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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原来不是这样的

容誉泽不解,“别的我都能理解,可是爷爷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要你管呢!”容老爷子随手抄起一个抱枕砸到他的头上,“总之你就听我的,明天就去找心心,保护好她照顾好她,爷爷自然有办法。”

“爷爷不说办法,我是不会答应的。”容誉泽很是澹定,接过抱枕放到一边,这才重新拿起勺子接着吃饭,简直十分冷静。

“你这个臭小子!”容老爷子气得胡子动,“你老爸能治得住你,你爷爷当然能克得住你老爸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亏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容誉泽更加澹定,他就知道是这个办法,爷爷唯一的办法就是这个了,他哪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克制住那个人,可是这样的办法,根本就不可行。

公司的实权早就全在容仲言手里了,哪还有爷爷的份儿,公司的老古董都只剩下了那一两个了,还是个挂名的,要真做事,根本就说不上话办不上事,怎么跟容仲言抬杠?

“爷爷要是想跟父亲夺权的话,那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明天媒体就要开始报道容老爷子为亲孙披甲上阵,结果被容氏董事长兼现任总裁克制地动弹不得,反将一军,爷孙同时惨败什么的,听起来真是非常的悲哀。”容誉泽吃下一口,一边慢慢嚼着,一边冷静开口。

“臭小子你就是这么看不起你爷爷的吗?你爷爷在你眼里就这么的没本事的吗?”容老爷子一怒,“哼,你等着,爷爷明天就给你唱一场好戏出来,保证给你把权力夺回来。”

“权力没什么用。”容誉泽依旧没什么表情,冷静地有些可怕,“沫心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力,她只要一个家,那个家里,有她的父母,有她的爱人,有她的孩子,而权力、公司,金钱财富,在她眼里只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她的业余爱好其实是钻实验室里研究,根本就不是打理一家公司。”

容老爷子愣了一下。

“现在的公司,于她而言,其实只是为了保存住她父母最后的东西而已,不管是回忆还是心血,席氏都是她父母最后的遗物了,她想要保住公司,其实根本就不是看中那些钱那些权力。”容誉泽终于不再那么冷冰冰,而是放下了勺子,认真地看着容老爷子,“所以我已经还给了她整个席氏,完完整整的席氏,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不能还给她她父母的性命,只要我一天不能还,我们家就一天欠着她的,哪怕把整个容氏都给她都赔偿不了的。”

“她介意的,一直就只有这个而已啊。”容誉泽长长地叹了口气,脑海中想起席沫心曾经说过的话——“你要怎么弥补?你要怎么还给我我的父母?你是要让他们复活,还是你打算一命抵一命?你以为公司对我来说重要吗?那只是一个孤儿,为了留下父母最后的心血而做的努力而已,我只是不想看着他们最

后什么都没有留下而已,你把公司还给我算什么?你以为一个公司,就可以弥补我父母的两条命吗?”

“那只是是一个孤儿,为了留下父母最后的心血,而做的努力而已。”容誉泽张了张嘴,将这句话认认真真,一板一眼地复述给容老爷子听。

“爷爷知道吗?”看着容老爷子什么都不说的模样,容誉泽接着道,“我以前只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好倔强,真的好让人心疼,所以我想要帮她,想要帮她完成她的心愿,想要帮她夺回她的公司,所以曾经有一次,我们因为我的行事风格不太一般的原因吵了一大架,她几乎就要放弃了,几乎就要跟我分开了,她以为我不帮她,以为我答应好的事情,最后没有给她做到。”

“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真的吵得非常厉害,我一直觉得我没有错,她迟早会明白的,迟早会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的,所以我一意孤行,一直按着我的想法这么做下去,幸好那件事很快就解决了,我很快让她知道了真相,我们之间最终才没有破灭。”

“所以当我最后发现我喜欢上她,爱上她的时候,我就对她许诺了,从此以后,一个字都不会瞒着她,一个字都不会骗她,当时我想的是,我不想让她再跟之前一样,因为不理解我,不了解我,不懂我,而产生误会,我不想她再离开我,我真的怕了,真的怕了。”

