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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出征

阿蛮酋长成为非洲联盟的首领已经整整五十年,这五十年来,他厉兵秣马、雄心万丈,一心想为非洲人民取得更大的生存空间,而古唐国则成了他征伐的目标。

如今主帅营里非常安静,但是阿蛮酋长的心里却极不平静,他牢牢的盯着地图,想要发现导致自己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忽然他的目光盯在临县的地界上,心中一跳,不安的情绪迅速的扩散。

阿蛮酋长心想:「临县,是连接南护城与御南城的枢纽,地形非常重要,倘若敌人以重兵突击临县,那麽我带来的军队将会全部被关在古唐的大门之内,再也回不了老家了。」

「不好!我看得到这一,那麽以拓拔老贼那比狐狸还敏感的嗅觉又怎麽会看不到?」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阿蛮酋长心中一动,想道:「看来真被我给猜中了。」

只见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喘息道:「报告大酋长,敌人正从南门猛攻我军前营……两军目前正在激战……但是敌人攻击太猛,怕是……抵挡不住了!」

「哦?」阿蛮酋长不动声色的盯着桌面上的地图,良久才对那士兵道:「你去替我叫迦卡罗来,就我有要事找他。」

「得令!」那士兵敬了一礼,神色庄重的出了营帐。

阿蛮酋长叹息一声,暗道:「恐怕这一场战争的重就是临县这个弹丸城了,谁能够占据临县,谁就能得到最後的胜利,迦卡罗,这次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啊!」

没过多久,营帐外传来了脚步声,阿蛮酋长收回目光,对着帐外喝道:「进来吧!」

如果刘树生或者是童行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得不出话来,因为进来的这个叫迦卡罗的人赫然便是挲月教的教主,此时他依旧戴着狰狞面具,神态十分恭敬,全然没有一教之主的那种威严。

「迦卡罗,把面具摘掉吧!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那样了。」阿蛮酋长皱着眉道。

迦卡罗了头,将面具取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约三、四十来岁的脸,相貌并不英俊,但是也不差,无须、大眼、窄眉。

「大酋长,您急着找属下来,难道发生什麽大事了吗?」迦卡罗问道。

「罗,我们也有十年未见了,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啊!一也没变,脾气也是这麽的冲,藏不住心事哟!」阿蛮酋长呵呵一笑道。

迦卡罗道:「习惯了,也改不过来了。」

「呵呵……罗,虽然非洲联盟的兄弟并不知道你,但是我还不了解吗?以你的能力,称为我的头号爱将也是当之无愧啊!以你这麽多年潜伏古唐的功劳,谁又能比?唉……」

迦卡罗闻言鼻子一酸,这麽多年来他一直潜伏分化古唐,但是却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份地下工作的辛酸有谁明白?如今被阿蛮酋长了出来,也勾起了他的心事,所以他的情绪也逐渐有些失控了。

「唉!上次的事也不能怪你,任谁也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厉害人物,你才会因此失败,不过我还是相信你,也打算给你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意?」

「愿意!」迦卡罗现在的日子很不好受,自从他上次败给了刘树生後,他实际上已经被变相的软禁在阿蛮酋长身边,如今听到有机会带罪立功,他想都不想的答应了。

「嗯!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阿蛮酋长了头,道。

「这一次我让你带领四万人马回援临县,在我攻下南护城前,你都不能失了临县,否则……提头来见吧!」阿蛮酋长神色一正,肃然道。

迦卡罗闻言一震,轰然应诺:「保证完成任务!」

阿蛮酋长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想:「拓拔老贼,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後的胜利者。」

刘树生出了西门,见西门防守太弱,便领着三万骑兵快速的通过了非洲联盟的防线,看来拓拔党确实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敌人的目光,他们路上又解决了一些哨兵,等到敌人会军的时候,刘树生的人马早在百里以外了。

令人费解的是,根据刘树生派出的侦骑回来报告,是敌人并没有派遣大军来追,於是放下心来的他立即下令全队火速赶往临县。

由於骑兵攻城的能力十分薄弱,所以刘树生只有带兵突袭临县,凭藉着骑兵的强大冲击力,才能一战而下。

当临县遥遥在望时,刘树生却发现临县之下来了一支旌旗飞舞的人马,正在建立营寨,他暗自觉得不妙:「莫非敌人来了援兵了?」

显然敌人也发现了这一边尘土飞扬,急急派出了几骑侦骑。

不待刘树生下令,却见本阵中拓拔党调集的马枪队中出列抬枪。

「砰……砰……」几声异常响亮的枪声,那几匹侦骑上的士兵立刻摔下马来,一动不动,看来马枪队中的士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啊!众人见到敌人侦骑被射杀,都是欢声雷动,士气一下子提升了起来……

「呜……呜……」短促的号声在敌阵中响起,不过一会儿,敌人营中簇拥着一个盔甲鲜明的将领来到了刘树生阵前,喝问道:「来人可是古唐蛮夫?」

「黑鬼……」刘树生的阵中顿时回了一句。

接下来敌、我两阵中的士兵纷纷忍不住开始了叫骂,比如这边是「贱人」,那边顿时就是「兔崽子」……

刘树生第一次见到这种骂阵,不禁瞪大了双眼,心想:「这样都行?」不过他的双眼还是直直的盯着对面的主将,没错!这个人就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挲月教教主。

