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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随身空间

清早醒来,梦中情形历历在目,施禹水便叹口气,没想到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竟然这么深,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后患才是正当。他忽然觉得床铺有点儿不对劲儿,背部不像硬木床的平整,有颗颗粒粒的东西咯着。只得坐起身查看,却见散着一层颗粒饱满的大米。他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忙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痛楚令他倒吸一口凉气。环顾四周,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铺,娘子吴氏也正好好的合目而睡。不由觉得好笑,想来是娘子淘气罢。也罢,娘子如今已经能这般与自己玩笑戏耍,算是好事一件。

他正打算推醒淑娘两人笑闹一番,却见床里侧淑娘手边摆着一个小瓷罐,便取来细看。这瓷罐只手掌高,口小肚大,通体淡黄,烧出松鹤延年的图形来,上有瓷盖,内置瓷勺,打开看时,里面满满一罐晶莹雪白的细盐。他满心不解,只得摇醒淑娘解惑。

淑娘正在梦中挣扎时被丈夫推醒过来,一睁眼便见到丈夫手里拿着一直追着自己的瓷罐,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施禹水不妨被淑娘吓了一跳,一时没有拿稳,瓷罐便从手中脱落。然而那瓷罐并不落地,反而蹦蹦跳跳的来到淑娘身边蹭着她的手。两人都被眼前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院中已有了响动,施禹水与淑娘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得迅速穿衣梳洗,要做出并无异常的样子。床铺上的大米都拣了拿一块绢帕包好收起,小瓷罐没法儿掩饰,只得锁在箱子里,关上箱盖前淑娘神使鬼差的摸了摸瓷盖,那小瓷罐果真像梦里一样蹦蹦跳跳起来。淑娘渐渐有了一个猜测,她一边摸着瓷盖一边在心里默念:“你乖乖地呆着,等我来看你。”见那小瓷罐浮起来冲她连点数下,然后便落在箱子里安静下来。淑娘先是狂喜,随后又是沮丧:“这么鸡肋的空间……”

两人内里都是成年人,又是夫妻,如今事情未明,都默契地对此保持沉默。只高氏在早饭时问起时,淑娘低头装作脸红害羞的样子说:“是儿媳做了噩梦,一时不妨被梦给魇住了。”高氏忙要淑娘去庵里拜菩萨。淑娘应了,少不得上午便带春花跑了一趟慈姑庵。

她到慈姑庵来已不是第一次了,熟门熟路的便来到赵尼姑处,却见赵尼姑正请一个女子跟她的女使到西间歇息。淑娘第一次在赵尼姑这里见到别人来拜白衣菩萨,便多看了几眼。那女子似有所觉,转头望见淑娘,冲她点点头又对赵尼姑说了什么便去了西间,那赵尼姑便喊了两个才剃了头的小尼送茶点进去,自己出来迎了淑娘。春花却眼尖,一眼看见女使,便悄悄对淑娘耳语:“那是娘子娘家东边罗家的女使。”淑娘一边跟着赵尼姑进入正堂跪拜一边思索:“看这女子年纪还很轻,不像是罗家掌家之人啊,难道是罗大户的妾?为了有个孩子傍身所以才来这里求子?”

焚香祭拜完毕,赵尼姑亦请淑娘到西间吃茶。进去后,见那女子坐在榻前桌边,女使站在身后,盘中点心杯中茶水丝毫也未动过。淑娘对她点头,又指指对面的座位,那名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吴娘子请坐”。才在对面坐下,很快又有小尼送来茶点,淑娘不忙着品尝点心,却问道:“姐姐如何识得我?”女子轻声细语道:“小娘子忘了?我是你家东街罗家娘子,与你舅舅李家隔街相邻的。你小时到舅舅家玩耍,咱们却是曾见过的。”

淑娘想起自己误以为她是罗家妾室,不免诚心诚意地道歉:“姐姐见谅,妹妹年幼不记事,竟忘了,该罚该罚。”说着便斟了一杯茶,起身道:“妹妹便以此茶聊表歉意了。”说毕一饮而尽,罗娘子便端起茶沾沾唇又放下来,道:“我既年长,自然不会怪罪妹妹。月前妹妹大婚,姐姐身带不详,不敢打搅,冲了妹妹喜气。”淑娘想起春花以前跟自己说起过罗娘子的亲事,便觑着她脸色道:“妹妹也曾耳闻些许,此事自是媒婆贪男家的钱来蒙骗,姐姐一身清白,何错之有?”

