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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仇家

在我的视力再度恢复的时候。我看到不是漂亮的拜占庭少女,而是耳边响起的文音妈妈的尖叫声,还有一张很是欠揍的男人的脸。

细长脸,大鼻子,眼睛像是狐狸一样眯缝着,一头打了发蜡的棕sè头发梳着光亮的中分头。

更让我泄气和不满的是:这样的明显是香港枪战片反派的人物,居然也在这样肮脏的厂房里穿着一身纯白的西服,外面还套着一件带着白sè貂皮毛领的紧身的白sè风衣。

这个人,和几年前我看到过的白衣少女,一都不像。

但是,那个人穿着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我还没死吗?

也许是快要死了吧?

被ak打到了腹部,百分百是没救了。

在1979年和安南鬼子在云贵省用机枪开片的老姨夫就一直在给我灌输这样的观。

一旦子弹打到胸部,没准还有救,子弹打到腹部,会造成严重的腹部感染,一般来就是一个死了。

“你是谁?”倒在地上感受着腹部的疼痛,感受着死亡的逼近。我无力地问道。

“东罗马帝国子爵,阿穆尔尼科夫。你又是谁?和别列科夫是什么关系?”讨厌的汉jiān中分头上面还有两根蟑螂须的棕sè头发眯着狐狸眼问道。

想要话,但是感觉吃力。

倒在地上的我艰难地指了指衣兜,白西服从衣兜里掏出了爸爸的枪证。

这是我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虽然这证件不是我的。

“中华帝国公务人员持枪证——胡国庆?”白西服又从身边的一个大汉手里接过了一把五四式手枪。

“这是你的手枪吗?五四式……我国托卡列夫手枪的仿制品。嗯?看编号的话,生产年份是1971年……看起来比你的年龄还要大呀。话,穿着jǐng服的你就用这样的老古董手枪来帮助那些异端来对付神的仆人吗?中帝国的jǐng察先生!”着这些,白西服拿着从我的手里抢来的手枪对准了我的头。

我看着我的手枪,闭上了眼睛。

反正,我是要死了。

虽然我不想死,但是电视里每次演到这一段的时候,除非是有其他的大英雄来救我,不然我就是要死了。

算了,反正我是真的要死了。

腹部中了ak的子弹,倒在地上怎么都活不成了。就算是想要求饶也没有用了。

我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了白西服和文音妈妈的对话。

“夫人,为什么别列科夫没有来而是一个jǐng察来了,这和我们的约定不符!”

“畜生!你们对文音做了什么?”文音妈妈凄厉地尖叫着。

“我们只是做了别列科夫在远东煽动那些暴民们对贵族们做过的事情而已。夫人,别列科夫什么时候来?只有他来了,我才能按照约定放了你的女儿呀。”

“你们……畜生!”

“夫人,光是用肮脏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是浪费时间和让人心烦的。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就不怕别列科夫来报复我!或者,我现在在等着他跳出来和我打上一场!这样,你们这些无关的人们就可以解脱了!”

“解脱,解脱就是让我们去死吗?你们这些剥削阶级寄生虫……哈哈……圣父是不会来了。”文音妈妈绝望地道。

“为什么?难道那个异端觉得你们不是那么重要吗?还是那个别列科夫有99个女儿的传言是真的?因为别列科夫在忙照顾着别的女儿,所以顾不上你们的死活了?”

“寄生虫!恶魔,不许你们这么诋毁圣父!你们这群禽兽。”

“果然,你和你的女儿真的被别列科夫所抛弃了。”

“这不是抛弃,只是因为文音对神的不敬被圣父降下了绝罚。如果不是圣父降临了绝罚,你以为我这个省教区的委员能只带着一个jǐng察来救我的女儿吗?这里早就被神教几百上千个信徒包围了。”

“省教区的委员吗?这个位置也是别列科夫的女儿的功劳吧?在这一上,你们这群异端和jì院的婊子们一样的。不,至少jì院的婊子还会以身体来交换生活物资,还是高尚的,你们?只不过是到处传播下流的xìng病罢了。”

“哼!”

