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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名震江南 第十六回 伊人

瑶湖南岸,层楼复阁,立于一侧,无不张灯结彩,大开中门,任人赏乐,有种穷朝级夕、颠迷昏醉的感觉。楚天野、贝若衣两人化成寻常游客般混在其中,两人手牵着手,在两人的心中这个时刻无疑是美好的。

贝若衣像一个初入繁华之处的少女般,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想把所有好看好玩的都买下来,不消片刻,便已买了许多,楚天野都快抱不过来了,楚天野叫来一辆马车,让他先将东西送往自己暂住的客栈里,贝若衣却又将一对用竹叶编制的老虎拿出,一只手拿了一个,另一只手因为要挽着楚天野的手臂,所以另一只老虎就放在楚天野的手里,楚天野虽不情愿,却在贝若衣的一个嘟嘴的表情而投降。

贝若衣提起脚跟,靠在楚天野的耳朵旁,轻声道:“天哥哥,我很快乐,我向往的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和你在一起。”

楚天野看着靠在自己身的贝若衣,心里一阵酸痛。贝若衣自幼和自己一起在边陲之地,现在虽贵为天下第一名妓,却更远离这种正常人的生活,他又如何不知贝若衣内心的想法,她向往的生活仅仅是一种平淡的,与世无争的生活。可自己却不能满足,而贝若衣没有一丝怨言,这让他更加觉的对不起她。

“嘭”的声音,一道白光冲天飞去,接着是满天的绚丽,烟花不断的在空中炸开,不少人都驻足,抬头望天。贝若衣不禁道:“好漂亮啊,我们去看看。”不等楚天野答应,便随着涌动的人群向施放烟花之处跑去,楚天野随即跟在后面。

今天是湖畔楼老板朱贵的六十岁生日,朱贵是九城四大富商之一,其寿筵自是不同凡响,连龙游帮的帮主叶逍,都派人送来寿礼,今夜凡是在湖畔楼拜寿之人,不论是谁,均赠纹银一两,还有焰火,猜灯谜、对对联等活动。

楚天野、贝若衣两人混在观赏人群之中,由于楚天野自幼只读过军,所以遇见这类活动,心里毛毛的,声怕自己出错,而贝若衣则是饱读诗,这些灯谜都不成问题,不久,贝若衣便已获得很多的奖品。

两人来到一堆人的面前,原来是一副对联要对,只是联太过困难,对起来不容易,所以难倒的许多人,都不住的在摇头,贝若衣凝视片刻,忽然笑容绽开,向楚天野一笑,走向前,道:“女子可否一试?”

一家童装扮的人,道:“姐但试无妨。”

贝若衣拿起毛笔,缓缓写出,周围的人随着贝若衣的不断写出,而不停的头赞叹,片刻,贝若衣嫣然一笑,搁下毛笔,若是刚才那一笑,是以贝若衣原来面孔,定会让所有人惊叹。待贝若衣让开,一读人打扮的人走出,念道:

“回头思径迹,拔剑狂呼,叹豪杰纷纷谁在。岁岁别岁岁岁下蹉跎。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清雁,一枕秋霜。

捷足高台,披襟远眺,喜山川面面皆新。年年过年年年不虚度。更频天萎地,缀些翠雨烟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倾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众人均是大呼好,不住的赞叹,那读对联之人向贝若衣作揖,道:“姐才华横溢,子是甘拜下风啊。”

另一人拍手道:“真是绝对啊。”

那家童来到贝若衣旁,道:“我家公子吩咐,如若有人对出此对,定要领去见我家公子,不知姐意下如何?”

