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离乐来到柳府。
“云公子,请在此稍后,我去禀报大人,速速便回。”裴剑说。
“好啊,你快点,我也有事情问你的老大。”离乐说。
“这里的房子真大。”
那个老大,真的认识我爹吗?
以前常常听说爹怎么打坏人,人的老大和猴子的老大不一样那个,很多都是大大的坏蛋。
“快看,哪儿来的傻小子。”
“嘘,小声点,他可以进到内院,肯定是老爷的客人,太稀奇了。”
“仔细瞧瞧,他穿的很破,可长的很俊。”
“柳大人来了,我们快走。”
“闲侄啊。”
“长的太像了,裴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等巧事。”
“你爹就是那个。”
“对啊,你认识我爹。”
看来他不当老大好多年,都胖成球了。
“当然,老夫柳世风,受过你爹恩惠。”
“来来,闲侄进屋在说,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饭菜,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柳世风说。
“是叫我吗?”
“哈哈,自然如此,你如果不嫌弃,喊我一声柳伯伯。”
“柳伯伯。”离乐说。
“来,随我进屋,怎么好让客人一直站着。”
“这位就是恩人的公子?”柳夫人说。
“哈哈,没错,我还以为又见到了多年前的恩人啊。”柳伯伯说。
“闲侄,这是我夫人阮慈,你喊她柳伯母就好。”
山下的人好像很喜欢帮别人乱取名字,自已的名字也是奇奇怪怪的。
“哎,乖孩子。”
“你们一老一小,还不快入座,我马上命人上饭菜,不然可都要凉了。”
“夫人说的甚是。”
“饭菜?”
“先坐下吧。”柳伯伯说。
“我身上的钱就这么多,都给你。”
“这是为何,难道你不爱吃炒菜,喜欢吃凉菜。”
“我刚从山上下来没多久,菱纱说山下吃饭吃菜,都要给钱的,不可以白吃。”
“傻孩子,那些卖东西给你的人都是商人,自然要你的银子,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你爹的朋友,难道请你吃顿饭,还收钱?”
“对对对,夫人说的甚是,莫说几顿饭,就算你以后都在府上吃住,我们也是应该照顾的,何况说不准以后还变一家人。”
“一家人?”
“老爷。”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吃饭,哈哈先吃饭。”柳伯伯说。
“这个好吃,那个也不错,原来肉还有这种味道,比烤的好香,这碗里一粒粒白白的东西就是爹说过的饭,真好吃。”
“想不到恩公已经去世,还是得了如此重病,连弟妹也一起,怎么会这样。”
“对了,柳伯伯你可以告诉一些我爹的事情吗?”
“当年,多亏恩公救我,不然我早就成了路边枯骨。”
“那个时候我刚接任县令一职,走马上任,不想却被人打劫,你爹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柳伯伯说。
“我们就此结识,兄弟相称,我想要他留在这里帮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个时候一心要成为剑仙,几天后就离开了。”
“有点难懂,反正我爹做了好事情,对不对。”
原来这位老大当年不行,还打不过被人,还是爹帮忙。
“那后来呢?”
