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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空降与人生

“秀才老弟,什么能骗过你精明的大脑呀?你说得对!当时,我看到英俊小伙,第二次又没通过空降考核时,我合上了书,心想:还用读下去吗?小伙是死定了,神仙都难使他上天落地了……我把书还给了图书馆的大叔,大叔笑道:这书有意思吗?我说:空降兵教导队的英俊小伙真悔气,他的熊样!让人又气又恨,真为他惋惜,好生生的身材,好英俊的相貌,好聪明的大脑,可空降跳伞瞬间的恐惧,让他永远失去了成为一名优秀空降兵的理想!可惜了……大叔说:中国小伙,书你没看完吧?大叔,还用看吗?难道还有什么魔力?可让这位锤头丧气的小伙学员复活吗?大叔笑道:朋友,还是看过结果吧!又将书递到我手上,我想:大叔此话无不道理!戏没演完,我就走了,也许好戏还在后头哟……于是,我又回到了座椅,继续看下去……”

智远笑道:“冲哥,慢慢说吧!今机仓内,我俩承包了,海阔天空也不影响他人,落地了,嘴就没现在自由了……”

“秀才,英俊小伙的第三次蹬机场面,真的好特别,这位作家还真的想得出来,简直让人说绝!”

“怎个绝法?快快说说!”智远的口味,也被大冲的话吊了起来……

大冲喝了一口说:“英俊小伙一蹬机,见机仓空无一人,顿时,他内心的孤独感油然而生,他想:教官怎么也该派几位队友与自己一同空降,给自己壮壮胆,打打气,可万万没想到教官如此的无情,让他单飞,单跳,太没人情味了!他暗想,这次考核又没戏了,教官无非是做个过场,谁叫他自己不争气!空降考核落到了尾巴呢?飞机起飞了,向万米天空疾去……小伙一句话不说,默默的座在离机仓口最近的位置上,他想此时此刻从心里开始调整自己的勇气,让这种气势渐渐扩大,说不定机仓门一打开,他闪电般的速度,就跳出机仓,完成最后一次考核……他暗想,怎么教官没在机仓?难道要让我独立跳伞吗?口令都不用发了吗?他的心理不断打问号?突然,机上响起了扬声器声:飞机已到空降预定位置,考核学员准备跳伞空降,反复重复了二遍后,机仓门打开了,巨大的气流涌进机仓,小伙将脚步移至机仓口,他一下俯视苍茫的大地,象树藤般的河流,象西瓜大的房屋,象芝麻渺小的人影,涌进了他的眼球,内心的恐惧感,不听使唤的冲进了他的脑神经,没等他清醒过来,瞬时,机仓门关闭了,飞机盘旋了一圈后,又飞到了空降位置,机仓门又一次打开了,小伙站立于机仓边缘,可他的双脚象束之高阁,飘飘的……他想一切都完了,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突然,一声哈哈的冷笑声传来,他侧身定眼一看:是他美丽深爱的未婚妻拉莎-达娘,独自座在他斜对面的长条凳上,用一双冷漠嘲讽的大眼叮着他……未婚妻嘲冷的笑声,冷酷瞧不起的眼光,象一把寒光闪亮的利剑,刺穿了他男人不可侵犯的自尊心……他全身的恐惧情绪,仿佛被一魔掌打了回去,他怎也不能在未婚妻面前丢脸,那怕一跳就死,也在所不惜!他纵身跳出了机仓口……”

陈大冲停止了述说,一下子机仓内的空气,象凝固似的一样……

姜智远起身彷徨于窄隘的机仓内道,他在想人的尊严,人的自尊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不可冒犯呀,一个姑娘的冷笑,居然可让怯懦,恐高,胆子的小伙,不顾生死,也要豁出去的决然行为,可想人性的伟大,男女爱情的永恒与超越魔力呀……想到这点,他回到了座位,用一种让人难于揣测的眼光看着沉默的大冲,见大冲依然没开口,他明白此时大冲,也许又在追忆他的未婚妻虎妹,越南原始森林的小木房主人,年青漂亮的越南少妇……

“冲哥,想什么呢?”

