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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9生死考验

“谁让你那么英雄,冒着淋天大雨冲过去救它,淋了一场生雨,我们又没有毛巾给你揩干净雨水,靠你的身体煨干。吃的东西也不卫生,怎么不感染上病毒?哟,好烫手。你今天别出去了。我给你熬一些驱风寒的中药吧?”杜芊芊摸了一下韩宝来的额头,滚烫滚烫,他发高烧了!

“好吧。你和孙小圣守着煎药,我去收鱼。我估计一定有收获。”韩宝来以为只是一点风寒感冒,他才不没有那么娇气。他自以为自己身体抗得住。他抱着陶瓮,就顺着熟悉的路径往山沟走去。

韩宝来下水的时候,感着这水不对劲。平时下水,觉得这山沟里的水虽然清凉,但脚进去凉爽舒服;今天他有点怯水,这凉气透骨的冰凉,他像冻得直打牙咯颤。他知道这是他发烧的缘故,他是要强的,知道越有病越要坚强,你可不能给病魔打倒!他不是弱者,他绝不畏缩!

他咬紧牙关硬撑。他弯下腰,想把他的捕鱼笼子从水沟里推上岸。没想到他一用劲,眼前直冒金星,这不是眼前一黑,倒不是他要休克,而是高烧所致。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用上猛劲往岸上推,里面有鱼嚯喇喇地响,他心中窃喜,今天可不用担心挨饿了。眼看要推上岸了,突然感觉推不动了,原来有一蔸杂草挡住了,要隔平时他用蛮力就推过去了。今天,他一推,脚底一滑,身子一侧就往水里摔去,那鱼笼子反向压了过来,直把他压在水沟中,眼有一阵阵发墨。

韩宝来醒来的时候,杜芊芊给他喂着汤药。她是看韩宝来半天没回来,她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赶了过去,韩宝来果然给鱼笼压翻在水沟里,甚好水不深,但他翻身不起,也喊叫不出来。只给冰凉的水冲着,啊呜啊呜喘息着,要是时间久了,寒气肯定会浸入五脏六腑,哪还有活头?好在他有救星,杜芊芊及时发现了他,背他回到了棚屋中,用汤药将他灌醒。

杜芊芊看韩宝来有了知觉,她紧张得额头出汗了,哭着说:“韩宝来,我们认输吧——”

韩宝来还惨淡地笑得出来,脸上死灰一般无血色,泛着青冷的光,硬生生地说:“我输不了的。山人自有天助。我输不了的。你别为这点小事吓倒,我没事的。扶我起来,我练一练气功。我自有真气护体。”

韩宝来的气功,是陈抟的儿子陈小斌教的,他盘退而坐,按陈小斌传他的气功心法,意守丹田,练起了小周天。他还不会大周天。韩宝来一遍遍往复循环练习,杜芊芊把火烧得旺旺地,这样可以驱一驱寒气。练完又喝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可是,韩宝来感觉身子骨像是给风淘空了,风一吹骨头都打颤,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窟窿里,全身瑟瑟发抖。杜芊芊给他把了把脉:“韩宝来,你脉象紊乱,中关低滑,下沉很深,回脉受阻,你可能得了虐疾,得服金鸡纳霜特效药才能治愈,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还是放弃赌局吧。大不了,我将我的股份赔出去,然后,你再给想办法给他百分之一的股份。”

韩宝来是不信那个邪的:“天人自有天命。有的人走在公路上突然给车撞死呢。如果我天年未尽,谁也不能让我死。这点小病小灾,岂奈我何?我刚才练了一阵气功,神志清醒很多了。现在,我要练一练瑜珈功,发一发汗,表散一下寒气。你再给我煎上一钵药。内外兼顾,标本兼治,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是我今天忌一忌口,鱼,你和小圣一起吃,我就喝药。”

要是此时,陈汝慧、李雨欣、梁晓菁等女人知道,韩宝来拿生命当赌注,她们打死也不会让韩宝来继续赌下去。只是现在那伙女人与独山子信息阻隔,无法知道韩宝来的安危!杜芊芊还是听韩宝来的,她哪能左右韩宝来的决定。

坐在显示屏旁看着的陈丽莎、李丽中、蔡美兰、白依倩等女人也看不下去,暗自垂泪;众兄弟干瞪着着眼帮不上忙。韩宝来病了,兄弟们都不把李佳敏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兄弟命都不保了,一个女人的安危就另当别论了。只是绑匪的电话也没打过来,是不是已经撕票了也不一定。反正,所有兄弟姐妹的目光都聚焦在韩宝来本人的安危身上。要是韩宝来硬撑不下来,独山子的命运可就悬了,可能又要重新遭受炮火的洗礼。

“邱惠莲——”韩宝来做完眼镜蛇式、弓式,再做一个难度不大的瑜珈动作“蝗虫式”,面朝下俯伏着,头、手、双足同时往上拉伸,形成上翘的姿势,他抬起眼,明明看见邱惠莲做了一个难度很大的“鸟王式”。

