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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虎头虎脑

三人一路行一路走,终于来到了林嫣所怀念的那家陈记鱼丸,其实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摊位,餐车上面放着两个大铁锅,桌面上放着一些佐料和没有煮过的鱼丸,锅里面散发着着浓浓热气,伴随着香味一起钻进人们的鼻子里。

“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摊位还在这里!”林嫣抱拳看着夜空感情饱满的说道:“老天有眼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呢!”

“是啊,这都得七八年了吧!”林舒儿也是很惊讶,看着那容颜渐老的老师傅,颇有感触的说道:“小师傅也变成老师傅了。”

徐林看着二女多愁善感的样子嗤之以鼻,他就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自从他跟王老头上了山以后,在上面整整呆了二十年,从来就没见王老头的容貌变过。

虽然叫他老头,其实他的样子很年轻呢,年轻到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之所以叫他老头是因为那货的习惯,平时就跟走不动道儿似的,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睡觉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含糊,二话不说一个盹儿就睡过去了,这种习惯在他嘴里他硬是能说成养生,你丫懒就懒呗,找你妹的借口啊!

虽然自己一点一点长大,可是从小到大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在跟着他学本领,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彩的故事情节,一直到自己十八岁那年,王老头一脚把自己踹了出来,自己就一直云游四方了,而王老头也就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见过他。

想到这徐林还真有点想他了,虽然他人丑,脾气又臭,做饭巨难吃,还总爱唠叨人,偶尔还会皮鞭沾凉水的抽自己几下,除了这些王老头都挺好的,比如……奶奶的!这么一想他还真特么没有啥优点!

老师傅听见两个女人的话也是笑了一下,低着头忙活着手里的活儿,嘴上笑呵呵的说道:“看来你们两个以前吃过我的鱼丸啊,我这摊位都十年了,从来都没挪过地方呢!”

“是啊,我们小时候经常跑来吃,可是后来长大了也就忙起来了,再也没有时间来吃了……”林舒儿看着手里的鱼丸,有些惆怅的喃喃道。

“哎……姑娘,这两天没事就过来吃吧,大叔请你们,再过不久,我也要搬走了……”大叔头上绑着一个毛巾,皮肤有些黑红色,颇有一副关云长的样子,可是脸上的沧桑却出卖了他,生活的压迫早就让他两鬓发白,四十多岁的样子却有了深深地皱纹。

“心律不齐,印堂红肿,嘴唇龟裂,舌苔发青,大叔,看来你最近比较上火啊!”徐林笑着说道。

大叔听后并没有多大惊讶,只是苦笑着说道:“能不上火么,这地方我呆了十年了,上个月突然涨价,好多老摊位都租不起了,这本来就是小本买卖,我这鱼丸十年都没涨过价,这租金一涨我们也不能涨啊,要不老顾客都得翻脸,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搬走呗,哎……”

两女听完之后对视了一眼,随即眼神有些黯然了下去,没想到这是她们最后一次吃这个味道了,不免有些伤感,这东西一消失,她们本就残缺的童年,就更加一点回忆都没有了。

徐林自然也是看到了两女的表情,走过去笑着说道:“没事,到时候大叔搬到哪告诉你们就行了,我开车带你们去吃。”

大叔听到这话摇了摇头,笑道:“小伙子,恐怕要让你这两位朋友失望了,我不打算在做了,搬地方以后肯定就没人吃这个味道了,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吃新鲜的玩应,我这老东西早就没人稀罕了。”

“大叔,你别这么说,至少我们两个会吃啊,这鱼丸儿这么香,不管到哪都会火的!”林嫣一脸惋惜的说道。

“谢谢你了小姑娘,如果可以的话,我又何尝不想呢?”说到这大叔皱了皱眉头,唉声叹气的说道:“也不知道哪个有钱人把这条街给收购了,租金涨的离谱,原本五百块钱一个月,现在竟然要三千,这不是要人命么!”

即便是徐林听到这个数字都惊讶了一下,三千块钱,尼玛小爷一个月的工资啊,就这么破大点地方一个月光租金就三千,这尼玛不是抢么!

徐林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远处人群骚动了起来,几人纷纷转过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群满身刺青的小混混,叼着烟横行霸道的走了过来,每每走到一个摊位就伸出手,小贩们就瑟瑟发抖的把自己刚赚的血汗钱递了过去,有些没给钱的,那群小混混也不啰嗦,直接一脚踢翻,继续朝前走,人群纷纷避让,生怕殃及到自己。

“又是这帮蛀虫!”大叔看到这帮人钢牙紧咬,握着拳头狠叨叨的说道:“有钱人的狗腿子,租金涨了不说,还要收保护费,这分明就是黑社会么!”