“秀才,当此书读到这个节骨眼时,我再没勇气继续往下看了,我真没想到,这个铁骨铮铮的教官,会用这种方法,使几乎不可能高空空降的英俊小伙,决然一死的气势跳出了机仓,奇迹啊!”

大冲叹了一口气说:爱情的魔力如此强大,男人的自尊如此的不可侵犯啊!可是,可是……大冲说不下去了……

“冲哥,可是什么?说呀!”

“秀才老弟,我合起书页,看着图书馆窗外已黑尽的夜色,心里象掉落冰窟似的,一丝悲催的感觉涌上心头……如果明天我真的空降不下去,教官会想什么法则?让我复活?我的未婚妻可在天边呀!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几年没与虎妹联系,也许虎妹早已成为别人的老婆喽!我把书还给了图书馆的大叔,默默的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第二天,特种部队的空降考核拉开了序幕……教官把我按排为第一个跳伞,座在机仓口最前面,那架势不用说,机仓门一开,我就得第一个跳,没什么多想的啦……我在一百多特战新学员中,陆地空降基础训练成绩,也是全队最好的一个,身材也是最好的一个,好多方面的条件的确与书中的英俊小伙有相似之处,难怪图书馆的大叔,推荐了(蓝色的闪电)此书我看,完全是有用意的啦!现空降的排序位置,也与书中的主人翁一样,真是不巧不成书喽!飞机向万米高空飞去,我的心仿佛还在陆地,想着书中的情节,想着我的空降过程,会不会走书中主人翁的路,连玩三次空降……”

智远插话道:“冲哥,你的情绪的确受到了书中主人翁的命运影响了,不过,我想:我们的冲哥绝不会三连跳,是的,你的不少条件与书中的小伙有相似之处,可你与他最大的不同是人生经历不一样,他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考取空降兵学院,凭的是高考成绩与本身的身体素质,他有你陈大冲的人生经历与战争传奇吗?不言而喻,答案是否定的!”

“不说了,说多了!老弟会说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可冲哥,我还是想听你瞬间跳伞的心情!算是淘点经验什么的……”

“秀才,空降,真与打狼不一样呀!与狼相遇,固然生死难测,不是狼吃了我,就是我打死狼,在战场也是如此格局,你打不死敌人,敌人就可能打死你,活生生的现实,一个字:拼!我的人生信条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所以,我相遇二只恶狼时,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它敢赴上来,我就拼命打死它,真的没有畏惧之感!可万米高悬的天空,我与谁较劲?与谁博斗?与天空或是与大地?它们理我吗?我敢不敢空降!与天地有何关系吗?关人家天地的屁事……你敢不敢跳下万仗深渊,是你自己的事,没谁逼你喽!我的脑子的事还没想明白,飞机已到空降预定高空位置,机仓门吱嘎打开了,我没丝毫的迟疑犹豫,两步滑至机仓口,万花茼般的七彩天地世界,跃入我的眼球,大地山脉纵横,森林绿洲,我仿佛听到余队长,张班长伸出双手站在山林中说:大冲跳吧,怕个球!我大喊一声,余队长,我来了!纵身跳出了机仓口……”

大冲松了一口气说:“秀才,空降瞬间,人体疾速下沉失重的感觉,现想起来,我依然记忆犹新,伞未打开的那几秒中,仿佛魂不附体,魂不守舍的感觉……象是梦中穿越无底的时空遂道,速度快得如闪电……真的那种失重的感觉,我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才更贴切呀!总之,只有经历过空降的人,对这种瞬间的感觉才会有切身的意会,难于言表的言传啦……伞打开了,又是一翻全新的感觉,一种获得新生的希望,一种世界是你的感觉,一种大自然的神奇,一种当空降兵的自豪与喜悦!一句话心美滋滋的感觉……它让你感受到人生从死亡边缘,又回到生命起点的心奋与激情,惊险与平安,生与死的传奇之旅呀……”

智远笑道:“真该为我们的冲哥点赞呀!头次空降,就拿了一个满分,一声余队长,我来了的纳喊声,振动异国的山川,喊出了越战老兵的气势,真让我也激动不已了,今后,我也到你们特种部队学学空降跳伞,体验体验,这种惊天动地的人生传奇经历,真的当空降兵太不容易,可也很牛逼的呀!”

