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书 > 总裁前男友俱乐部 > (32)灾能者

(32)灾能者

追杀来得有些猛烈,自从第一次遇见了那个有些古怪的人。

他是谁?

早上,渡君就刷了刷微博,看见蜜悦发送了好多与高胜赞旅游的照片,他们应该是又好上了吧。

所以她大可以放心,自己的女朋友终于“先自己一步走了”。

她打开电脑,最近身体也好了很多,就把精力花了很多在做自己的生意上,她登录自己的网页,刷新了一下自己的新订单,又有谁上门来找她呢?

她的站内信点开,整个屏幕都黑了。

——停电?

她倒是有些警觉,因为总也没有忘记那个夜晚。

然后就听见门砰的开了,外面什么都没有,她走出去看看,砰,门又使劲关上了,总是那么奇怪。

与其说自己一个奇怪的人,不如说自己是个引来灾祸的人吧?

她到处走走,拿了钥匙手机下楼去。

可是就在楼梯口,看见了个帅得不能帅的男人,她直觉就是山上的那个人。

她看着他很久,那个人也看着她。

他说:“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愿意跟我去我的家吗?”

渡君摇摇头:“不愿意。我不认识你啊,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他说:“我是你们不可能知道的那种生命,你应该明白,我的秘密就是我的存在要被绝对保密。”

渡君说:“拿人命开玩笑,我们随便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他说:“哟~他离开了你,你想要保护他?”

渡君说:“我不会跟……”

一阵强风来袭,他闪开,然后抱住了渡君的肩膀。

他说:“我想来杀死的是你和你的男人,你要保护,也只能保护一个人。”

渡君说:“你不敢,你相信吗?我说话间你就会立即放开我!”

他听说这是个打赌,就有些恐慌,然后就放下了她。

他说:“我听说你看事情很准,所以我还是防范一下你好点。”

她说:“我没有攻击你的能力,不如来个赌局。”

他说:“愿赌服输。”

渡君说:“我打赌你没有伤害过人!”

他说:“谁是‘人’,是指的一切生命,还是一切人形的存在?”

渡君说:“你的回忆,回忆中给过你悲伤离合的存在。”

他说:“你赢了,所以我放过你。”

渡君说:“我没有赢,你一样也可以给我下个赌局。”

他说:“我打赌你一定伤害了别人,一定伤害了所有人。”

渡君说:“如果没有,你就告诉我你的秘密。我为你保密。”

他说:“我愿意听听你的故事。”

渡君说:“从小,有个女孩特别喜欢她的姐姐,但是她的姐姐却有着比一般人更加诡异的快乐,小女孩觉得格格不入,所以她有没有伤害她?”

他说:“那个姐姐,似乎有怨气呢,从哪里来的怨气呢?”

渡君说:“曾经有一次,这个小女孩,背后刺伤了姐姐,这样算是她伤害了她吗?”

他说:“可是这样的事说来,是因为姐姐的怨气想要借机杀害她,而小女孩在自保啊,你知道,如果那个女孩子没有说出让姐姐开心的话,或者又没有说出姐姐的问题,她就已经想办法折磨那个女孩子致死了啊。”

渡君说:“所以想到这里,小女孩一个人也没有伤害吗?”

说到这里,那个男人突然心中一震,他的心在滴血。

他说:“也许你输了,我发现我伤害了很多人。”

他说:“但是,我想我也错判了你。”

渡君说:“你想过吗?你真的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许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在帮助她了呢?”

他说:“你说谎,那根本就是伤害,没有什么能够抵赖,我赢了,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听说你回答得特别准,你能够知道,我能够怎么样才不伤害我心爱的人吗?”

渡君说:“相爱的人不会互相伤害,但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他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们不会互相伤害,而他们互相误会,互相手撕,不就是已经互相伤害了吗?”

渡君说:“可我认为他们不会互相伤害,因为也许那正是伤口恢复的唯一方式呢?”

他长啸一声:“我们会是朋友,我唯一的人类的朋友!”

渡君说:“我可是不知道你是哪一类呢?你说的那一类,是指?”

他低头看着她,红色眸子美得让人心慌:“我不是你说的哪一类,我的身份高不可攀。”

渡君问:“你认为,人类和你们那类有什么不同?”

他说:“人类像你。”他握起她的下巴,她却没有直视他。

他说:“都害怕被剥夺走生活中的一切不是吗?我可以尝试破坏你的生活,让你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渡君说:“灾害的始创者,可是我却不是一个信邪的人,我怎么做得不好了?”

