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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让他自己先去走一遭

吼到一半对上秦南君的眼神,她手上还握着碎了的酒瓶,亲启樱唇,"我就是困了,想睡觉。"

"你,你说什么?"

华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她说什么?

"我说我困了!我想睡觉!我看大伯停不下来,我帮他!"秦南君红着眼睛,扔掉手上破碎的半个酒瓶。

"疯了,疯了...新瑞,新瑞——秦南君,如果我老公出了什么事——"

"既然他能把老狐狸死不死的挂在嘴边,我不介意让他自己先去走一遭试试!"

"你会完蛋的!你一定会完蛋的!"华莹抱着丈夫,眼泪顺着吼声哗哗就往下流。

秦南君像个没事人一样直直走到座机前,拿起电话便拨了10,"C区水月墅庄,五十多岁男性,头被酒瓶子打破,意识不清。"

挂掉电话,她站在一边,看似冷静果决...实则...

凌爵拉过她的手,冰冰凉...

秦南君咽了咽口水,对上他微沉的眼...

"怎么回事?"

凌啸天刚换了睡衣,听到动静便拄着拐杖来到楼梯口...

"爸!秦南君一酒瓶子打破了新瑞的头!血流了好多!爸——你要给新瑞做主啊!新瑞,新瑞!你醒醒啊!呜呜——"华莹凄厉的哭喊声让空空荡荡的客厅愈加寒冷。

秦南君抬头,对上凌啸天,她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什么话都说不出...

"大伯恶意推倒南君在先,咎由自取。"凌爵冷漠开口,一字一句,顿挫有利。

"..."

"这里离医院不远,救护车很快会来,相信我,不过缝几针而已,不会有事。"他握紧她的手,把刚脱下的外套给她穿上。

"凌爵..."

秦南君不懂,他...为什么帮她说话?

"爸...呜呜...爸...新瑞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新瑞!新瑞..."

凌啸天看到凌新瑞的样子,心下也是一颤,但终究只说了一句,"送医院看情况再说。"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

大伯被送上车,凌爵让凌啸天在家等消息,秦南君一句话都没有说,从头到尾只是被凌爵拽在身边,一起上了车。

车上华莹一直在哭喊谩骂,秦南君看着救护人员在做紧急救治...就算不看他们紧蹙的眉,不听他们焦急的商讨,秦南君也知道自己那一瓶子下的有多重...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凌爵揶揄的声音又不适时的响起。

秦南君心一紧,忙把早就汗湿了的手从他掌心抽走,"谁怕了!"

"没有怕就好。"凌爵淡淡道,秦南君一酒瓶子抡下的时候,他也懵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两年前新婚夜,看起来无害的小白莲说翻脸就翻脸,凶残的让人措手不及!

秦南君双手交握,一颗心却慢慢沉下,她知道自己性子冲动,但如果不是凌新瑞骂到她父母头上,不是嘲笑到她弟弟头上,不是左一句右一句的老头子死不死,她也不会真气血攻心一瓶子抡下来...

想来,这都怪她老妈灌输给她的教育,总说什么遇到不明事理的,能动手的就别动嘴!女孩子吵吵嚷嚷的磕碜,弄死就好了嘛!

这下真闯大祸了...

虽说像凌新瑞这样的人渣,就是让她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一瓶子抡下,只是——

闭了闭眼!

这人渣大伯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不过一酒瓶子嘛,看起来身强体健的,平时补品应该也没少吃...死不了的死不了的...死不了的吧?

"噗..."

凌爵的轻笑声让表情愈加纠结的秦南君更是纠结,她瞪向他,"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真该把你刚才丰富的表情变化录下来,可以出个表情包了。"

秦南君鼓起腮帮子,"凌爵,这可是你亲大伯,他可能被我打死了,你就这反应?!"

她真的搞不懂,她和凌新瑞毕竟没亲没故,但凌爵...就算关系再不好,说到底还有一层血缘关系吧!还有华莹哭的这么凄惨,这男人的心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么!

"我看不爽他很久了,死了也好。"

"..."秦南君僵住。

"怎么了?"

"凌爵!在客厅你还和我说不过缝几针!不会有事的!"她竟然还把他当时温柔的话当成定心丸...谁知道...

"安慰你的话也信?你看出血量那么大,想活...难哦!"

秦南君身体更是僵硬,看向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凌新瑞,心"咚咚"狂跳,所有的理直气壮瞬间全无...她的人生完了...不仅她的人生完了,她竟然还白痴到替凌爵这个渣男除掉了心头大患!

"刚才不是说不怕么?"凌爵扬眉继续逗她。

"你懂个屁啊!为这种人渣葬送了我的一生!还替你这种渣滓...啊——我是冤枉!"秦南君一时间脑中蹿出无数悲剧画面,她在监牢里,穿着有数字代号的狱服...秦悟拄着拐杖来看望他...姐弟俩哭都不能抱在一起...