“惭愧,这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如此一区,数年没有音讯,直到有一天。”
“他忽然出现在我府中,怀抱有一名女婴,托付我将那孩子抚养长大,让她做个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亲后一直没有生养,自然十分乐意。
你爹见我们答应下来,转眼便纵身不见。”
“他想来行踪飘忽,不知道哦啊何年何月再次相见,所以我命裴剑带来他的画像,已有机会就四下寻访,这才有今天的相聚。”
“哦,那我娘是什么样的人。”
“这别说我没见过,他也没提起过。”
“看,我才离开一会,你们就只顾着说话。”
“是酒!好香啊。”离乐说。
“老爷说你爹最喜欢这个,我才想到地窖里面藏了几瓶。”
“对对对,你多喝几杯。”
“不,我不喝,菱纱说酒不是好东西。”
“哈哈,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识酒味,不用的担心,酒喝多了当然糟糕,但偶尔喝一点却没什么。”柳伯伯说。
怎么办,菱纱不可以喝,到底该听那边的。
“爹喜欢这米酒?”离乐说。
“不错,这酒使用上好的糯米,加以酒药酿制而成,还加了蜂蜜,所以喝到嘴里香味浓厚,闲侄,一定要品尝品尝。”
“好喝,好喝,比白水好喝多了。”离乐说。
“哈哈,你以后有何打算。”
“我要和菱纱一起去剑仙,在天上飞来飞去。”离乐说。
“你和那位姑娘认识很久了”
“对啊,挺久的,都快天了。”
“啊,才俩天?”柳伯伯说。
奇怪,头晕晕的。
“哎,那姑娘来历恐怕不单纯,数月前有樵夫看到一个人在寿阳东北铃木附近鬼鬼祟祟,十有八九是盗墓贼人。
我请那樵夫口述,再由小女画像,和你那朋友倒是极为相似。”
“菱纱,贼?”离乐说。
“那姑娘莫非是你心上人。”
“不懂,她对我好,我当然对她好,她是我朋友。”
“原来是朋友,如此甚好。”
“实不相瞒,这几年我一直头痛,小女待字闺中,却难寻佳婿,如今见贤侄相貌人品出众,不妨和小女见上一面,如果你们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桩,美事一桩纳。”
柳伯伯怎么变成俩个了。
“你觉得如何?”
“什么?”
“我和你爹,还有贤侄都是一见如故,若是能够成为我家女婿,那真是再好不过。”
“好,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贤侄。”
“你啊,我看他早醉了,你就在唠唠叨叨。”
“唉,老爷别高兴的太早,你这样给璃儿配夫婿,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不悦,何况他对那位菱纱姑娘颇有情谊,怕不会随随便便转了心思。”柳夫人说。
“夫人此话怎讲,他们不是朋友吗?”
“这种事情你们男人粗枝大叶当然看不出来,可小儿女的心思,哪有这么简单。”
“这,你我百年之后,她无人照顾,该怎么办。”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何必太过担心。”
“还有一事,裴剑和我形容的情形,贤侄老实,那韩姑娘却是古灵精怪,如果真像夫人所说,二人怎么看也并非良配啊。”
“依我之见,老爷是多虑了,这孩子外表朴实,实际上心如明镜,待人处事自有他的原则。”
“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想他爹娘。”
“是啊,一个人孤苦无依住在山上,难为他了。”
客房。
“真气人,我在牢里面吃干烧饼,找这地方又累的半死才找到,你却吃饱睡好,快活着呢。”韩菱纱说。
“死猪妖,哪儿跑!”
“还猪妖,我看你是猪头差不多,起来!”
“猪妖,不对,是菱纱的声音。”离乐说。
“哼,终于醒了。”
“那些人让你走了?”
“小小一间破牢房哪儿困得住我,不过实在想等夜里再行动,懒得起冲突。”韩菱纱说。
“你呢,有没有打听到你爹的事情。”
“有啊,那个柳伯伯说他以前被爹救过,他想和爹一起玩,但是爹想阿东剑仙,就走了。
后来还送了个女儿给他,柳伯伯也没见过我娘。”离乐说。
“那个女儿怎么回事你们见过?”
“柳伯伯说我爹送了个女婴给他,然后就不见了。”
“什么乱七八糟,听上去都是不管用的消息。”韩菱纱说。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快点去陈州。”
“什么味道,你喝酒了!”
“呵呵,一点点而已,柳伯伯说没关系。”
“对了我当时晕乎乎,柳伯伯好像让我做他们家的女婿,什么意思?”离乐说。
“大傻瓜,喝酒误事,说了也不听,等等女婿?你答应他了?”韩菱纱说。
“我不记得了。”离乐说。
“可恶,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这柳家真是莫名其妙连这种山顶野人都要收为女婿,说不定他女儿比你大上十岁八岁,早已经徐娘半老了。”韩菱纱说。
“哦,菱纱什么叫贼啊。”
“什么,你哪儿听来的,是柳大人说的,他说我是偷东西的?”