“不论怎样,别列科夫都不会出现了吗?”

“你想干什么?我们娘儿俩已经和圣父一关系都没有了,难道现在你还不能放过我们吗?”

“在罗马,很多被暴民们包围的贵族的家眷也是这么的,但是异端别列科夫的人都没有放过他们呀。

那群暴民们,只会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情……抢劫、强jiān、纵火……所以,作为骑士,遵守上帝的以牙还牙的教诲也是应当的。”

“你……恶魔!”文音妈妈的声音由尖利变得颤抖了。

“喂,把那个jǐng察拉起来。”

是我吗?

我感觉我的双手被两个男人拉了起来,然后我被人脱掉了外套,脱掉了防弹衣,上身只留下橄榄绿的jǐng察衬衣和领带。

“喂,胡国庆,睁开眼睛,你还没死。”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被白西服的两个手下架着,对面,就是白西服和被架着的文音妈妈。

“护身牌防弹衣?钢制鳞片内衬。沙史卡,你的saiga对这个还是没有用呀。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内伤!如果打死了中帝国的jǐng察,我们这边也会麻烦的。”

身边架着我的两个大汉把我夹住,一个背着ak的矮个子男人走到我的身前,对我的肚皮一阵摸索之后,对白西服了一下头。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白西服。

“你很走运,看起来没有骨折和内出血的发生。jǐng察。你的命保住了——被你的防弹衣。”

我的防弹衣被人丢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灰尘。

“难道我没死?”我下意识地问白西服。暂时死不了的快乐居然使我有些高兴起来。

“散弹枪的弹丸没有打穿防弹衣,jǐng察,算你命大。不过……这次你真的要死了!”白西服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很漂亮的白sè手枪对准了我。

被恐惧驱使,不由得我端详了一下那边的手枪。

那把手枪,和那天雪地里的拜占庭东罗马少女拿着的好像……

果然,这次我真的要死了吗?

在这个距离,被九毫米手枪打中,一定会死的!

“再问你一次,jǐng察!你知道别列科夫在哪里吗?不就是死。”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别列科夫,我只是和那个人见过一面而已,在学校的门前……”在枪口的面前,我没有硬气起来,只是机械地着我经历过的事情。

“还有吗?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

“没了,真的没了!”我颤抖地道。

“看来你没有撒谎。文夫人,你知道别列科夫在哪里吗?”白西服问道。

“不知道,圣父的行踪岂是吾等凡人所能打探的……就算是知道了也绝对不能泄露给你们这群恶魔。而且圣父对我们母女降下了绝罚。我们连平常来往的教友都不和我们话了。”

“哎呀,这就难办了!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才知道别列科夫出现在天北市,也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老婆和女儿,没想到就这样被他跑了。被他跑了不,我们还得罪了jǐng察……你看,我们也不能这样来中帝国一趟而什么都没留下。吧,文夫人,如果我做掉了别列科夫的话……我可以给你酬劳的。你看,不只是放了你和你的女儿,而且还可以给你别列科夫在他的控制区收刮到的一些宝物,像是宝石和黄金什么的……”

“虽然你这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圣父在哪里……”

“不知道吗?好吧,你让我感到失望,我也会让你感到失望的。”白西服有些沮丧地道。“胡jǐng官,文夫人漂亮吗?”

什么?

白西服问出这样的话,我的心头一紧。

我感觉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般。

“刚才我们在夜视仪里面看到了,就算在这样危险的时候,你和文夫人还在漆黑的厂房里抱在一起,你的手还甚至伸向文夫人的两腿之间亲热,虽然厂房里面漆黑一片,但是我能看得见呀……”

丑事曝光了。

顿时,我感到自己有了想死的觉悟了。

刚才为什么你们没有一枪打死我?

这个时候,我彻底地感觉到两腿无力,想要瘫倒在地上了。

我这是做什么英雄呀?

现在丑事曝光,我连狗熊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