正当她陷在无限悲凉中,突地,身体被凌爵抱了个满怀,"好了,开玩笑的,没那么严重。"

"什么开玩笑的!"秦南君猛地抬头,撞上凌爵的下巴,痛的他...

"你就不能安分点?!"

凌爵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把她的外套扣子一粒粒扣上,她的脚还踩着细高跟鞋,光洁的脚背冷的都发紫了。

秦南君嘟嘟囔囔道,"反正你是开心了,怎么瞎说都可以了,人是我杀的,倒霉也是我倒霉,鹬蚌相争,你这个渣男得利,我认了!但是凌爵..."

"我弟弟秦悟...你要帮我照顾好。"秦南君说到这又是猛地一抬头,声音也瞬间拔高,"不然你死也别想和我离婚!你这一辈子都会有一个蹲在牢里的老婆!"

凌爵的美下巴再次受袭,箍着她肩膀的手收紧了一分...

"Sorry..."

秦南君不走心的道了个歉,她现在满心都是"坐牢""完蛋""被毁了"还有"秦悟"...也没觉得被凌爵以这样的姿势抱在怀里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觉得...满暖和的。

"真不知道你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装些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装的全是黄金,将来也没法用了..."

"还黄金..."

"怎么?!不行啊!不能是黄金啊!"

"你们能不能消停会?!"一旁的急救医生实在是不能忍了,"你们到底是盼着他活还是盼着他死啊!是不是一家人啊?!不是一家人就下车!"

秦南君低下头,埋怨的瞪了凌爵一眼,似是不解气,抬手便是一手肘捅向凌爵。

"夫妻吵架都不分场合!伤者伤的是头部,更需要安静!"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丈夫,我们的儿子才五岁...他不能没有父亲...呜呜..."

"这位夫人,你也别哭了!人没死都给你哭死了!从现在开始!谁再出声直接下车!"

华莹的哭声都被这个"凶巴巴"的医生给唬住了,一时间救护车内安静了下来——

"医生。"

"..."医生额头冒出黑线。

"那他...到底会不会死啊?"

凌爵一把捂住秦南君的嘴,对医生道,"她不说话会死,你不用管她。"

秦南君眼睛一瞪,张口便要咬他,凌爵眉头一挑,"你果然是只小母狗,动不动就张口咬人。"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是,是,我!全!家!都是狗。"

"凌——爵——"

"你们给我下车——"

凉风飕飕,凌爵和秦南君站在医院门口还不忘互瞪,只有华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着医生往急救室跑...

过了半夜十一点,医院有些冷清,秦南君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身体缩了缩,身上穿的还是拍卖会时的浅黄色礼服,要不是凌爵给她套上大衣,估计她能冻死。

抬头...

颀长高大的男人正在和护士说些什么,煞有其事的样子,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她真的不太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性情多变到...如此变态的地步?

她清楚的记得她从费城回来的那天他的冷言冷语,也清楚的记得他不过被泼了一杯水便狠狠的羞辱了她...从未有过的羞辱,还清楚的记得她去凌氏的那天,他带着秘书情人堂而皇之走进食堂,不过是为了看她吃瘪...

他明明就是个阴险的混蛋小人,却又时不时的露出一点点温柔...

不对!他还是个阴险的混蛋小人!她不能被他迷惑了!他肯定在盘算着些什么!看今晚,要不是他啰里吧嗦搞不定大伯,会把她逼急了,然后然后...这样么!?

对,全怪他!都是这个小人的错!

察觉到身后不善的视线,凌爵转身,和秦南君一双仇!视!的目光对个正着。一愣,他又得罪她了?

和护士交代完保密的事情后,他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秦南君"哼"了一声,别过头,往旁边挪了挪,避他如蛇蝎!

"你又在别扭什么?"

"别假惺惺的!"

"..."

凌爵叹了口气,看向对面早已失神绝望的华莹,淡淡道,"大伯还没到死的时候,你就别哭了。"

华莹抬手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凌爵。"

"怎么了?"

"我想喝...罐装咖啡。"

"..."

凌爵看了她一眼,眉头轻蹙,想起之前她上天台在自动贩卖机里买过一罐热咖啡。

身旁一空,秦南君抬眼,他已经迈着长腿走了出去...真的帮她买?

凌爵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的是现磨咖啡,他的灰色风衣有明显的湿气,黑色短发也被外面的小雨淋的湿漉漉。

这么晚了...他去哪儿买了?

他拿了杯奶茶放在华莹身边,然后坐回秦南君身边,温热的咖啡递到她手上,"顺便把这点心也吃了。"

她一愣...

凌爵一整天都没停下脚步,似是累了,闭上眼睛小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