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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逼迫表态

魏忠贤这样的连番诘问一出,毛文龙的脑袋就嗡的一声,虽然手中夹菜喝酒的动作不变,但当时彻底的当机蓝屏了。

什么意思?

其实那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和御宴的时候天启的抱怨联系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

魏忠贤说的对,在大内锣鼓掀天金戈铁马,他魏忠贤不要外臣们如此连天的弹劾,就是皇后就能办了他。即便皇后不能,那么那位太皇太后也能办了他,即便不能,那些老老太皇太皇,老太妃也能办了他,必经这是皇家的禁地,必经这里还传承着汉家的孝道习俗。

而唯一不能阻止的,就是这皇宫真正的主人,天启皇帝要是想要这么办,那是谁也办不了他的。

感情,内操根本就是后来的史书给魏忠贤安的罪名,根本就不是他想和敢的,那根本的意思就是——天启的所做所为,并且得到了皇宫里几乎所有的人所认可了。

天启,已经说服了皇宫内的所有人,也只能说服这些人,他想要夺回自己该有的权利,想要在万一事情不成的时候凭借这一万太监自保,才不得不用最笨,其实是最幼稚的办法,训练一帮太监,他认为最忠心他的人来,保护自己和皇宫,而他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要和某些势力进行决裂,而那个势力强大到连当时抬着他进入太极殿,让他登上皇位的人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他的一群家生奴才的地步。

可悲,可怕。

然后再从整个朝廷事情上看,从后来其居住的记载上来看,谁说天启事不关心?他是关不了心。他已经受够了,他这是要关心了,想要放狗了,想要开始收拢皇权了。

想一想也就释然了,魏忠贤必经是皇家的一条狗,要是没有皇上给撑腰,他敢,或者是他能做到后来那些事,那样子吗?

由此推想后来崇祯剿灭阉党,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但最终还不是仅仅是一道圣旨下去,几个衙役登门,魏忠贤就甘心授缚,还不是一道圣旨,就吊死在去皇陵的路上?再凶猛的狗,其实只要没了主人的仗势,那还是一条任人欺负踩踏的癞皮狗。

但魏忠贤在听了毛文龙关于内操的一番话之后,也不由得不站在自己的角度深思了一番,才发现毛文龙说的对啊,这群家伙只能给自己树敌添乱,每日被文臣们的铺天盖地的奏折弄的是焦头烂额,其实关键时候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让有些人警惕起来,这其实是适得其反。

但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其实天启和魏忠贤也等于没有了退路。

要想成就一番世业,或者干脆就是要想拿回自己的权利,在强大的东林集团面前,必须掌握兵权。然而,大明以文驭武到了比历朝历代还要严重的地步,以文臣监军,进而被文臣掌控军队,更甚至天下督师全部是文臣,而现在,包括掌握关宁铁骑的孙承忠和掌握天下最大地域和兵力的袁可立两个皇帝的师傅,都是东林,天启想要拿下东林重新掌握话语权,两个老师傅就可能出来反对,

没有兵权在手,你想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皇帝多什么啦,皇帝也不过是个摆设,不和了强大的文臣集团,让你坐在那里,你就坐在那,一旦大家厌烦了你,对不起,你下去吧。

而历朝历代下去的皇帝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现在的上层集团,再也不是南唐前的绅士,还讲究不杀先前皇室皇帝,说穿了,现在的官僚集团就是一群政治流氓,下野的皇帝都是悲剧的。

也就是说,在南唐以后的政治斗争,再也没有了绅士般的优雅宽容,有的是你死我活。

而正如魏忠贤所说的,孙师傅和袁可立虽然是皇上的老师,但他们的身上都打着东林的烙印,对于现在天启所遭遇的逼迫,就以东林再次掀起的移宫案,三大案来说,都是站在了东林文臣的阵营角度上的,在明面上,他们还是不会支持天启乱来的。

就在后世,魏忠贤闹的“过份”的时候,孙承忠就曾经急匆匆回来,不过是传言是带着十万关宁铁骑的,当时吓的魏忠贤痛哭流涕无所适从,只能求告天启支持。而天启皇帝竟然在那个时候断然放弃了魏忠贤,也对外放出话去,要严办魏忠贤,结果好在孙师傅最终到达京城,不过是两个书童,一个老仆。

结果天启立刻将要严办魏忠贤的话就丢在了脑后,继续让魏忠贤“狐假虎威”。

从这一点上看,兵权,对于皇权的重要。

正在毛文龙在东想西想的时候,魏忠贤似乎是有意和无意之间说道:“老毛,你说的对啊,我明日就请皇上将这帮添乱的废物散了。但你老毛认为你的兵可以让皇上指挥着玩玩吗?”

毛文龙就微笑的心中得意:“文臣们拼死拼活要结束的东西,最终没有达到目的,但自己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达到了目的,这样要是悄悄宣扬出去,文官们就会感谢自己的。”然后转而忧心,从这一点上看,皇上是要支持魏忠贤对文官,尤其是东林动手了,在御宴上的那番话,其实也是在向自己暗示,自己在外不要太悠闲于一心对付后金建奴,也应该想一想不想悠闲的皇帝,也就是说,皇上的意思就是不希望自己和文臣走的太近而成为文臣一体,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外援,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

魏忠贤连续问除了他们太监,还有谁能值得相信,那就说给毛文龙一个提示,一个毛文龙站队的提示,也希望毛文龙能表态。

在这断时候,在万恶的封建社会,在皇帝和大臣集团对立的时候,站队还需要选择吗?现在想起来,当初自己努力的巴结以东林为代表的文官集团是多么的可笑和危险。现在自己必须想一个办法,必须立刻拉开和文臣的距离,表示对皇帝的忠心。

办法,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才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