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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溜之大吉

凡事需要三思而后行,人又不是生硬刻板百分百分精度的机器,脑袋一充血总容易不顾后果做出事后会悔青肠子的傻事。

一个严于律己因为剑道敢叫自己在雪铺大地的严冬一件薄衫滚雪堆的人,心志之坚早已不是红尘琐事能左右,闲言碎语什么的对他来说不是浮云便是清风,对他来说无伤大雅,更不会因此而误了他求剑道的大事,他的境界和他的眼界早已注定了他的高度,

沈明的恶言相向,按照立场来说,陆机有一万个理由去反驳,别人污你赖以生存的师门,你就算灭他全家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只是,江湖是个太过于匪夷所思的存在,不是你有道理便有道理的,不是你拳头大便道理高,当你被架上一个高度,你就应该有那一个高度的风范。世间只有一个楚狂生,他是独一无二的,哪可能多如牛毛?

似是轻剑派,别人因为一两句话见面就可以喊打喊杀,它却不能。你轻剑派是什么样的存在啊,高高在上的大人难道还要跟凌弱的小孩子你撕我扯?成何体统?打赢了是大人欺负小孩,打输了那不是要贻笑大方?

高处不胜寒,可以这样解释吗?谁知道、

对于土生土长轻剑派的陆机来说这是再浅而易懂的道理了,心高气傲的他也深以为然。

不过被人指名道姓咒骂,再宽宏大量眼高于顶也免不了会有怒气,只是此时陆机说出的话也实在太过于语出不惊人死不罢休了些。

“住口。被一个楚狂生便压得连屁都不敢放的三流门派凭什么指摘我堂堂轻剑派?你敢再说一句,我一剑便杀了你,再灭了你大刀门!”

肩上的伤有点让人惨不忍睹,想必痛彻心扉是少不了了,但真真让陆机心如刀绞的却不是它,而是一而再而再而三莫名其妙的输。要不是可怜的一点理智依存,已经紧握战剑的陆机早就冲杀向沈明要杀他个片甲不留了。

感受着那浓浓的杀意和杀人的眼神,狼子野心的沈明心不由一颤,气势自然而然便弱了下去,向后倒退一步。就算落平阳的猛虎还是猛虎,又怎么会是他这头丧家之犬能欺负的?

环视四周一圈,沈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先前是一副指点江上的高高在上现在却是落水被追打的狗,别人会怎样想?装十三被人兜头兜脸狠狠抽了个耳光还要默不作声?

进退两难,却不得不做抉择,前进或后退两者孰高孰低,沈明一想就通。你狂是吗,我看你是不是能狂到天上去,要真敢当着天下好汉的面和我来个你死我活,我就敢舍得一身剐把皇帝拉下马。我是瓷器你是玉器,我看你这美玉是不是要和我这块烂石头俱焚?

破罐子破碎的沈明往前一步,气势再度胀满,“别拿你那副蛮横无理的样子吓我,我知道你们轻剑派厉害,有霸道的本钱。但不要想着有几斤几两重就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里,江湖还不是你们轻剑派的。”

字字诛心。

陆机恼恨不已,握剑的手青筋直跳,呼吸急促,那久经门派熏陶的脑袋清楚地告诉他,此时一动便是彻底输了,只能咬牙切齿说道:“好好好!你们大刀门是翅膀硬了,待我回师门定要禀报掌门,好让掌门知道你们大刀门的盖世威风。”

陆机的“举步维艰”壮大了沈明的信心,你一个没了牙齿的老虎还畏惧你什么,害怕你咬我啊。

“哈哈……天大的笑话,轻剑派掌门如果只是因为你这丧家之犬的一句话便指摘我大刀门,那轻剑派就再不是轻剑派了,是非黑白不分,轻剑派还如何立足江湖?还如何做江湖的领袖?”

丧家之犬……陆机的怒气已经如蒸汽升腾要把脑袋盖子都掀翻了,却又始终无法打破那十年如一日的墨守陈规,那种有规矩就要遵守的陈规。

有压迫自然便会有反抗,一时不动声色,不是不反抗了,而是压迫还不够巨大。待到怨恨积累到一定地步,终有一天会厚积重发!

……

“呼!”

剑气纵横,削切得空气“呼呼”作响,剑还在几十丈之外,剑气已然在肆虐。

剑气是向着沈明而去的,却不是陆机击出的,陆机还在苦苦挣扎,桎梏心灵的最后一道坎他还没有迈过。

剑是当初一剑击飞陆机的黑童子挥出的。

面对突如其来一击,沈明当机立断不与其争锋相对,且退且挥剑相迎,躲开凌厉剑势,和不知哪里冒出来无关紧要的人你死我亡那是丢了西瓜又丢了芝麻的大傻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黑童子这一剑气势如虹逼得沈明连连后退大势尽失,却没有乘胜追击。

沈明稍稍站定,眉头紧皱,大有深意地看了眼林雪,再看向黑童子,“不知兄台何方人士?为何出手?”

