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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生死一过别院见

第二百八十九章、生死一过别院见

黎之名号,自满清山之后更是鼎沸。仪羲阁内部的惩罚也随风传遍扬州境,使人口口相传,成为了仪羲阁最大的一个污点。

仪羲阁两大长老之一的武道大长老因此事自罚,自断一臂已经是值得震动九州的修真大事件了,再加上扬州侯之女,下一代的扬州侯赵雨濛被审判惩罚禁闭在仪羲阁荒芜边塞之极錾城苦寒宫三年,其父仪羲阁藏经阁阁主赵猛受鞭刑三千,紧闭三月。不管任何一个责罚,都足以让仪羲阁蒙羞,让九州诸侯以此为笑柄,而这笑柄的最终原委便是那个修为不过初启,赤面獠牙手持骨剑的妖魔,黎。

仪羲阁对黎,已经下了绝杀令,由于柳叶和清灵作画,仪羲阁画匠临摹,做出数十万夏官平常模样的画像,张贴扬州各地,并著名凡举报者赏万金之号,边防严看,绝对控制夏官在扬州境内,让他插翅难飞。如今的妖魔之号,已经成为了仪羲阁头号敌人,甚至将多年以来所对抗的天妖都压制到了第二位,可见夏官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激怒了仪羲阁。

一个月后,扬州雁城城内后山的一处较为豪华的别院里,夏官身穿一袭朴素长袍,落座别院湖水旁的凉亭上,静静的品着桌前的茶水,面如衣袍,整个人显得几分朴素,脸色显得苍白无力,整个人身上完全没有丝毫霸气,和当时屠杀满清山的妖魔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凉亭的走廊,是黑色木所制,一切来自于天然,出自于巧匠,高贵而不凡,走廊的尽头,传来悠慢的脚步声,逐渐朝着夏官靠近。

夏官此时虽然看似虚弱,可六识依旧敏感,一早就感受到了脚步声,端起的茶水也停在了嘴边,面色上虽然显得平静,可眼中却一直闪烁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脚步的主人模样也逐渐清晰的出现在了夏官的面前,一身淡黄色长袍,身材微胖,一身富贵威严之气,来人正是雁城城主,田广泽。

田广泽看着夏官端起茶杯停留在自己的嘴前,明知道自己到来却不动声色,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湖水,光照射在湖水上反射过来的光芒略微有几分刺眼,可夏官却好似不为之所动。如此不动声色,田广泽心中也想到了什么,顺着夏官朝着湖水看去,沉声吟道:“这湖水引自雁城南山,名为静心,水源堪称一绝,你喝的茶叶也取与南山,水取与源头,可否达到了静心的感觉?”

说着,田广泽缓缓的走到凉亭边缘,湖水之前,双手背后,面朝湖水,背朝夏官,一副坦荡的模样。

田广泽开口,夏官的心情微微的一颤,心中各种滋味不知如何发泄,只是轻轻的品了品手中的茶水,随后将茶杯端放在了石桌之上,声音略显得有几分虚弱,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我已经罪孽满身,如今又被囚禁在这繁华宝地,都快忘了外界的风光美事,如何能够心静得了?”

夏官的语气,充满了不悦,这一句话也瞬间刺痛了田广泽,惹的田广泽猛的一转头,面色愤怒,眼睛瞪的老大,一手抬起指去夏官,高声吼道:“你竟还知道你如今是罪孽满身,狂手一屠,那就是万千生命葬送你手?在外,你早就已经成为了万恶之人,过街之鼠!仪羲阁更对你下了绝杀令,势必要将你碎尸万段,你不被我硬关在这里,我田老三断言,不出一日,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边说着,田广泽的身子就一直颤着,说到最后一句时,甚至拿着手指狠狠的指了指地面,好似在生动的告诉夏官,他的下场究竟是什么一般。

面对田广泽这么一个凡人的愤怒,即使夏官再虚弱,也感觉不到什么威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依旧和之前没有区别,将茶杯端起,再品了一口热茶,面平淡,好似生无可恋一般缓缓的摇头道:“那就来杀吧,我夏官一条罪恶贱命,早已死不足惜,我早就自许妖魔,如今就缺一瓮血酒,让我饮的痛快。”

夏官这句“自许妖魔。”让田广泽的怒火更是升级。眼看昔日的强悍少年如今变成这副模样,田广泽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直接将夏官手中的茶杯怕打落地“啪”的一声,茶杯破碎,周围好似忽然变的寂静无比,夏官一愣,见田广泽的气势忽然提升了几分,此时的田广泽即使身上没有丝毫修为,不够就是一介凡人,那股气势都足以让夏官所关注。

夏官长大眼睛看着田广泽,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怒火,田广泽完全不理会夏官的目光,伸出手指指着夏官吼道:“我让黑白先生带领高手率先从天池之处将你寻到,将本是行将就木的你从鬼门关硬拉回来,花的人力物力都乃金钱难衡,我田老三要真让你死了,我的精力和钱就算是白投了,所以,你必须给我活着。”

田广泽每每说话,夏官的心都好似针扎一样,回想起自己虚弱重伤落入满清山下天池之中,那悬崖的高度足以将夏官摔死一百回,若不是天池寒气离去,夏官此时还哪里有力气在此喝茶?

田广泽在得到黑白先生的汇报之后,立刻毅然决然的排出高手前往天池寻找夏官,在众多势力出手之前,提前将奄奄一息的夏官救了回来。夏官身体严重透支,力度胜过从前,嗜妖之力可以帮助夏官恢复身体的伤痛,可心中的自责,却成为了夏官难以靠外力去掉的病根。

田广泽的话说完,夏官的眼角竟有了几分湿润,他的内心难以接受此时这样的事实,心理的负担越大,身体恢复的速度就越慢,这股泪水流出,夏官心中的负担就立刻减少了不少,声音平淡带着一丝哽咽朝着田广泽看去问道:“我负了你的信,你为何......为何还要救我。”

夏官的心此时难以自我控制,那一度迷茫,使得满清山万人死于自己之手,一丝贪念让满清山一片山脉受自己波及,生灵涂炭。虽是好杀,但夏官本性善良,如今又因为此事辜负了对自己一路帮助甚多的田广泽,和赵雨濛,一切的心念交错,七情难受控制。

夏官的一滴眼泪将自己的心病流出了几分,也让田老三的火气降低了不少,见到夏官这副模样,擅用套路的田广泽心头微微一笑,可面色上确是一副无奈之色,朝着夏官声调降下了几分喊道:“你是负了我对你的信,因为你的事,我还被仪羲阁谴责询问,自罚退位,送万金财,可我田老三和你歃血结拜,对天地是起了誓言的,你是我田老三的兄弟,当大哥的不管你?你在这扬州还能活吗?我田老三在两道上怎么混?”

田广泽绝对是一个江湖人,也是一个商人,他是多面化的,一方面,他需要经营一切,将一切运筹帷幄,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违背自己许下的道义,因为道义一旦违背,这个江湖的路就很难让他这个凡人随意行走了。作为一个没有修为的人,他拥有一双慧眼,有完美解决事情的方法,即使能看透一切,却从不去直说出一切,这就是田广泽的为人之道。

田老三这一席话又如同盐水一般,狠狠的洒在了夏官的伤口上,惹的夏官内心一阵伤痛,看着田老三,垂心拍胸的的哽咽喊道:“可是我......可是我是妖魔啊。我是那屠杀万人,毁城杀人,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