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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保护

蜜悦会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蜜悦会说:我是你最忠实的听众。

但是真心来讲,她的针对性还是挺强的,蜜悦就不会这样对渡君说。

她会跟渡君说:我想你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了。

她会跟渡君说:你还有什么包没有出过啊。

有些话,重复说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效应。蜜悦会说: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他们。

蜜悦说:我真的从来都不想伤害一个人。

可是她说过的话,有时却并没有成真,这真的让人有些恼火。不过还好,她不会太把这件事当回事,拿来解读,这点渡君就不同了。

渡君会跟蜜悦说:我让你做,你也没有做,可是我还是帮你了,于是乎,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有时候话的意思看上去是,渡君在责怪蜜悦,可是心底里,也许还有更多的波澜吧。有时候,就是这样模糊的话,也能够让两人的关系如履薄冰。

渡君给她的闺蜜发送了一张道歉的图片,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

她真的觉得自己该道个歉什么的吧。

因为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她的朋友本来就很少。

她还是把信息整理了一下,发给了蜜悦:我想我真的有些不甘心,把高胜赞送给了你,所以我表现得有些过激,所以你不要伤心,不要怪我了!好吗?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难道还能够因为一个男人而彻底分开?

可是蜜悦对于这样的话却不以为然,因为她其实还是很介意。

其实渡君心里有多少的难过,都不算什么,她依旧可以笑得很开心,并不是装出来若无其事,就像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似的,她就有那么大条的神经。

渡君可不是一个善于温柔的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温暖别人,只是有时,对于一段关系,对于一种她喜欢的东西,她的热情竟可以燃烧掉整个宇宙。

你可能觉得她可能是有些毛病,所以才要把男朋友让给她的闺蜜,当她的闺蜜当众羞辱她,她还要告诉她,错的是自己。什么人都会觉得不公平,而更加奇怪的是,渡君并不会多想什么。

蜜悦说:我原谅你了,我想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我们的友谊万岁!

渡君说: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我就知道你还是我的好朋友!

蜜悦说:为什么要那么自私,如果我送了你小礼物,你就知道我应该是抱有歉意的。

渡君说:我当然知道,我就这样个臭脾气呗。

蜜悦说:那么你就应该为了你将来的恋情改改你的臭脾气。

渡君说:没有必要,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永远是,我将让世界为了我改变,而不是为了世界改变我自己去委曲求全。

蜜悦说: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你能够帮我去掉那些东西吗?

渡君说:我不介意,你可以对我有芥蒂,我想你以后也会慢慢开心起来的,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理想的生活了吗?

可是——这真的是正常的对话吗?难道那些痛苦都不曾发生过?

可是——这真的是一种可能的对话吗?难道那些疯狂的凌辱都是没有存在过的,不曾打击得渡君站不起来?

可是渡君也没有后悔过,自己的这份坚持,她觉得没有必要追求的东西,她就怎么都不被诱惑。真的一个高富帅的老公,还不足以吸引她吗?

可是有时候,痛苦是像积蓄一样慢慢增多的,不管是多么大的痛苦,即使缩小到无限小,也会慢慢增加再在某一天爆发出来,她如何能够承受呢?

渡君没有让蜜悦失望,她说: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不会介入你们的生活,你有的一切,我都不会与你争抢。

这是渡君给蜜悦的一个承诺,而做出这样的承诺,其实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原因:渡君不想生活变得无限的复杂,每个人都很讨厌她。

她从小都被人讨厌,所以她不想要再多一个讨厌她的人。但是她早就看开了这一切,即使她被所有人讨厌着,她也可以过着最最轻松和自由的生活。她不会需要一个肩膀,什么时候,她都能独步天下。

渡君说:你快忙你的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有时渡君的懂事和她的幼稚简直是浑然一体,让人看了觉得有些难以忍受。因为她既能准确的让你气死,又能再次给你一记重拳,让你的伤痛完全平复。

可能吧,在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的友谊里,是容不下一个男人的,蜜悦拼尽全力去得到她的爱情,而渡君却大方的让给她,还制造了这样一种“罪恶”氛围。

有时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巧合?

还是某种巨大的阴谋和异能?

可惜,再见面的时候,蜜悦也没有能够看到渡君受到了多大伤害,她的心里有些难过。

蜜悦说:你知道高胜赞对我可好了,从来不说一句重话,我也知道他会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我觉得你该不会很难过吧。

渡君说:我想我还是祝福你们吧,还有没有什么事呢?