黑童子哈哈大笑,状若癫狂,却挥剑指向陆机,“看到了没有,人善被人欺,要想真正获得别人的崇敬,管你正是邪,只凭手中剑强弱而分。看着……”

黑童子陡然再次出剑,气势滔天,周身剑气弥漫,直向沈明。

面对这不讲道理势要贯天的一剑,沈明自知不能以萤火之光与日月争锋,闪身向林雪欲要借势。

林雪很清楚现在是同仇敌忾的时候,虽恼怒沈明的狡诈却不得不挥剑相迎。

黑童子乘势而来,剑不见血不肯收鞘,迎林雪而上。

沈明心中大定,虽一人不能敌,两人合力却绰绰有余,也迎剑而上,要在黑童子一剑过后势降下来之时,给予痛击。

谁料黑童子的目标始终是沈明,剑刚与林雪交击却手腕翻转,身形稍侧,直取沈明而来。

“嘭!”

猝不及防间,沈明给一剑击飞。黑童子却不肯善罢甘休,一剑得逞又是一剑。

结果不言而喻,沈明匆忙挥剑相挡却被黑童子轻松击开,再一剑划向沈明嘴巴。

“啊!”,沈明两瓣嘴唇被削掉,鲜血直喷,声嘶力竭,痛不堪言。

黑童子不管不顾,手握战剑凌空而立,哈哈大笑。

看着这惊心动魄,众人皆惊噤若寒蝉,所谓盖世魔头也不过如此吧,杀人眨眼间,嗜血成魔,视残忍为乐事。阿飞和张权事不关己冷眼旁观。

继而,黑童子带着满脸颠狂看向陆机,居高临下,“看见了没有,这就是实力带来的一切。管你花言巧语,管你舌颤莲花,我不喜欢,便一剑斩之。世上一切不喜事,都可一剑斩之!”

霸道狂傲到了目中无人,世界只因他而存在,事情只凭他的喜好而发展。

陆机无语,似是在思索似是在挣扎,脸色不断变换。谁知道黑童子和他发生过什么,谁知道堂堂江湖领袖轻剑派的天之骄子从此会变成何等模样?

“嘭!”

正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此时,那边大山突然发出惊天巨响,随之,一股再精纯不过就算普通人都能清晰感知到的灵气汹涌而至。

……

大洞之内。

浩正正一剑横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危在旦夕却无一点觉悟的李尧笑脸相对。

从某种程度来说,李尧确是个傻子,但他并不是真的傻子。他是那个不知道有几层楼高把天师骂做“东西”的老头的弟子,他是那个能施展出天下第一奇术的李尧,他是那个面对黑衣人那样世间一等一的高手还能活命的李尧,他是那个凭直觉便能窥知那个巨大阴谋一二的李尧。

再如何豁达不将性命当成一回事,李尧也绝不可能去当靶子给人练剑。

李尧莫名其妙地深信不疑浩正这一剑不会真的刺过来,他在赌,他总在赌,总在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去赌。说他是有把天都洞穿的大气魄也对,说他天真到让人膛目结舌也对。

不过,不可以否认的是,李尧的赌运真的无人能比,逢赌必赢。

浩正视死如归拼上全身修为的一剑真的没有刺穿李尧的胸膛,在离着李尧胸膛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眼神中满是犹豫不决和痛苦,浩正实在对自己恨之入骨了,明明奸邪就在眼前,明明剑再往前一寸奸邪便会倒下,他就是不能再向前一寸。

邪就是邪,正就是正,一日为邪终身是邪,这种简单到直白的观念深扎浩正的心中以至于都开花结果了。

儿时的悲剧他至今历历在目,也将永世难忘,他对邪恶的厌恶已经深入骨髓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阻挡。显而易见,李尧在他心目中便是邪恶的象征。但他此时竟然犹豫不定道心竟然动摇了。

“为什么不躲?”

浩正把头侧向一侧,紧闭眼眸,握剑之手青筋直跳。

一瞬两瞬,李尧竟然沉默无声。

终究是熬不过心中那份对正义的执着,浩正紧咬牙根,双眼猛然睁开,眼中满是决裂,一剑刺向前去。

空空如也!

李尧已然骑在毛驴身上向前狂奔,逃之夭夭,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最强道士李尧何方神圣?

谁跟你含情脉脉一诉心头情,有亡不逃非最强道士。

……

(我确实很喜欢写人心境的变化,不知道写得好不好,求指导,请支持,我在努力,我在这里,你在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