“秀才,算了嘛!你那有时间去体验空降这活啰,空降之前,光陆地适应性科目的训练,就要好几个月,还有空降规程等理论课的学习,你姜秀才,再天才,也得耗你半年的时间了,除非你改行,不搞你的火炮弹道雷达,来我们特种部队,可这现实吗?火炮弹道雷达,可是你姜智远的儿子呀,难道你不想再要二儿子,三儿子了吗?”

“冲哥,你的嘴真厉害,说道了我的心坎坎上了,我当然还想研究二代,甚至三代远程火炮弹道侦察雷达,一代比一代先进,我心里已有计划蓝图了,但愿二代,三代远程火炮弹道侦察雷达,能在我们的祖国开花结果。”

“秀才,在自己的祖国继续研究开发二代,三代远程火炮弹道雷达,当然好!可我也听说过一些流言?”

“什么流言?”

大冲吞吞吐吐的说:“目前中国改革开放的政策好,军用民用的科技项目众多,竟争非常利害,要目项,立项,批经费等事,程序复杂不说,其中的猫腻太多了,光人事关系这一环节,就够你喝上一壶的了,象你的火炮弹道侦察雷达二代开发,远比第一代所需要的经费数额大得多,不好办呀?我的秀才老弟!加上现在又不打仗了,和平时期,国家的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必然资金流向倾斜民用科技项目,象开发火炮弹道侦察雷达二代,三代的巨大经费,肯定难于解决喽!”

“冲哥,这事不用担心,发展国家的国防事业,是治国安邦的国策,落后挨打的道理,不用说了,谁都明白。象以色列国家,他们的钱多数用于研究开发新式武器,先将自己的盾与矛变强,变硬,立稳自己的脚根,才有发展的空间呀!打个比方:如果你家没有坚实的门窗,手里没有防范的武器,满屋的金银财宝何以保证不被抢劫偷盗?这个道理挺好懂的嘛!”

“不过中国与以色列不同喽!以色列被中东多数阿拉伯国家团团围住,它没有强大的盾牌与利矛,当然不行喽!可我们国家这么大,谁围得住呀?就象一颗千年老树,要沿腰围住,该要多少人呀?既使围住又怎样?推得倒吗?”

智远严肃的说:“大冲兄,国家在大,也不可自敖,蚍蜉撼不了大树,这话不假,可你被他咬得千疮百孔好受吗?就象小越南与我们中国打仗,它打得赢吗?当然是蚍蜉撼树,可他们整整骚扰了我国上千公里的边境线,与我们打了整整十年的打,一个小蚊虫,钻进了你的蚊帐里,你不打死它,你整晚能安宁吗?所以呀!大冲兄,中越之战的意义?非同小可!从国际说:具有结束冷战的趋势,从国内说:可保证国家数年的和平经济发展,一句话,中越之战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喽!”

大冲深沉的说:“智远老弟,今与你摆谈,我受益匪浅,真是与君一席谈,甚读十年书啰!”

大冲举起了茶杯说:我预祝老弟的二代,三代火炮雷达,在不乆的将来,在中国诞生!”

“我也预祝我们的冲哥,在不乆的将来,成为中国特种部队的总教头,培养出成千上万的中国式的特战队员。”

大冲与智远俩兄弟,在万米的高空,笑傲江湖,以茶代酒,豪情壮志,畅谈人生,共叙未来,举杯论英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