“是啊,说起来还很不高兴。”
“话说,我寒假咨询信风水,通机关,世世代代都是独行千里的铃木大盗,又是白痴小毛贼相提并论的。”
“以后不许说我是贼,不然我翻脸的。”
“那你去我爹娘的墓就是。”
“我上山是为了找剑仙的宝物,绝对没有冒犯他们的意思,墓室毁了我也很抱歉,所以现在要将功补过,帮忙找你爹娘的消息。”
“呵呵呵,还是你对我好。”
“什么啊,一个大男人说这些也不害躁。”
“还有,你要坐多久,起来走了。”韩菱纱说。
“哦。”
“出门后。”
“小心,这里的雾有古怪,我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不一般。”
‘呵呵,香香的好闻。’
“自作自受,野人闻什么花香,这地方不对劲和之前的地方不一样,别大意了。”韩菱纱说。
“那边有个发光的东西,快去看看。”离乐说。
可恨,根本没在听,时间不对,我忍。
“这是什么声音,好听。”
“好像前边有人。”韩菱纱说。
“喂,前面的人,这么大的雾我们好像迷路了,你知道不知道出口。”
“你白痴啊,我不是说要谨慎,哪儿有这么打招呼的,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不会,她不是坏人吧。”离乐说。
“哼,你又知道了。”
“因为没有杀气啊。”离乐说。
“这千幻之阵对人无害。”
“哼,你谁啊,凭什么将人当猴子耍,还说无害,那些臭东西打在我身上还不是一样痛。”韩菱纱说。
“喂,我说的对不对。”韩菱纱说:“喂?”
“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有这么好看。”
“没,好看。”离乐说。
“哼,你稍瞧不起人,我这边的家伙虽然傻乎乎,但是内功深厚,一拳打死三头熊。”
“菱纱,我。”
“至于我,更是纵横江湖多年的侠女,收下败将无数,刚刚只是疏忽大意,要不然,哼哼。”韩菱纱说。
“菱纱,不可能用拳头打死熊,山猪倒是可以。”
“你爹,还好吗?”
‘你也认识我爹,我不知道他好不好,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当年他在祸乱中救我一命,我一直想再找到他,报答他。”
“你是柳伯伯的女儿。”
‘我叫柳梦璃。’
“啊,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半老徐娘,不不不,我是说大小姐,既然也算故人,你又何必设下迷障难为我。”
“对不起,我听说他恩人的儿子,就想试试他的功力,而且我想问他恩公过的好不好,因为爹什么也不肯告诉我,说是等明天再谈。”柳梦璃说。
“那个,你被救的时候应该很小,居然记得谁救你?”
“嗯,万物生而具备五灵,就算是幼儿,也有他们自已的方法感知外界,只是凡人懵懂,成年后反而自闭视听,变的无感无知。”柳梦璃说。
“不太明白,好难懂。”离乐说。
“菱纱,你听懂了吗?”
“贤侄啊,我去找你本想秉烛夜谈,你怎么跑到璃儿这来了。”
“莫非你和小女,你们已经私定终身。”
“爹,您别胡思乱想,我看公子和这位姑娘都无意在府上就留,不如打点打点,让他们离去了。”
“我说女儿,那怎么行。”
‘他是我千挑万选才帮你看中的夫婿,更何况还是恩人的儿子。’
“爹,既然你知道那位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又怎么有人比得上他。”
“更何况仰慕之意,不同儿女之情,终身大事,女儿要自已做主。”
“这,好好好,爹都依你,璃儿高兴就好。”
“嘻嘻,见过怕老婆的,没见过怕女儿的。”
“这位姑娘是?三更半夜出现在柳府。”
‘柳伯伯,我和菱纱要走了,以后再来找你玩。’
“她就是那个女贼!?如此说来戴罪之身,四处乱跑,这位姑娘应该回到衙门,听候发落。”柳世风说。
“什么贼,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盗,听清楚,在说我不偷不抢别人的东西,死人都已经入土了,那些陪葬的瓶瓶罐罐根本用不上,去将它们拿来帮助更多需要的人,又有什么错?”
“这,全是歪理!”
“柳伯伯,到底为什么,你不让她走,我们就不能去修仙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