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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话

经过多日的修炼,苏破身强体健,但《如法》中仍有很多精深奥妙的地方没能领会。《如法》上的文字苏破已能倒背如流,文中不理解的地方就等日后觉悟有所提高再来咀嚼。

话间已到寒秋,山里的树木早早黄了或者红了叶子,溪水流淌得有些艰难,山间的寒气真有透入五脏六腑的力量。

苏破一直保持在溪水里游泳,即便天气寒冷,苏破依然坚持游泳,如果是冬天,苏破同样会下水游泳。这水在秋天已经变得冰凉,苏破却并不感觉多少冰凉,怕是习惯了。

苏破见那大树上的叶子飘扬而下,觉得秋高气爽,一跃身踩在树干上,连踏几步踩住那落叶。世间很多事情被人们忽略,以为是微不足道的,却不知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加以利用,如这飘落的叶子,也是可以助力的。

只见苏破一脚踩住落叶,奋身而起,又去踩踏另一片落叶,如此反复的踏脚动作,竟将整个身子提升到同树一样高。多少修炼轻功的人都不能有此作为,这种高度,当真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那苏破在高空中又是一个筋斗翻阅,竟跃过大树,他的双眼望见空灵的虚空,内心一阵激荡,身体在高空划了个完美的弧线,一跃而下,又是反复踩踏的动作,精彩落地。

要苏破本没修炼过轻功,但他从《如法》中悟出许多道理,仿效世间百态,又将这世间百态的邪气灵气统统融为一体,自然形成新的本领。

看这山林中空灵激荡的一派清秋景象,苏破心神骀荡,一个转身踏过石头一个猛子扎入瀑布下的冷水中,他一直向下游,好久才向上游,突然破水而出,水花四溅。当苏破上到水面上安静下来,才发现刚才脚踏过的石头已经碎裂。他不由得为自己的进步感到高兴万分,想那日犁地的大爷踢翻一头牛,现在的自己就是两头牛三头牛也能给它踢得滚到一边去。

《如法》中讲,不仅要观大象,还要观象,大象为宏大之象,不可比拟,象为细微之象,仍然不可比拟。方才苏破跃身高空是为观清秋大象,潜入深入是为观冷水象。如此一来,苏破精气神更足了。

《如法》中有瞬间而击的法,苏破方才一脚踏碎石头正是用的瞬间的一股猛力,这猛力强劲冷峻。

苏破见山崖上有鲜红的果子,便想采摘下来,果子树略显高了,苏破当即步入树林,见一棵梧桐树生在石头旁,便将双手抱住树干,一用力,竟将更个树拔起来,树旁的石头因为树根的缘故,被拱得翻滚到一旁。苏破将树砌搭在山崖上,从底下踩上上去,直到这棵树的端,猛地一个翻身跃起,手臂如猴子的手臂伸开来,一抓那果子树干的底端,手腕猛地用力,那果子树便被连根拽下。

苏破落在一片泥土地上,双脚在地上踏出深深的印痕,他的肩头犹抗着那一树的红果子。

苏破在石头上歇息片刻,将那红果子浸入水中一个个清洗,将个果子洗得明亮可爱。苏破当即摘下一个来,放入口中品尝,“哇,不错,不错,”苏破连连叫好,只道这果子好吃。

苏破一连吃了十几个果子,觉得美味无比。又想要喝水。见那溪水流得欢快,便走过去弯下伸来双手掬起水,这水凉浸浸的,不好入口,苏破便运行经脉,调动内力,用全身的热量来温暖这水,不过一会儿,这水竟由冷水变成热水,苏破一饮而尽。

苏破翻身起来,回到自己的木屋,继续读那《如法》。正是秋天空气清爽的时候,虚空中带有湿润的草木气息,苏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呼吸吐纳,将整个身心融入自然,坚守心中的珍贵东西,宁静而坐。

听那鸟声啁啾,像是叫给自己听的,听那树叶摩擦的声音,像是为自己准备的。如此清静地坐在这里,心神受益。

大约一个时辰后,苏破缓缓睁开眼,心里感觉甜丝丝的,更觉得这个秋天万分迷人。

这天下午,苏破开始下山,这山路上的石头甚多,大大铺了一地。

“啊。”乌鸦叫着飞过一棵树。

苏破记得始上山时就见过一只乌鸦,只是不知道那只乌鸦是否是这只乌鸦,这只乌鸦是否是那只乌鸦。想想心里觉得好笑,又在玩文字游戏了。

秋天的山路上枯草软弱,缓风吹来,更助秋情。苏破一路走一路欣赏秋日风景,心中甚是受用。

下山见到大海,见到大海边的搬运工,苏破心头有种不出的久违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苏破,找到那几个同自己一同逃出深山的搬运工,拉些家常。那些搬运工都觉得苏破是个实在人,这么长时间不见,都要请苏破吃饭。

吃饭地在醉花楼,这里的环境很好,虽然有好多菜吃不起,但一些可口的便宜食品还是可以买的。当即在楼下的大厅了几道菜,要了一壶烧酒,几个人山呼海啸地吃喝。

“苏兄弟,这么长时间去哪了?”一个人问。

“我在华宝山,那里空气清新,安静无比,在那里生活挺自在的。”

“华宝山?”众人惊愣,一个人接着问道:“华宝山哪里?”

“华宝山山。”苏破。

众人惊愣。

“你上到山了?”一个人惊讶地问。

“对。”

“多长时间。”

“三个月。”

众人惊愣。

这华宝山上豺狼虎豹极多,众人看苏破不仅没有惧色还喜气洋洋,不禁对苏破更加敬佩。

“有没有遇见大虫什么的?”一个人发问。

“有,都被我打死。”苏破平静地。

苏破这种波澜不惊的样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而他真诚的言语又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苏兄弟,不如我们也去做海盗吧,你这样有本事,肯定不会吃亏的。”一个人。

“也做海盗?抢别人的东西?杀害无辜?这事情我做不来。”苏破话斩钉截铁。

“苏兄弟,你这么有本事,总要用一用吧,你看我们做搬运工那么辛苦,如果抢劫可以得到钱,为什么不去抢呢?”那个人。

“去抢别人?要别人性命?这事我做不出。”苏破话斩钉截铁。

“那您吃饭总要钱吧,就一辈子在这里做搬运工吗?”那个人。

一听这一辈子,苏破又想到杀母之人任来凤,就想着,全家人其实一直都是受苦的,一直未享到什么福,人活着就要这样贫苦一辈子吗?苏破想,在城国时,因为打地怪也得到些收入,那个时候自己也是慷慨之人,可如今呢,即便慷慨解囊,囊中却是空空如也。

苏破不话,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