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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撒起娇

见惯了张一菲平时蛮不讲理的样子,如今却突然听她撒起了娇,范晖突然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全部都立了起来。

张巍就算是再怎么的被人称作阎王,但是在面对自己女儿撒娇的时候却是无可奈何,他为难的看了一眼范晖,于是范晖便道:“你听话,等你病好了我就请你去吃大餐,好吗?”

既然范晖都这样说了,张一菲也不好意思再这样撒娇了,于是她红了红脸,道:“那什么,你说的啊,我可是要吃大餐。”

范晖无奈的笑了笑,正当他准备去给张一菲买早餐的时候,一个小护士却突然推开了门,满头大汗道:“请问谁是范晖先生?”

范晖被突然点到名字,于是不解道:“我是,你找我什么事?”

小护士被累得气喘吁吁,范晖皱了皱眉,不会是罗生出什么事情了吧?

小护士喘了两口气之后便继续道:“是这样的,赵主任在门诊收了一个病人,躁动不安,就算是打了安定也没办法让她安静下来,所以想请您过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原来不是罗生的事情啊,范晖心中舒了一口气,于是点点头,道:“我马上来。”

范晖抱歉的看了眼张一菲,对着张巍和张老太太道:“我去去就回。”

张老太太仍旧是一脸的笑意,她道:“没关系,你去吧,救人要紧。”

范晖便匆匆离开了张一菲的病房。

看着范晖走路带风的背影,老太太忍不住的赞赏,道:“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一菲,你能找到他,可真是你的福气啊。”

张一菲本来就十分的容易脸红,被老太太这么一说,于是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于是佯装咳了咳,道:“今天怎么这么热啊,奶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啊。”

张一菲在这里装疯卖傻,张巍看到张一菲这个样子,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就算傻一点也没有关系的,他张家家大业大,还是养得起这么个傻女儿的。

不过想起范晖,张巍便忍不住开口问张一菲道:“一菲,你和范晖发展到了哪一步了?”

张一菲正在喝水呢,没想到张巍会突然这么问,于是一下子就呛到了,她因为咳嗽而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对着张巍没好气道:“爸,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巍也就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女儿的情况,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剧烈,难道说她与范晖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也有必要跟古神医打一个招呼,干脆挑个日子把两个人的事情办了得了,这样子,范晖也算是加入了他们张家,以后张家又多了一个能干的继承人,张一菲多了一个好老公,而他,也可以从中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了。

张巍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他并不知道,古瑾这个老头子脾气古怪得很,如今他女儿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范晖此次下山的目的是为了找齐三种药材,若是他知道范晖在外面谈情说爱,只怕会跳起来打断范晖的腿,更别提两家一起商量婚事了。

所以张巍此举完全就是想多了。

看到自己孙女疼成这个样子,老太太不满的看了张巍一眼,抱怨道:“真是的,也不知道你这脾气像谁,一菲是个女孩子,你问她这些做什么,真是为老不尊。”

张巍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被老太太直接给扣上了为老不尊的帽子,一时间也觉得十分飞冤枉,于是站起身来,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去处理会里的事情了,一菲,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张一菲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她巴不得她老爸早点走呢,这样就不用那么尴尬了。

张巍走后,张一菲拍了拍胸口,感叹道:“唉,我怎么觉得他这么着急想把我嫁出去呢?”

张一菲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的脸上写着嫁不出去四个字吗?

所以张一菲才会感觉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看着自家孙女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老太太笑得一脸的慈祥,问道:“一菲啊,奶奶问你一件事。”

张一菲毫无防备,于是直接道:“您问。”

老太太笑眯眯的,问:“你和范晖进展到哪一步了啊?告诉奶奶呗。”

这一次,张一菲差点没用口水把自个儿给呛死,她无奈的看着这个八卦的老太太,没好气道:“什么哪一步,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也就是你们一直在这里说什么结婚的事情,搞得我尴尬无比。”

说起这个,张一菲就止不住的抱怨。

赵有才在门诊收了一个病人,不过说来也奇怪,赵有才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所有的报告都显示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名患者就是焦躁无比,很难安静下来,就连他们将安定用上去都不管用。

在医院里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病人,赵有才急得满头大汗,他的门诊室已经站了许多未还看热闹的群众。

赵有才看到范晖,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赶紧嫁给范晖给拉过去,满头大汗道:“你快过来看看,我都快被她搞得头都晕了,这个病人躁动无比,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改变,可一直都一个劲的说自己疼,我们给她用了安定还用了曲马多,可都不见好转,你过来看看,按照你们中医的法子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没有明显的外伤改变却一直说自己全身疼?