蜜悦心里恨得牙痒痒: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给我宣扬你的优越感,你就是想要告诉我他挚爱的是你,而不是我对吧!

渡君说:他当然爱的是你,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蜜悦气得突然让她有了一种眩晕感:你就是故意让我心痛,你想让我死。

渡君说:不要生气,我觉得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也不想伪装,我这辈子都伪装够了。

蜜悦突然觉得心非常非常痛,简直要倒下了,她趁着心痛不已,给高胜赞发了条信息:

你还知道我会心痛吗?我在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在心痛着,也许我并不是适合你的那个女人。

高胜赞的信息回复得很快:

你是啊,你真的是。

蜜悦鼓起了勇气跟渡君说:我想你是对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渡君说:是啊,那么你还有其他事跟我说吗?

蜜悦的气又冲了上来,她觉得渡君在挑衅她,她忍住了这口气,但是气又再一次冲了上去。

蜜悦说:我想我不会再做什么冲动的事,我这次就是告诉你,我们很好,你不必有什么包袱,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渡君说:可是你这样说,我看出来的却是另一层意味。你是把他看得太重了吧,看得太重,有时反而容易失去。

蜜悦气得牙痒痒,她又故作镇静:我没有害怕爱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又会失去一个人,这些都是编出来骗人的,你不要信。

渡君说:其实我也不懂啊。

渡君想,如果蜜悦真的能够看穿,爱得越多,爱得越痛,她就不会那么在意得失了,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哪里能够跟自己的美妙时光作对比呢。

渡君说:那既然没有事,我就走啦。

蜜悦叫住她:难道你不想向我诉苦,你有多么痛苦,失去了一个男人。

渡君说:我没有多痛苦,就像你看到的,我是一个无心之人,没有什么深沉的感情,我的心情比你们想象都要快乐。

蜜悦恨她已经不是一点两点。

可是她还要保持镇定,她不能够背叛她与她的友谊。

蜜悦说:你要是真的那么没有感情,为什么又要刺痛我,不过是放不开罢了。

蜜悦说着的时候,合木突然从背后敲了她一下,蜜悦吓了一跳。

合木说:“你说的话,你以后都会后悔,我来拯救你,你回去吧,再见面,你们也不会再是好朋友了。”

蜜悦说:“你们两个真的好上了吗?我好像有点多余。”

合木眼里微微蕴色,他瞪了她一眼,她顿时身体发软,然后又没有了什么狡辩的力气,她只得赶紧离开。

蜜悦走后,合木就跟渡君在街道上散步,他说:“你这样对她,她也不会明白,她和你不是一种人。也许是因为她太过平凡了,理解不了这样的感情。”

渡君说:“我就是想要知道,我不伪装,会不会有人懂得了我。”

合木说:“对于我来说,也许是可能的,但是对于蜜悦,她做不到。”

渡君说:“我如果告诉你,我是一个蛇蝎美人,你会相信吗?”

合木说:“相信啊,怎么不信,蛇蝎美人有什么不好,都是美人,蛇蝎的美人有权有势,有什么不好啊?”

渡君说:“你不懂!”

合木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最不懂……”

这两个怪人的世界突然有一点撞击在了一起,产生了火花,然而火光并不准备太持久——或许就只有一两秒钟。

为什么,有的人合拍,有的人就不会合?

为什么有的话是玩笑,有的话就不会是?

为什么?有的人能够在失去了男朋友后大方的关心对方,而另一个人却记恨得心里就不能够平复。

或许是因为伤口的深浅——还有伤害和被伤害的立场。

就像一把剑横搁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她就无法思考——而有的人,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她又轻松的把剑弹开了。

渡君说:“假如你懂我,为什么你不打我两巴掌?”

合木说:“没有必要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吧?我想那并不重要,我想重要的是,你怎么对我吧……我可不想让那个女人接下来再打你两巴掌。”

渡君说:“但是你应该知道,是我主动把电话给他们的,撮合了他们,然后我就不高兴了,这难道不说明,我其实是怀恨在心吗?”

合木说:“譬如说一个人有心,她就只能懂有心的人,她别有用心,她就只能懂别有用心的人,而你不属于这样的范畴,她自然不可能懂。”

渡君说:“很感激你的药,我的伤好了很多。”

合木笑了笑:“我收费的。”

他抱紧她,紧紧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