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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出人意料的重逢

墨蓝的、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地向背后徐徐撤去,那美丽的蔚蓝色晨曦刚刚在遥远的东方染着山峦和草原。

刚刚诞生的黎明,如同一个嫩红的婴儿,在这浓浓的泼洒中颤了三颤。旭日披着浓浓的雾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朝田野辽阔的天空酣畅地播散开,太阳慢慢升到头顶,月亮已经消逝了,晨霜化成了晶莹的露珠,落叶还在飘落。

为了生计,树林的早晨不再平静,鸟儿开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翅膀,用清脆的歌声欢迎,太阳公公的到来,阳光随着太阳的升起穿过树梢,照射着一小块一小块林间草地,大树上的露水,宛如一颗晶莹透亮的珍珠,被阳光这么一照,立即蒸发消失了。

清冷的春风,拂过林间长满青草的地面,燃烧了整整一夜的火堆,木料已经所剩无几,最后的温暖人心的火焰,正在春风中不停的摇摆,黑色老鼠依偎在王新的胸前,远比老鼠高大的王新替它挡住了清冷春风的侵袭。

睡梦中的王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单薄的外套却完全无法抵御初春空气的清冷,王新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坐了起来,在王新苏醒的一瞬间,黑色老鼠同时醒了过来,并瞬间拉开了与王新打的距离,但是经过与王新一夜的接触以后,黑色老鼠与王新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3米,正好是王新详细探知的边缘距离。

火红的朝阳带来了新的一天,缤纷的朝霞蕴蓄着新的希望,温暖人心的火焰重新高高升起,王新盘腿坐在火堆旁边,重新加热烤熟的兔肉,黑色老鼠也凑了过来,站在王新的身边,两只滴溜溜的黑色大眼睛,盯着王新手中的兔肉,长着胡须的小嘴不停的吧唧着,嘴角处留下了一溜口水。

兔肉重新散发出诱人的肉香,黑色老鼠开始在王新四周不断的乱动,时不时的碰一碰王新的膝盖,瞅上王新一眼,但是马上就会重新盯着空中的兔肉,兔肉的香味儿也不断冲击着王新的鼻腔,沉睡了一夜的肠胃开始重新蠕动。

呼呼作响的清冷春风中,夹杂着木柴燃烧的噼啪之声,还有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会有老鼠的“吱吱”声,黑色老鼠显然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站在王新与火堆之间,快速的跳动着,企图引起王新的注意,可是王新根本不理它,继续烤制手中的兔肉。

黑色老鼠跳的越来越高,逐渐接近王新的额头,前肢在王新的眼前快速的挥动,黑色老鼠在王新的眼前跳动了半分钟的时间,眼看着最后的耐性就要消耗完毕,王新取下了已经重新加热好的兔肉,不顾兔肉的炙热,王新首先撕下了兔子的整根后腿,连带着大片的兔肉,放在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的上面,把它推到了黑色老鼠的面前。

黑色老鼠早就等不及了,埋头啃食滚烫的兔肉,兔子坚硬的骨头也进入了黑色老鼠的嘴巴,王新的肚子同样早就叫了起来,于是撕下了兔子的另一个大腿,吃了起来,黑色老鼠的进食速度明显比王新快的多,不一会黑色老鼠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吱吱吱吱”的叫了起来,王新便把剩下的兔肉一分为二,又给了黑色老鼠一半的食物。

吃饱喝足以后,王新站了起来,背起自己的背包,准备出发,王新回头看了看还在那里啃食兔子大腿骨的黑色老鼠,开口说道:“小家伙儿,我要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啊,回家吧,希望下次我回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你,再见!”

黑色老鼠继续低头啃食兔子的大腿骨,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王新说话,也许它根本无法理解王新的意思,王新看着专心致志的,低头啃食兔子大腿骨的黑色老鼠,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眼神中的伤感一闪而逝,,王新重新抬起头,眼神中再次充满了坚定神采,“我也要回家!”

