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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台修炼

茫茫宇宙中一颗距离地球数亿光年外的大质量恒星,它的内核开始冷却,没有足够的热量平衡引起中心引力,于是整个星体开始向中心坍缩,紧接着这颗恒星爆炸成为超新星。质量是太阳的20倍大的它,爆炸时产生的能量风暴席卷了其所在的整个星系,海浪似的能量风朝着地球方向快速袭来。

宇宙中能量,物质时刻遵循着守恒原理运作。一种物质毁灭只是形态的转变,它并没有真正消亡而是变成其他形态存在。这颗恒星虽然因爆炸支离破碎,却转变为庞大能量播散到宇宙的各个角落被其他星体捕获成为其一部分。

在无数个年头之后,这些穿越无数光年的能量风已经被削弱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当它们经过地球,并被地球引力吸住,便成为我们所的宇宙游离能量。

生物能,生物身体散发的一种特殊能量。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X盘膝垂目坐在天台一角,霍利等人在轮流监视着浮空城机器人制造场地下入口的情况,他们已经在这待上整整一天了。

夜空无云,明亮的圆月照亮了这座巨城。X静坐在那,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此时,他的腹正如一尊火炉散发着袭人的热量。如果查看他的呼吸和心跳频率,霍利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仿佛再次进入冬眠的假死状态,呼吸停止,心跳降低到50秒一次。

X此时的状态很像假死,不过他不是没有呼吸,而是用道家修炼法门中的腹吸法。如果人有透视能力的话,可以发现X此时腹部那尊火炉仿佛一个的光团,光团不断旋转从体内无数经脉中抽取能量壮大自己。而他体内经脉中的能量则由无数细的经脉传送而来,那些细的经脉由更加细微的血脉传送着能量,那些细微的血脉密如蛛网般分布在皮下组织中。此时,一些空气中漂浮的宇宙游离能量分子从他身旁经过,那些细的分子似乎被他所吸引拼命从他的皮肤表面钻了进去融入皮下密布的毛细血管中。

一个简单明了的事实,宇宙游离能量可以转变为生物能。而道家的练气法门也就是一门,可以使人吸收宇宙游离能量的技术。

X平静地感受着变化,他甚至可以用道家修炼技巧中的内观法观察自己的生物能变化,这些生物能在体内游走的时候,促进这些运送能量的经脉通道再次生长,并刺激他的骨细胞和肌肉纤维密度和韧性的变化。这种惊人的变化虽然进展缓慢,但效果十分惊人,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个再次生长改造的过程甚至可以称为——进化。

午夜,X缓缓睁开双眼,他的黑眸闪亮如电,仿佛云中藏着暗藏的霹雳。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这被修道者称为浊气,是修炼时体内产生的废气。修道人认为经过反复修炼,练体排浊,能使人体达到‘无垢’的完美地步。不过在X看来这种现象可以用另一种论调解释,宇宙能量进入人体,人体内的免疫系统会产生排斥反应,对这种能量进行攻击。在能量与人体交锋的时,人体会造成一定损伤,这种损伤会刺激人体再生,而把那些和能量交锋阵亡的“尸体”排出体外,这种更新过程就像伤口处白细胞吞噬细菌变成脓液一样。

天台上夜风猎猎,浮空城昼夜巨大温差让暴露在户外的人难以忍受。乌鸦紧紧裹了裹毯子,打了个喷嚏。

霍利用液体燃料炉煮了两听豆子罐头,这可是他从事务所带来的好东西。霍利打开锅的盖子,用勺子盛了一尝了尝,然后舀了一大勺豆子汤倒在金属杯中递给乌鸦。“来,尝尝稀罕货。”

看到X走过来,霍利也分了一些豆子汤给他和狼,四个人围着液体炉散发的余热坐在天台上喝着热汤。

“X,你最近修炼很频繁,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乌鸦道,在她看来生物能的强弱先天因素占第一位,像X和他的黑屋子同事们都是先天的异能者,他们的生物能生来就要比正常人强大许多倍,而外力修炼终究只是辅助手段。

“我最近想起许多以前练习生物能修炼时的事情,生物能的修炼一直坚持的话甚至可以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恐怖地步。”X抿了口热豆汤。

“X,看,生物能,气什么的到底有多厉害。”在霍利看来,只有够厉害才能称为够神奇。

“根据东方许多古老书籍的记载,如果气也就是生物能修炼到极限的话,能够‘开天辟地’。”X用了一个很东方的词解释道。

对于这个法,其余三人表现各不相同,乌鸦是中国北方萨满传人,对神力传有一定认可。霍利则听不太懂这个词的意思,有些茫然。而狼虽然仍是沉默不语的样子,但眼神中似乎有丝期待。

