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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话

“成功一种荣耀需要努力,什么成功都不是做就能做到,没有恒心的人怎么能成功?”苏破。只有孔文墨听到这句话,因为房间里除了苏破就只剩孔文墨。

“那么多人认为你是人民英雄,好多伙子想成为像你这样的英雄,他们真不知道要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人需要付出多么艰辛的努力。”孔文墨道。

“很多东西要让人慢慢领悟,有些明白话对很多人在一定时期里都是谜。”苏破着笑了笑。

“你在你住的地方都玩儿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会和洛冰或者鸿蒙下棋,与他们下棋很有挑战性,我不心就会输。我在城国和洛冰认识,在丹青国和鸿蒙认识,他们都是下棋高手,他们两个人都能从棋中悟出武学,这是了不得的。我在外国认识玛丽,在桃花坞认识杨紫灵,玛丽会酒仙剑法,杨紫灵会桃花剑法,各有所长。有时想想能和他们在一起其实挺开心的。洛冰对我过:做人当如鲲鹏。鸿蒙对我过:做人当如清风明月。玛丽对我过:做人当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活得潇潇洒洒。杨紫灵对我过:做人当如花之香如泉之灵如露之静,一生安详。想想他们的,都有道理。谷蝶则不一样,她和我在一起总要寻求快乐,在她的眼里,世界是瞬息万变的,今日有我,不知明日有我否,因此他要我及时行乐,花堪折时直须折,今朝有酒今朝醉。”

孔文墨:“每一个人由于经历不同,对事物的判断也不一样,所以形成各种人生观。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有人的人生观是当世界的王,这种观念是幻想,是不实际的。宇宙多么大,人多么,人却要做王。烤尸是个典型的例子,他想要称雄世界,他的计划从侵犯兰露国开始,通过烤尸的怂恿,已经有岛上的人来到兰露国进行惨无人道的杀害行径,这惹起了兰露国人民的极大愤慨。我突然发现自己与烤尸不是一路人,有一天我离开烤尸来到兰露国,在麦场边上的房子里住下来。实际上我是爱好和平的,拒绝战争。在我居住兰露国的岁月里,日子过得很平淡,我根本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的战友。”

苏破:“将人生比作落叶,叶子在树上是开始,叶子落到地上是结束,在叶子落的过程中,会有叶子与叶子相遇,也会有叶子与叶子相别。有时想,人生就是飘零。”

孔文墨沉思着,接着道:“我喜好书法,曾经在一个冬暖夏凉的屋里写对联。那红纸的样子、墨汁的气味、房间的温度,我都还记得,那些远去的写对联的日子都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那冬天下起雪来,雪将屋盖住,像是给屋穿上厚厚的棉衣,我就在屋里升起火炉,在暖烘烘的气温里书写对联。红色的纸张,黑色的字,那美丽的对联就刻在我心里。我写了好多副对联,我将他们搭在屋中的绳子上,屋中的绳子是略红的,它原本是白色的,经过红色的对联纸张的长久磨蹭,也有了红的颜色,还泛着岁月的微光。我将对联晾在绳子上时,我会有成就感。我将晾好的对联折叠起来放成一摞,我又会有成就感。我整天地写字,我整天地在那一个接一个的成就感中度过我的时光,那是静好的时光,那是有着令人沉浸的特殊味道的时光,那是值得纪念的时光。”

苏破低头喝口白开水,又抬起头道:“时候看戏,总要问全靠耍谁呢?这句话的意思是:戏中的主角是谁?当我知道主角是谁,我的精神便跟随主角走,当主角没有上场,我便着急地期待主角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主角吗?你是主角吗?他是主角吗?”

孔文墨看着杯中水道:“烤尸想要成为世界的主角,野心是他最大的特,他的自负是狂妄的。你理解狂妄自大吗?"

苏破想着什么,然后:"我在红印武馆学习武艺时,有不少狂妄的人以他们倾斜的眼睛看我,出百般不堪的话,做出各种丑恶的事,所以我懂得什么是狂妄,什么是丑恶."

孔文墨问:"在红印武馆里你打死了人?"

苏破头:"我当时认为生命没有什么,杀一个人没有什么,有人惹我,我一不高兴,就把人杀了.我并没有想到生命的宝贵性,我只是觉得活得不耐烦就应该死."

孔文墨道:"生命是可贵的,有人不体现生命之可贵,尽做恶心事.做一个人,生命质量需要高.现在我的心慢慢开始变得平和,我不再对江湖上的什么事情感到疼痛,但是,一些不好的经历还在我心里盘绕,我想时间总会过去的,我期待心里不再有心结.一个人总要经历这样那样的不如意,心里总记挂不如意,总不是好事.有一天,生活有了期待的眉目,千万不能放弃追求平静.以后,不管我发生什么,及我之外发生什么,我都要平静,让自己静下来,看世界的样子,就像看着一棵树,树叶摇晃有声,甚至果实也在摇摆,可是我却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大树.你你在红印武馆有过让你内心纠结的经历,你千万不要抱住这痛苦不放,你应该放弃痛苦,求得平静和喜悦.平静和喜悦才是最为珍贵的,那些痛苦的经历要渐渐忘却,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你被狗咬了一口,你能怎么办呢?你还去找狗算帐吗?它犹自撒野,犹自狂吠.人怎么能跟畜生较劲?我只是很想知道你在红印武馆学到了什么?"

"屁都没学下,"苏破道,"在红印武馆,很多人的心思都不在习武上,每天总想着让自己的生活更安逸,今天计划明天的饭食,明天计划今天的饭食,吃喝玩乐,将习武之事撂在一边.偶尔练习下武艺,也是教官逼得紧了,教官大多时间是不管的,因此,学生们像是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他们每天的生活真像是放羊,我当时觉得混乱,不安定,现在看来,当时的学生都傻,脑子没黄,还处在混沌的状态.我不喜欢那个时候.可是,人到底不会完全悲剧,在悲剧中也有值得纪念的过往,比如,我吃了一个什么好吃的,再比如,我想吃什么好吃的而幻想了一座商城.起来挺可笑的,在那个习武的地方,我学到的大多是吃喝玩乐,其它的什么珍贵的东西,少之又少.我起初兵器没认识几个,我很多武器都是在红印武馆认识的,那儿的武器挺多,但总摆在那里,很少人去光顾.那真是糟糕的日子,虚烂,疼痛,混乱,勾心斗角,心惊肉跳,扯淡"

孔文墨叹口气:"人心里装有很多东西,那都是记忆,它像一间屋子,屋子里摆放许多东西,有些是珍贵的,有些是废品,你一直没有打扫屋子,屋子里的东西越积越多,有一天你突然感到屋子挤得慌,想要打扫,然而屋子里的东西太多,你从此付出艰辛的劳动"

"是这样."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