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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随遇而安下

字画店掌柜一见来了个农夫打扮的人,连迎客的话都懒得,低头继续算账。

张韦见屋里摆满了各式的图画,有山水有人物,画工精巧,不禁自语道:“这要是让我带回现代,可就发财了。”

他来到掌柜处,问道:“老板,你这收不收画?”掌柜抬头看了张韦一眼,道:“是风景还是人物啊?”

“是人物画。”

掌柜冷冷的道:“人物的三十文。”

张韦大奇:“您连画都没看怎么就开价了?”

掌柜一脸的不耐烦:“你个山野村夫懂得什么画,大师画画能卖一百两你行么?滚滚滚,别在这里捣乱!”

张韦冷哼道:“掌柜的,你这里若有画能值一百两银子,我这画少得值一千两!”

掌柜听张韦语出惊人,停下手中的活,冷眼打量了下张韦,只见这人虽穿着简陋,但器宇轩昂,不似普通种地的,一时拿捏不准,道:“那请画出来让我见识见识罢。”

张韦心想这人势利眼,我得装一装才能卖个好价钱,于是缓缓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纸,心翼翼的摊平了摆在掌柜面前。

掌柜未曾想到画竟然如此袖珍,忙捧起仔细端看,只见人物画得栩栩如生,旁边的花纹排列整齐有序,杂而不乱,人物旁边更有几个不认识的汉字,笔记苍劲,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掌柜看得呆了,从来未见过如此细致精巧的画。

张韦暗暗发笑,表面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此画为双面画,你且看背面!”掌柜闻言翻转钞票一看,背面一个辉煌的宫殿上面似有仙云朵朵,更是惊诧不已,赞叹连连。

张韦一把收回钞票,道:“老板给开个价吧。”

掌柜这才把目光收回来,又打量了下张韦,道:“此画也就值五十两罢。”

张韦哪能不知他在压价试探,皱眉道:“掌柜莫不是在蒙我罢,我在襄阳找名家看画都出到一千两,若不是我现今着急用钱,也不会来你这偏僻镇卖画。”

完转身要走,掌柜忙拉住张韦,赔笑道:“人眼拙,原是画中大家,五十两银子是人的赔罪钱,人愿再出八百两银子收您这幅画。”

张韦本是诈他一诈,岂知竟然还真蒙到了个天价,心中自然乐开了花,表面仍强作镇定道:“实不相瞒,我的画乃是上古文王时期流传下来,是人间至宝,天下仅此一张,你把这画对着光亮一看便知真假。”

掌柜按着张韦的指一看,只见空白处竟出现一幅和主图人物一样的画面,惊得张大了嘴,一句话也不出来。

张韦趁热打铁道:“但是我并未让那名家知晓这奥秘,只是看老板你待人还算真诚,这才以诚相待。”

掌柜此时哪还敢不信,这不是神画又是什么,哪有人能把画藏于纸中,哆嗦着把画交予张韦道,公子在这稍等,这画人做不了主,我请东家来看看,完转身进了内堂,旁边伙计赶忙过来给张韦倒茶,殷勤备至。

张韦品着茶水,晃着二郎腿得意至极,心道:一张百元大钞就把你唬成这样,回头我换个地方再去卖几张,还不轻轻松松富可敌国了!

正自暗爽,掌柜满面笑意的走了出来:“让贵客久候了,东家请您到内堂一叙。”

言罢又把一个钱袋塞给了张韦,道:“这是东家的意思,无论成与不成,这五十两银子作为赔罪,务请笑纳。”

张韦暗赞东家会办事,笑着收下了,掌柜这才如释重负般,引张韦进内堂,自己则退出房间随手带上了门。

内堂的摆设很典雅,中间一个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阳光从窗户缝隙射进来,雾气氤氲,有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内堂正中是一个软卧榻,上面似半卧着一个女人,隔着粉色的纱帘,看不清楚。

“公子请坐。”一声娇媚无限的声音从帘后传来,让人浮想联翩。

张韦拱了拱手,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汉代没有椅子,桌子后面放个垫就算座位了,张韦模仿古人跪坐在一旁,道:“请问您就是东家么?”