王新开始踏入树林的深处,周围的古树越来越高,不知道生长了几百年的古树,一棵棵遮天盖地,各种杂草遍地,越来越茂盛,根本没有任何人类的踪迹,荆棘也是丛生,王新走了没有几步,裤腿就已经出现了两个大豁口。

那些枯败的落叶落满了一地,王新踏在地面上,会自然响起声音,周围老藤、杂草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许下一步,王新就会掉进一个看不见的深坑,杂草越来越高,逐渐接近王新的腰部,恐怕过不了多久,王新就会衣衫褴褛了。

王新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杂草、灌木,王新的耐心充满了愤怒与沮丧,“什么东西啊”,王新的内心在无声的呐喊,稍作休息,王新继续前进,手中的马来刀越来越沉,王新的裤腿已经彻底成了一块破布,上衣也出现了两个大的豁口,王新奋力砍出了一刀,这次出刀却是无比的顺畅,完全没有以前的迟滞感。

王新定眼看出,前方出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王新看到空地的王新,身心的紧张感瞬间放松下来,双手沉重的好像拿不住手中的马来刀,王新鼓起最后的力气,从灌木之间开辟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王新从缺口处钻了出来,扔下沉重的背包与马来刀,直接躺在了这片林间空地上。

王新看着头顶的天空,体会到了“坐井观天”的奇妙感觉,辽阔的天空缓解了王新内心的压抑,在茂密的树林中行走,最大的问题不是行进道路的曲折与困难,而是那种毫无收获与目标的绝望。

躺在地面上休息了一会,王新就重新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自己快要麻木的双腿,王新这才发现,自己裤子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不翼而飞了,缺乏阳关照射而略显苍白的小腿却毫无刮痕,王新身体的坚韧程度,出乎他自己的预料,也幸亏王新的身体足够的坚韧,寻常人根本无法在这样的地方行走。

“昂??????”

忽然,一道刺耳至极的鸣叫声猛然响起,这声音和春雷炸响的声音有些类似,却又有着明显的区别,春雷的声音很大,震耳欲聋,而这高亢的鸣叫声却是胜在穿透力,刺耳无比,王新只感到耳朵鼓膜都是隐隐疼痛,不由的有些难受,皱起了眉头。

高亢刺耳的鸣叫声音震荡下,空地周围的一颗颗大树上面,发出低沉的“卡~卡~~”声,不少树枝开始龟裂开来,甚至于有十几根树枝从高空掉落了下来,又被其他的树枝挡住,挂在了半空之中,更多的却是不断飘落的树叶,已经铺满了整个空地。

虽然空中不断有东西飘落,王新却依然抬头向上看去,天黑了下来,一头巨大的飞行生物,正从空地上空飞行而过,王新无法判断它的身体长度,就仿佛一架大型战斗机在低空盘旋,全身羽毛隐隐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头顶的羽毛为幽黑色,就仿佛黑色皇冠一般,它那锋利巨大的利爪也是金黄色。

王新看到了它那双泛着蓝光的锐利的冰冷的双眸,眼神之中,隐隐有着一丝杀意,这头巨大的飞行生物,根本没有发现下方,正在窥视自己的王新,王新已经渺小到根本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即使发现,也会不屑一顾。

“轰!”

原本飞行速度十分缓慢的飞行生物,速度猛然大涨,瞬间从王新的视线中消失,达到一个骇人的速度,同时,一道高亢之极的雕鸣声从动远方传来,可怕的声波竟然产生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王新明显感到,自己周围的空间,在微微颤动。

“太可怕了,竟然会有这样的生物存在,不知道还会有怎样的生物在前方等着自己。”王新心中想到,心中既有对为止生物的恐惧,也有探索为止的好奇。

“咔,咔,咔”

一阵恶风从上方袭来,王新没有抬头探查情况,直接向那个缺口处,冲了过去,一侧身,重新钻了回去,这时,一根十分粗壮树枝掉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地的树叶,王新又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响动,王新才重新回到空地那里,背起自己的背包,拿好马来刀,再次出发。

头顶的树木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毫无时间观念的王新,看着周围逐渐黑下来的环境,不免有些慌神,明显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王新企图再找到一个空地,点燃一个温暖人心与身体的火堆,好熬过寒气逼人的夜晚。

还好,黄天不负有心人,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前,王新找到了一个空地,找来大堆的木柴,王新点燃了一个火堆,从背包里拿出了最后的一只兔子,王新就准备了一只兔子,明天的早饭成了一个现实的问题,但是显然王新还不想现在就去想,明天的早饭问题。

随着火焰的炙烤,兔子肉渐渐变得金黄色,而一粒粒的油脂也凝成水珠,滴了下来,空气中再次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就在王新专心致志的烤着兔肉的时候,熟悉的“吱吱”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