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准备什么礼物？”陈玿菡问道。
“这可不能，否则便没有惊喜的效果了。”周韶其实是还没想好。猛然间要去女方家里见家长，而对方前两年还是国家领导人来着，要一都不紧张那也不可能。若是另外家族的人，比如那位杨家，不管他是杨家的家主还是担任过什么职位，周韶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陈老爷子不同，他可是陈玿菡的爷爷，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来看自己。所以自己不但要表示愿意前往，还得带礼物才行，只不过具体准备什么礼物，就得好好想一下了。
“不拉倒，反正过几天也能知道，别到时拿不出手折了你周大少的面子就行。”
“这种可能xìng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嘀。”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呀？”
“我这里倒好，什么时候都可以。关键是这次给你检查身体后，让家里提前准备好所需的食材与药材，估计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吧。等一切都准备好后，咱们就可以一起过去。也能顺便用医院的仪器做个体检，好让老爷子放心，省得在这儿闷头治疗，他老人家心里也没底。”
“我爷爷是很放心的，我之前是什么状态他很清楚，但现在每次通话，看到我的jīng神是一天比一天好，他是开心的不得了。”
“既然开心就好，这下跟他谈条件也有底气了。”
“你想谈什么条件？”
“你忘了？我需要购买五艘大型军舰，再借用一下陈家的废旧舰船拆解中心。想来陈老爷子看在他宝贝孙女的份儿上，能给我打个折扣或者大开方便之门，免去我四处奔波之苦。”
“周韶，能跟我一下你购买军舰的真实想法吗？军舰的采购可不是事情。还一下子购买五艘，光是所需的cāo纵人员就不在少数，更别提繁琐的后勤保障要求，你到什么地方进行补给？还有军舰的停靠就是所要面临的最直接的问题，你打算在哪个国家停靠这五艘军舰？还是，你还拥有地球人都不知道秘密基地？也是外星文明留下来的？”陈玿菡关切地问道。
“是我要建设自己的基地，可没有什么外星文明来开拓这么偏僻的领域。至于军舰嘛，就算是全球最先进的也达不到我的标准，必须进行改造，新型的与陈旧的几乎没有差别，都是充当原材料的命。因此买报废的军舰就行，经济实惠，真要采购全新的舰型，我手头那钱可不够看，也没这个必要。”
“采购废旧军舰倒是没有困难。但是进行军舰升级改造的话，陈家在这方面没有优势。除非你能提供详细的技术方案，并有耐心等待技术团队完全掌握工艺，完成一艘之后看是否能达到你的满意，才能进行下面的，怕是会耽误你的计划。可这也没办法，陈家虽然名列四大家族之一，也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在军工企业和其它涉及国计民生的重行业，相比另外三家的确有很大的差距。”
“不用那么费劲，还一艘接一艘地来，弄齐了五艘一块儿就行。”
“五艘一起来？五艘大型军舰都能把拆解工厂给填满，连安置工作机械的余地都没有，还怎么实施改造？”
“我要改造军舰是用不着任何的人员或者设备参与，所以你这担心是多余的。我需要的只是陈家帮我收购五艘军舰并集中起来，然后再借用极短一段时间的拆解中心，仅此而已。”
“不用技术团队？你单枪匹马地怎么改造那么大的军舰？”
“这用言语可不清楚，还是不要讲了。”周韶卖了个关子，“届时可以请你和陈老爷子现场参观，见识一下比科幻还科幻的一幕。”
“那军舰改造完成之后呢？难道全用机器人驾驶？你怎么才能把它们弄到公海去？要知道陈家的拆解工厂虽然也是位于沿海，但距离公海还非常遥远，国家的立体监控措施可是没有丝毫盲的，浩浩荡荡五艘大型军舰，都替你发愁。”
“最终是没有五艘的，只会有一艘超级战舰，不管是在水上还是在水下，在全球都会是通行无阻。”
“五艘变成一艘？”陈玿菡发现越是深究疑问就越多，“算了，我也不问东问西了，反正你自己规划好就行。最后一个问题，会耗费很长时间吗？工厂里的居住条件可不怎么样，我爷爷岁数大了，我怕他在工厂呆久了对身体不好。”
“很快的，快到你都不敢想象。不会让陈老爷子住在工厂里的。”
“那好吧，你有没有整理出所需军舰的规格？可以先发给我爷爷，让他现在就留心这件事情。我有个建议，就是有关核电站建设工艺改进的技术转让，你让智脑做个授权出来，我进行担保，使陈家拥有全球的独家使用权。而你则一次xìng地收取巨额的技术转让费用，然后以这笔费用作为定金委托陈家帮你采购废旧的军舰。你看行不行？”
