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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请叫我坛子

晚上的时候,一家三口围坐在晕黄的灯光下吃饭。陈赞一面扒饭,一面转着大眼睛,寻思怎么才怎么开口,才怎么有服力。毕竟他太了,父母是不可能听信一个孩子的话的。

陈昌隆开口夸道:“赞今天懂事了,还知道去打猪草了。”

刘双双是个严母,并不夸孩子,她问陈赞:“作业做了没?”

陈赞头:“做了。”

“一会儿拿给你爸检查一下。”刘双双。

“哦。”陈赞不以为然,就学四年纪的作业,还需要检查么,他比爸爸妈妈的学历都高得多。

陈昌隆道:“做了就行了,明天拿去让老师检查。我今晚还有事,要去和昌盛商量一下。”陈昌盛是陈赞他二叔。

刘双双看丈夫:“商量什么?”

“老支书不是沙洲和橘子园都要承包出去,我和昌盛商量一下是不是去承包一个果园。”陈昌隆。

陈赞咽下一口饭:“三伯不是后山也要承包出去?”

刘双双看了一眼儿子:“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打猪草的时候听见他和二良哥的。”陈赞答。

陈昌隆很快吃完饭,放下筷子:“后山没什么用处,不会有人要的。”

刘双双问:“那我们准备包橘子园还是沙洲?”

陈昌隆喝了口水:“橘子园吧,昌盛以前在队里种过橘子,他懂得照顾。”

“那得多少钱啊?”刘双双问。

“橘子园每年能出产最少五六万斤橘子,多的一年能有□万斤,承包下来,至少也需要四五千一年。”陈昌隆算了个账,把刘双双吓了一跳。

“要这么多钱,那能赚多少?”刘双双急忙问道,五千块几乎相当于这个家全部的积蓄了。

陈昌隆分析:“就算是橘子一毛钱一斤,产出九万斤的话,做得好,一年赚个三四千不成问题。”

陈赞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那还得要橘子结得多,并且价格不会跌,而且还没有虫害。”

这的是实话,他记得有一年上中学的时候,橘子的价格降到三分钱一斤,还是零售价,人们将橘子存放在家里舍不得卖,结果最后一整筐一整筐的烂橘子往外倒,做了肥料,本钱都回不来。

关键是橘子树还有寿命,一般的橘子树只能挂十几年果,过了挂果龄,树都老化了,只能砍下来做柴烧。村里的橘子园多还只能挂三五年果,以后就都没了。

这句话把陈昌隆夫妇俩得一愣。

刘双双道:“孩子家家,懂什么,吃你的饭。”转过头对丈夫,“种橘子要冒风险,不如包沙洲吧。洲上的沙子那么多,肯定有赚不赔,我哥去年盖房子,买沙子都要十八块一车了呢。”

陈赞暗暗吐了吐舌头,还是妈妈有远见,挖沙子是体力活,不是技术活,除了涨大水不能挖,别的时候都能挖,这个买卖不吃亏。只是他记得当年沙洲是给村里的豪强利麻子带头承包了,利麻子一分钱没出,最后还赚个大头,起码有七八千,这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

陈昌隆道:“沙洲是不错,但是那么大个沙洲,至少也需要五六千块。”

陈赞慢吞吞地:“今天三伯跟二良哥,至少要八千到一万,一万五都不会亏。”

刘双双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还是算了吧,要这么多钱呢,咱家所有的钱都不够啊。我看还是别承包了,今年卖了两头猪,明年再跟我娘家借钱就能够盖房子了。”这个时候物价很便宜,一万块几乎都能盖四五间敞亮的红砖平房了。

陈赞又补充了一句:“我听利麻子也要包沙洲。”

陈昌隆和刘双双都不话了。

过了一会儿,陈赞声地:“爸,其实我觉得后山可以包下来。”

陈昌隆颇有兴趣地看着儿子:“儿子你。”

陈赞:“山上有很多菌,以后就都是咱们家的了。”

刘双双笑起来:“孩子家家,懂什么,那东西又不值钱。”

陈赞:“谁不值钱了?我老师了,野生蘑菇在城里能卖大价钱呢。山上还有那么多竹子和茶树,还有那么多树,树啊、竹子啊、笋子啊和茶油都可以卖啊。”

陈昌隆将信将疑地看着儿子:“赞,你怎么知道这些?”

陈赞低下头:“我老师的啊。”

陈昌隆锁上眉头,想了许久,头:“这些东西在我们山里是不值钱,但是到外面却能卖,前年我去省城,看到卖笋干的,三四块一斤呢。所以这个事也不是不可以做,只是要怎么做才好。”

刘双双:“别想得太美了,那茶树好多都没挂果呢,里面杂草比茶树都高,还有不少树都死掉了,一年能结几个茶子啊。”

陈赞声地:“那是因为没有人管理,当然不行了。”油茶树四五年挂果,挂果后至少有四五十年的挂果龄,有的是前途。

陈昌隆也附和儿子:“就是,将杂草除一除,施肥,过两年就能挂果了。”

刘双双皱起眉头:“只是这么大的后山,得多少钱才能包得下来。要是四五千的话,一年不可能赚得回本钱的。”

陈昌隆头:“这么宽的面积,没有几千块哪里拿得下来,而且头年肯定赚不回本来,我估计这后山没几个人会要。”

陈赞知道承包的话,头两年是肯定回不来本的,但是若是承包下来,做长期规划,将那些杂草灌木都清理掉,在荒芜处种上油茶或者金银花,不出几年,产出绝对会有超值回报的。

陈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爸,你若是觉得承包了不值,你出个比底价稍微高的价就好,高了咱们不要,低一咱们也不会太吃亏。”

陈昌隆和刘双双都有些异样地看着儿子:“你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底价?”