那女人娇笑了起来,花枝乱颤,道:“公子倒是直爽人,看公子样貌英伟,更似是北方人士。”

张韦嗯了一声算做回答。那女人见张韦不愿提及身世,从帘后走了出来,张韦立时眼前一亮,只见这女人二十五六上下,皮肤白嫩,不出的美艳,更透露着一股狐媚。身似无骨般依着张韦坐下,手搭着张韦的肩膀,吹气如兰道:“张公子看奴家好看么。”

张韦感觉着耳边的柔声细语,感受着女人的丰满,脸腾地红了,忙往旁边挪了挪,道:“在下是来卖画的,还请东家给个价钱。”

那女人道:“别东家东家的叫,贱妾又不是无名无姓,贱妾姓赵,名玉丹,你可以叫玉丹或丹儿,却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这种女人正是张韦yy的类型,若在现代,早就要个电话,然后联系宾馆了。

但张韦着急卖画,心焦韵儿自己在外面,哪敢跟这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赵玉丹闲扯,再次正色道:“在下张韦,请丹儿姑娘出个价罢。”

赵玉丹颇有意味的看着张韦道:“还是请公子开价罢,奴家绝不还价。”

张韦不懂行情,本想摸摸底,谁知对方棋高一着,于是硬着头皮道:“此乃上古至宝,无奈在下落魄只此才不得不变卖,低于五千两我肯定不卖。”

张韦本想要一万两,但担心对方万一回绝自己无法收场,才喊了五千两,自知这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

只见赵玉丹低头不语,似在思考,张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时间无人话,气氛尴尬至极。

张韦犹豫着刚想开口降价,只听赵玉丹柔媚的道:“不想公子竟有如此慧眼,今真叫贱妾心服口服,罢了,五千两便五千两,不过….”到这突然看了看张韦,张韦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表面仍做平静状看着赵玉丹。

她续道:“不过奴家目前只能提给公子四千五百两,奴家在城东有个宅子价值千两,今见公子气宇非凡,将来必有大作为,奴家便做个人情抵给公子,望公子飞黄腾达之时勿忘了我这女子便好。”完嫣然一笑走回帘后坐好,才唤来掌柜带着张韦画押领钱去了。

出来时,见韵儿正焦急的四处张望,张韦心情大好,偷偷的绕到韵儿身后,突然伸手蒙住了韵儿的眼睛,怪声道:“猜猜我是谁?”

韵儿哪懂这嬉闹的手段,惊慌尖叫,挣扎中一肘戳在了张韦肋骨上,疼的张韦弯下了腰,周围人都停下来观看,更有几个大汉要英雄救美,韵儿一见是张韦,忙过来搀扶,连忙道歉。

张韦苦笑道:“女侠武功盖世,弟甘拜下风。”韵儿见张韦无恙,这才掩面而笑,周围人眼见无趣便散了。

张韦兴奋的拉着韵儿跑到卖簪子的地摊,豪气的道:“刚才那支玉簪和那支银簪都给我包起来。”韵儿诧异的看着张韦,不知为何这一会的功夫张韦就有钱了,张韦故作神秘的把簪子戴在韵儿头上,道:“韵儿真美,以后咱们要过好日子了!”

城东这座宅子当真是气魄,外表黑瓦白墙,内里还有处花园,前前后后十多间屋子,里面摆设一应俱全,赵玉丹的人送完银子便起身离开了,偌大的院子只剩张韦和韵儿,显得略发冷清。

韵儿道:“经礼(张韦把表字改成了经礼,看起来更正常些),我们三个哪用这么大的宅院啊,你哪来的钱?”张韦头一次听韵儿叫的如此亲切,不禁大喜,从兜里又掏出四张百元钞票道:“这种是我家乡的钱,我在这用一张换了肆仟伍佰两银子还有这大宅院,怎么样?”

韵儿好奇的拿着张韦手中的百元钞票,经张韦的指上下翻看,暗暗称奇,张韦得意的拿出一张往韵儿手里一塞道:“这个送给你了。”韵儿赶忙摆手道:“这个太贵重了,韵儿怎受的起。”

张韦嘿嘿一笑,道:“那这就当是我明媒正娶你的聘礼吧。”韵儿听罢大羞,连耳根都红了,偏又不知该躲到哪里去,张韦就喜欢韵儿这种只有古典女孩才有的矜持和羞涩,哈哈一笑,道:“咱们赶紧去把这好消息告诉你兄长去!”张韦指的好消息自然是发财了,韵儿想的却是明媒正娶,羞的脸更红了。

经这一役,张韦似乎找到了在这乱世生存的根基,作为男人的强大自尊也回来了,无论什么朝代,钱都是生存的基本。

两人在城西的贩盐摊找到了张盛,后者正据理力争的和店家砍价,张韦问清价格,随手甩出银子,拉着一脸惊讶的张盛回到了新宅,又把之前的故事重讲了一边,只听的张盛目瞪口呆。

少顷,张盛让韵儿去安置寝室,突然对张韦磕起头来,吓得张韦也跪下对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