸿蒙以很舒服的姿势仰望星空,淡淡道,“后来我就研究棋艺,渐渐也长进不少,但是,当我和洛冰下棋的时侯,我感觉自己像个白痴,我没有一盘能赢过洛冰。”

“洛冰每日研究棋局,就是到街上逛街怀里还揣着棋子,他曾经给我过,”苏破讲道,“这棋子又时常拿在手上,这样才不至于因为忙碌陌生了棋子。有时洛冰遇见敌人,打斗时也用棋子,渐渐他能将棋子瞬间置人于死地,怎么称呼他的这种本领呢,我一时想不出好名字。嗯,有时我感觉他像神仙一样。”

“洛冰这个人是个游侠,他要是今天来,那章十八什么的两个杂毛,肯定就没命啦。”鸿蒙道。

突然章十八醒过来,并且举刀向空地上的二人攻击,鸿蒙厌烦,举起凉席,自上往下一盖,章十八又被盖晕。

“睡会儿觉都不安生。”鸿蒙道。复铺好凉席,躺了上去。

此时星空灿烂,仿佛遥远的星空是一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