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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哪里来的水

朱可夫再次向蒙西马利提出了自己的策略,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国内的派系争端,他直觉眼前这支中**队如果不彻底消灭,将是整个沙俄帝国的心腹大患。

蒙西马利战抖着,听完朱可夫的提议,艰难地了头,他已经没有退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付出一千多伤亡后,对面的军队还是顽强地守着桥头。

如果自己面对的是从前的清军,即使十倍于此,也只用一轮炮袭就能彻底粉碎他们的意志,而现在,自己竟被一群数量和装备都远逊于己的中**队打败,部队的编制已经完全被打散,这完全如噩梦般无法接受。

俄军步兵仅剩七百多人,朱可夫将机枪和炮兵的看护手,甚至没有炮弹的炮手都抽调出来,组成了一支一千一百人的队伍,分成十一队,每队隔开十米,全部跃入阿伦河中。

所有勉强能用的机枪全部开火,朱可夫的命令是,就算机枪全部打报废,也要压制住对面的中**队,不让她们分段阻截登岸的俄军,甚至不让他们有抬头的机会。

朱可夫的策略仿佛起到了效果,机枪手将机枪的枪管打的通红,护木都开始发烫,对方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入河士兵安全地淌着河水,裤管混着淤泥艰难地前行。

堰塞湖堤下面,一名新军士兵匆匆来报:“曹营长,俄军开始渡河了!”

“知道了!”曹锟扒开面前繁密的树叶,只见上千零星分布的俄军纵深几百米,端着长枪,缓缓向对岸移动。

曹锟转过身,右手用力一挥,一名新军士兵立刻将早备好的手榴弹扔了出去,撞在涌水的石阶上,五个手榴弹同时爆炸,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周边两丈之内的方石全部被炸塌,泉水立刻如注般倾泻下来。

但是,没有曹锟之前预料的水量。

所有目睹这个场景的新军士兵都紧张起来,一滴汗水从曹锟额头滑落,刘武阳深怕因为自己误判,而连累全军,不等曹锟下令,一下子跳进刚才爆炸的大坑,将手中一捆手榴弹拉开引信,扔到了一处石缝中,同时身体向外急扑。

“轰!”手榴弹再次炸响,新军只听见一阵来自地底的声音,沉闷而神秘,仿佛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要破土而出,整个湖堤像人的胸腔一般,做着起伏运动,越来越剧烈。

一百名新军士兵都瞪大了眼睛,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疯狂的事,曹锟二话不,立刻拉起还吊在翘起石阶上的刘武阳,同时对所有士兵大呼:“全军手挽手快速撤退,快!快!快!”

新军士兵开始全速远离湖堤,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片湖水的压力会如此巨大,竟似要将整个大堤压垮,曹锟想不通,刘武阳想不通,但是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如果他们没有及时逃离这片死亡之地,即将爆发的洪水,将把他们全部吞噬。

先前传话的那名士兵更是飞奔向下游,他必须赶在洪水爆发前通知镇守桥头的士兵,当赵建国听到士兵报告时,新军正在捡拾牺牲同伴掉下的手榴弹,赵建国这个非常重要。

赵建国看到士兵气喘吁吁而又急促的报告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顾不得还四处散落的手榴弹,立刻下令全军全速撤退。

对岸的俄军机枪手见中**队突然全部冒出来,而且将后背完全卖给他们,不由大喜,开始疯狂shè击,新军士兵一时倒下不少。俄士兵和蒙西马利都开怀大笑。

朱可夫却凝重地望着中**队的奇怪举动,他听到了刚才的爆炸声,他直觉告诉他,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在俄军身上。

堰塞湖水压迫者湖堤,泉水的喷涌口越来越大,泉水逐渐变成黄sè,整个湖堤的起伏越来越剧烈,只听一声巨响响彻整片空旷的原野,湖堤的方石混合着杂草灌木被抛向空中,接着浑浊的湖水高悬白sè的浪尖,怒啸着冲进阿伦河中。

阿伦河一时河水暴涨,整个河岸都开始颤抖塌陷,扫shè得不亦乐乎的俄军转过头,笑容立刻变成了死亡的灰败,惊愕地望着遮天盖地的泥石流向着他们俯冲而下,所有俄军士兵已经僵硬在原地,忘记了动作,同时眼中现出无尽的绝望。

“撤退!”朱可夫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竭斯底里地大喊,但还在河水淤泥中俄军无论如何已经逃不过洪水的血盆大口,甚至前排的机枪手也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少数机灵的炮兵抛却了加农炮,向后方飞奔。

洪水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扫过阿伦河两岸,大炮机枪如树叶般被巨浪卷在空中,细沙随风舞的沙滩一时变成汪洋泽国,河桥的铁索在巨浪中翻卷,上千俄军全部埋葬在汹涌的洪水之中。

蒙西马利身边只剩下仅仅七名士兵,望着眼前震撼人心的惨景,蒙西马利整个人瘫软下去,口中呐呐自语着:“完了,完了……”

阿伦河之战是自五十年代以来,俄军面对清军的第一次战败,而且是惨败,蒙西马利抱着必胜之心而来,早已计划着用大清的土地增加他胸前的勋章,但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和梅内晓夫以及尼古拉沙皇交代。

“尼古拉不是什么善男信徒,他一定会拿自己的xìng命来挽回俄军对中国的士气。”蒙西马利如是想着,内心却极大的不甘,转眼望见凝视洪水的朱可夫,蒙西马利眼神中闪过yīn狠,“对,是他让我渡河攻击的,该死的欧洲人。”

朱可夫没有察觉蒙西马利对自己的算计,望着眼前滔天的洪水,他没有为损失的一万士兵而过多感伤,脑海中开始出现一个念头,他决定铭记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必须击败的对手,那就是,对方中**队的统帅!

犁坡下的树林,赵建国和曹锟在这里汇合,在这里依然感受得到大地的颤抖,新军庆幸着侥幸逃过大难,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一方的堰塞湖会有如此巨大的冲力,原本只是想掩埋渡河的俄军,结果差跟着俄军一起陪葬。

阿伦河一战,新军用近三千人的代价,全歼俄军一万重火力部队,其中包括一个机枪连和一个炮营,连带着三十几挺重机枪和十门加农炮全部被毁。这几乎相当于整个入侵东北俄军战力的三分之一。

但是辉煌的战果,没有给新军带来任何的好处,带来的只有减员、伤病,全军现在加上淮军只有两千一百多人,口粮已经不多,子弹每人平均不到五发,甚至不少枪支因为长时间shè击,弹壳已经卡住枪管,在回修之前已经形同报废。

幸亏新军在补给站配备的手榴弹够多,在阿伦河桥又拿回了部分牺牲同伴的手榴弹,现在每人大概还挂着四到五颗。

弹尽粮绝的新军,夹在沙俄两万主力部队,和远东军前军指挥部之间,他们不得不再次面对何去何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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