等到两阵士兵都骂不动了的时候,刘树生上前问道:「来人又是谁?可有名号?」

迦卡罗一见,不禁头大起来,显然他也见到了刘树生以及童行了,虽然童行骁勇善战,但是却因为性格太正直,用兵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因此不难对付。最让他心惊的还是面前这个上次让他吃了大亏的神秘青年。

「呵呵……原来是老朋友了啊!我叫迦卡罗,不知阁下可否将名字赐告?」迦卡罗故作轻松的问道,心中却在盘算怎麽赢下这场战斗。

「刘树生!」刘树生淡然道。

「刘树生是吗?那好,我们都先立寨回营吧!明日再来大战一回,不知可否?」迦卡罗提议道。

「好!」刘树生了头。

迦卡罗回军之後,刘树生也立即砍伐树林,建立营寨,由於他此次带出来的都是骑兵,而且着重在讲求偷袭敌营,如今被敌人识破,也只能堂堂正正的进攻了。

在御南城通往临县的路上,一队人马正缓缓而行,如今正是太阳高照的时候,人困马乏,人人无精打采,若指望军队以现在的状态去打仗,那肯定会全军覆没吧!

後军之中传来女子的轻笑声,只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姐姐,你拓拔公子这一次又想带我们去哪里玩呢?」

听这声音,居然是季思雨!

「妹妹怎麽总是想着玩啊!公子他不是了?这一回要去打仗!」这个声音也非常熟悉,赫然便是梦姬。

「嘿嘿……也只有姐姐你才相信拓拔公子是救民於水火的英雄吧!依我看,嘻嘻……如果公子能够将床上那套功夫放到正业上,那肯定会是大英雄的。」季思雨打趣道。

自从刘树生出走之後,她对刘树生的仇恨也减少了许多,再加上拓拔宏的甜言蜜语以及高明的泡妞手段,她也逐渐的爱上了拓拔宏,她的这番话,自然是已经与拓拔宏颠鸾倒凤,享受过鱼水之欢了。

梦姬轻叹一声,用梦呓般的语气道:「拓拔公子也是疼爱我们才会如此的,唉……妹妹与我一见如故,如今都从了公子,也是姐姐愿意的,只是……也不知道刘公子现在究竟生活得怎样啊?」

季思雨脸色一沉,冷笑道:「他是死是活,与我再没关系,如此不告而别,怎对得住我?」

梦姬也觉得刘树生不告而别实在对不起季思雨的情意,又哪里知道其中的内情,倘若她知道实情,肯定不会让季思雨与自己共事一夫的。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挑起,拓拔宏挂着淫笑走了进来,道:「两位娘子,路上可有觉得不适?为夫放心不下,特地来看看你们。」

季思雨面色一喜,轻嗔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怎麽这个时候才来见我们姐妹?」

梦姬却面无表情,皱了皱眉道:「公子,如今大军开拔,切不可儿女情长啊!否则……唔……」她的话还没有完,却被拓拔宏抱在怀中热吻起来,他的双手还不规矩的活动起来。

梦姬经过一番挣扎,却感觉到拓拔宏那挑逗性十足的舌头灵活的侵入她的防线,她那秀美的面颊潮红一片,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只能眼神迷离的望着拓拔宏。

拓拔宏等到完全挑起了梦姬的慾火,才停了下来,淫笑道:「嘿嘿……两位娘子的魅力实在是太大啊!为夫已经等不及了。」

「嘻嘻……那就来吃了我们姐妹俩啊!」季思雨在一旁笑道。

「好!今天一定要把你们吃得死死的!」拓拔宏已经将梦姬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了,看着光滑柔嫩的肌肤,他忍不住惊叹,梦姬真是老天爷的恩赐啊!如此完美无暇的身躯,原本只是他在梦中意淫的对象,如今却被他彻底的拥有,他永远都不想放弃。

拓拔宏猛吞了一口唾液,他的慾火开始高涨起来,季思雨在旁轻笑,连忙替拓拔宏宽衣解带,此时任谁也看得出他对梦姬的迷恋。

拓拔宏提枪一挺,感觉到那片桃源的美丽,让他迷恋忘返,一时之间马车中传来靡靡呻吟,让人心颤不已,等到那心醉的声音逐渐停歇,隐约中又听到拓拔宏道:「季妹,你可不许逃啊!哈哈……为夫现在就来收拾你……」接着又是一阵呻吟**,马车再度剧烈的摇晃起来。

等到完事之後,拓拔宏充满柔情的望着两女,道:「我此生有二美相伴,足矣!」

又是一番甜言蜜语,郎情妾意,这时马车外传来卫兵的急报声:「公子,大事不好啊!」

拓拔宏脸色一变,对季思雨和梦姬苦笑道:「看来又要去处理事情了,唉……」

「公子以大事为重,我们姐妹一定会等着公子的。」梦姬还没有从刚才一番剧烈的运动中恢复过来,红潮依旧,显得光彩夺目。

「我这就走了,你们等我……」拓拔宏出了马车,带着那个卫兵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阴冷的问道:「出了什麽事了?」

