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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温存

过药之后,慕含烟的精神好了许多,这才来得及打仆仆的模样,只见他发丝凌乱,黑色长袍上尽是风沙,慕含烟抬头仔细打量他的神情,发现他眼窝深陷,似有好多天没有安眠过,眼中血丝满布,她伸手想要抚上他的脸,手却被云:桀抓住了。

“你不要乱动,乖乖躺好。”云:桀温柔的替她掖了掖被子,坐在一旁目光热切的望着她,大半个月没这样近距离的瞧她,他很想她,只是这种话他难以说出口。

慕含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清亮一片,“:桀,菲儿现在昏迷不醒,你替我去看看她好吗?”

云:桀点点头,轻声道:“现在天色晚了,明日一早我便去看她,你好好休息,等有力气了再说话。”

慕含烟只是盯着他,盯得久了才发现云:桀跟云:然一点也不像,面容上虽有相似之处,但是气质完全不像,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浪荡不羁,新婚当晚,若不是她醉了,又怎么会将两人错认了?

云:桀瞧她盯自己发呆,心里毛毛的,连忙开口问道:“含烟,在想什么呢?还不困吗,快睡吧,如果是担心我离开,你放心,我绝不离开你半步,睡吧。”

可是慕含烟还是睁着大睛望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一般,良久之后,慕含烟才轻轻开口道:“:桀,为什么你从不告诉我你在外面忙什么?会有危险吗?”

云桀避开探索的目光“含烟现在别操心这些,等你把身体养好了我再跟你说。”说着站起来去外间梳洗了一下,回来时慕含烟仍睁着眼睛看着他,他突然就想叹气,这倔脾气他算是领教了。

叹息了一声,他脱掉外躺在她身侧,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无奈的道:“含烟,我所做的事连奶奶都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还有听了之后也别为我担心。”

“答应你。”慕含烟点点头,伸手握着他温热的大手。

“年前跟然出外玩耍。结果:然不慎跌下悬崖。我救起了他自己却掉下悬崖。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地人生有了新地变化。”云桀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那一天如此地惊心动魄。虽然后来他还做了更多惊心动魄地事可是那天地一切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你没有受伤?”慕含烟拽紧他地手紧张地问道。她明明知道他没事是在听到他轻描淡写地说摔下悬崖时。内心还是跟着一起担心。

“没有崖下是一汪幽泉。也幸好是一汪幽泉捡回了我地一条命。”云桀捏捏她地手以示安慰。低头看向她地眼神充满感激。

“那后来呢?”慕含烟继续问道。

“后来被山下地一名中年人所救。那人就是皇宫里地暗卫首领。因追查一个贪官地案子被人追杀掉下悬崖摔断了腿。所以一直都没回到皇宫里去。那时我跟他在悬崖下住着。我当时很想回到家里。可是那个幽深地山谷中却没有能通往外面地路。唯一地路便是从悬崖上爬上来。”云桀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又回响起当时他无数次攀爬悬崖。无数次摔落下来地情景。惧高。想必就是从那时开始地。

慕含烟听着他低沉地声音。内心却掀起一层惊涛骇浪来。从悬崖上摔下去。然后还要从悬崖上爬上来。这对当年毫无武功地他该是多么艰难地一件事。可是他还是爬上来了。“后来呢?”

“后来那中年人要求我拜他为师,他便将全身的武艺都教给了我,一年后我带着他的查获的情报爬出了山谷,回到地面上,我将他所书写的推荐信与情报交给了暗卫,没过几日便被人带进了皇宫,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皇帝,他威严的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然后正式将我收编进暗卫,被暗卫副首领带去训练。”云:桀说着这段往事,内心深处涌过沧桑,训练的苦楚在此时似乎不再那么强烈了。

慕含烟握紧他的手,给他无言的安慰,虽然他说得简略,但是她明白暗卫的训练一定很苦,只是他不愿意说出口,“:桀,那你现在又是在查什么案子?”

云:桀低头瞅了她一眼,叹道:“含烟,这是机密,我不能说,你这次受伤或多或少跟我都有关系,因为我派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两个暗卫都被人杀了,幸好你没有事,你为什么会跟然出京城呢,我走时不是跟你说过能少出府便少出府的吗?”

