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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天松寻仇

此时福威镖局大门前,站立着四道身影,看其等服饰,正是五岳剑派中人,领头的嵩山弟子面上似有犹豫,竟是不敢直接闯入进去,

“狄师兄,诸位师叔吩咐我等前来请华山派的师兄移驾相助,何以你迟迟不进门呢!”一道娇媚却不失纯真的声音幽幽响起,语气中似有深深的疑惑,

此人乃是左冷禅座下弟子狄修,此行也是与左惜弘一道前来,不过此时他可谓有些进退维谷,

数rì前临渊阁一役,大师兄跟两位师叔先后败于那小子之手,如此霸道威势,他又岂敢胡乱放肆,可若是派人通传,就会弱了嵩山威名、、、

“师妹,你有所不知,并非为兄不想进去,而是如今陆师兄身份不同往rì,当rì我师父寿辰之rì,岳师伯便已当着众位师叔师伯的面,钦定陆师兄为下一任华山掌门,若是我等就这么贸贸然进去,怕是会礼数不周!”

“这、、、不如我进去通传一下吧!”

“师妹且慢!”狄修连忙叫住了她,当下一咬牙,聚气丹田,猛然出声,浑厚的声音随之传了进去

“嵩山派狄修,携同泰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弟子前来拜会华山陆师兄!”滚滚音浪遥遥传了出去,声势也算浩大,不想回音未起,就听一道温和的话语悠悠传来,

“就请几位师弟进来一叙!”

骤然听来,似是自极远之处传来,却是字字清晰,如言提其耳,狄修压下心头的惊骇,忙快步走了进去,数十息后,众人便到了大厅,谁想刚一踏入,就感到一股深沉的压抑气息迎面而来,站立稍久,竟是自心底升起了一丝身处暗流漩涡的窒息感,

“好重的煞气!”

为首的狄修看着面前十余人,心头凛然,只见陆猴儿好整以暇的坐于首座之上,虽未显山露水,但周身却缭绕着一股似有似无如山似岳的沉重气势,而其身侧的九道身影,持剑而立,虽是静默无声,但那凝而不发的气息,着实凌厉,直似九柄剑意森然的利剑,至于最后一个,身上虽然也有一丝惨厉气息,但气息微弱,倒是不足为虑,

狄修不敢有一丝迟疑,忙略微俯了下身,言道,“左盟主、、、座下弟子狄修见过华山陆师兄!”

狄修只觉刚一说左盟主三个字时,一股浩如星空的霸道气势骤然闪现,一下子就心神尽失,这一刹那,尽是茫茫然无所知,不过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因此狄修只道是受大厅内气势压抑,以致神情恍惚,遂不加理会,却犹未不知已然去鬼门关游走了一次,

“不知狄师弟率领其余三派师弟前来,所为何事?”

陆猴儿看了下另外三人,却有两个是熟人,那清秀尼姑正是仪琳,而身穿衡山服饰的正是跟随刘正风前来的向大年,至于另一个年轻道士,似乎当rì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时,一直站于天门道长身后,想来应是他的弟子,

“不瞒陆师兄,我此次前来,乃是有请陆师兄移驾临渊阁,”狄修顿了下,看了眼陆猴儿的神sè,又继续言道,“如今江湖谣言纷起,正邪两道的江湖人士都为谋夺子虚乌有的辟邪家谱,齐聚福州,未免华山派势单力孤,因此诸位师叔商议,自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福祸与共!”

“福祸与共?!”陆猴儿心头冷笑几声,眼中尽是漠视,平淡言道,“不知是哪几位师叔?”

“泰山派玉磬子,玉音子及天松三位道长,北岳恒山定逸师太,而我嵩山跟南岳衡山三位师叔,陆师兄已是见过,”

“也罢,即是诸位师叔的意思,那我华山派当然不能独排众议,这就起身吧,”

“陆师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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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数个时辰后,临渊阁已是现于视野之内,不过这一路而来,却是随处可见江湖人士,这些人服饰不同,所持兵器不同,但是偶尔瞥向身穿青衫的华山弟子时,眼中却不约而同闪过隐晦的贪婪之sè,

不想正于到达之际,临渊阁内竟是传来一阵刺耳的金铁相交之声,之后便有两道身影自二楼飞跃而出,一息未到,又有数十道身影先后爆shè而出,

尚未行近,就听一道略带怒火的粗狂话语传来,

“牛鼻子,你若是再纠缠不清,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

“田伯光,今rì我天松誓要为武林除害,杀了你这万恶不赦的yín贼!”

“哈哈、、、你有这个本事吗!上次若不是那小尼姑替你求情,你早就成了本大爷刀下亡魂,”

“你这yín贼,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今rì我正道群雄聚集,就算我天松力战而死,你也无法逃离升天!”

“怎么?莫非你想以多欺少?看来泰山派也不外如是,真是枉居名门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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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陆猴儿等人也到了临渊阁楼下,由着小二牵走马匹,就缓步走入了争斗之地,只见场中有两人正对峙着,其中一人,头挽发髻,身着道袍,正是当今泰山掌门的师弟天松道长,而另一人,面貌粗犷,手持长刀,虽也是神情凝重,不过其过半的注意放于一旁站立的数十人,

陆猴儿随之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这数十人中有正有邪,分派而立,不过,其中倒有一男一女引起了他一丝关注,看二人服饰,乃是昆仑峨嵋两派弟子,那男子约莫二十六七,温文尔雅,像似柔弱的书生,然而以陆猴儿隐晦的意念感应,其功力或许比之左惜弘也不遑多让,

至于那女子,双眸似杏,肤若凝脂,清秀异常,但其不时闪烁的眼神,却让陆猴儿感觉甚是怪异,只因那目光竟是掠向田伯光而去,

须知田伯光乃是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一般女子见他,都是畏之如虎,然而此时她的眼神却尽是戏谑之sè,似乎她才是猛虎,而田伯光只是待宰的柔弱羔羊,若不是她自忖功力远胜田伯光,便是曾练功走火入魔,以致神志会不时恍惚,不过看其此刻灵动的眼神,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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