陈赞摇摇头:“我听三伯在跟二良哥什么底价啊,底价是什么啊?”

陈昌隆笑着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你个屁孩,底价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叫你爹去承包后山。”

陈赞有些着急:“爸,那咱家到底包不包啊?”

刘双双催儿子吃饭:“你别管那么多,吃饭,我还等着收拾桌子呢。”

陈赞嘟嘟囔囔:“包下来多好,以后山上的菌子就都是我的了。”

陈昌隆和刘双双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孩子想的就是简单,哪那么容易啊。就算是后山都承包下来了,菌子总不能不让人捡吧。

第二天一早,陈赞就爬起来跑步。刘双双已经起来了,正在刷牙。

陈赞向他妈伸手:“妈,给我两块钱。”

刘双双含着牙刷瞪他,含糊地:“要钱做什么?”

陈赞向他妈呲了一下牙:“我也要刷牙。”

刘双双把牙刷拿出来,笑着:“呀,孩家家的,也知道爱好了,等下,我给你拿钱。”完便用水漱口,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两块钱出来,“牙刷只要一块五,剩下的别乱花了。”

“谢谢妈。放心吧,我不乱花钱。”陈赞将钱揣兜里,蹬蹬蹬跑出门去了。

谈天迎上来,打着哈欠:“早啊,赞。我了吧,我今天会跟你去跑步的。”

陈赞有些意外,这家伙吃了什么药,居然不睡懒觉起来跑步。陈赞站住了,扭动了一下关节。

谈天惊奇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呢,赞?”

“热身运动,活动一下筋骨,免得拉伤。”陈赞面无表情地。

谈天更加好奇了:“赞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姐教给我的。”乡村学的体育课都是游戏课,老师也是主课老师兼任的,谁还会管这些个热身运动啊。

谈天也学着他的样子动了动,不过以好奇好玩的成分居多。

开跑之后,谈天撒开脚丫子就开始往前冲,两手大甩,跑得像只狗熊。陈赞不理他,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跑着。谈天甩下他一大截又倒回来:“赞你怎么这么慢?”

陈赞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跟你比赛,就是起来慢跑锻炼身体的。”

“哦。”谈天放慢节奏,跟着陈赞一起跑,结果跑着跑着,又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将陈赞甩下了一大截。

谈天只好又折回来陪他一起跑。陈赞:“谈天你跑你的,有你自己的节奏就好,别管我。”

谈天干脆停下来了:“赞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陈赞莫名其妙:“没有啊,你怎么这么。”他不想搭理他是真的。

谈天有些委屈地:“从我不心弄得你摔下树之后,你一直都叫我的书名,都不叫我的名了。”

陈赞蓦地站住了,对啊,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一直都是亲昵地叫谈天为坛子的,后来他们各自上了不同的中学,两人相见不再有那么亲密无间的感觉,才改了各自的书名。这虽然是一种尊重,但也代表了疏离。

谈天的脸黑黑的,因为运动的关系,脸上泛起红晕,黑里透着红,眼睛黑亮亮的,遗传了他妈妈的漂亮双眼皮,看起来其实一个怪精神的孩。

谈天比陈赞大一岁,陈赞忆起自己时候,其实经常是跟在谈天屁股后头跑的,因为他会玩,各种新奇好玩的把戏他都学得很快,做弹弓、滚铁环、做陀螺、做滑板等,跟别人打架从没怕过,不管输赢,有拼命三郎的架势。所以很多孩子都有敬畏他,在一众毛孩子中间,他算得上是只领头羊。

自从自己重生之后,便想与谈天保持距离、疏远一,便带上了重生前的态度,没想到谈天因为内疚,反而有事事都恭维着他,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两人的地位似乎有反过来了。

陈赞掩饰地笑了笑:“我跟你开玩笑呢。坛子,赶紧跑吧,不跑我一脚踢得你这个坛子滴溜溜转。”

谈天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虎牙都露了出来:“好,看谁先跑到山脚下。”

村庄离后山有一里多路的距离,跑一个来回,就有一千多米的距离,作为一个孩子的锻炼距离,是不多不少,正好。

跑回家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开始有有笑了。陈赞在村口的卖部买了把牙刷,谈天看着他买牙刷:“帮你爸爸买的?”

陈赞摇摇头:“我自己买的。”

“你也用这个?”谈天有些好奇,大人才要刷牙,孩子刷什么牙啊。

陈赞笑了起来,这个什么都匮乏的年代,孩子是不注重这些的,不过后世的人讲究,很多孩从三四岁乳牙刚长齐就开始刷牙了,从就养成爱清洁的好习惯。“你的牙齿都换好了吧?正是需要刷牙的时候。现在不刷,等将来牙齿都黄了黑了,再刷就没有意义了。”

“那我也问我妈妈要钱买牙刷去。”谈天也动了心,其实在谈天心中,刷牙其实就是学大人赶时髦,但是陈赞都刷牙了,自己怎么能够落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