罗娘子家中豪富,本是父母宠仆从环绕娇养大的,却性情温顺,一言一行从不出格。待长大后又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亲,哪知竟遭到这般磨难?她尚未过门便丧夫,还来不及伤心便被夫家扣了命硬克夫的名头到处宣扬,便是自家人也多有说她命不好的,她一面是心灰意冷,一面却是悲愤难当。如今见淑娘归罪夫家与媒婆,不由大起知己之感,起身请了淑娘一起坐在榻上,道:“我今日一见了妹妹觉有缘,想与妹妹结拜金兰,不知妹妹意下如何?”淑娘虽不知她为何临时起意结拜,却感觉到她一片真心,便道:“妹妹亦觉得姐姐亲切和蔼,姐姐既有此愿,妹妹哪有不应之礼?”又说:“家去选个良辰吉日,也好与姐姐行金兰之礼。”

罗氏道:“你我二人又非那等攀权附势之流,乃自家姐妹交心,何须被那俗礼约束?况要去哪里再寻出一个合心意的来一起结拜?现放着现成的菩萨,你我此结拜,岂不随意?”淑娘应了。罗氏又道:“姐姐单名一个绢字,乃绢纱之物,不知妹妹闺名是什么?”淑娘回道:“妹妹单名淑,贤淑之淑。”两人又序了年齿,罗氏长了四岁有余,便要借着这庵堂白衣菩萨结为姐妹。

赵尼姑得知此事,满脸带笑的备了上好的香烛,两人都焚香叩头,立誓义结金兰,永为姐妹。罗氏便叫两个女使拿了一盘点心在西间门口处吃着玩,却是守着不让别人进来之意,姐妹二人自在闲话。

罗氏先问淑娘因何来此参拜。淑娘想起自己对婆婆说的“明是求子暗是祭拜”的托辞,便道:“因夫家数代单传,婆婆挂心,便来求子。那赵尼姑道这里白衣菩萨求子最是灵验。”罗氏一怔,笑道:“你如今却年纪小,婆婆也太心急了些。”又说:“这白衣菩萨嘛,你只别信赵尼姑的谎言。她与我的说辞却是消灾最灵,能改换我克夫之象呢。”又道:“妹妹莫见怪,姐姐如今已有二十岁,再过得两三年青春已逝更难再寻良人,因此上才到处求神拜佛。”

淑娘愕然一阵道:“妹妹本想着佛门净地该不是满口铜臭,哪知……”思量半晌又道:“姐姐听妹妹一言,这赵尼姑既如此行事,只怕这白衣菩萨不甚灵验,姐姐也该另有个打算。姐姐如今仍在闺中,自家父母怎地都好说一些,请个菩萨、真君只怕不是难事。妹妹却是身在夫家,婆婆的吩咐不敢不从。”心里暗自对高氏道歉把锅扔给她来背,又吐槽自己虚伪,不管白衣菩萨黑衣菩萨,自己都不信却还劝别人信。

罗氏苦笑道:“姐姐何曾没有想过请一尊菩萨回家?只是母亲前些年已没了,父亲不肯家中因这般缘由进佛道之流;再者,家中尚有幼弟,我既身为长姐,自也不能叫他沾染半分。没奈何只得亲自来拜。”淑娘叹道:“果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既如此,妹妹与姐姐约了时间一同来拜,彼此做个伴岂不好?”罗氏欢喜道:“姐姐正愁你我姐妹二人无暇多聚,妹妹此言正合我意。”两人遂约了月末前一日同来庵里拜菩萨,见时日不早,便相互道别各自归家去了。

午后歇晌起来,淑娘便对高氏说了结拜之事:“娘,罗姐姐说起自家事一片伤心,儿媳自己亦感同身受,一时急切便应了结拜,却忘了先来家中商议一番,如今才告诉娘知道,是儿媳的不是。”高氏安抚道:“既是如此,并不算得正式结拜,亦无须金兰谱,只是你二人意气相投以姐妹相称罢了,不碍事。你不必这般惊惶,娘不怪你。”淑娘便倒在高氏怀里道:“娘最疼我。”婆媳两人和睦相处,淑娘疯狂在脑内吐槽自己卖萌无耻无下限。

晚间淑娘夫妻两个提起早上的灵异现象。施禹水先问道:“娘子,你且实说,当真不是你从厨下寻了米来与我玩闹?”淑娘奇怪道:“我哪里那般得闲?我还道是你自己无聊弄了这些,试一试什么养生呢。”施禹水疑惑:“什么养生?”淑娘回答:“不是有个说法,弄什么石子儿路,踩在上面走的时候,石子儿大小不一,有按摩脚底**道功效,可以养生?我原以为既然有脚底的,自然也会有后背呀什么的。”

施禹水无语半晌才道:“我如今才十六,哪里需要养生?”说到十六略顿了一顿,若无其事的继续:“既然不是你我二人所为,那这稻米从何处来?”淑娘摇头,一脸茫然,又说起那罐盐:“我记得那小瓷罐是尚未出门时买的,早几年的事儿了,分明该在我娘家灶房,却没想到是个妖怪般的物件。”心说我知道这大概是个随身空间,可我要这么直接说,自己穿越的身份也掩不住了,如今只能引你往灵异事件上想了。一头说,一头心中暗想,一头开了锁取出箱子里关了整天的小瓷罐。那小瓷罐见了淑娘顿时又蹦蹦跳跳起来,把个施禹水看得眼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