贝若衣看了看楚天野一眼,见楚天野头,遂道:“那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家童领他们进入湖畔的一家茶馆,穿过茶馆,竟是别有洞天,一个不大的庭院里栽满了各种花草,甫一进院,花香便铺鼻而来,楚天野与贝若衣对望一眼,跟在那家童身后。

“公子,您的那联有人对出,我把她请来了。”

未听到回话,楚天野、贝若衣就坐在厅堂,整个厅堂内挂满的字画,其中中堂也是一对: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令人感到别有风味。

一会,从内堂走进一位生打扮的中年人,约有三十岁左右,两手端着一个茶盘,楚天野两人遂站起,那人将茶盘放在楚天野两人面前,道:“只因在下正在茶,未能出迎,还望两位谅解,来,尝一下生我亲的香茶,绝会让两位不虚此行的。”

楚天野接过香茗,慢慢品了一口,不由赞道:“好茶,先生的技艺的确高超,这是弟喝过的最好的。”

那人坐在楚天野对面,笑道:“在下姓陈,字子苏,不知是两位中的哪位对出在下的联?”

楚天野指向贝若衣,道:“弟勉姓楚,是内人贝氏,还望陈兄指。”贝若衣若不是戴着面具,早已让人看出她那羞红的俏脸,不过心里却是甜蜜无比,向陈子苏施礼后,又望了楚天野一眼。

陈子苏道:“楚弟好福气啊,有这样一个才识过人的贤助。”

听到陈子苏这样,贝若衣的头低的更低了,楚天野一笑,道:“陈兄福气亦是不错,有如此一个幽雅之处,弟是羡慕不已啊。”

陈子苏又给两人倒满茶之后,道:“如今适逢乱世,兵荒不断,有这样一个闲适之处,老兄我也塌实。”

楚天野:“陈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为何要隐居此处,何不寻一名主侍之,以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中,岂不让陈兄流芳后世。”

陈子苏凝眉望了楚天野一眼,道:“自古读人的目标,便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兄何不如此之想,只是流芳百世者,向来择名主而居,当今天下谁能称的名君?”

接着不动声色的道:“当今群雄逐鹿中原,当以夏、魏、冥、赵、禹五国实力最为强大,夏国不仅有‘定世剑’黄飞,其手下‘黄飞五雄’个个了得,其子黄元昊更不可看。魏国‘军中双英’满风雪、岳鹏飞名震江北,杜若烟更是老谋深算。可这两国均要时刻防备草原的偷袭。而冥幽大子冥峰有将帅之才,二子冥巍精通兵法,三子冥崖剑术高超。但冥幽的处世太过偏执。这三国又是最强。而禹国两位王子为争王位已争的不可开交,禹国应是最先亡国的。赵王程士赫虽国力强盛,但白睿功高震主,且赵王志在眼前,不在一统江山,但此举却可能让他逃杀身之祸。”

楚天野与贝若衣对望一眼,均看的出对方的惊讶,想不到一个的隐士却将中原的形式看的如此通透。楚天野问道:“不知什么样的人才是陈兄心中的名君?”

陈子苏看着楚天野,缓缓道:“至少要像楚弟这样懂得隐忍。”

楚天野揭开面具,朗声笑道:“先生的确不凡,竟猜的出弟的身份。”

陈子苏一笑:“现今九城会聚多路英雄,楚天野怎会甘于寂寞,只是不知这位姐的身份。”

贝若衣也揭开面具,柔声道:“女子贝若衣,见过先生。”

陈子苏看着贝若衣的绝世佳容,摇头叹道:“早闻若衣大家不仅精通音律、舞蹈,琴棋画亦是无所不通,今日得见,名不虚传啊,生我佩服。”

楚天野一辑至地,道:“楚天野今日请先生出山,助我楚家一统天下。”

陈子苏默不作声,为自己倒满一杯,放在嘴边,凝思片刻,道:“恕我无能为力了。”

楚天野一愣,道:“为何?”

