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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话

“快起来,和我练剑,”约翰吆喝着跑进房来。

“天还不明呢,现在起为时过早哦。”

“哎呀,昨天你砸得我脚疼,我回去一看,脚都红肿了,你给我起来。”约翰往起一拉,但感觉触觉不对,低头一看,一只又红又大的手掌,登时下了一跳,丢下手跳出屋。

一会儿过后,苏破起来,今天不错,因为没有便秘。他到约翰面前问:“你的脚肿了没?”

“肿了。”约翰,“你的手怎么了?”

“肿了。”

“哎呀,肿了,哈哈哈,”约翰大笑,“我心里怎么跟吃了蜜一样。”

“少罗嗦,你要和我打吗?”

“嗯,今天来就是和你打的。”

苏破趴在院子里看蚂蚁,时候的苏破不仅喜欢蛐蛐,还对蚂蚁有浓厚的兴趣。这个院子里没有蛐蛐,倒是有不少蚂蚁。苏破不顾约翰细细看院子里的蚂蚁。

“哎呀,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快起来和我练剑。”约翰着走过来。

苏破一拳打在约翰腿弯处,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来。

“这虫虫有什么看的,快和我练剑。”约翰催促。

地下有两只蚂蚁打架,一只用钳来夹另一只,另一只哪里就那么软弱,竖起身子压倒对方身上,从它身子中间一夹,蚂蚁被夹作两段。苏破看过不下一千场蚂蚁的打斗,觉得实在是一笔精神财富。

“快起来练剑。”约翰又是催促。

“好啦,别叫啦,”苏破道,“你剑呢。”

“在这儿呢,”约翰摸摸腰中的剑。

“那就来吧。”苏破喊道。

苏破先抽出腰间的铁砖,笑笑:“怕不怕它?”

约翰不话,提起剑就朝苏破奔过来,约翰用剑横砍,左砍一下右砍一下,如若苏破中剑,岂不分成两半?苏破向上猛跃,高空落下时脚已踩在约翰的剑上,往前一跳,身子已到约翰背后,脚向后蹬,一脚蹬在约翰脑门上,约翰一个踉跄趴倒在地。

约翰反身上前挥剑猛砍,苏破往上前方猛地一跃,脚又踩住那长剑,约翰也不是蠢东西,剑一横削,苏破的鞋底落了下来。

苏破掉在地上时,看着双鞋落地,其实鞋已经没有底了。

苏破暗自好笑,忙将铁砖撇出,直击约翰面门,这么重的物体打过来,约翰只有躲闪的分,接住铁砖的苏破忙撇出去,约翰又是一躲闪,苏破连掷了几下铁砖,约翰都是躲闪开来,他连连处于被动,苏破一跃身,左腿屈到蛋下,右腿直踢,正中约翰脑门。

约翰中了一脚掌,而且是因为没有鞋底而露出来的脚掌。这一脚掌当真比秤砣还猛,约翰脸上有一个脚印,右眼开始看不大分明。

约翰剑又划过来,苏破索性脱掉鞋,光脚上阵。约翰猛力砍剑,苏破只有躲的分。

几回合后,苏破身一跃,脚指已经夹住约翰耳朵,往下一拉,约翰倒地。

约翰滚起来,挺剑刺出,苏破居然脚长出,脚指夹住剑端,一用力,剑帮的一声断开。

“约翰,你没剑了。”苏破光着脚站在地上。

“你使的什么妖法,把我的剑弄断?”

“回去再拿一把剑吧,什么破逼玩意儿”

“你使的什么妖法,把我的剑弄断。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祖父传给我的?”

“没办法。就是劲儿大。”

“你赔我的剑?”

“我为什么要赔你的剑?”

“你把我的剑弄断了。”约翰不高兴地,“况且这是我祖父传给我的。”

“你祖父传给你的怎么了,要是你刚才划伤我的脚,你能赔得起我的脚吗?要是我的脚被你割掉喽。”

“赔不起。”

“那我也赔不起你的剑。”

“放克,”约翰道,“你赔不赔。”

“不赔。”

“那好,”约翰道,“那要是我赔你的鞋呢?”

“那我也不赔你的剑。”

“无耻。”

“你才是。”

“赔不赔?”

“就不。”

“没见过你。”

“我也没见过你。”

约翰走了。苏破提起没有底儿的鞋。

苏破躺在床上欣赏瓶子上的画,与约翰打斗得困倦,正该休息呢。女人玛丽给苏破端过来一碗清甜玉米汤,这次苏破拿勺一地喝,觉得美味可口。

“放多少糖?”

“半勺。”

“半勺这么样甜。”

玛丽吃吃地笑着,“这躺是从远方运过来的,是上等的好糖。”

“还这么清凉呢。”苏破一骨碌从床上起来。

“加了冰,自然清凉。”

“你的皮肤好白啊。”

“我们是不同种人。你从远方而来,还很有本领,我一定照顾好你。”

“没事,简单照顾就可以。”

“你是哪儿的人?”

“砖瓦国。”

“好像很遥远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么样一个国家。”

“国国。”苏破讲,“在我们那里,就是我们那一块儿,一砖瓦国都还知道。现在我离那里很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我就觉得,好多人都不知道砖瓦国。”

“想家吗?”

“有时候会想,嗯,”苏破在床上翻了个跟头,“不过,奔波在路上,也能忘了这些东西,自然有时候也没有这些情绪。呵呵,哪儿有那么多鼻涕眼泪的。”

“如此甚好。你呢,在这里歇下,我也能照顾你,”玛丽,“请放心,我会照顾你好好的。”

苏破望着玛丽雪白的肌肤,还有那一头金发,觉得面前这位女人,真正是有种不出的韵味,这种韵味能给人不断的温暖。

“你对我真好,”苏破眼饧。

“应该的,”玛丽拢拢金色的头发,“国王吩咐,一定不能慢待了远方来客。”

“这是个不错的国度。”苏破回想这些日的经历,“人民都很富足,人情味也很独特。”

“是吗,”玛丽一笑,“谢谢你对我们这里和我们这里的人进行一番夸奖。”

“这是我真实的感觉,哎,对了,”苏破躺倒在床上,“我去过一个建筑,里面很多人在看一本书,我现在知道他们是在祈祷。美好的愿望,挺好。”

“你有什么美好的愿望?”玛丽的眼睛亮亮的。

“我呢,让我想想,”苏破,“你看,我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你们称呼我为远方来客,我在砖瓦国的时候,你们这里就是我的远方,当我到这里时,远方又不是这里了。”

“你很聪明。”玛丽诚恳地,眼神里表现出对苏破的羡慕,“路上一定有很多风景,路上的风景一定不错,你的经历一定很丰富。”

“是这样,玛丽。”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