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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声巨响

被小妮子看出端倪了吗?

自己可是在极力模仿前身记忆里的语态举止的。

“看出来了,我早就不想做我自己了,最近在街上看到一些人说话很有派,怎样大叔我比以前帅多了吧?”

“除了猥琐以外,没看出你有多帅。”小香可纳闷,好像有点儿认不出这个家伙了都,好像这个家伙话多了。

布头拽了拽小香可的衣袖,斥道:“还走不走?”

皱着眉,嘟着小嘴,翻着白眼,被布头拉的趔趔趄趄的小香可一脑门子思索。

七歪八拐来到北山止步涯,这里在断云峰的正西偏北的不远处,是北山的入口,学院的学生很少到这儿来。

“哼!什么都没有带,来玩呀?”小香可愤愤道。

布头可不与她一般见识,走进山口眼前便是一个幽深的山谷,前身的记忆它叫枉然谷。

枉然谷内林木茂密,原有的一条小路已被杂草覆盖,但依然显露淡淡痕迹。

又不多远,一块石碑出现在了前面。

走近方看得清晰,上书:“来者止步,谷内有不可思议力量。”

“我的感知真得很对,布布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不会是要拉我进去吧?”看着布头那一往无前的架势,怎么感觉都不对劲,以往和这个家伙也来过这里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自己吓唬他的,今天怎么好像他不在乎了呢?

布头对面前的石碑睬都没睬。

糊弄人呢?一个学院尽管坐拥三山五岳乃至江河大泽,这一切可都在听雪古城之内,能有多么危险。

不可思议的力量?八成是学院吓唬学生的。

布头抬腿刚越过石碑,就听小香可大喝一声:“停!”

布头没有回头,径直前行。

“站住!快站住!”小香可大叫。

布头回头一笑,伸手拨开额前散发几缕。

小香可忌惮地说道:“真得没有骗你,爷爷的前任,也就是上一任院长,你知道他有多么强大吗?本来院总公盟多次请他去做盟主,他却一次次回绝,可是不成想五十年前他在临终前将学院托付给爷爷时反复叮嘱枉然谷不可思议,因此这里也就成为了禁地。”

是又怎样?背规逆则要的就是这个。

布头继续前行。

小香可大怒,急得直跺脚。

这个家伙,一向胆小,每次要不是自己连哄带骗的拉他去偷看女生洗澡,恐怕打死他也不敢去。

真得撞邪了,这个家伙八成吃错药了,而且估计吃的是不怕死的药。

不行。

死就死吧。

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等等我!哎呀!你慢点走。”

穿过一片树林,豁然开朗,一面不算太大的湖泊映入眼帘。

湖面平静,偶尔有几只鱼儿跃出水面。

“啊!好美呀。”小香可此时早已忘记了这是禁地,舒展着鼻翼尽情呼吸。

这里有人,布头第一眼就看到了。

一位老者白须白眉,身着灰色衣袍,微闭双眼,湖边席地而坐,两手平置两腿之上。

“哦!是真的耶,早就听江彤姑姑说起过,去阅阁登万阶台只要登上六万阶往西瞅就能看到小镜湖边有一个白须老人打坐。”小香可想捂住自己的嘴,但又想说话,半捂不捂的不知是惊奇还是激动。

“这个家伙盘坐湖边还挺惬意。”

神海中传来兮夕的话语。

哉也也道:“他已不是他,他忘记了他自己,他在思想,确切说他在寻找他自己。”

“你是说他失忆了?”兮夕言道。

哉也道:“非也,你没有发现有一个阵法在干扰他的记忆吗?”

“嗯?还真是,哪个王八犊子龟孙子这么无良。”兮夕骂道。

这个老帮菜与哉也前辈一比这么没有素质,竟然从胖子那里学来了骂街。

哉也道:“唉!无良不无良怎好评说,是江湖,是人生,是蜚短流长,个中滋味你活了无尽岁月难道还没有悟透?”

“切!你悟透了吗?还腆着个老脸说我呢,假如你悟透了还会只是一个神,最终干涸在岁月河流里化作了一粒尘埃?”兮夕以言相激。

哉也叹道:“兮夕老怪,我猜测你的意识不全,有缺失。”

“哉也小儿,你才有缺失呢。”兮夕显然听不惯哉也的言语。

哉也道:“我也仅仅是猜测,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找回来了呢,要知道你可不是一般的神王啊,看!扯远了吧,兮夕老怪,你可知眼前阵法的原理?”

