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瑞，你知道点什么，尽快道来！”还没等其他人发话，那江烨先入为主，立马喝道。
那钟天瑞装作深呼吸了一口，随后托手道：“掌门，各位长老...弟子亲眼所见，封无咎引徐霸天至后山，那日我恰好路过那里，不料发现了这两个人鬼鬼祟祟，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时候，封无咎的眼神虽然凌冽，但是也不至于此刻要动手，而是冷哼了一声：“污蔑只词，何足道哉？”
“我还没说完呢。”钟天瑞顿了顿，“不过一天的时间，那徐霸天便暴毙而亡，除了封无咎外，还有谁能暗中使毒让徐霸天毫无防备呢？要知道，徐霸天自从沦为杂役之后，便再也没有接触过其余正式弟子，那些杂役子弟自然不会是徐霸天的敌手，唯一的可能，便是封无咎！”
“你血口喷人！”封无咎说道，“我那日是与徐霸天有过会面，你既然说见到我跟他在交谈，那说明你也在场，为什么你就排除在外？”
钟天瑞嬉笑了一声，仿佛知道了封无咎会说出这话，于是并没有理会，而是看着众位长老道：“非但是我一人见到，那杂役住处之人同样见到！”
所有人都看着封无咎，期待着他能说出什么来。
但是这时候，钟天瑞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着：“在徐霸天毒发身亡的那日，我见到封无咎与上官师兄还有静娈师妹偷跑下山去，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便是跑下去躲避风头，顺便避开嫌疑吧...”
嘶。
整个大殿上响起了一丝倒吸声。
“若果真这样，那封无咎就是要报私仇，非得杀害徐霸天不可！如此罔顾我天衍规矩，应当废掉修为，逐出天衍，以儆效尤！”武曲长老立马说道。
一些长老纷纷附和，也有一些长老并未表态。
“这一切，似乎都已经被你事先安排了故事那般...”封无咎这会笑了起来，“我下山去，是为了要一株无涯草，而并非去避开嫌疑，这事静娈还有上官云飞可以作证。”
“笑话，要无涯草只是你的借口，避开嫌疑才是最真实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江烨笑了，恨不得封无咎现在立马就认栽。
“行，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去找无涯草？”封无咎说着，冷冷地看着江烨。
“我怎么知道你去找无涯草干什么，反正这只是你的一个借口罢了。”江烨随意地说了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候，封无咎转过身来，看着掌门道：“掌门，那日我去杂役住处，只是为了看望当时很照顾我的一个陈伯伯，并未知道徐霸天在那里；后来我跟他有过交谈，无非是一些琐事罢了，前事早已看开，而我去找无涯草，只是为了炼制续骨散，从而让他得以修复筋脉，重生大道...”
“你会这么高尚么？据我所知，你当初再次上山来，第一个要杀的，可就是徐霸天呢。”武曲长老说着，不紧不慢。
封无咎这会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实不相瞒，是徐霸天有条件使我这么做的...我问他后悔么，他说最后悔的便是为武曲卖命，得到了这般下场！”
“放肆！你什么意思？”江烨恶狠狠地说道。
“我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想让我将徐霸天的怨言说出来？他给我的控诉，你绝对不会想听到！”
那江烨硬是撑着道：“他能控诉我什么事情，难道还能毁了我不成？”
“哼，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的。”封无咎说了一句后便没有看他，而是转过头继续向掌门说道：“掌门，弟子下山一事，不单是上官师兄和静娈师妹可以作证，就是禄存的文师兄还有巨门的尘师兄也可以作证，我为了下山寻无涯草，就是为了炼制续骨散！”
没人搭话，他便继续说道。
“那日我去禄存，本来想求禄存长老要一副续骨散，而后文师兄告诉我说禄存长老正在炼药，不方便见面，于是他便亲口与我说，若我能找到无涯草，他便替我炼制一副续骨散，若是各位长老不信，大可问问文师兄和尘师兄，我封无咎可有一句谎言！”
这时候，那些长老开始微微侧目，心中有了思索。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数十个人联名上告，说见你封无咎谋害徐霸天，这又是为何？”钟天瑞说着，挺起了胸膛。
“我如何解释，别人为什么要控告我？”封无咎冷哼一声，“难道你会解释别人为什么要害你么？”
“你...”钟天瑞说着，突然词穷了。
过了一会之后，没有人能想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于是江烨倒是转过了话题：“就算那个事你解释通了，那你为什么要急忙葬掉徐霸天的尸体？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封无咎这时候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放肆！”
“我放肆？我笑你不懂天理常识，居然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来。”封无咎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愚蠢？”江烨怒了。
“我没骂你，但你确实愚蠢！”封无咎笑道，“我以前住在山下，那尸体放在阴暗潮湿又不通风的地方，会腐烂更快，而且发出恶臭...若是久不处理，必然会让周边的人染上疾病，莫不是你想让徐霸天的尸首害苦了一帮杂役弟子么？”
“你！”江烨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了...这件事估计也就这样了。”天璇婆婆发话道，“封无咎并无谋害徐霸天之意，我们应该查的，是那毒药的来源...”
说着，一群长老有一些开始附和了起来。
“天璇婆婆，这毒药，最可疑的便是封无咎，应该往他身上查啊！”江烨说着，很是着急，“难不成一个外来的弟子放着不查，却要查一直在天衍生活的一众弟子吗？”
“你给我听清楚了！”天璇婆婆脸色变了重重地说道，“封无咎是我天衍文曲的核心弟子，不是什么外来弟子，若是核心弟子也是外来弟子，那你江烨也算一个！”
这话一出，气得江烨不敢说话，天璇婆婆是什么身份，若是在这种场合他胆敢再反驳一句，恐怕他师尊也要揍他一顿了。
“既然这样，封无咎暂且送回文曲，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文曲半步...”掌门发话了，随后摆摆手，便径直地走出了天衍大殿，头也没回。
剩下的人，便左右互望着，细细讨论也没有个结果。
“大伙先散了，既然如此，立即着手调查徐霸天身上的毒药来源，我就不信找不出半点头绪来！”这会，廉贞长老开始发话了，随即一行人各自散去，留下了封无咎还站在大殿内，不经意间看到了江烨还有钟天瑞，慢慢地走过了他的身旁。
“好，你给我记住了。”江烨冷漠地说了一声，便匆忙离去。
“你也给我记住了，这种阴谋诡计用得了第一次，用第二次的话小心自己栽进去。”封无咎说道。
“那也不必封师弟担心了，我们走！”
说罢，他带着钟天瑞，匆忙回去了武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