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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路上,从虹一心赶到穆家,而阿进还在茫然中。他细细回想着小金对他说的话,突然记起了这句话:我是穆家少夫人的丫头,昨日去见过少夫人的母亲,也就是你认识的从虹大姐……

什么意思?少夫人的母亲,从虹大姐。难道,在他身边的大姐正是穆少夫人的母亲?阿进傻了眼,从虹不经意间看了下阿进,见他呆若木鸡,便叫道:“阿进,阿进,你在想什么?”

阿进恍若初醒:“没,没什么!大姐,你,你跟穆家是什么关系?”

从虹不再隐瞒:“你已经知道了?我,我就是穆家少夫人的母亲。与穆家,是亲家!”

自己的联想果真没错,听到最准确的回答,阿进还是会吃惊!从虹道歉:“阿进,这种事没告诉你,的确是我不对!穆家是豪门大户,我实在不方便将我们的关系透露出来……”

“我能理解!”阿进打断她的话,“穆家少夫人的母亲竟然能与我交谈,这是我的荣幸!”

“你别这么说,嫁进穆家的是我女儿,她的身份变尊贵了可我还是一样,永远都是一个平凡的母亲……”

说着,马车就停到了穆家门口。由于从虹是老夫人的亲家,所以方便自由出入穆家。阿进也被从虹带进去,他不知道自己进去能干什么?

刚在门口,从虹就停到了里面的对话。她感觉到雪馨已经很危险,于是忙跑进去。

“这是在干什么呢?穆家平时都有聚在一起谈心的习惯吗?”从虹到了大厅里就出声。

从虹的到来,明显让很多人震惊。只有小金,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她!雪馨站起来,奇怪问道:“妈,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得让别人欺负我女儿啊?”从虹的目光落到叶儿身上,她走到叶儿旁边,稍稍大量一下,说:“你就是柳叶儿吧?实在不好意思,结婚那天,我只注意到我女儿的美丽,还真没仔细瞧瞧穆家的姨太太呢!”

听到“姨太太”这三个字,叶儿心里又开始燃起怒火,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穆夫人赶紧插话:“亲家母来了,那就快坐下吧!你也是长辈,没有必要和小辈们站在一起!”

从虹知道这是老夫人在帮她,于是笑道:“太谢谢老夫人了!我这一路走来,还真是有些疲累……”

坐下后,从虹又将目光转移到成峰身上。假装热情笑着:“成峰啊,真是可笑!我这个岳母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女婿。那日回门,只我女儿一人看我,为何不见你的人影呢?”

从虹故意往事重提,而且从成峰身上的目光慢慢转移到叶儿身上。之后,雪馨插话:“妈~您来这里究竟是有什么事?”

从虹扳回严肃的脸,说:“馨儿,你是与妈妈过了三年穷苦日子不假,可想来咱易家之前还是个大门户,按理说应配得上穆家。为何,会让我知道这里有人欺负你呢?”

雪馨低声回道:“没有人欺负我,妈,您别闹了……”

从虹不顾雪馨的劝说,眼光冲前,冷言冷语地说道:“今日这场好戏我是说什么也不会错过的,演到哪了,继续……”

叶儿带着一腔怒火,对着从虹说:“您来的正是时候!方才您说的那几句话,我想您应该会为之羞愧地!如果之前的易家是个大门户,那培养出来的女儿应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今日我才发现您的女儿不敬婆婆,毁坏了长辈送她的各种首饰,您觉得该如何惩办?”

从虹也是气愤,她站起来:“我的女儿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这个我可以保证,至少比你好!可这敬不敬长辈、有没有毁坏首饰,我说不准,你也说不准!”

“您就那么相信您的女儿?”

“不信她,难道信你?”

“不用信我,信证据!”

“证据何在?”

叶儿指着首饰:“这些破碎的首饰是物证,在我身后的两个人是人证!”

“你所提供的证据,就一定是真的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证据不真,怎能称之为‘证据’?”

“就算这些东西是我女儿毁的,你可以问问老夫人,问问穆家的上上下下,是信你还是信雪馨?你不过是个姨太太,因为争风吃醋,什么事都可干得出来,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设计的陷阱,故意毒害我家雪馨?”

“你……”

“好了!”成峰站起来,“伯母,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伯母?成峰,你还没搞清现状吗?你娶的是两个女人,其中的正室是我女儿。你应叫我岳母才对!”从虹又一次生气。

成峰反驳:“我和您的女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段婚姻随时都可以失效!”听着成峰的维护,叶儿直满意的嘲笑。

穆夫人也气愤:“混账!你就是这样与岳母说话的吗?这就是你苦读十年诗书读回来的礼节?”

成峰不服:“任何人做得不对,我都要站出来管理,这也是一种礼节!”

从虹点点头:“好……你要礼节,我就给你一个最合适的!你处处维护的女人,之前还曾结过婚!这个礼节,你满意吗?”

穆夫人大吃一惊:“结过婚?亲家母,你是打哪听到的?”

从虹一本正经回答:“我知道口说无凭,今日,我也带来了我的人证!阿进……”

守在门口的阿进听到唤声立马跑进来,见着眼前的大场面,确实捏了一把汗。从虹解释:“阿进是穆家绸店的伙计,也是我的旧相识。我从他那里打听到不少事,还拜托他同我一起调查柳叶儿的背景。不知她是太神秘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查了两个月只查到她结过婚这一件大事。不过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你说呢,成峰?”

穆夫人十分气愤:“柳叶儿,想不到你在入妓馆之前就已经非清白之身了!你隐藏得好深呐,把我们都骗过去了……”

叶儿有些不知所措,成峰倒是不太在乎:“妈!叶儿之前不管有没有结过婚,现在她都是我的妻子,都不要在意过去了好吗?”

“成峰!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们的国家最重视女儿家的就是清白,她做过妓女我就很难接受,可她在做妓女前居然还有一段婚姻!她这种复杂的女人,你还要吗?”

成峰用胳膊护住叶儿,说:“她已经是穆家的夫人了,我绝不可能抛弃她。还有,伯母你也说过,叶儿提供的证据可造假,那你的证据就十分具备真实性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我可是你的岳母!”

“岳不岳母我不在乎,反正,就不许伤害叶儿!”

突然,叶儿一阵反胃,她立刻跑去后花园。成峰也跟上,见叶儿正在扶着柱子呕吐。

在大厅的几个人完全不知情,过了不久,成峰才带着叶儿回来。能看清的是,成峰满是怒火。

在场的人绝不会去关心叶儿,所以,算是最好心的雪馨上前扶了叶儿一把,却遭到成峰的拒绝:“放开!不用你假惺惺的……”

从虹气不过,上期说理:“你怎么这么说呢?雪馨也是好意,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吗?”

“我怎么对待她不用你管,总之,离叶儿远一点!”没想到的是,成峰竟然连长辈都吼!

也让满脸疲倦,成峰扶着她上了楼。当然,翠娥也随着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