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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家书

“大冲兄,你多乆没与家联系了吗?”

“这事呀!算起来有七八年了吧,记得一九八四年七月,也就是我们侦察小队赴越南实施侦察的前一天,我给家里,虎妹各写了一封信,我在信中告诉父母,未婚妻虎妹,中越战争快要结束了,我年底既使不复员,也一定会回乡探亲,请爸妈,虎妹放心!可没想到家书才发出一天,我就接到了营里的通知,叫我马上去余连长组建的深入越南实施前观侦察的小分队,由于太急,我根本来不急再写第二封信,说明我的现况了……”

智远匪夷所思的说:“唉哟,大冲兄!你怎么就知道:中越战争快结束了?你可解甲归田了?”

“一九八四年四月底,我师团占领老山后,中越边境五月还有些小规模的攻防战斗,可到了六月就安静多了,枪炮声稀稀拉拉的,到了七月初,前沿阵地甚至炮声枪声都听不道了,这现象?智远老弟,你又不是不清楚喽!我不知你们连里观察所的人员议论没有?反正,我们连在观察所的人员,天天在议论,都说这现象,很可能是越军不想反攻老山了,后撤了!我们参战的主力部队准备撤了,叫边防军来守边关等消息……”

“大冲兄,你说的这事!我在观察所也听道连里的个别人员议论过,可没你们连里的人员,如此大张旗鼓的议论!也许是我们连的观察所人员虚火余连长吼人!连里的同志,谁不了解余连长的脾气?这种涣散军心的事!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去凑合,议论呀!”

“那当然,我入了余连长的侦察分队,对余队长的了解更深了,他带兵的方法是恩威并施,也就是原则性与灵活性双管齐下,你犯了事,他会根据你的错误情节,毫不留情的批评,处分你,但从不一棒打死你,也不会因你犯了错,就磨杀了你的成绩,该表扬就该表扬,该获奖就获奖,该立功就立功。你在他手下当兵真的痛快,不象一些领导,心眼可小呀!我真的懒得举例说了……”

“哎哟,我们的大冲兄,如今你了解余连长的事,一点也不比谁差了!”

“那有秀才了解得多啦!你与余队长的相处更是近距离的了,你们同一连队,他是你的连长,你是他的报话兵,训练,打仗,出境侦察,他下口令,你传口令,默契程度,可是天衣无缝呀!营观察所的全体战友,谁不清楚喽!所以,这次出境侦察执行任务时,出发前,余队长见你还没报到,心急如焚,当时,我想:如果营长老先生,硬要把智远老弟强留下!余队长肯定会不顾营长的面子,把事闹翻喽……”

“大冲兄,是的!余队长爱兵如子,一次我在观察所感冒发烧,他叫连里的通信员去睬些青火退烧的草药,用他水壶中的半水壶,亲自在山的反斜面的一个隐蔽点,用口缸给我熬了一缸中药,我喝了中药,退了烧,可我并不知道是余连长亲自为我熬的中药,是我感谢通信员时,他才说:你应谢连长,是他亲自熬的中药。我当时,真的好感动,定下决心,跟随老连长打仗,万死不辞……”

大冲连连点头,然后深沉的说:“智远兄,我俩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余连长,张班长找到!”

“是的,大冲兄,我俩现在安稳了,混得还不错,但我的生死兄弟,余队长,张班长如今怎样?他们还生活的好吗?没寻觅到他俩的下落!我俩何以心甘?你说对吗?”

“智远老弟,你说得对!找不着余连长,张班长,我俩何以心甘啊?”

“大冲兄,你现在抓紧给你的爸妈,虎妹写封信,告诉他们你的近况,八年的时间了,很多事都可能发生,可你又无法预测……听天由命吧!你写完后,我们去一趟王府井大街,将信发了,顺便去买些生活用品。”

大冲愣了一下说:“智远老弟,你只催我给家,给虎妹写信报平安!可你自己也同样与我一样,最少也是八年没给家写信了!”

智远平和的说:“有点不一样!我前年在以色列,给家写了一封信,是国际航空,可至今也没见家里回信,不知何因?因在以军军事科学研究院,工作太忙,我那敢去多想,往往想多了,一旦走神,难免会影响工作喽……”

“那你再写一封家书吧!我们一起上街发出……”

“好的,我们抓紧写吧!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可我俩是烽火连八年,家书抵亿金啊!”

智远说完一此话,泪水夺眶而出……

“秀才,我写好了,你写完没有?”

“哟,你写得蛮快的嘛!两封信,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那里,那里!不满你说:我只写了一封,是给家里写的,虎妹的那封,我想了一下,还是搁一搁……”

智远不解的说:“大冲兄,你老人家是玩的那一路拳法?给家里写信固然重要,可给未婚妻写信也不可忽视呀?难道心里有点变数?是不是越南年轻嫂子的原故?或者……”

“智远老弟,你多疑了!我陈大冲堂堂七尺男儿,革命军人,决不会做见异思迁的事啦!”

“那何因?”智远穷追不舍的问道!

“智远老弟,我给你说:我们家乡那里的风俗习惯是早婚早育,生儿育女,说俗点:早栽秧早收割,一般女孩子,在我们家乡十八,九岁就可嫁人了,由于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深入农村,八十年代后,家乡的男女青年的婚龄推迟了年吧,但绝大多数女孩二十初头,就座花轿了,过了二十五的女孩,仍没嫁人,就会让村里人看不起,闲言碎语传耳飘来……往往是家里父母念你,家外议论你喽!老姑娘嫁不出出的名声不好听呀!这种事,我在家乡看得多了。我参军前,就与虎妹好上了,虎妹小我一岁,一九八四年因打老山之事了,否则,我已探亲回乡与虎妹办事了,那时虎妹不过才二十三岁,我也才二十四岁,可现我都三十出头了,虎妹也近三十了,在我们家乡那种风俗环境下,难道虎妹还没有成婚吗?几乎不可能的事喽!说不定她的娃娃都可打酱油了!”

智远哈哈笑道:“大冲兄,你真会说笑话喽,不过你说得不无道理!这种事,在我们家乡农村是普遍存在的啦!可在城市就不一定了……你出于礼貌,给虎妹写上一封信也不妨嘛!”

“智远兄,算了!还是不写的好!也许现在人家虎妹已嫁人成家,一家人幸幸福福的生活,我一封信过去,搅乱了人家本来平静的日子,那我不是成了罪人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象落河的一片叶舟,任其飘流吧……至于飘落到何处?你会去想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