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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拳打脚踢

苏晨夜里同卢氏睡在了一起,睡得很香甜,但半夜还是醒来,她不知怎么的,便又悄悄地依偎进母亲怀里,流下了眼泪。她心里烦乱地想了好多事情,迷迷糊糊地熬到天明。

起来后,苏晨被侍女们打扮得非常漂亮,然后被卢氏领着去拜见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她还遇到了几个未出阁的堂妹,虽然互相都很亲热,但苏晨心里却茫茫然的,感觉自己就如在梦中一般。

余外,苏晨还接着了十几张拜贴。这些拜贴,有的是姑姑嫂嫂们传的,有的是丫环侍女们递的,无一不是,某家的才俊公子给她的信。拜贴上都熏了香料,写着各种雅致入时的诗句,大部分还插着的鲜花,或别着树枝。反正都挺有趣的,一般郑国的大家姐都喜欢这种调调。但是,苏晨却不怎么放在心上。

只有卢氏介绍的几张拜贴,苏晨才勉强看了几眼,但也只是应付公事而已。卢氏似也明白女儿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叹了口气,便暂时不提这些事了。

卢氏还有许多事要打理,便将苏晨与自己的两名侍女,以及一大帮丫环留在一个亭中,自己只带着两名侍女(云鸢,竹)离开了。

苏晨知道卢氏留下这么多人,还是担心自己跑了。但这有什么办法呢,她以前好多次都是这么逃走的。

苏晨以两手支颐,趴在石桌上,望着湖中嬉戏的水鸟荡起的绿波,觉得好生无聊。桌上摆得各种心水果也提不起她什么食yù。被这么多人“照顾”着,更是让她觉得很尴尬。心想,连紫怎么还不来找自己呢……

恰在这时,芹提着个大食盒,走上湖心亭:“给姐请安。”

苏晨见到芹心里便是一亮,继儿她嗅到了从食盒里飘来的淡淡肉香味,咧嘴笑道:“芹,你总算来了。”又指指食盒,使了个眼sè,但却没话。

芹肯定地头。

苏晨又不好意思地看了母亲留下的两个侍女一眼。两个侍女都忍不住掩嘴轻笑。苏晨便轻咳两声,向众人道:“我累了,还是回房吧。”

侍女与丫环们齐刷刷地行礼称是。

苏晨只与芹以及两个母亲的贴身侍女,来到了自己的闺房。一进门,芹便笑着对苏晨:“这次,表少爷还派人送来封信。姐您看看吗?”

苏晨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两手撑着后面,半倾着身子,晃荡着腿,再没有什么拘束。

“姐您看看吗?”芹又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

苏晨有些不快地回道:“怎么连他也来这一套,我快烦死了。”但还是接过了那封信,拆开瞅了一眼,竟呵呵笑了开来。

“怎么了?”芹与两侍女相互交换眼sè,不明所以。

可等她们看过信后,也全都笑了起来。原来,信上只是很随便地写就了四个大字:“莫吃太多。”余外寥寥几笔,便画出一个胖乎乎的姑娘抱着个巨大的猪蹄啃食的样子。

芹摇摇头,无奈道:“表少爷人可真坏。”着,就打开了食盒,里面果然是一块块烂熟的肉肘子。

苏晨时候就跟着师傅养成了很朴素的吃穿习惯,什么山珍海味,锦罗绸缎苏晨都避之唯恐不及。但苏晨却有个连自己师傅也不怎么清楚的癖好,就是猪肉,苏晨很喜欢吃猪肉。

再具体,就是长络城里,一家李记肉店做出的肘子肉。她的这个习xìng,也就是她父母以及最亲近的几个侍女知道,其他,就算经常伺侯她的丫环婆子也都不怎么清楚。然而,苏晨的表哥王诗君(郑国八皇子)却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于是,只要苏晨一回苏家,他保准就会派人送来一盒李记肉店特供的肘子肉。

苏晨咽了咽口水,道:“哎,除了留下云姐和竹的,还得给我师妹留下一份。”

芹一边将肉分到几个银盘子里,一边:“我看还是把谈南姐叫来一起吃吧,方才她来过一趟,可是您正和夫人在一起,我就只好让她再等等了。”

苏晨已经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相很是不雅,边吃边:“行,快把阿紫叫来!”

很快,连紫便到了。不过,这时苏晨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将自己的那份肘子吃完了,满嘴肉腻腻的。

连紫一皱眉:“咦,至于吗?”

苏晨抿嘴而笑,脸有发红,道:“喏,这盘子里的是你的,快尝尝,李记的肘子是酸甜味的,入嘴即化。”

连紫洗了洗手,捏起一块就放进嘴里,头:“不错。”,干脆坐下来吃。又问苏晨:“那家伙,你还去见见吗?”