各种检查都已经做了就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赵有才急成这个样子,范晖也皱起了眉。

这名患者是名女性患者,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小,精神面貌极差,她坐在那里抱着头嚎叫,就好像是痛苦万分一样。

范晖走上去,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个患者就像是触了电一样跳起来,大喊道:“别碰我,我疼。”

别看这个女人十分瘦小,可力气却是不小,范晖没有防备差点被这个女人给推倒在地上。

到底是什么病他一碰就喊疼?

范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于是走到赵有才的旁边,范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的问道:“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她的家人呢?”

赵有才叹一口气,道:“估计是有,但是我们找不到她的家人,她是自己走到医院里来的,以来就坐到我的办公室一个劲的喊疼,搞得我下面的病人都没有办法继续看病了。”

赵有才垂头丧气的,他做了一辈子的医生,竟然被这么个疯女人给难住了,说来也真是可笑啊。

听师父询问药材的事情,范晖神色立刻变得郑重起来:“师父,此事我们到楼上再说,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

他朝站在一旁的小姚示意,让她把铺子关起来,这三种药材都是珍稀之物,万一被路人听到了,于他们可能是一场灭顶之灾。

小姚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走到外间,拿了休业的牌子挂到铺子外面,手脚麻利地将木头门扇依次关上,再用师父给的九转玲珑锁将门锁住。

刚把门关上,一扭头小姚就看见师父带着师公往里头走去,她捏了捏手里头的钥匙,既然师公风尘仆仆的从山上下来,那她一定得给煮顿好吃的,这样入师门考试的时候,师公就不会为难她了。

这家店铺除了前面看病抓药的门店之外,里头还有个隔间,设了卫生间,多余的地方则堆满了杂物,还有年份久远的木楼梯,通往二楼。

小姚和师父平时就住在二楼,小姚住靠北的那间,范晖住靠南的那间,隔出中间朝东的地方有个落地窗采光最好,作为客厅招待客人。

这个客厅都是按照小姚的喜好装修的,地上铺着厚实的榻榻米,落地窗安上拓印着黑白山水画的纱布窗帘,实木雕刻的茶几泛着木头香,上头摆着精致的青瓷茶杯,塞满干雏菊的坐垫随意摆放在四周,仿古的房梁不伦不类的挂着布秋千,小姚休息的时候喜欢窝在秋千里看医书。

范晖扶着古谨拾阶而上,看到这么古朴清幽的环境,古谨更是觉得气愤,他一把甩开范晖的手,携着酒壶走到茶几边,拍了拍松软的蒲团,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去。

“师父。”范晖恭恭敬敬地朝古谨方向跪坐下来行礼作揖,“几月不见,您可还好?”

古谨轻哼一声,也不理他,自顾拿着葫芦饮酒,往嘴里倒了半天却只倒出几滴酒水,他不满的将葫芦一扔,葫芦呈抛物线落到地上,轱辘转着滚到范晖的脚下。

范晖看着这个熟悉的小葫芦,眼眶微微湿润,这是他还小的时候给师父做的葫芦酒壶,为了摘葫芦他一头栽下山涧,要不是小师妹用小身板一步一摔的将他背回家,他差点就成了孤魂野鬼。

范晖捡起那个葫芦,抓在手上细细磨磋,眼里有无限的怀恋之情:“师父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为了摘这个葫芦我摔得遍体磷伤,是你和师妹将我从鬼门关拽了回来,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将我拉扯大,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