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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苍云山

夕阳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粉,暮色苍茫,燕雀归巢。

林灿修炼完两个周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正疑惑怡馨为何还没回来,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灿哥哥,我回来啦!”

小怡馨如燕归巢一般投入林灿的怀抱,只是简简单单的拥抱,却让林灿感受到了巨大的幸福,就像抱着全世界一样。人生所求,不就是此刻的满足吗,习武所求,不就是为了守护此刻的温馨吗?

“今天在李婶家里帮她拆线,李婶说我心灵手巧,明天要教我新的花式呢!”小丫头挂在林灿身上,开始絮絮叨叨。

林灿微笑着听她讲述今天的见闻,一股温馨在心间徜徉。

“是吗?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穿各种漂亮样式的服装了,以你哥我的相貌再衬上好看的衣装,那还不得帅上天啊!”

“灿哥哥,厚脸皮。”小怡馨对林灿翻了个白眼,那小眼神直把林灿给逗得乐不可支。

一阵说笑,天色就已经全暗了。

“呀,都这么晚了,我去煮饭去。”小丫头刚没走几步,林灿就将她一把拉了回来。

“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就让我来做饭好了!我在梦里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菜式,正想试试看呢!”

小丫头有些迟疑地望了望林灿,林灿却是不管不顾地拉着怡馨的小手就朝着厨房走去。

一开始小丫头还担心从未进过厨房的林灿会弄得一团糟,但之后看到林灿娴熟地淘米,切菜,掌勺,翻炒,放调料,她的小嘴都张成了o型。

林灿简单地炒了一盘青椒腊肉和一盘鱼香茄子,然后亲手端到小怡馨的面前,炫耀似得对她呶了呶嘴,示意了她尝尝看。

小丫头尝了一口,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立时放光,然后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林灿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十分有自信的,看到小丫头的喜欢,自己心里也美滋滋的。

“呐,还行吧!”

“好,好吃。”小怡馨头也不抬地答应道。

“喂,还是给我剩点啊!”

“…………”

次日清晨,林灿习惯性地在院子里习练了一番《冲灵剑法》,但他一连将数个剑招衔接在一起,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照理说系统显示他已将这门剑法练至了精通,不应该存在这种状况,而且昨日一番实战也表现出这门剑法的不凡,可感觉不对,念头不通达,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更别说是武功了。

林灿的倔脾气一上来,那是谁也拦不住。想当年,高三的他只是为了攻克一道小学奥数题,硬是冥思苦想了整整一晚上,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算出结果。

林灿好像跟自己过不去似得,不停地挥剑,将所有招式都不停地重复,直到满头大汗,连内息都开始紊乱。

“呼,呼~”林灿大口喘气,但脸上已经流露出一丝笑意。“原来,原来如此。”冲灵剑法的大多数剑招都华而不实,但最后一招“同生共死”威力强绝,根本不是其余的那些花招可比。整套剑法就像是记录了令狐冲的心路历程,从一开始对师妹岳灵珊的爱慕,到后来的伤心欲绝,最后的“同生共死”与其说是一个爱情誓言,不如算作一个浪子终于大彻大悟,跟过往一刀两断的决绝。

林灿习练冲灵剑法,不止是对所有的剑招掌握的极快,更关键的是他会不由自主地被融入到剑法的情感中去,所以他才能发挥出远超常人的威力。

“柳叶似眉”,林灿一剑斜挑,无形的剑压破开气流,仿佛三月春风吹拂细长的柳叶。“雨后乍逢”,又是一剑雷霆刺出,剑身轻颤。林灿剑舞时如蛟龙腾飞,时如浮云飘游,临至最后关头,林灿目光凝重,沉声道:“同生共死”。只见他挥剑的速度陡然加快,一个剑步连踏七下,身形飘忽,剑光凌厉,他手持长剑对着院内那株枯木直直刺去,长剑贯穿过去,没有一点停滞,就像一根针插入一块豆腐里一样。

林灿松开剑柄,双手撑在膝盖上,已是满头大汗的他看着没入树身的长剑不禁嘴角微扬。这最后一式的威力完全不能与前面的剑招相提并论,简直都不像是同一套剑法中的。

与此同时,林灿发现自己的内力可以通过右臂延伸至长剑之上,让施展剑招更加流畅,但目前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内力还不能通过长剑外放,若是内力足够,林灿心想所谓的剑气飘飞也不是不可能。

打开“武学修习”面板,冲灵剑法的熟练度果然又提升了。

“C级剑法:冲灵剑法”

“熟练度:大师(领悟真意)”

如果我内功的修炼能跟武学的进度一样快就好了!林灿看着突飞猛进的武学修炼进度,再想到自己先天功的2%,无奈地摇了摇头。

出了一身大汗,林灿重新回房洗漱一番,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衫,准备出门走走。

今天小怡馨一如往常地早早去了李婶儿家里,李婶儿在兄妹俩孤苦无依的最艰难的时候给予了最大的帮助,时常帮衬着兄妹俩的一应家事,而且不计报酬。小丫头除了林灿,便是跟这个李婶儿最亲了,有时间就去帮忙,还经常向李婶儿请教一些活计。

正待林灿出门,林府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他开门后,是一位高冠博带,一袭道袍,身后负剑的道士模样的人。这道人看起来年岁不小,两眼狭长,一看便不是好相与之辈。

“你就是林灿?”那道人声音艰涩地质问。

“你是何人,来此何事?”林灿见来者不善,面色一沉。

那道人也不多说,似确认了林灿的身份,便取下身后的剑袋,长剑从黑漆漆的袋子中取出,一阵耀眼的剑光像是这蒙尘已久的宝剑发出的不平之鸣。

“此剑不是凡品”林灿看着喷薄而出的剑光暗自心想,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冷漠的道人,其后跟了一句“此人非是善类”。

林灿取下腰间的长剑,整装以待。他能感觉到眼前之人并非虚张声势,这道人对他有敌意,不,是杀机!他在一瞬间将气势拔到最高,随时准备迎接雷霆一击。

那道人倒是没有马上发出攻势,反而缓慢地擦拭着手中那把长剑。

“本道苍云山门下,熊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