韩宝来的睁大的眼睛,哪里有邱惠莲,明明是惊恐的杜芊芊,韩宝来歉意地笑道:“没——没——我想起邱惠莲教我的瑜珈动作。你看,我做起来很有效吧。我开始感觉全身有点发热了。真的出汗了。出汗就排毒了。”

韩宝来哪敢把他看到邱惠莲的影子说出来,肯定会吓得杜芊芊杯弓蛇影。韩宝来虽然精神恍惚,但是意识是清楚的,他知道他可能烧得有点做白日梦了。但他是不轻易服输的,他喝了半碗药,又开始练他的瑜珈。

练一阵子,杜芊芊过来给他做艾灸,用艾叶卷成一个雪茄烟的形状,点上火,烧成暗火,对着他的穴位,将热气幅射进他的重要穴位。这是中药常用的驱寒气法子。

艾灸过后,韩宝来能坐起来,他就练上一阵气功,总理爷爷教过他陈式太极拳,他现在也派上了用场。虽然没得精髓,但打一阵子,感觉气血和顺了很多。再练瑜珈。猛出一身恶汗,全身像是卸掉了一个硬壳。再喝半碗药。然后杜芊芊用艾灸给他熏灸。晚上睡觉,韩宝来再一次梦到了邱惠莲,她教他一些奇怪的动作。邱惠莲示范了一遍又一遍,他就是很笨,怎么也做不出来,气得邱惠莲杏眼怒睁。

好在杜芊芊睡得警醒,及时叫醒了他,督促他继续喝药。杜芊芊一直保持下面的火势。睡在上面也很暖和,这晚也下了雨,但雨势不大。韩宝来醒过来继续练功。他明显感觉他的意识清醒多了,没有过去的昏昏沉沉。练累了,又睡一觉。

第二天,韩宝来的病情略有好转,他还想挣扎着洗鱼笼子,杜芊芊怎么放得心下?她跟着去,韩宝来拄着木棍在岸上指挥,杜芊芊将鱼捉进陶瓮中,这个早上捕捉到二十多条鱼,有小鲶鱼、跳跳鱼、鳊子鱼、鲫鱼、螃蟹等等。孙小圣可兴奋了,帮着逮鱼,它是往嘴里塞,还往杜芊芊嘴里塞,气得杜芊芊揪它的顶花皮,痛得它呲牙咧嘴,但孙小圣不会还手,而是跑到韩宝来面前告她的装,指着杜芊芊,嗯嗯叫着,声音哀怨。韩宝来拍打杜芊芊一下,它就拍手称快了。孙小圣真的很孩子气!

现在,他们采草药也一起去采,孙小圣也模仿着杜芊芊采药,它常常分不清哪是药,乱抠出一些树根就往陶瓷里扔,气得杜芊芊又要拧它。这回它非常警觉,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往韩宝来胯下躲藏,亮晶晶的眼睛很无辜地看着生气的杜芊芊,不知道这个美女哪根神经不对。我好心帮你挖药,你怎么还打我?它不懂。美女太难侍候了!

孙小圣的腿恢复得很快,它不像人类那么矫情。腿稍好一点,它就乱蹦乱窜了,还敢爬树,有时候还从树上采摘一些野果下来,自己舍不得吃,要献给它的朋友。但那不是人类可以吃的野果,是人类不知名的野果,杜芊芊要丢它的,亏韩宝来抢过来。装着咬一口,然后给孙小圣自己吃了。韩宝来本来就是一个好父亲,他不由想起他的宝贝韩中华来了。韩中华现在跟他的爷爷在市区小学读书,不知道他跟爷爷有没有发生摩擦。

爷爷还想像过去教韩宝来练书法一般教韩中华练书法,韩中华能不能像他一样逆来顺受,这就难说了。这孩子表面上接受,背地里一定淘气。爷爷知道了,祖孙俩一点会闹矛盾。好在有一个奶奶护短,过去,韩妈是不敢干涉韩叔教子的,可是孙子就不同了,她是无原则地站在孙子一边的。如今父亲老了,没有年轻的时候,对母亲大动肝火了,很多时候顺着她的性子了。于是,家里还能有调和,还能有一团和气。

“你想什么呢?”杜芊芊还以为韩宝来眼前又冒出邱惠莲的阴魂了,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害怕的。缅人是非常信鬼神的。缅人在鬼节的时候,那场景比华人迷信多了。有的地方,把埋葬老人的棺材从土里挖出来,给他重新上装,像在生一样给他做法事,给他做寿酒,给他洗浴……吓得孩子们在鬼节是不敢出门的,幼小的心灵烙下了对鬼神的敬畏。

韩宝来不敢再吓唬他,他眨巴着眼睛说:“我看孙小圣好像我的儿子。我真想以后收养他。可是收养它,带它离开生它养它的地方,带它到城市。我也不知道对它来说,是福,还是祸?”

“当然是祸了!”杜芊芊说,“小圣生活在大森林里,它才是最快乐的。你带它到城市里,它就像你生活在大森林一样。活一周都活不下去。你认为,那里是你的幸福,可对它来说,那是它的灾难。”

韩宝来不禁脱口而出:“芊芊,你会跟我到大都市里去住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