“你现在修炼到什么程度了?”乌鸦问道。

X想了下,道“东方典籍中对修道者的实力达到一定高度后有个描述,就是‘能够御剑飞行’,我现在全力释放生物能应该能够达到这个程度。”

“御剑飞行?!天啊,你竟然达到这种传中修为。”乌鸦惊道。

X摆摆手,“不像你想的那样,御剑飞行虽然在典籍中是一种极高的境界,但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厉害。东方修炼者一般修为大成者都是一些具有‘灵根’的人,其实所谓的有灵根者就是先天异能者。因为古代交通信息落后,很少有异能者能够成为修仙者,一些异能者不是被当做妖人处死,就是自己的异能没有觉醒碌碌一生终了。这样极少数一些有灵根的修道者达到的程度便成为典籍中至高的境界,其实这和人体拥有的潜能比起还差的很远。”

X的话让几人恍然大悟,“那开天辟地又是什么样的力量?像奥丁,耶稣,安拉一样?”霍利问道。

“这种法很模糊,不过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如果人体在极短时间内释放出的生物能,超过所在空间的临界后,便会产生一个新的空间在人体周围。再详细些,是特定空间内的能量质量超过空间质量,从而将人体周围的空间与原空间分割开,这样便成了两个不同的空间,这也就是某种程度的‘开天辟地’。”X解释道。“但是,这种分割空间所需的生物能极其庞大,人体作为媒介无法承受在短时间释放如此巨大的力量。如果用摧毁生物能储存原的方式自爆能量虽然可以勉强达成,但后果很严重。”

“自爆原?!”乌鸦惊叹,所谓的原也可以称作丹田。道家称下腹黄庭宫内存有一名为‘丹田’,而克格勃认为那是人型生物储存生物能的地方,所以叫‘原’。

“原自爆会怎样?生物能都没有了?”霍利问道。

“那也许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也许巨大的能量波会粉碎释放者的身体结构,那样必死无疑。”X情绪不高,不过换做其他人知道自己修炼有能够开天辟地的神术却不能施展,也会生出一丝悲哀。

一时间,四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无论多么强大力量都有其致命的弱。

时间一流过,东方已经露白,整个城市静的可怕。

“看”侦查着机器人工厂入口的狼声道。

X迅速拉下额头上的风镜,透过风镜内置的监视系统调整着焦距,离天台五百多米外的一处停车场清晰地出现在视野中。

一辆机器人制造工厂的加长货车缓缓停在车场中,车上的司机走下来打开货车的车厢,从里面推着一个大木箱走到工厂自动门处。自动门唰的一声开启,司机推着木箱走了进去,10秒钟后,自动门再次关闭。

“今晚来过三辆。”狼道。

“怎么了?”霍利有些不解。

乌鸦似乎也没有看出哪里不妥,但却觉得这个过程很奇怪。他回忆着整件事的过程,不放过每一个细节。X把风镜内置记录器记录的画面传送到外脑上,然后不断地重复着货车停下,司机进入的过程。

“霍利,你能潜入工厂的监视系统吗?”X问道。

“我可以试试,你要干什么?”

“帮我拷贝一份工厂自动门的记录数据,压力数据和空气振动变化数据就行。”X想了想道。

霍利打开外脑进入虚拟网络,准备投放一些烟雾弹给工厂的智能制造些麻烦,然后伪装成工厂员工身份侵入某个薄弱的数据节。

“不行,这家工厂的网络防御系统强的离谱,数据节的加密锁就有两百多个。这还不算,它的加密锁才用最新手段,如果连续失败两次,每个加密锁都会在0.1微秒内生成一个新的,凭现有的工具我解不开。”霍利把虚拟视镜从眼上摘下扔到一旁,沮丧地道。

“现这种机器人工厂的网络防御系统都是这样吗?”X反问道。

“不,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变态的。”

X略想了一下,把录像传送给其他人,然后道:“自动门在人离开后大概1.5秒就会关闭,而这个司机离开10秒后才关闭。自动门的是靠压力测试和热能感应判断是否开关的,我觉得有人用光学扰乱服装隐身跟在司机身后一同进入了工厂。不过只靠自动门闭合时间无法判断到底进入了多少人。狼今晚一共来过三辆这样的火车,如果三辆车都运载了大量隐身人进入工厂,那只能通过工厂自动门的压力反应数据和空气振动数据来预估他们的人数。”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数量众多,拥有这么大量的光学扰乱服,肯定不会是组织。他们不会是梵蒂冈的人,因为梵蒂冈没理由在自己地盘还要这样麻烦地行动。浮空城居民几乎都是梵蒂冈的虔诚信徒,隐身人肯定不想让梵蒂冈知道自己的行动,这样范围又缩了。X解释。

其他人听到X的解释,十分钦佩他观察事物的仔细,分析事件的缜密。

“如果你猜想的是实情,那他们只能是赤色游击队的人……”乌鸦道。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