“但是原来不是这样的。”容誉泽叹了口气,眼神里有着满满的痛苦,“原来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公司,她要的只是一个寄托,一个希望,她把自己的全部压在我身上,所有的希望压在我的身上,所以当她以为我不会帮她的时候,她感觉到的不是被欺骗的痛苦,而是希望跟一切都毁于一旦的那种绝望。”

“而这件事,我直到今天跟她坦白了一切的时候,她跟我说出那段话的时候,我才想通的。”

“爷爷,一个女孩子,是要多么的绝望,才会赌上一切,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一个陌生人,就为了拿到她的情感寄托,就为了拿回她那种家的归属感。”

门口,杜若兰握着听诊器,听着屋内的对话,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刚刚她正在客房里发呆的时候,容家的管家突然过来找她,礼貌地找她去到容老爷子的房间前,取出一副听诊器,一端放在门上,一端交给了她,示意她戴上。

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乖乖地戴上了,刚一戴上,管家就快速从口袋中掏出纸笔,迅速写了张纸条给她,“老爷子说会问出小少爷对少夫人的感情,问问他打算怎么哄少夫人,让我带您过来听,抱歉,小少爷将门关上了,只能委屈杜小姐,请小姐放心,小少爷并不知道这件事,老爷子也不知道小少爷会说出什么话来,所以小姐待会听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原本她还在质疑这个行动的真实性,可是容誉泽说的

话……每一句,她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真情实意,每一句,她都能觉察出容誉泽是真心的,或许他真的足够深爱席沫心,或许他真的可以给席沫心一个家,弥补他父亲做过的错事。

管家递过去一张纸巾。

杜若兰没有接,只是摘下听筒,交给管家,抬手敲了敲门。

屋内传出容老爷子的一声,“进来。”

杜若兰抹了把眼泪,推门走了进去。

容誉泽一愣,“你……”

怎么好像哭过的样子。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杜若兰没有多管什么礼仪不礼仪的,站在容誉泽面前直接又直白地问道,“实话告诉我,就像你不会骗心心那样,也不会骗我。”

“你问。”容誉泽不知所以,但还是回答道。

“如果这件事解决了,你会像她的父母那样爱她吗,你会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吗,你会一直好好照顾她,不再让她伤心难过吗?”

“我做不到像她父母一样爱她。”容誉泽很是坦诚,“父母的爱永远是最无私的,我自认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她的爱,只会比以往更多,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多,而且这种爱,只给她一个人,完整的家,恐怕也不行了,毕竟也已经有了缺陷,圆月缺了一角,完整不起来的,可是,我愿意给一个,类似只缺了那两块拼图块的一个完整的拼图给她,往后余生,我会好好照顾她,除去天灾,不会让她再难过。”

杜若兰白了他一眼,“你一定要这么挑字眼吗?”

一点都不浪漫。

容誉泽非常无辜,“是你要我给一句实话的,我这每一个字都是实话,不带骗人的,有哪里出错了吗?那要是你明天出了个车祸什么的,这种意外,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但是她又一定会伤心难过,那样的话,我要是没有加上那句‘除去天灾’,不就算我食言了吗?”

杜若兰愤愤不平,气呼呼地踩了他一脚,冲着容老爷子开始告状,“容爷爷,你看他,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浪漫,理科生的思维,简直烦人,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心心还给他哦?连一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讲,心心才不要跟他在一起呢。”

容老爷子哈哈大笑,伸手过去拍拍容誉泽的肩膀,“小子,这话在这说说就行了,当着心心的面,她问你什么你可要学会甜言蜜语哄一哄,要是敢把我孙媳妇给气跑了,我可不会饶了你。”

容誉泽不置可否。

杜若兰接着问道,“那容爷爷,我们明天还要去吗?”

“去。干嘛不去?”容老爷子冷笑一声,“不去怎么收拾一顿这个畜生,我还要给我孙媳妇出出气的,不去怎么行,就这么决定了,臭小子,回你房间睡觉去,若兰啊,你也回去睡觉去,明天精神好好,我们去跟那个畜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