「二公子,临县已经被非洲黑鬼攻下来了,而且那些黑鬼似乎早有准备,还陈兵在前面,似乎要阻挡我们援救南护城。」

「哼!这些非洲黑鬼真是幼稚,真以为能够挡住本公子的人马吗?他们打得是什麽旗号?」拓拔宏双目闪过一丝厉色,完全不似刚才那副登徒子的形象。

「二公子,那黑鬼打得旗号似乎是黑熊团!」卫兵答道。

拓拔宏脸色凝重起来,失声叫道:「什麽?非洲黑熊团?立刻传我命令,全军立刻在此安营下寨,等探明临县形势再!」

「是!二公子。」卫兵立刻接令去了。

话刘树生立下营寨後,便带着童行摸到了迦卡罗的营寨前细细观察。

这些天来刘树生的记忆似乎恢复了一些,再加上看了一些行军布阵的书籍,如今看到迦卡罗立的营寨,忍不住惊叹道:「没想到此人行军打仗确实有一手,大哥,你看此人立的营寨,以正为要,以奇为旁,正奇相合,恐怕我们很难偷袭他们啊!」

童行了头,道:「刘老弟这话有理,不过我们也不屑於偷袭他们啊!」

刘树生暗自摇头,心想:「兵者,诡道也,行军打仗重要的是目的,而不是手段,只要能赢,什麽手段不能用呢?大哥做事太光明磊落了,唉……」

「走吧!我们明日会会他就知道了。」刘树生现在也没有什麽好的破敌之策,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翌日清晨,只听到嘹亮的号声,迦卡罗的军队从临县城四门而出,会合在一起,而刘树生则带了三千精锐人马,缓缓来到阵前排列。

刘树生见到迦卡罗的士兵令行禁止,心中大讶,看来这支军队可是一支精锐了,好在敌人是清一色的步兵,他也不惧,迦卡罗今日没有戴面具,而是恢复了常人的打扮,刘树生见此人相貌并不出奇,反而有一种奸诈的面相,心中暗奇。

迦卡罗扬声道:「刘兄弟果然准时啊!今天我们好好厮杀一番,哈哈……」

刘树生冷哼一声,暗道:「你的兵多,我的兵少,何况你还占有地利,如果我再无谓的消耗兵力,那麽这场仗恐怕也不用打了。」

刘树生心下计定一番,这一次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这样才能达到削弱敌人士气的目的。

刘树生想及此处,便对一旁的童行道:「童大哥,若是在马上打斗,你能赢过迦卡罗吗?」

童行观察了一番,哈哈笑道:「如果是在马下与他打,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在马上,我肯定能赢他。」

「好!那你去与他对打一阵,其他的我自有主意!」刘树生莫测高深的道。

迦卡罗见刘树生并不理他,心中暗恼:「哼!这个人实在太不可爱了,等一下我一定要你脸面尽失……」

就在迦卡罗微微愣神的时候,童行已经拍马上前,道:「迦卡罗,可愿一战?」

迦卡罗正要提刀上前,他身後一名副将低声道:「首领,只怕敌人有诈,由将出去和他大战一番,如何?」

迦卡罗想想也是,便了头,道:「那好,你心一……」

那名将立刻出列上前,不料他实在太脓包,不到三个回合便被童行刺中,跌下马去,迦卡罗见童行如此了得,心叫好险:「原来这厮马上功夫如此了得,看来我还是托大了。」於是他随即收兵回营,高挂免战牌,不复出战了。

刘树生哪里料到结局会是这样,虽然自己成功的降低了敌人士气,但是却没有捡到任何便宜,更何况他的计谋还没展开,敌人就撤退了,让他真是哭笑不得。

一连几日下来,敌人依然牢牢的守在临县城中,而刘树生的三万骑兵却因为所带的都是乾粮,只能再坚持几日了,所以他的心中有些烦闷,他已经前去挑战了几回,可是敌人硬是龟缩不出,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又过了三日,士兵开始缺粮了,刘树生只能依从童行的计策,派出几队人马去向四周百姓借粮,希望能再坚持数日吧!

不料此举,竟然找到了拓拔宏派出的探子,经过一番问讯,顿时让刘树生欣喜不已。

原来拓拔宏数日前被非洲黑熊团挡在东线一带丛林之中,後来他打探了临县形势,居然发现他的父亲拓拔党派了三万骁骑来攻临县,於是他决定立刻与这三万人马会合,也派出了几名好手前去联系。

刘树生知道拓拔宏一定带了粮草,看来令自己头痛的事情可以暂时缓解了,心中却在叹息,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麽快与拓拔宏再见面的,他的不告而别,可能会让季思雨伤心难过吧!他又哪里知道,季思雨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如今正倒在了拓拔宏的怀中……

天边的乌云逐渐聚集到临县上空,闷闷的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