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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最奇怪的落款

正文]第二十九章最奇怪的落款

“应笑同根煎急,谁开诚心,谁广忠益,安危天下系”庞厚启轻轻地了头,忽然脑袋灵光一闪,不禁悚然动容,吃惊地看着方连山。

“哥,你怎么了?”庞以玄轻轻拭去腮边激动的泪水,回头却见庞厚启正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吃惊不已,甚是怪异。

庞厚启却并未回答,而是起身向场地中央走去。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怎么回事儿?庞以玄愈纳闷,仔细回想了下哥哥刚才的自语。“应笑同根煎急,谁开诚心,谁广忠益,安危天下系”

什么!庞以玄亦是吃惊地看着场地中央的方连山,眼神中充满了诧异和不可思议。

“陈兄,”庞厚启看着依然紧握着手的陈佐和方连山,拱手道:“以陈兄学识之渊博,真未见过《后出师表》?”

“确未见过!”陈佐肯定道。

“敢问陈大人可曾见过?”

“老夫亦未曾见过!”陈知府忙起身回礼。

对一个读书的士子何必这么有礼貌?刘通判不解地看了看陈传庭,又瞥了瞥一身白色长衫的庞厚启。

陈大人太尊重我们读书人了,众人感动不已。

“诸位可曾听过?”庞厚启又转向众人问道。

“没有!”众人尽皆摇头,有些文人雅客本想趁此再出出风头,可一想到方连山那可怕的才华,也就死了哗众取宠之心了。

“方兄,”庞厚启转过身笑着道:“不知你在何处见到了这篇《后出师表》?”

“我是偶然在”方连山为难地摸了摸头,我靠!总不能在二十一世纪看过吧!

“倘若真有此文,为何近千年都从未听过?”庞厚启不容置疑道:“答案只有一个,你就是作者!”

“我?”方连山不禁目瞪口呆,却又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只得沉默着。

“此次大会真是数年未遇的文学盛典啊!”丁教授激动地流泪道:“还请方公子吟诵一下大作吧!”

“方兄,”庞厚启拱手道:“刚才见你和陈兄两联相和如完璧,甚是羡慕。如不嫌弃在下书法不精,还请方兄吟诵,就由在下书写下来吧!”

“朗诵个屁!还要写?写个屁!”刘通判腾地站了起来,“再过一个时辰都要吃午饭了,本官和陈大人还有要事!今日这会便散了吧!”老子早他妈看不惯姓方这子出风头了!还跟姓薛的勾人妮子眉来眼去的!妈的!不给厉害看看,他都不知道他姓方了呢!

众人皆怒不敢言,陈知府亦变了脸色,庞以玄冷笑不已,成语嫣、薛菡愤怒地正要站起时,忽听庞厚启缓缓道:“刘大人既然饿了,那就先去用午饭吧!我们接着开我们——文人的大会。”

“什么!”听到“文人”二字,幽州武将出身的刘通判仿佛被人戳到了最痛处般跳了起来,正要大怒火时,却被陈知府轻按住肩膀笑眯眯道:“刘大人莫急!你既然饿了,那你就先去吃饭吧!我们还要接着开——文人交流会呢!”话语间“文人”二字亦得特重。哼!谁让你一个通判成天嚣张跋扈!最可恶的是连我这个上司也不放在眼里!

众人傻了眼,刘通判亦是愣住了。一向笑眯眯的陈知府怎么今天变得这么“硬”?刘通判百思不得其解,见众人皆望着自己,想到自己毕竟只是个正五品,而知府却是从四品,闹起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只得强压怒气道:“陈大人莫非忘了?昨日你还要我一起来这武侯祠,是有要事啊?”

“刘大人若等得住,还请坐下,稍安勿躁。若等不住,亦可先行!”陈知府依旧笑眯眯。可不能因失大!刘通判怒火中烧,勉强又坐了下去。

“站起来,就不要坐下去。既要走,就不要留下来。这样只会更丢人!”庞厚启冷冷道。“来人!”刘通判暴跳如雷,充满油水的大肚子上下乱颤,大吼道:“给我把这个狂妄之徒拿下!”

“谁敢!”陈知府严厉道:“谁敢乱动,大刑伺候!”