陈子苏细品着自己的茶,道:“因为你还未有资格。”

楚天野心存疑虑,问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远在西陲,就是为了避开眼目,实不相瞒,在中原的许多地方都有我的暗势力,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中原都会陷入纷争之中,不知我还要有怎样的资格,先生才肯出山助我。”

陈子苏放下茶杯,道:“我所的资格不是夺天下的资格,而是治天下的资格,你们楚家向来不缺战斗力,而缺的是为君之道。”

楚天野头,道:“请先生教诲。”

陈子苏缓缓道来:“为君之道首先是要懂得选贤任能,否则纵有再好的国策,但执行不得其人,施行时自然也不得其法。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若为均者坑以身作则,针对前朝弊政,力行以救求治之道,偃革兴文,布德施惠,必下同心,不疾而速,中土即安,远人必服。”

楚天野叹道:“听先生这一席话,豁然开朗,若吴叔叔在此,定会和先生同寝而谈的。”

陈子苏愕然问道:“可是当年龙王座下左执事吴遂仲吴老先生,昔闻吴先生在东贤山一役身受重伤,想不到还未西去。”

楚天野道:“吴叔叔的自身医术高明,但因伤势过重,全身功力已失。”楚天野站起,道:“若先生看的起弟,请先生给弟三年时间,若三年过后,仍未有先生所的治国之能,先生请自便。”

陈子苏也站起,道:“好,我就给你三年时间,我已等了十余年,还怕再等这三年。”

楚天野拱手道:“弟先告辞了,三年后再相会。”

陈子苏望向贝若衣,道:“有机会定要若衣大家的高技。”

贝若衣嫣然一笑,随楚天野走出庭院。

“你干吗又咬我耳朵。”楚天野抚摸着刚被贝若衣咬过的耳朵。

“谁让你这么长时间才来见我,”完,又在楚天野的嘴轻吻一口,“这也是给你的。”

楚天野、贝若衣两人此时正坐在一家酒楼的厢房看着星空,柔和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贝若衣偎依在楚天野的怀中,披着楚天野的长袍,而楚天野则双手拥着贝若衣。

楚天野低下头,道:“还记得时候么?我们总是偷偷地半夜爬到屋吹风、看星星。那时的月亮总是这么地皎洁。”

“傻瓜,当然记得,还记得你站在屋大声地呼喊,接着从屋滚下来,被吴叔叔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晚我得什么?”

“坏蛋”,贝若衣轻轻地打了楚天野一下,楚天野站起来,冲着夜空,大声地呼喊:

“贝若衣,我要你长大后嫁给我。”

贝若衣再次咬了楚天野的耳朵,不过这次是轻轻的,贝若衣趴在楚天野的耳朵:“天哥哥,在你一统天下的时候,我便会嫁给你,到时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游遍中原的千山万水,”

楚天野抬起脸,望着前方,道:“还要领着你去大草原看看那里的牧场与羊群。”

贝若衣仰起脸,问道:“真的么?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过的话,来,拉勾。”

贝若衣伸出指,与楚天野的勾在一起。两人相视而笑。

楚天野紧抱着贝若衣,道:“若衣,再过几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贝若衣抱着楚天野的手不由地握紧。

楚天野看着贝若衣的眼睛,道:“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在父仇未报,江山未统之前,我楚天野不会死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我心中的大英雄怎么会轻易死掉,当昨晚我踏进大厅,看着你在四人之中,依然从容地微笑,那一刻,我真得感到自豪,为你,也是为我,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

楚天野道:“我一直不知道,昨晚你为何会出现?”

“自从从父亲那里得知你要重返中原的消息,我日夜在等待,本想在洛城与你会合,奈何脱不了身,而后知道,你已到九城,我便立刻赶来。”

“也好,否则昨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对了,你有否遇见刀?”

贝若衣摇了摇头,道:“并未见着,可能错开了。”

楚天野叹口起道:“我这一路都是和他在一起,都快闷死了。”

“他还那样么?从他便不爱话,”

“老五的话也不比他多不哪去,老六正好相反,特别是老六,每天扇子一摇,子乎者也不停,还是老七最好,除了经常喝醉外。”楚天野低头看着贝若衣,问道:“你笑什么?”

贝若衣嘟起嘴,道:“没什么啊!只是你和你那七位兄弟,时候,你打我,我追你的,特别是二哥与三哥,整天吵,不过,那时候的生活总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楚天野握住贝若衣的手,:“是啊,所以我楚天野便要所有人都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两人十指相握,流星划过,预示着一个希望的破灭,也是另一个希望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