苏晨表情一愕,旋即明白了连紫的意思,脸sè登时沉了下来,狠一头。

芹冰雪聪明,慌忙起身:“不行啊,夫人不让我们离开姐半步。您要是再走,夫人真会打死我们的。”

连紫将一只瓷瓶丢与苏晨:“放心啦,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连紫话未完,芹就感觉天昏地暗,还好被连紫搂住,才没摔倒,但却已经是人事不知了。余外两名侍女也都趴在桌上睡着了。――《水雾术》加《迷药》。

苏晨打开瓷瓶嗅了嗅里面的解药,同时,连紫将芹放到苏晨床上,用被子盖好。两人便偷偷溜出了房间。

苏家的这个山庄,一个园子连着一个园子,与一般规模的镇差不多。过了一柱香多的时间,连紫才领着苏晨来到了一个荒废的马厩。最里面是间草料房,青儿正在草料房边上站着。

连紫推开草料房的房门。苏晨顺着连紫的手指,便看到了手脚被绑在一起,像只待宰之羊一般,倒吊在房梁上的石湖。石湖一看到苏晨就不停地挣扎,但是他嘴里被塞了东西,叫不出来。

苏晨美目严冷,缓缓抽出宝剑,寒光打在石湖脸上,吓得他头冒热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身子也抖动起来。

连紫看着就想笑,对苏晨道:“这呆子武功竟然不懒,一看到我也知道跑,别,还真能跟我过上几招呢!”

苏晨稍微平静了一,头道:“石家兄弟的武艺就数他最差了,但也在一二流高手之间。苍兰山附近各种毒蛇猛兽成群,一般的猎户哪个敢来。其实,石家兄弟的本事就算在军中也是出类拔粹的。”

“呵,我还真让他这傻样儿给骗了呢。”

“阿紫,你出去一会儿好吗?”

连紫一耸肩,又凑近苏晨声叮嘱:“别出人命啊。”

苏晨没有回应。但连紫还是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很快,在外面的连紫和青儿就听到了“砰!砰!砰砰!……”各种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石湖用鼻子哼哼出来的惨叫声。可能是错觉,或许不是,反正连紫感觉这地面也随着苏晨的每一脚每一拳在颤动。

过了会儿,连紫终于意识到不对:“不好,苏晨的功力今天恐怕又恢复了至少两层!”连紫立刻打开门,但这时苏晨已经停手了。

连紫急忙看了看石湖。绑他的绳子,已经被苏晨用剑斩断了,他正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里,衣服上头发上满是土又是杂草,脸也已经被打得没个人样了。

连紫很纳闷,因为只从外面的声音判断,石湖应该早就被打昏过去了才对。便开玩笑地道:“棒锤也就有棒锤的好处,经打!瓷实!”

这下气呼呼的苏晨也笑了,心中的怒气消下去不少,便对连紫耳语道:“你还是给他看看吧,看着他这窝囊样子,让人心烦!”

连紫心道:“怎么,竟然还心疼了?!”但连紫万不敢在这时开玩笑,不然,石湖可真就没命了!连紫只了声:“好吧。”便从青儿背上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箱,给石湖擦洗上药。

过了一会儿,苏晨提着一个木凳,过来坐下,并取出石湖嘴里塞着的东西,审问犯人似地问道:“吧,那rì我娘将你带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石湖怯怯地看了眼苏晨,有些埋怨地道:“还能怎么样?夫人一遍又一遍地问我,问我你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可没有的事,我当然不认啦。后来夫人就把我关到城里一个地方。又过了些rì子,老爷也来问了我一遍。我还是打死不认。后来,老爷就让我在票号当起了学徒。当学徒挺好的,午饭,晚饭的时候都能找到人下棋,干活的时候也能偷偷的想棋。”

连紫:“还真是个棋呆子。”

石湖:“可是有一天,我看到柜上有一个老头儿,正和掌柜下棋。就去看了一眼。我什么也没,但是那老头儿就是拉住我,让我与他下棋。掌柜也让我下,我就只好下了。结果,我们一口气就下到晚上。最后那一局是我胜了。老头儿不服气就让我第二天再去找他下去,他还开给我工钱。而且,掌柜也让我去。”

连紫问苏晨:“他的那老头儿不会就是你爷爷吧?”

苏晨苦笑:“你以为还会有别人吗?”

石湖:“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老东家。反正自那天以后,我和老东家就天天下棋。有时他赢得多,有时我赢得多。老东家我棋艺也不算太强,但与他正好是对手。下起来,比那些棋馆的高手们有趣。”

这时,石湖又瞅了眼苏晨,心道:“后来,老东家就对我,你老大不出嫁,他一直为这事烦心。他看我的棋路,就与他挺投缘的。就问我,愿不愿意改xìng苏,再同你成亲。”

苏晨绷着嘴,脸上的表情很是jīng彩,分不清是想哭还是想笑,酝酿了几口气,才颤着声问道:“那,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石湖:“我,行。”

苏晨抡起剑就要砸,还好被连紫拉住。墙角,石湖抱起头,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苏晨收了剑,却是已经急出了泪来,跺着脚问连紫:“阿紫,我该怎么办是好?”

连紫:“我看解铃还需系铃人。”

苏晨一抹眼泪:“那好,你看着他,我跟娘一声。咱们一起到城里找爷爷去!”

“好吧。”连紫一脸同情的样子

苏晨便急匆匆地走了。

当确认苏晨走远后,连紫就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石湖,兴奋地问道:“唉唉,苏晨当时在山上是怎么对她娘的?就是你和她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