“我这算不算是挖了陈家的墙角？尽心尽力地帮我从自己家里争取利益，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啊？差不多就行了，闹出矛盾了不好，都是自家的生意，不能跟外人一样没有优待。”
“我心里有谱。十几年前我创业的时候，跟我爷爷都一板一眼地谈判，正常的商业准则，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这就把资料发给你，交由你全权负责了。”
“这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切实的效果，单是部队换装军舰就需要时间，陈家也只能在一定限度内加快这一过程，这是在不支出额外费用的前提下走正常流程。我看下你的计划中的时间要求，如果着急的话，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换取时间了。”
“不着急，按照正常流程进行即可。”
“按正常换装流程预计，陈家的拆解工厂可能会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凑够五艘的大型军舰。如果换成三艘军舰，加上一艘大型油轮和一艘大型的散装货船或者集装箱货船，可以把时间压缩在两个月内，你倾向于哪个方案？”
“就选时间最短的那个吧。”
“好，我标注一下。”陈玿菡答应一声，接着又随口问道，“那这两个月的等待时间里，你还要满世界的乱跑吗？是不是有好多的产业需要你打理？”
“这两个月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陪你，好不好？”
“我当然希望你一直陪着我啦。”陈玿菡温柔地道，“但我不想拖累你，再也不能把正事撇到一边置之不理
“要产业还真没多少，现在我真正拥有的只有一个星火实验室，但我的理念是只享有产业发展带来的红利，而产业的所有工作都交给下属们去做。所以你看我满世界地飞来飞去，那都是在忙别的，可不是cāo心什么产业的事。”
“不是吧，你才只有一个刚起步的星火实验室？康保平不是你的人吗？那他的产业也算是你的吧？”
“欧罗巴的那一摊子能保留下多少，得看大舅哥的谈判能力了。但我想，能真正收回的真金白银恐怕不会很多，会有相当一部分将成为相互妥协的利益筹码，给老康换来在国内开展事业的政策支持。其实这样更好，能够在我设想的平台上打造全新的产业联合体，上下左右通吃，比局限于老康的那些企业好多了。”
“那你下一步要进军哪个行业？”
“还没确定下来。”周韶寻思了一下，“这么跟你讲吧，不管是从事哪个行业，我都拥有压倒xìng的技术优势。区别在于当时的社会大势是什么，在顺应cháo流的情况，干事业才会事半功倍。就目前来讲，还是大力培育星火实验室。等到江门市的环境工程初见成效后，就能够确立星火在该领域的绝对领先地位，可以顺势扩展到全国，进而占领全球的市场。”
“你想得太乐观了，每一个行业巨头的背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利害关系，照你的法，是要踩着国内外现有领军企业的尸骸上位，它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承认失败？它们只会给你制造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与障碍，千方百计地阻止星火实验室的成长壮大，甚至采取不正当的手段将星火实验室扼杀在摇篮当中。”陈玿菡提醒道。
“这个我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通过侧面可了解得不少，至少也比你认识得更深刻些。把星火打垮只是下策，他们会想着把星火的技术据为己有，甚而企图将星火实验室收归囊中，成为它们手中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从星火实验室刚成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人在动歪脑筋了。你放心好了，我有防备的。”
“但对于这样一种划时代的技术，本xìng的贪婪会使它们无所不用其极，特别是它们联合起来的时候，我怕到那时连陈家也抵抗不也这种压力。”
“呵呵，”周韶一声轻笑，“菡，我最不怕的就是竞争，无论是正当竞争还是不不当竞争，只要它们敢跳出来充当这块绊脚石，我也不介意把它们踢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