慕含烟愧疚的垂下头,怯懦的道:“是弟妹让菲儿来请的,我心想推脱了的话她会不高兴,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我想知道她居心何在,最近府里发生了许多事,我想有个了结。”

“了结?你这是拿命去赌,含烟,对方来势汹汹,上次在仓澜山所发生的事难道都不能给你教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跟他们斗?”云:桀越说越生气,想着如果不是景公子,她们此时连命都没有

害怕得手脚发软,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受,就是从悬他都不曾如此恐惧,可是在今早得知她伤重的消息时,他再也沉不住气,匆匆赶了回来。

慕含烟低垂着头,被云:桀吼得委屈极了,她不是想以卵击石,当日跟云:然他们在一起,她想对方即使再胆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杀她,哪里知道那些人会潜伏在枫林里,“:桀,我头晕,你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

云桀瞳孔顿时紧缩,脸上的神情是哭笑不得,叹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含烟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天我会全力追查是谁在伤害你,抓出背后的凶手,我绝不轻饶了他。”

慕含烟点头,半晌又闷闷的道:“:桀,认识我是不是很麻烦?以前没出嫁之前,我从未被人算计过,所以进入云家一直以为与人为善,他人就会与自己为善,可是事实却是不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要这样勾心斗角的。”

“含烟太善良了,所以有很多事都是你无法想象的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我不会允许任何再伤害你。”云:桀闭上眼睛,今日的事、还有仓澜山的事,他不会让它们还有机会再发生的。

慕含烟在他怀点点头,或许真是累了过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云桀就着微弱的烛光看向她睡得如此安祥,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紧她闭上眼睛满足的叹息着。

翌日一早,慕含烟便醒了睁开眼睛望着身侧,看到那熟悉的容颜才松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拉着他修长的大手,心里涌起满足,这次不再是幻想了,他真的就在身边,离她那么的近,只要她一伸手便可触碰到他俊秀的脸颊。

初升的秋阳落了一地,光线折射到云:桀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逸的感觉来,慕含烟仔仔细细的瞧着他,发现他眼窝下的黑影仍未消散,昨夜他虽不肯告诉她他究竟在忙什么,但她能猜到他此次的任务一定很艰险,他迟迟未归也是因为此次任务还没完成,可是他就这样抛下至关重要的任务回来见她会没事吗?

“桀,你这样没关系吗?”知他还未醒,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事,你不要担心,无尘是个好下属,他会干得很漂亮的,倒是你现在才是我最重要的任务,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云桀其实早就醒来,在她握着他的手时便已经醒了,只是太享受她主动亲近自己的感觉,所以才由着她不动声色。

烟吃了一惊,慌忙缩回手,可是她的手已经被云:桀拽紧,她差得满脸通红,将头埋进被子里,咕哝道:“我都睡了一天两夜了,再睡下去脑袋都要变成方的了。”

云桀轻笑出声,本想跟她温存一会儿,可是瞧她憔悴的病容,他只能忍了,松开她的手坐起来,拾起放在一旁软凳上的衣服穿上,然后回身将她扶起来,“来,让为夫的服侍娘子穿衣。”

慕含烟臊红了脸,羞怯的垂下眼睫,眼神四处游移,“:桀,你让凝霜她们进来帮我就好,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云:桀伸手抬起她的脸,轻笑道:“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得让我侍候一回,今天我要将所有欠你的时间都补偿回来。”说着抖开她的衣服替她穿上,慕含烟躲避不过,只得乖乖的配合,瞧他修长的手指替自己扣好盘扣,脑海里不自觉得回想起婚之夜,他粗鲁的扯开自己衣服的情境。

时光冉冉而过,距离新婚之夜已六月有余,可是那一夜的情境在她脑海里从未消觅,以前想起来她觉得痛苦,可是现在想起来却是痛中有着快乐,那一夜的开始或许是个错误,但是她却无比感激。

云:桀没两下就帮她穿好衣服,轮到替她穿鞋时,慕含烟下意识的缩脚避开,小声道:“:桀,我自己会穿鞋,不需要……”

话未说完,云:桀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先替她穿上长袜,然后再穿上竹鞋,过程中一直温柔细致,让慕含烟感觉到他的宠爱,慕含烟瞧他给自己穿好了鞋,便想站起来自己走,可是下一秒却被云:桀打横抱起来。

“啊。”慕含烟惊叫一声,眼前天眩地转的,下一瞬间房门便被人推开来,屋外立着焦急的凝霜,当她看清屋内的情形时,窘得连忙合上门,在屋外一阵脸红心跳的。

慕含烟也窘得不行,埋在云:桀怀里直抱怨,“瞧你,让凝霜看笑话了。”

云:桀脸上不在乎的笑着,他向来不畏人言,更不要说是面对自己心之所属的娇妻,他大步走到梳妆台前,将慕含烟放在软凳上起一旁的桃木梳轻的替她梳起来。

慕含烟此时脑海里倏然冒过一个成语,“举案齐眉”,云:桀该不会想这么做吧,正在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回不过神时,云:桀已经替她梳好一个简单的

