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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攻打黑木崖之鲍大楚身死

江湖之中,总不会缺少以弱胜强,弱者战胜强者的范例,并且在江湖之中广为流传。但细究根本,所谓弱者并非真正的弱者,那强者也非真正的强者。

譬如,学会独孤九剑的令狐冲,纵然不能使用内力,但凭借这套精妙绝伦,号称破尽天下一切招式的剑法,就足以与一流高手争斗,其中某些被他克制的,更是当不得他一招半式。

再譬如,一些豪气干云之辈,一壶烈酒喝下,面对千军万马也心无惧意,这时遇见一个胆小如鼠,时刻准备逃命之辈,虽然武功不及对方,但酣战之下,战力直线飙升,反败为胜也是正常的事情。

其实打斗厮杀,胜负之数,由种种因素决定,例如内功境界,内功属性,内力多寡,招式如何,经验如何,心态如何,身体状态如何,是否精神充沛...这些里面任何一点弱于对手,就是一处缺陷。而厮杀之时,关乎生死存亡之大事,就算施展阴谋手段也是常见,更何况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是任何一个习武之人最先学会的。

因而所谓顶尖高手,要求诸方面均接近或者达到极致,没有明显的漏洞可寻,这时无论在哪里,对手是谁,都不会过于吃亏,并且可以凭借丰富的经验找到应对之法,因此差些一层的武者,面对顶尖高手之时,总会不免感到束手束脚,一身战力只能发挥八九分,甚至六七分而已,此时焉能不败?

而现在,袁青山反其道而行,猛攻三人之中武功更高的童百熊,看似攻向最强的人,但对于袁青山来说,童百熊反而是三人之中的弱者,是最容易打败甚至杀死的人。

童百熊对袁青山早就心生惧意,面对袁青山犹如惊涛骇浪一般,一波一波滔滔不绝,兼且势大力沉的攻击,在出招之时守多于攻,更加趋向于保守。

本来保守一些也并非大错,但心中有了惧意,防守之时也就出现问题,往往守招过多,攻招过少,并且进攻之时不够果断,总有些犹犹豫豫,招式不够犀利,更像比划一下样子,将打败袁青山的任务交托给鲍大楚、长孙意二人,甚至在童百熊心中,只要能挡住袁青山,就已然达到目的。

童百熊如此心态,如果在开始之时,袁青山并未猛攻于他,让他打顺手,心中惧意一去,自然要平添更多麻烦。但现在一上来袁青山就对童百熊猛攻,招式连绵不断,一招接着一招,惊涛拍岸,气势磅礴,无疑让童百熊心中惧意不断增加,只觉压力越来越大,似乎下一刻就会被袁青山斩于剑下。

童百熊并不畏惧生死,但也不想死去,因而随着恐惧越来越多,最终招式也不免受到影响,不至于出现大错,可也不敢进攻一招一式,将先手已然放弃。

此时的童百熊,如果一人与袁青山厮杀,自然影响不大,但与鲍大楚、长孙意二人联手,却又是不同。虽然并未被袁青山斩杀当场,但不敢进攻一招,已经对袁青山失去牵制效果。

对此,袁青山有所感觉,不免心中暗喜,但仍不动声色,做出一副全力进攻童百熊的样子,对于鲍大楚、长孙意二人,只是出招牵制罢了,似乎一门心思要先行打败,甚至杀死童百熊,以至于偶尔二人攻击时候出现破绽,袁青山也视而不见。

如此一来,鲍大楚与长孙意二人更要放手进攻,总不能袁青山不进攻他们,他们反而像童百熊一样一味防守,那样他们防守谁?还不如躲在暗处,不参与进来。

不过即使二人放手进攻,但大战小战数百场,厮杀经验丰富无比,自然心中仍然有所警惕,每一招攻击,总要留下三分力,用以对突发情况,即使招式偶有破绽,也非不可弥补。

袁青山耐心十足,面对鲍大楚露出三次破绽,长孙意五次破绽,仍然不受诱惑,但其实心神大部分放在二人身上,反而童百熊心中恐惧根深蒂固,一味防守不敢攻击,并不需特别在意。

鲍大楚、长孙意并不未与童百熊交手,更不知之前童百熊被袁青山吓退,对袁青山已经有了很深的恐惧之意,自然不会发现其中问题,猜到袁青山已经将心神大部分放在他们二人身上,因而随着时间推移,二人警惕心也逐渐降低,袁青山终于等到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只闻身后劲风猛烈,袁青山眼角余光向后看去,见长孙意一招攻来,劲力大增,与之前相比,此招威力要高出三分,虽无明显的破绽,但正是袁青山久等不至的机会。

就见袁青山突然收招转身,一步迈出,已经来到长孙意身前,重剑简单的一式上撩,与攻来的兵器撞个正着。

若论劲力大小,长孙意自然不能与袁青山相比,即使这一击长孙意用了九分力,仍被袁青山震得身体摇晃,脚下不稳,手臂更是一阵酸麻。不过他厮杀经验丰富,重心刚一不稳,并未努力稳定重心,而是运起轻功借力飞退,与袁青山拉开距离,争取调整的时间。

可袁青山本就有两手准备,见长孙意飞退,并不趁机追杀,而是启动了第二套计划,转而一剑向着鲍大楚劈去。这一剑与之前挡格长孙意的攻击自然不同,劲力更足,招式变化更多,兼且运用紫霞神功的特性,内力绵绵不绝,因而一招未尽,一招又生,彷如不断向前滚动的剑轮,无有穷尽之时。

鲍大楚一退再退,一闪再闪,可一口内力用尽,仍不能躲开袁青山绵绵不绝的剑轮,只得哀叹一声,将长剑往上一架,其中连一丝内力也无,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袁青山一剑斜下,将鲍大楚手中长剑劈断,如切豆腐一般,连一息也未停留,仍然速度不减,重剑自其颈部扫过,一颗圆睁双目的硕大头颅翻滚着飞上了天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