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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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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遭小人(续)

即便睿王的口谕,近侍官同邵文槿赶往禁军大营时,邵文松已被关押了些时候。消息传回邵母耳朵里,邵母一直提心吊胆。

昭远侯她素有耳闻,其父在世时便同将军多不对路,文槿也同他相处不恰。哪里的军中没有些猫腻,邵母怕小儿子在阮少卿那里吃亏。

直至邵文槿领了邵文松回来,邵母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松儿!”一把揽进怀中,看了又看,“禁军中没有人为难你?”除了些许摩擦,近乎没有重一些的伤痕,邵母疑惑归疑惑,悬着的另一半也放下,“没事好。”

邵文槿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岂止没有为难?奉为上宾还差不多。

他赶到的时候,禁军之中有不少人围着文松说话,大抵都好奇他如何将昭远侯打了。

这些年来昭远侯在京中如何胡作非为,大家都有耳闻,要命的是这样的人还掌管着半数禁军,禁军将士纷纷以此为耻。

却敢怒不敢言。

是以邵文松的仗义之举多得赞誉,邵文松匪夷所思。

一路回来,邵文槿更是不时突然笑出声来。

邵文松见惯了兄长严肃模样,觉得他同父亲一样,是有些怕人的。加之父亲的斥责,他不像幼时那般同邵文槿亲近。

甚至避着他。

邵文槿也会有这般笑的时候?

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亦如眼下,邵文松便也跟着嘴角绻起一丝笑容,邵母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缕错愕,“松儿?”

“娘……亲……”他竟也应声接话,虽是生疏了些,但确确实实开了口。邵母脚下微颤,眼中喜悦难掩,“再叫一声?”

邵文松却有些呆住,不肯再开口了。

……

邵母亲自送胡大夫出府,邵文槿一路陪同。

胡大夫的医术在京中享有盛名,从前将军府请他来替文松把脉看过,只是那时文松不似现在。眼下有了些起色,开了一些调理的方子辅之,又多加叮嘱,先前如何让二公子开口的,最好以此法继续。

下一剂重药!

邵母应声谢过,回府时脸上有难色。

席生已将今日的来龙去脉向她一五一十交待清楚。

勿说让昭远侯帮忙,只怕松儿前脚才将昭远侯打伤,文槿后脚便将松儿接回,单凭这两点足够惹恼阮少卿了。

陆相家二公子的事是前车之鉴。

加之将军府同昭远侯府原本不是深交,莫不是要去趟宫中求陛下和陈皇后?陈皇后带昭远侯亲厚,昭远侯也一贯对她尊敬有加。是陈皇后开口,应是有法子的。

邵将军在外,邵母同邵文槿商量此事。

“阮少卿若是不情愿,陈皇后出面他也会阳奉阴违,”邵文槿唇瓣微挑,“不过娘亲勿需担心,阮少卿虽是顽劣了些,本性其实不坏。”

……

翌日清晨,邵文槿前往昭远侯府,门口小厮见了他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尴尬。

“实在对不住了,邵公子,侯爷说了不见外人。”掌事的小厮只得硬着头皮,这谎委实撒得有些心虚。

话是点到为止,目光却特意瞥向一侧,邵文槿是聪明人,顺势望去,宣纸上的字迹还算清秀。

——邵家与狗不得入内。

难怪众人方才都是那般尴尬眼色。

邵文槿啼笑皆非。

也不多做为难,径直绕道到了侧院后,待得四下无人,跃身而起。不想刚至高墙处,便赫然见到赵荣承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邵公子,请回。”多的一句都没有。

邵文槿只得原路返回。

思及此处,略微蹙眉,要见阮少卿,只有……

这一笑便夹杂了十足无奈。

叶心熬了她最的桂圆红枣粥做早点,阮婉吃得津津有味。

一旁的叶莲照例翻着黄历,兴致勃勃念道,“九月二十一,宜出行,易遭小人。……”

阮婉顿时没了胃口,怎么日日都是遭小人?

她昨夜遣了禁军来府中守卫,怕是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她倒要看看在府中如何遭小人?

遂而不理,捏起调羹微微挽了一勺在唇边吹了吹,片刻,又闻得苑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叶莲合上黄历,嘻嘻笑道,“睿王殿下今日来得倒是早。”言笑之后,习惯去推门相迎。

阮婉无奈摇头,昨日跟小傻子说过了,日后不要钻狗洞走正门,他还是不听。一勺桂圆红枣粥下口,却听叶莲愣愣吱唔,“邵……邵……”

邵什么邵!

一大早的提“邵”多晦气!阮婉恹恹抬眸,便见叶莲愕然僵在一处,一旁的邵文槿抖了抖衣袖上的草灰。

九月二十一,宜出行,易遭小人。

阮婉真信了。

第十五章不要脸

阮婉睨了邵文槿一眼,举在嘴边的调羹缓缓停住,只若无其事开口唤了声,“赵荣承。”

赵荣承应声进了厅中,余光瞥见一侧的邵文槿也并不觉怪。一袭戎装,腰杆挺得笔直,万年冰山脸拱手抱拳道,“侯爷。”

阮婉便也似无甚在意,懒洋洋言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膳吃不好一日都没有精神。本侯记得昨天才告诉过你,近来食欲不佳尤其见不得倒胃口的东西。这大早上的,你便放只苍蝇进府,是铁了心要恶心死本侯不是?”

