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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六 绝处逢生

妈妈离开后罗福曾因为寂寞彷徨过,因为孤独绝望过,他恨过抛弃自己的爸爸妈妈,恨过那些嘲笑自己、欺负自己的人,甚至恨过看到的每一个人,更恨过上天不怜惜他,为什么要让他活得这样挣扎……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再一次遭到了命运的抛弃,罗福已无力再想过去,他现在就想下一世如果做人,就要活得有滋有味,哪怕是在世一天他也要开心快乐的活一天,不会再活在痛苦中,活在期待中,他要真实的活,只为自己,其它的一切都让它去见鬼。

意识失去,身体在黑暗中漂浮,没有去向,无从感觉,他就这样死了么?

一个梦,带着罗福漂浮在浩瀚的宇宙中,穿过一颗颗行星,穿进没有光的黑暗,抵达宇宙的尽头。

宇宙的尽头有什么?

是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是深渊,不见底的深渊;是一堵墙,漆黑如墨没有尽头的墙;是轮回冢,穿越尽头新的一世重新开始旧的一世永被埋葬……

总之,罗福漂浮着什么也没有看到,完全是自我的感觉,本能的潜意识形成了思维,有了梦,奇怪的梦。

不知道漂浮了多久,罗福想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睁开眼睛有微弱的光,时明时暗,就像天空中闪烁的星辰。

光?哪里来的光?我到了天堂又或是地狱?

他自认为从小到大没有做过恶事,无愧天地,若非要说有那就是在莫桑镇的废墟上他杀了一个人,不过那是无意的,他只是为了不被欺辱。

隆隆的水声在耳畔响个不停,罗福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他居然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也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和酸痛,鼻腔里充盈着奇怪的气味:**的枝叶发了霉,腐烂的尸体散发出酸臭,还有冰冷潮湿的水汽……

“这是哪里?”原来他没有死,还活着,此刻躺在一处河床上。

罗福想看清四周,身体的虚弱让他无奈,没有力气动不了身,他闭上眼睛试着运转众生术,眉心突然一阵隐痛,他耗力过巨留下了隐患,星源空空无法调动。

他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咬牙吃力的坐了起来,就这么一折腾他感觉脑中都有些眩晕,缓了口气,从乾坤戒指中拿出了烤肉。

十几块魔兽肉下肚,总算感觉好受了一些,盘膝运功罗福闭上眼睛开始炼化魔兽肉中的能量。一个小时后魔兽肉中能量被炼化吸收,身体状态总算恢复了一些,罗福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一座浩大的地下河谷,目及处全是起伏的水花,只有头顶有亮光透入,坐在地上的他犹如坐井观天,头顶透入的亮光点就是井口,正对着苍穹,而他则被困在了井底。

光线太暗不能一下子看清这里的状况,罗福缓缓起身,仔细观察。

椭圆形的地下河谷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并且在峭壁上还有五道粗壮的水流喷涌而出,就在他的后方十几丈高的峭壁上也有一道,他应该是从哪里落下再被翻动的水**送到了河床上。

“绝处逢生,福大命大总算我没有死。”罗福暗自庆幸,眼角不自禁的湿润了,可叹命途多舛,但他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是又被困在了这里。

顺着凸出的河床罗福迈步,到处都是散落的枯骨、皮毛,好多的枯骨上长满了黑色的霉斑,气味呛鼻,踩在上面咯吧作响,大部分踏上去一下子就碎成了渣,但还有一些散落的骨头保持完好,依旧坚硬,并带有淡淡的色泽。

依稀可辨,这里的枯骨基本都是魔兽留下的,甚至有的枯骨盆口粗壮,可见生前魔兽的庞大,好像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的厮杀,死了不少的魔兽。

绕着河谷走了大半圈罗福看到了一道地下河川,五道自峭壁落下的水流汇合流进了峭壁下方的河川,不知去向。

罗福看着水流湍急的河川呆了一瞬,从上面爬出去显然不现实,从他脚下到亮光透进的地方恐怕有几百丈,实在太高了,四壁也不见着力的地方,更没有攀爬的工具,离开这里还得顺着地下河川去找出路。

又要游进黑暗的河川罗福的内心是抗拒的,但好像除此也没别的办法,“修养好了再进去探一探吧!”

目前调整身体状态才是最重要的,他在河谷中继续寻找,悬岩峭壁,美丽的钟乳石,喷涌的流水,长满霉斑的裸露石块,随处可见的枯骨,似乎没有什么好的落脚地。

**的酸臭味夹杂着水汽刺激神经,罗福来到了峭壁的下方,堆积如小山般的枯骨映入眼帘,这里大部分的骨架竟然是完整的,并连有毛发,血肉虽已腐化,但留下了干瘪的皮囊,死了恐怕有成百上千的魔兽,仿如一座修罗场。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罗福盯着堆积如山的枯骨心中惊讶。

他缓缓抬头,望向枯骨堆积的顶端,似乎哪里有个高台,这一瞬间罗福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所有完整的枯骨头颅都是向着高台的一面,这说明生前这些魔兽是冲着高台的方向去的。

高台上面有什么?

罗福大惑不解,竟然有如此多的魔兽为此不惜牺牲生命来冲击,他看着上方的高台心中好奇不已,高台距离罗福脚下的地面有五丈左右,他小心的踏着那些保持完好依旧坚硬的枯骨向高台爬去。

嘎吱……嘎吱……踩踏枯骨发出清脆的声音,但并没有就此断裂,死在高台下方的魔兽等级应该都不低,尤其是越往上爬一些骨头越发的有光泽,隐隐能感觉到一股慑人的气息。

当他爬上高台只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呼吸也在这一瞬间不顺畅,罗福忙一边运转源力抵抗,一边拿眼打量,两副硕大的骨架横亘高台,根根粗壮的骨头白如雪,还有赤红色的羽毛铺了一地,也不知道这羽毛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到现在依旧艳丽夺目,不过大部分的羽毛嵌进了高台的泥土中。

其中一副骨架落在高台的边缘,看骨骼就有七八丈之长,好似一头地龙的骨架,脖颈部位的骨头断折,后背上的脊椎中更是插着一把大刀。

大刀通体乌黑,罗福就只瞧了一眼一股彻骨的寒气莫名的涌上心头,他赶紧移开目光,心中惊栗,“这刀也太他/妈的邪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