他突然感到握他的手渐渐没有了力气,他松开了她。

他说:“我从来不交看钱的朋友,尽管我管的就是人的各种利益……”

渡君说:“那我倒有兴趣看看,你有没有我有本事。”

她转身离开了。

他跟上她,说:“我要是要你死,你也活不过多天。”

她的眼睛回头一看他,他一震,就说不出什么了。

他说:“既然你是所谓的异能者,你也应该我是哪个类啊,为什么要问我,要我帮你吗?”

渡君说:“很感兴趣,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他说:“没有。我……以前也……”

他好像看到了些什么,觉得有些难忍受,他说:“我有些头晕。”

渡君问他:“你怎么了?头疼,要不要去旁边坐一坐?”

他说,突然气喘吁吁:“我也想帮你,但是帮你就得帮其他人。”

渡君问他:“所以你怕了!”

他说:“你不用说,我也会帮你,因为我们是朋友,而我如果告诉你我是哪类,我就得帮其他人了。”

渡君说:“为什么帮我?”

他说:“因为是朋友啊……”

他沉思了一下说:“可能是因为你有特别的启示吧,这种未知的神秘的东西,让我着迷,所以我想要请教。”

渡君说:“既然可以帮我,为什么不敢帮?”

他沉思了一会,然后说:“我也不敢,我也受到了诸多牵制,我不是一个自由的神,我可以告诉你,我叫褚中”

渡君说:“所以神也对人的利益斗争无能为力吗?”

她有些失望,看上去,她倒是很感兴趣,有什么能够说服她,她面对的是另一种类……

她说:“或许是开玩笑吧?神的定义是什么?”

褚中说:“神的定义是以一切生命为中心,绝不围绕着个人的利益而旋转!”

渡君说:“而他本身还要卷入利益的斗争中?”

褚中说:“诚然。”

渡君说:“或许我有些太高看你了,不如有空来叙叙,我要去散散步,你就别跟来了。”

渡君想,这个男人也是一个非常残酷和冷血的人罢了,没有必要多接触,多交流,但是自己还要对他敬出三尺。

这个男人早就暴露了他的目的——既然他是想来杀人灭口,也没有可能这么早就收手的。或者,他想要的不过是对于她的人生的一种彻底的打击罢了,没有再多谈多聊的心情了。

可是他也许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他可能还会觉得,自己表现得相当好。

他能够知道人的利益,却也深深的卷入其中。这样的神,也就是常常所说的以人间的痛苦为食的那类了吧。

她倒是不熟这些套路,但是也是因为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相信了这个男人的真正目的或许是其他的东西吧。

她回头看他:“我猜你来是为了了解我这样的异能者的秘密吧,你告诉我你的,我就告诉你我的。”

他低着头,靠上了,他又突然站远了些。

他说:“我是来打听关于一个奇案的,据说,有人因怨气而生为鬼,就是那种传说中没有感情的生命,你知道……这件事吗?”

渡君说:“你说的,是我吗?”

他愣了愣:“我说过,我不允许这个世界有这样的异象,你知道更多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告知我。”

渡君说:“没有必要成为你的下线。你们根本不是善类。”

他冷冷的看着她:“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要知道跟神界打交道,也得有最起码的规矩。”

渡君说:“任你鱼肉?我可以听你一句,你最好还是收敛收敛吧。”

他感到一阵阴风惨惨从他的眼前吹拂而过。

他一心想要追上的,却无意识的丢了人。

有时渡君显得非常迟钝,她的迟钝可以说是超越一切的。

有时渡君也显得相当幼稚,她的幼稚也是超越一切的。

但是有时渡君表现出的这种异样的感觉,却不是来自她本身,似乎是一种天生的东西。似乎是一种不常见的感情。

别人都会告诉她,高胜赞爱的根本不是你,可是就她一个人不相信。

别人都会告诉她,你又多了一个朋友,可是就她一个不相信。

为什么不信,因为从每个毛孔里就长满了会算计的眼睛,她看着这个人世,不由得从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她有些犹疑的时候,她就被一些魔爪给带离了温暖的家园。

她有些欢喜的时候,她就被迫要承认她的罪行,从来没有过停歇。

或许,她就是个该被折磨的人。

或许,她就该承受着非常的寂寞和孤独,这种寂寞和孤独,并不会啃咬着她,但是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分别都让她蒙受了如千军万马的气势如虹。

这之后是什么?又一次崩溃之后的泪流满面,还是又一次轻易戳穿了粉红粉红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