此时正拿着眉笔打算替她画。

慕含烟被他的动作惊回神,慌忙要去抢过眉笔上直道:“:桀,这些事我自己来,不用你帮手的。”嘴上如此说,心里也在嘀咕受伤的是腿不是手啦,这些事自己还能做到的。

云:桀绕过她的手声道:“今天就让为夫全权代为吧,你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的听话就好。”

“可是……”慕含烟偏过头避开,还想说什么,右肩却被云桀按住,“不要再可是了听话,来保证我画得不丑,好不好?”云桀轻轻诱哄道然后替她描眉,上胭脂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动作间却没有半点犹,慕含烟瞧他熟练的动作,心中忍不住吃味,不知道他为多少女子做过这种事才能这么熟练。

云:桀瞧她的脸色渐渐的僵硬起来,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还是伤口又疼了?”

慕含烟摇摇头,涩的道:“你曾为多少女子画过眉?”

云:桀听她醋味熏天的气,不由得好笑,伸手点了点她挺俏的鼻尖,打趣道:“我怎么觉得我掉进醋坛子里了,好酸啊。”

慕含烟撇过不看他,可是脸却红了,手紧紧的攥着裙子,云:桀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温柔的道:“我这辈子只为一个女人做过这种事,所以她不要吃醋,虽然她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但是我会心疼她的。”

慕含烟的脸更红了,低道:“我就知道你是情场老手,竟会拣好听的话说。”云桀笑笑不再解释,再次将她抱起来向房外走去,慕含烟被他突袭过一次,已经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除了有些微不自在以外,倒是万全能享受他的服务。

到门外,便见凝霜站在回廊里,凝霜瞧见云:桀抱着慕含烟出来,嘴角微不可察的轻扬了一下,然后恭敬的道:“姑爷,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你们过去用饭。”

烟看着她,突然感性起来,“凝霜,谢谢你这两日来不眠不休的照顾我,你也受了伤,吃了早饭就去歇息吧,今儿就别想着院里的事了。”

“是,姐,我还有件事想说。”凝霜为难的望了一眼云:桀,不知道这事能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就将目光放在慕含烟身上。

慕含烟点点头,府中的事没有能瞒过云:桀的,与其背着他说,不如当着他的面讲清楚,“你说吧,我听着呢。”

“小姐,关于麦冬一案,官府前儿个来人说要进一步的找证据,当时我不在,恰好被来院里探望的碧珏姑姑撞见了,碧珏姑姑将来人请去了惠净院,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凝霜将最新的情报一一的汇报给她听。

慕含烟低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道:“如此也好,麦冬这案子或许牵连甚广,奶奶这样处理也少了许多麻烦,对了,墨香阁有没有消息,菲儿醒了没有?”

凝霜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菲儿小姐仍旧是昏迷着,不知道何时才醒,这几日老夫人天天去探望,该服的药一滴也不少的喂进去了,可是也一滴不漏的吐了出来,老夫人天天守着儿长儿短的,心酸得直教人落泪。”

慕含烟闻言一惊,连忙抓紧云:桀的胳膊道:“:桀,我们现在就过去看菲儿,她都是为了救我才会受这么重的伤,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想着那日菲儿明明可以自保,却为了救她被人从身后一剑贯穿,菲儿浴血的模样还在眼前,让她时时刻刻都忘不了。

云:桀抬头看了一眼凝霜,眼中的谴责之意颇明,凝霜赧然的垂下头来,她不是故意要让小姐焦心的,而是她明白如果不跟小姐说清楚,小姐更会牵肠挂肚,时刻不得安宁。

“含烟,我们先去吃饭,你病还没好,再不吃饭身体更吃不消,菲儿用命救回你,如果知道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她会难过的。”云:桀轻声劝哄道,慕含烟的心情他能理解,可是她的身体也不好,所以他不能由着她胡闹。

慕含烟不情不愿的垂下头,她很担心菲儿,就连昏迷时她都在担心,她害怕她会不声不响的消失,这么重的伤就是习武的男子也没几个能活下来的,所以她害怕,害怕她终究会挺不住会香消玉陨,可是这种害怕,她却不能说出口,怕一旦说出口,它就会成真。

来到偏厅,慕含烟三两下便将碗里的粥吃完,然后抬头望着云:桀,热切的道:“桀,我现在可以去看菲儿了吧。”

云:桀面前的清粥动都没动,他看着慕含烟焦虑的神情,叹了一声,抱起她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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