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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白钦翌

次日,一大早,清荨便带着紫嫣与莹儿两人来到了林正堂的书房里,这时候,他刚上完早朝回来,要忙的政事必然多,清荨这会子来向他请安,只要不是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自然全权答应。

不过林自堂却还是指派了五六个家丁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出了什么闪失,方才准许她去静安寺上香。

这去静安寺的路上,倒是热闹的很,毕竟这寺庙是很多百姓所信仰之地。

清荨坐在马车里,一路遭受了各种颠簸,忽的这马车行驶过一家正通钱庄的门前,清荨与紫嫣两人,各自对了个眼色,只闻紫嫣大声道:“哎呦,好疼啊!”

随即清荨一副心疼地模样道:“紫嫣,你怎么了?”

却见紫嫣小眼睛瞥了瞥外面,随即哭丧着一张脸,双手捂着肚子道:“小姐,我可能早上吃坏肚子了,这会子肚子痛!”

这马车里,清荨和莹儿两人自是捂嘴暗自笑了起来,却闻莹儿着急道:“那可怎么办呢,我看刚刚咱们路过一家钱庄,想来那里应该有茅厕。”

忽听清荨说道:“快些将马车行到正通钱庄门前去,让紫嫣下去一趟,咱们等她一会子!”

这清荨一喊了停车,下人们自是会遵从她的要求,这马车一停,紫嫣便捂着肚子,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又闻清荨道:“车先停着,待紫嫣回来了,咱们再继续上路!”

外面赶马车地家丁一听,连忙恭敬道:“是,二小姐!”

这马车在正通钱庄门前大约停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清荨心下焦急,也不知紫嫣有没有见着墨元公子,更不知晓,她将自己的信有没有送到墨元公子的手里。

这外面的家丁们一个个都等的焦急不已,奈何小丫头不出来,二小姐也不发话让他们继续赶路,这也只能在这路边上干等着。

忽的听闻这马车后面传来了一阵快马之声。

“让开,让开,这马疯了,不想死的别当道!”

这声音来的突然,清荨的马车占了路边很大面积,这会子要让开也是来不及了。

“眶……”

猛地一声巨响,这后面的疯马撞上了清荨的马车,马车里的清荨与莹儿两人几乎是被撞的头晕眼花,那在外面守着的家丁们,一个个紧张地问道:“二小姐,您没事吧?”

清荨在里面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手捂着脑袋,摇了摇头,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却闻,外面那肇事者,见此情形,不但没有道歉,反而怒吼道:“哪里来的马车,不好好驾着,停在这路边,找死吗?”

男人的声音刚烈而又有气魄,却听得莹儿一肚子的火,而外面那些个家丁们,自是一个个站在了马车跟前,怒气冲冲地瞧着那坐在疯马上的人。

此时,疯马已然被男人给制住了,然而男人瞧见这一众的家丁,倒是大笑道:“是你们的马车碍着我的马了,怎的?不服气,想打一架?”

马车里,清荨与莹儿两人已经安稳了下来,这会子紫嫣不在,若是她听闻有人这么冲撞她们,定然早就跑出去与这男人骂上一通了,然而莹儿却谨慎些,只见她掀开了帘子的一角道:“这位公子,明明是你的马冲撞了我们的马车,如今我们府的家丁虽心有不满,但幸而我们小姐没事,他们自是不会与你起冲突,还望公子你可以大量,将这件事情就此翻过!”

这马上公子听闻,这心中的怒火倒是平息了一些,随即只听他说道:“还算你这个小丫头机灵的很,既是如此,我离开便是!”

忽而他正要驾着马离去,这缰绳一扯,那匹疯马却是个硬脾气,竟然不肯离去!

气的这马上的公子对着马怒道:“你这疯马,还不速速与我一同离去,难不成还想待在路上丢人现眼吗?”

然则,男人骂的越是厉害,这马越是赖着不走,好似与清荨如今坐着的马车解下了仇怨一般。

此时,也渐渐有一些百姓围了上来边看,边议论着,让男人尴尬不已。

“混账东西!”

男人气急,一手甩了鞭子,便打在了马屁股上,然则,这马不但没有往前行进,倒是又对准了清荨的马车边上撞了起来。

“轰……”

这马车边上的木框本就已经被那匹疯马撞的摇了些,如今这马再如此一撞,竟是一下子将木框撞的散了开来,一根小木桩,正巧打在了清荨的脑门上。

“哎呀……”

清荨这立即便将手捂上了自己的脑门上,然而她身旁的莹儿此刻倒真是急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

莹儿一边焦急地问着,一边伸手帮清荨揉着脑门。

待这手松开,好好的一个脑袋上,竟是肿了起来,青紫青紫的。

这马车是不能坐了,莹儿小心翼翼地将清荨从马车上扶了下来,这便怒气冲冲地看向一旁的那个脾气火爆的男人。

然而这男人,如今正瞧着那被自己的疯马撞散了的马车发着呆。

“哪里冒出来的疯子,竟敢冲撞我们的小姐!”

