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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变异的石坠儿

先前那一阵冷热交替,已经让狄岳虚弱不堪,若非意念不弱再加上眼前场面又十分惊艳,怕是早已昏死过去,此时被馨儿重力一击,胸口沉闷气息受阻,周身又被寒水所附,登时意识全无。 .COM

待到狄岳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了。昏迷期间,狄岳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他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中迷失了方向,一切仿佛回到了混沌时期,焦灼不堪,天地不分。

狄岳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坐起身来,下意识的伸了伸懒腰,岂料周身的骨骼竟随着咯咯作响,身体竟是不出的舒坦轻松,狄岳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奇异的感觉,甚是享受。转念又想到馨儿艳丽的场景,不由自主的乐了起来。

砰,房门被用大力推开,木质的门框瑟瑟抖动,似乎已经不堪忍受如此摧残。狄岳似乎毫不为意,静静的盯着门外肥胖女人,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抹冷笑。

“吆,你还能醒过来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醒过来就快滚出来吧,老爷找你呢。”肥胖女人对狄岳的死活丝毫不为关心,一副事不关己、慵懒散漫的姿态,尖锐而又傲慢的嘲讽,让人听在耳中,就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狄岳浑不在意,冷冷一笑,起身出门,走过肥胖女人身前时,故意摆出一副活力四射的姿态,嘿嘿一笑,在肥胖女人气疯之前扬长而去。

这肥胖女人乃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大夫人的独子狄荣轩资质极佳,年纪轻轻,修为已臻御灵镜,被人誉为人中蛟龙,多有溢美之词。更有私底下,他日接替狄家族长不在话下,甚至胜任郾城城主也不为过。

反观狄岳,那简直就是两种极端。狄岳是狄家族长狄金熬偏房所生,母亲去世的早,而且狄岳天生丹田受损,不能聚气修炼,在这个凭借实力生存的世界,狄岳形同废人,生不为人所知,死亦不为人所道,如同世间沧海一粟,渺茫不可闻。

狄家仆从中,除了奶娘,很少有人尊重他,他这个三少爷真的是徒有虚名。最初的时候,常常会很失落。日子久了,慢慢的习惯了,并且他也养成了他自己的一种生活态度,对这些鄙视讽刺早已置若罔闻。

父亲让他醒来去见他,不用想狄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路上绞尽脑汁不断地寻思计策,可是直到进了父亲书房,也没想出个结果来。

狄岳来到书房的时候,狄金熬端正的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的看书,神情之严肃,形态之肃然,不愧是郾城的城主,颇有一番气势威严。

狄岳怯怯的叫了一声,便立马站的笔直,要知道做错事没什么,关键是认错态度要有多诚恳就有多诚恳,不管责骂什么,一个劲头就是。这是狄岳这么多年来总结的金牌定律,一直严谨奉行。

狄金熬闻声抬头,见狄岳生龙活虎,眼中闪过几丝欣喜,转而满脸怒容,冷冷的打量了一遍狄岳,确定狄岳并无任何大碍后,方才重重的哼了一声。

狄岳低着头,再次端正一下身形,张口就来:“我错了!”

“你他奶奶个混账玩意儿,你错了?错哪了?”狄金熬猛地一拍书案,怒声咆哮。

“我不该偷看妞洗澡。”狄岳的金牌定律就是要直言回答,不能狡辩抵赖,历史的教训证明,狡辩的代价是十分严重的。…,

狄金熬挑起浓眉,瞪着狄岳,沉声道:“是错这儿了吗?”

这句逼问让狄岳好生费解,如果不仅仅是偷看妞洗澡,该不会是昏迷期间自己干出那种事儿了吧。要是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那种事儿,那肠子都该悔青了。怎么,自己也是处男之身,岂能这般糊里糊涂的丢了贞操。

狄岳心中别提有多失望了,倒好像如果真有那种事儿,他吃了天大的亏似的。

“熊孩子,我就奇了怪了,你都偷看人家洗澡了,咋就不能霸王硬上弓,麻利儿把生米煮成熟饭呢。那钟家的馨儿姑娘,多好啊,能娶到她,你子就有福了......”

狄岳一脸震惊的看着狄金熬,双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狄金熬正得起劲儿,发现狄岳眼神有些不对,呃呃两声,砸了砸嘴唇,将伸出的手放回身后,咳了一下,悻悻道:“这个得稍微有远了,总的来,你子可真是犯浑啊,这种事也干得出来,现在其他几个家族的老家伙可都等着看我笑话呢。”

狄金熬背着双手停顿了一下,转而浓眉一挑,道:“不过话回来啊,你子倒挺有办法啊,钟馨那丫头为父也很喜欢,一直希望你们兄弟三个,谁能把她娶回来。你那两个哥哥忒不争气,就知道练功。还是你子行啊,我听钟家的老爷子为了钟馨的清誉,打算把馨儿那丫头嫁给你了,不过.........”

狄金熬眉飞色舞,的十分起劲儿,不过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神情低落了许多,脸色也有些难看。父亲想什么,狄岳心里很清楚,如今的天下,谁又会看重像自己这般只会胡作非为的无用之人。

狄金熬踱了几步,回头也看到了狄岳眼中闪现的自嘲,略一沉吟,剑眉一挑,继续道:“乖儿子,别气馁,那个敢瞧不起我儿子的,我跟他没完。这次的事包在老子身上了,再怎么,老子现在还是郾城的城主,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狄金熬拍了拍狄岳的肩膀,狄岳默不作声,一股暖流悄然划过心底,浑身一颤,鼻头一阵酸楚。

“咦,我熊孩子,这石坠儿咋成透明的了?”狄金熬不知何时注意到了狄岳的石坠儿,伸手拿了出来,这一看不打紧,十六年来一直是黑色的石坠儿,今天竟然变了个色。

闻言,狄岳低头一看,也不禁微微震惊,之前黝黑明亮的石坠儿,此刻竟然变得澄净通透,犹如晶石一般。狄岳伸手掂了掂,重量没有什么变化,捎了捎头,诧异道:“该不会是被岩清池中的水洗干净了吧。”

“洗你个狗头啊,岩清池的水啥时候有这神效了?该不会是你个臭子把它卖了吧,买了个假的糊弄老子。”狄金熬捏着石坠儿反复掂量。

“这东西不值钱,我怎么会卖它呢。”狄岳语气坚定,声调也加了几分。

狄金熬斜眼瞥了狄岳一眼,重新背负双手,紧盯着狄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它不值钱呢?是不是曾经想要卖它啊?”

狄岳一听,知道自己漏嘴了,嘿嘿一笑,捎了捎头,顾左右而言它,“父亲,你其他几大家族不会那这件事逼你辞去城主职务吧。”

狄金熬闻言,立时挑起眉毛,“他们敢!老子已经在这个城主的职位上十年了,就凭他们几个,还不够分量。”

狄岳一看狄金熬不在追问石坠儿的事儿,为了减少解释的麻烦,随即立正身体,豪言壮语保证道:“父亲,儿子给您添麻烦了,这次的事是儿子一时鬼迷心窍,没有约束好自己泛滥的思想,我这就面壁思过去,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完,拉开房门,不等狄金熬话,转身窜了个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