林嫣和林舒儿见此也是连忙走了过来,林舒儿看着那帮人蹙着眉头有些气愤的说道:“人渣,简直徐林不如!”

徐林义愤填膺的点了点头,下一秒他突然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挑着眉毛问道:“卧槽,这跟我有啥关系啊,不是猪狗不如么!”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咱们走吧。”林嫣在一旁催促道,少见的有些慌张了起来。

他一个深居不出的大家闺秀,很少见到这种场面,即便她在商场上是个女王,在这里,她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罢了。

两人听到这话也是极为赞同,虽然这种事情很让人气愤,可是世界上还有很多这样的事,他们即便是想管也管不过来,也只能作罢。

三人刚想抬步就走,可是眼前立马就围上来几个穿着紧身背心,满身刺青的混子,一脸戏虐的看着二女,眼神之中满是**。

“呦呵,没想到这破夜市里还有这样的美女呢!走啊,跟哥哥玩一会去?”一个身高一米八十多的大胖子,摇晃自己肥硕的身体,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林舒儿当即脸色一变,蹙着眉头冷声道:“滚开!”

胖子一听愣了一下,随即惊讶的笑道:“哎呀!还挺辣的是吧?老子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老娘看不上你,让这帮人渣滚开!”林舒儿毫不退让,挺胸上前怒声吼道。

胖子嗤笑一声,戏虐到:“人渣?我们可不是人渣,我们是人精啊!不如晚上跟哥哥开个房,哥哥让你体会一把极乐世界?”

“龌龊!”林嫣也不禁在一旁暗骂了一句,这种人简直太不要脸了,当街就干做如此出格的事情。

周围的人群也围观了起来,这种事情他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夜市本就十分纷杂,出现混子的几率更是大得可怕,像这种调戏良家的事情在这里比比皆是,只不过今天唯一不同的是,被调戏的两个姑娘都出奇的漂亮,与之前那些胭脂俗粉完全不同。

有一些男生都握着拳头,一心想要冲出来打抱不平,可是看着这帮混子腰间的硬物,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又一场悲剧发生。

胖子油肠肥脑的脸得意的笑了一下,扣了扣耳朵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色迷迷的说道:“我龌龊?我可不龌龊!小妹妹,在这里等着,等哥哥办完事在跟你聊啊!”

说完,胖子绕过二女朝着大叔的摊位走了过去,两只肥胖的手掌猛的拍在了三轮车的桌子上,一脸戏虐的笑道:“老李啊,今天是不是该交保护费了啊?”

大叔低着头咬牙切齿,可是却没有吭声,只是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重了起来。

“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吧,行,兄弟们,给我砸了!”胖子大手一挥,怒声吼道。

这边立马就有七八个混子摩拳擦掌的走了过去,一个个的都是瘦弱不堪,要么就是跟肥胖症晚期似的,可是却非得装出一副硬汉的样子,徐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种装逼的手法简直就是幼儿园水平啊!在小爷面前也敢装犊子,这不是打脸么!

“站住!”徐林脚步一挪,横在了几人的身前。

胖子缓缓回过头,挑着眉毛看了徐林一眼,嗤笑道:“你想多管闲事?”

“没有,我想说……”徐林突然回过头,笑呵呵地说到:“大叔,在给我来三碗鱼丸,我刚才没吃够呢!”

大叔一脸懵逼,这尼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吃鱼丸?一会有的是拳头让你吃,就怕你吃不下去啊!

“小伙子,带着你的朋友快走吧,别给自己找麻烦了……”大叔苦着脸苦口婆心的劝道,他看得出徐林有意帮自己,所以他更加于心不忍了起来。

“没事大叔,你做你的,那帮龟孙儿不敢动你。”徐林毫不在乎的说道,连头都没回,顺带着就把那十多个小混子骂了一遍。

这一招嘲讽技能拉了满满的仇恨,胖子顿时脸色就是一变,怒声吼道:“你小子特么找死是吧!我虎头的事儿你都敢插手!”

“虎头?虎头虎脑么?”徐林转过身子眼带不屑的打量了他一番,啧啧称奇的说道:“你妈真会起名,的确是虎头虎脑的,瞧瞧这小模样,跟个小猪羔子似的!”

“**的!你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