男人被莹儿这话一惊,自是反应了过来,这正要不服气地驳上几句,却见小丫头身旁还站着一名女子,看这女子的装扮,该是那小丫头口中的小姐了,不过再看这女子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脑门,男人方才看清了,原是自己伤了人了,这才停歇了下来。

“在下冲撞了小姐,还望小姐可以见谅!”

他自是还是选择了道歉,毕竟这男人虽然脾气火爆,不讲理了一些,但是心地却不坏。

清荨本也不想多惹事端,她这一心还等着紫嫣报信给她,哪里有功夫理这男人。

然而男人见清荨并未搭理她,倒是拱了拱手继续礼貌道:“姑娘该是受了伤了,我带姑娘去看看大夫吧!”

清荨和这男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又怎么会同意与他一起去看大夫,况且她不过是脑门肿了起来,这点小伤,由她自己这个神医调理,想必过一阵子,便能够全然恢复了。

“公子不必麻烦了,小事而已,只是公子这马既是不愿意按你的意思离开,公子不如试试下马,牵着他走,可能会好些!这马儿看起来定是跑了很久了路了,这会子正闹着脾气呢!”

清荨也是被这疯马吓怕了,这才好心给眼前的男人提个建议的,男人原以为这女子,会找他的麻烦,却没想到,她竟是半点恼怒也不见,还为自己出招如何将自己的这匹马带走。

想至此处,原本暴躁的男人,竟对清荨有了些好的印象。

“没想到,姑娘竟是个如此善良之人,却不知道姑娘出自于哪家哪户,待我将这匹马送回去,定当去姑娘的家门前亲自谢罪!”

然而清荨却没那个想法再与这男人相见,便随口道:“我不过是受了些小伤,公子无须介怀!”

清荨说的倒是随意了,可是这听进了她话的男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男人满面愧意道:“既是如此,若是姑娘以后遇上了什么麻烦,可以随时差人去荣亲王府寻我帮忙,对了我是荣亲王之子,白钦翌,姑娘可要记牢了!”

清荨这一心张望着正通钱庄,这隐隐约约听见了跟前这男人说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可是她却没有在意,而是随意道:“我记着了,公子赶紧牵着你的马走吧!”

这男人还真够啰嗦的,她满心思都是想着紫嫣有没有将事情办妥,哪里还有功夫搭理他。

然而,正因为清荨这波澜不惊,淡然不已的模样,却是被眼前的男人深刻地记在了心上。

这白钦翌可是荣亲王之子,荣亲王子嗣单薄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也就是说,整个荣亲王府里,除了这荣亲王,也只有他最有说话的权利。

平日里,若是他在哪个女子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谁人不是一副艳羡的表情。

然而,他终于碰到了一个女子,竟是在听闻了他的身份后,依旧处变不惊,这怎能不让他记忆深刻?

白钦翌深深地看了清荨一眼,这一眼倒是扎人的紧,终于拉回了清荨的思绪,却见白钦翌已经下了马,一手拿着鞭子,一手牵着马,笑看着清荨道:“既是如此,今日我便在姑娘面前赔礼了,如今我还有要事去办,先行告辞,他日若再遇姑娘,必然会好好在姑娘面前赔罪的!”

清荨瞧着这男人要走,自是不会留他,反是觉着,这麻烦精终于要离开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算是作了应答。

白钦翌见此,立即转了身子,牵着他的疯马,快步离去。

原本清荨今日里找借口来静安寺还愿,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将自己的心意转交给墨元公子,这白钦翌刚走,紫嫣也终是从正通钱庄里跑了出来,这一见外面的情形倒是吓了一跳,顿时加快了步子,赶忙走至了清荨的面前。

“小姐,你怎么了?”

却见清荨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回去再慢慢解释吧!”

忽而又见清荨对一旁的家丁道:“今日便不去静安寺了,我这头疼的紧,许是方才伤了脑袋的缘故!”

一众家丁,见清荨并没有怪罪于他们,自是心中庆幸,又见其中一家丁道:“二小姐劳烦您再这里等一会儿,我方才见马车散了,便让人再去顾辆马车来,想必也快到了!”

清荨闻言,和善道:“如此,甚好,今日回府,父亲问起,你们只说我这头是自己磕的,与你们无干!”

这一众家丁听了,心中甚喜,若是清荨不帮他们担着,想必,他们这一回府便得遭殃了,随即见一众家丁跪道:“多谢小姐仁慈!”

继而,清荨这仁慈之名,也渐渐在百姓之间流传开来。

待清荨回了府里,紫嫣便将自己拿回来的信交予了清荨的手里,这信上却写着这样几个字,“安心出嫁,一切有我!”

想来,这墨元公子定是打算在她出嫁那一日会做出选择,倘若他没来,那她便乖乖当国公府的嫡长媳,若是他来带自己走了,那她便是赌赢了,她会抛弃一切,随他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