赵荣承:“……”

叶莲:“……”

邵文槿:“……”

阮婉微微拢眉,佯装抖了抖手中调羹故作嫌弃放到一侧,遂又冲着身旁的叶心摆摆手。

叶心习惯将她的吃食多备一份,眼见如此,上前撤下碗筷,换上了一副新的,期间不忘忧心忡忡瞪她一眼。

阮婉不以为然,望了眼呆若木鸡的叶莲,轻咳两声,“还愣着做什么?上次让你找人把狗洞补了,拖到现在。前日是疯狗,今日是苍蝇,后日又是什么!”

叶莲稍微扭头,尴尬得望了眼身侧的邵文槿,撒腿跑。

赵荣承便也跟着转身。

“谁让你走了?”阮婉的声音有些恼!

赵荣承遂才转回身来。

整个人似一蹲偌大的石像。

还是蹲没有表情的石像!

若不是邵文槿在,阮婉都懒得看他。偏偏昨日才吃过邵家人的亏!今日哪能不放人在近处?

让他来府中护卫是做什么的!

这般没眼色!阮婉想想来气,遂而不再管那蹲石像。

纤手捏起调羹,将着新的桂圆红枣粥送至唇边,轻轻吹了吹,悠悠言道,“从前不知邵大公子有早起到别人府中巡视的嗜好,府中没备多余口粮。”

邵文槿却是低眉一笑。

阮婉几分慎得慌。

“嗯,想是前些日子在富阳养成的习惯。”再抬眸时,眼中隐隐笑意,却是顺着她方才的话欲言又止。

富阳?阮婉手中一僵。

再打量起他嘴角的隐晦笑意,心中顿时又毛躁了几分。分明是有人在富阳愚弄了她一翻,眼下竟还特意拿来说事。

未及多思,又闻得他轻松开口,“邵某在富阳呆了三月,倒是真见了不少趣闻,昭远侯可有兴趣听听?”语气甚是欢愉,好似真有趣闻在眼中浮光掠影。

趣闻?

阮婉微怔,继而恼羞成怒,他还能有什么趣闻要同她讲!

分明指的是她着女装之事。

阮婉心中又惊又恼,脸色挂不住倏然一变,朝赵荣承不假思索道,“你出去。”

赵荣承略微错愕,还是大步离开。这次却是学聪明了,呆在门外。屋内的话大抵听不清,若有动静却是可以很快顾及。

叶心却是无需避讳的。

想来有人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舒拳轻抵唇间,邵文槿唇瓣笑意更浓。

阮婉脸色有几分不好看,“邵文槿你什么意思?”

“想请昭远侯帮个忙。”少有的和颜悦色原是有求于人,阮婉眼中怪异更甚,邵文槿会有求于她?!

昨日邵文松才当街打了她,眼睛现下都是肿的,邵文槿今日便来猫哭耗子,要她肯信哪!

遂而轻哼一声,权当笑话来听,也多不浪费口舌搭理,自顾低头喝粥。

见她如此,邵文槿干脆开门见山,“阮少卿,我想请你近日多来府中气气邵文松。”

“噗!”阮婉呛得不轻,接连咳了好几声,叶心顺势上前递水给她,又替她抚抚后背,阮婉无语至极。

耍她哪!

要她去将军府气邵文松?

是去气人的还是讨打的?当她脑子进水了不成?

还是他脑子进水了!

看她呛得难受,又一时说不出话来,叶心不忍开口,“邵公子,昨日将军府的二公子才对侯爷不敬,如今人也放了,侯爷也没再追究过,邵公子今日如此似是不妥?”

叶心不像叶莲冒失,平素里为人处事最有分寸。

过往邵文槿与侯爷时有冲突,但大抵都是侯爷主动挑事,她虽站在侯爷的立场却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吱声的时候便也少。

不仅如此,还时时提醒侯爷悠着点儿。

侯爷多有抱怨她。

眼下,邵文槿话中的挑衅意味便浓了些。

邵文槿知道她二人会错了意,换做是他恐怕亦会如此,所幸也不隐瞒。“文松四年前突然失语,将军府请过诸多名医把脉开方,费尽心思也未见半分起色。他出生时受过惊吓,性格从小胆怯老实,突然失语之后便少有笑过,也惧怕旁人对他笑,更不愿同陌生人接触。”

阮婉微楞,想起起初见到邵文松时,他是有些木讷和不自在。

“四年里,不止一名大夫提起过他身体康健,失语的缘由是本人不愿开口。但任凭爹娘如何问起,逼得越紧越适得其反,再往后,他在家中便都战战兢兢。除了娘亲,他见谁都躲,连我和父亲也不例外。父亲同我常年在外,少有与他接触,便日益生分。久而久之,他也足不出户,终日窝在家中看书练箭,不同旁人交流,世人便都忘了将军府还有一位二公子。……想来,你过往也是不知道文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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