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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们不知道的事(2)

“没有。”白小七转头看看古文,心情瞬间的平静。她一脸质疑地问,“古文,有一天,你会很无奈地离开我吗。”

“我就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古文咯咯地笑了,然后接着说,“小七,我会守护在你的身边,只要你愿意。我说到的话,就一定能做得到。”

她就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知道,她那是因为高兴。所以就放心了。

“小七,记得用心学习。”古文在和她分别的时候说,“只有用心学习,你才能考到有我的城市哟,”他用调皮的语气说道。

“嗯,我知道。”她应。然后笑着转身走向教室去。

自从那天开始,安老师就变了一个人一般,十分地沉静,不再如从前一般温和,她的眼里时常有那种伤感的神情。就像很早以前那次,白小七去办公室看见她盯着金鱼时的神情。

这叫白小七觉得不安极了。

还有安老师只留下的那句,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她想不通,为什么只有长大了才会明白。但是,她希望自己快快地长大。

这成了他们那个时候最大的一个谜团。他们想知道答案,却无从下手。

这一天,李怡山也成了大家心里的谜团,因为,她没有来学校,连续两天了。

大家猜测着为什么。

只有丁可,出奇的安静。他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学习。

“丁可,你装什么装,成绩是依靠天赋的,再怎么学习也是徒劳。”白小七用丁可说过的话语调侃他。

“这是应了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韦语成接了一句。

“那是,我一般都是有仇事后找机会报的,”白小七大声笑着说。

习青却开口问,“白小七,我给你的数学习题,你做完了没。”

“没有做。”她说。

“那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开心。”习青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你管着我,还给我习题做。”她反问道。

“你还想考试时,依靠我们让着你去考第一吗。”习青问。

“不想,因为我不用考第一,哼。”她说完不再理他。

“安老师不都说了吗,一个人的成绩不理想,和同桌有很大的关系。”丁可转身,悠悠地说,“你想害习青吧。”

“哼。”白小七将习青给的习题扔到他的桌子上,便一直低着头画画,不再理他。

她想,只有古文才不会逼迫自己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而是一直默默地鼓励她。

想着想着,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因为那些最美丽的话语,好像是她今生听过,最为动情的。叫她能瞬间忘记一切,眼前的一切。

然后再去面对那些复杂的数学习题时,好像不再那么头疼,而是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一般,一直写着,算着。直到最后,仍然算不出答案时,她就拿着笔一圈一圈地划着,做着标记。

这周末,古文说好的,要给她补习数学。她想起,高一那年,她怎么也解不出来的习题,交给他,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就那样崇拜地看着他。

下午时,李怡山来了。她默默地坐在位置上,翻开手里的课外书,看着。

她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大家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直到她坐定为止。大家明目张胆地议论着。

白小七觉得,同学们真的很不友善,这样大声地议论着别人的私事。

“哎,李怡山,你这两天去哪了,怎么都不来学校。”白小七拿着铅笔,轻轻地戳一下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去哪。”她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清楚。

“没去哪,是去哪了。”她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明白了丁可当时焦虑不安的心情。

“你有问题是吧。”她这次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说。

“嗯,我的问题是,你到底去了哪里。”她执着地问。

“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她不耐烦地说完,转身。

这句话,叫她想起了习青。每次她对他说着这样的话,此刻想起,那是多么伤害人的一句话。

就这样一句,你管得着吗。生生的将两个人之间,撇的干干净净。叫人无话应对。

“我只是关心你而已。”白小七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用不着。”李怡山冷冰冰地说。

这一刻,白小七想找个东西,使劲敲她一下,好解解气。

在课间,李怡山并不出教室。

白小七只是专注地盯着窗外,她想看一眼古文。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形成好久的习惯一般,看一眼他,叫她安心。他同样安心。

直直地盯着,一回头却不小心看见一个秘密。李怡山正倒着一个白瓶子里的药,含放在嘴里,咽了下去。

那是什么药,她想。

瞬间,她心里隐隐地有了不安。

“李怡山,你怎么了,为什么吃药。”她轻声问。

“病了。谁没事吃药。”李怡山仍然冷冰冰地说着。

“那是什么病,严重吗。”她问。

“没什么,只要你不打扰我就没事。”她声音突然低低地说,满满地都是哀伤的气息。

那一刻,白小七明明看见,她的一滴泪水,啪一声落在那本书上,瞬间溢开。就像是,她深深地隐藏起来的忧伤。

白小七突然站起来,前倾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左边面庞的泪。

李怡山惊讶地侧过脸,盯着她,一时间,面无表情。但她看见那双眼底,是一丝丝地雾霭。

良久,她回过身。合起书本,起身离开教室。

白小七使劲盯着她抽屉里的那个药瓶,上面并没有任何字迹。但是有被撕去说明书的痕迹。很显然,她不想叫别人知道。

白小七起身追上李怡山,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她一把抓住李怡山的胳膊向前跑去,就如古文抓她的胳膊那样,霸道。

跑到那棵树旁边,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古文帮她种的那棵树。他们停下来。

“李怡山,你知道这棵树吗。”她说,“你看。”说着她蹲在旁边,拉出树茎深处的红色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