被两通截然相反的命令搞昏了头的差役们只得又退了回去。

“陈传庭通判气得差晕了过去,愤恨道:“咱们走着瞧!”完,不顾众人的目瞪口呆,带着随身侍从愤然离去。

待走出大门,刘通判却是忙唤过一个侍从声道:“快送信到洛阳去,问问是谁家的公子哥近日来了蜀中?”又唤来一名侍从道:“去打听打听那个姓薛的妮子是谁家的姑娘?”两名侍从分别领命而去,刘通判本恨恨地,忽又眼神**,他的胯下之物竟然将官袍都得凸起了

“方兄,还请吟诵!”庞厚启平静地摊开宣纸,手持饱含墨汁的狼毫。

“请方公子吟诵!”众人亦激动道。

“献丑了!”方连山仍疑惑地打量了庞厚启两眼后,抬头挺胸琅琅道:“先帝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偏安于蜀都”

“好!”当方连山吟诵完时,庞厚启亦放下了毛笔,“不仅吟诵得感人!文章亦写得感情真挚,语言朴实,洋溢着忠贞壮烈之气!充分展现了诸葛孔明凛然的胸襟,崇高的人格以及积极进取的精神!不过”

“请庞兄赐教!”

“此文虽属上乘之作,但与《出师表》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啊!请方兄看看我的书法如何?”庞厚启微笑道。

丁教授忙让两个士子将宣纸高高举起,让众人都可以看到。

“用笔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一气呵成!”方连山亦赞道:“而且援毫掣电,随手万变,更难得的是有一股大气!不过”

“也请方兄指教!”庞厚启眼中闪耀着激动又有些好奇的光芒。

“此狂草骤雨旋风,绚烂之极,但对于《后出师表》来讲,若能更古雅平淡些,笔道更加苍劲浑朴些,似乎更好!”方连山亦认真道。

“方兄能直言相告,且十分中肯!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庞厚启大喜。

“我也是!”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好文章!好书法!”陈知府走到二人身前拱手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受益匪浅!本官想凑个雅趣,想将此书找名匠刻在石碑上,使之成为又一块“三绝碑”!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好!”庞厚启与方连山紧握着手开心道,陈知府亦大喜不已。

“不过”陈佐凑了上来,“庞兄为何不落款啊?旁人怎知道是谁撰文,是谁书写的啊?”闻听此言,庞厚启与方连山相视而笑。

“佐儿啊,你还得多向两位公子学习啊!”陈知府感叹道:“不落款有两个意思啊!其一:好坏任由他人,表现出高度的自信;其二:这也表明两位公子作为朋友,相知在心中啊!不过,本官还请两位在落款处写什么,也好让后人瞻仰!”

连山为难道:“庞兄你呢?”

庞厚启沉思一会儿,笑着在宣纸左下方挥毫写下“三顾频烦天下计”。

“一番晤对古今情。”方连山亦大笑道。

“这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落款!”陈佐困惑不已,陈知府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心中感慨不已,投向方连山的目光中竟流露出浓浓地羡慕之情

武侯祠东边的偏殿大门紧闭,窗户却开了两道紧挨着的微不可查的缝隙,一条缝隙后一个约莫十四五岁,微带着麦色皮肤,乌黑的头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身着黄色长裙的绝美女子,仿佛一朵盛开在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下的格桑花,用手强压着剧烈心跳,用蹩脚的汉语声道:“姐,方公子好有才华啊!他的敌人都失败了,所有的人都好喜欢他也好崇拜他!”

一个约十七八岁,穿着火红翻领窄袖长袍,束玉带,挎着巧金刀,蹬皮靴,黑梳成一根大辫子盘在头上,辫尾巴却直指向上。近看则是杨柳细腰,明眸皓齿,光艳照人。纤纤十指似栽葱,曲曲双眉如抹黛。有如一团熔钢化铁的烈火,美得能将人瞬间汽化的女子深情地注视着方连山,嘴上却恨恨道:“这个混蛋、淫贼、花心大萝卜!这次居然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看来他做书童做得很舒服嘛!看我不再给他吃颗‘阴阳颠倒丸’!”

“姐不要!”黄衣女子急道。

“嗯?”红衣女子转过头奇道:“卓玛,难道你喜欢上淫贼了?”

“我没有哪儿敢跟姐抢男人!我不过是从吐蕃逃亡到西夏的一个可怜女子罢了”卓玛吞吞吐吐道。

“什么抢男人?谁喜欢这个混蛋了!”红衣女子俏脸娇红。

“那为什么你每天晚上都会摸着被方公子打过的左脸呆,还自言自语的什么‘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完又骂什么淫贼、混蛋”卓玛笑着道。

“好啊!你敢偷看我!”红衣女子不禁又羞又怒,轻打着卓玛,两女在东边的偏殿里竟声地嬉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