“切!小小隔空锁魂阵还会难倒我?简短几句话布头这小子就可破之……”兮夕言道。

布头仔细倾听并记下破阵之法。

以阵破阵神来之笔。

隔空锁魂阵其实绝非等闲,一丝来自远空的能量流锁定了白须老者的记忆之海,使其记忆完全被尘封。

布头在思考,白须老者是什么样的人?正还是邪?怎么会是这样?

正邪?莫你二姨的,越是所谓的邪也许越有人情味,世事难道不是如此吗?

那些满嘴道德廉耻拍胸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家伙往往最不是东西。

就像一种社会现象,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抠门,越是苦扒穷鬼就越是大方,我自己就是一个呀!这是自己难言的隐痛,唉!那个女人不爱自己。

自己曾经对她说:喜欢你是错觉。

可笑的是她还不认可。

最后,她还是走了。

可笑!

有钱就是大爷,有错有缺点就是鬼也是可爱的,被说成人无完人,更准确一点就是有钱你就站在了正义的位置。

像自己这个穷鬼,看到了吗?穷鬼,穷!我就归为鬼这一部分了,不管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其实人活到这个境地往往什么都会变得被动,都与鬼一个档次了你还有资格谈正义吗?

布头思绪至此大步来到白须老者跟前,一咬牙取出所有的灵砂按照兮夕教给自己的破阵之法,灵砂布于各个方位。

不过盏茶时间阵法布置完毕,布头念动口诀神指气使,唰!阵法开启。

“滋滋滋!”

白须老者头顶上方丈许,也就是布头所布之阵的外缘,突然闪动紫蓝色的光丝,并且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香可此时可是张大了嘴巴,她被布头吓到了。

怎么这个家伙胆子变大了,而且行为又这么古怪。

紫光闪烁数下便销声匿迹,布头感知阵法变化,却未曾注意白须老者身体一震,便又安静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在遥远的无尽空际,一座巨城,一座大殿内,一位英俊白衣青年突然睁开微闭的双眼,未曾离开座位就一脚踹翻桌案,下手端坐诸人尽皆低首战栗。

“谁?是谁如此大胆插手本君之事?”白衣青年咆哮。

“查!去查!”

……

布头知道成功了,不过一阵阵心痛的感觉油然而生。

莫你二姨的,太冲动了,有点儿后悔了,四十多粒灵砂那是四千多金币呀!灵砂都用了,如今就只剩下纯纯的一千多个金币了。

一千多个金币能做什么呢,自己修炼的瞬闪可是相当耗费灵砂的,兮夕那个老帮菜还曾因此挖苦我呢。

对了,这白须老者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呢?

嘿嘿!翻翻就知道了。

钱可都给他用了,赔本的买卖会让自己做噩梦的。

走近白须老者,布头伸手开始翻找起来。

小香可捂住了嘴巴,瞪圆了眼,坏了!看来我的感知是对的,上次看他脑袋缠满纱布,这是脑袋被驴踢坏了呀!

小香可为布头提心吊胆,不住地暗自祈祷布布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我肚子还饿着呢。

无耻!布布你太丢人了。

哎呀!气死我了。

布布,你缺那几粒灵砂呀?就搜出五粒灵砂也揣怀里呀?

你还脱老人家的鞋,强盗!布布你以后不要在人前说是我的朋友。

布头可没有心思注意小香可对他的腹诽,他正在郁闷。

老家伙也太穷了,就五粒灵砂还有这个巴掌大的青铜鼎。

自己可是大把的灵砂搭进去了,唉!

白须老者眼皮跳了跳马上又归于平静。

唉!还有正事要做。

将小鼎揣入怀中这才注意到小香可那变化莫测的俏脸。

“可可,刚刚我怎么听见你好像叨咕什么,骂我的话是吗?”

“哼!”小香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将脸扭向一边。

布头神识一动,放于星海空间自制炸雷出现在了手上,他可不想惹那个丫头,看看,自己都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她,这有理也说不清呀。

取出火石点燃引线。

“嗤嗤嗤!”

“嗖!”

布头甩手,自制炸雷扔入湖中。

“嘭!”一声巨响。

“啊!”小香可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布头偷偷窃喜,小丫头,平白无故给我脸色看,就是不事先告诉你,吓到了吧,嘿嘿!

“你你你!”小香可一眼就捕捉到了浮现在布头脸上那猥琐的表情,手指布头却说不出话来。

白须老者眼皮再次抖了抖。

“小丫头,看那里。”布头伸手一指湖面。

“呀!”小香可惊呆了,但马上脸露喜色,并且下意识地拍了拍小腹。

“可可,大叔今天给你做烤鱼。”布头说着跳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