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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你现在有病

秦宛不动,傅往寻不管她乐不乐意,冲过去说:“怎么,你是月嫂,我是姑姑,月嫂能抱,姑姑不能呀?”傅往寻不管不顾,抱起孩子就往沙发这来。

四个月多月的孩子正是闲不住的时候,抱在手里动个不停。

见我完全不挨孩子的边,傅往寻问道:“我哥不是说要去亲子鉴定了吗?你怎么还这幅样子,小宝宝什么都知道的,你可别把孩子往那小贱人怀里推啊。”

我看着洛洛,低声说:“人非草木,你一旦亲近孩子,就会产生感情。我不想把我女儿的感情分给别人。”

“难怪我妈说你属驴的,哎,你是不是想要女儿想疯了你!那么喜欢女儿,再生一个呗。”

“你才疯了!”我靠在沙发上,问她:“那你看,他像我还是像你哥?”

傅往寻边说边端详孩子:“是不像你,可能像我们傅家的。哈哈,要不要我找个熟人给你做做,免得你一天到晚抓着我哥闹?我有个医——”

“往寻,洛洛该喝奶了。”秦宛本在阳台上晾晒孩子的衣物,突然出声打断傅往寻的话。

接着快步走过来,伸手从傅往寻身上去抱孩子。

我见秦宛这样过分,心想以傅往寻的性子,非得打起来。可别伤及无辜,刚想去护一护孩子,没想到傅往寻竟然一言不发,任秦宛把孩子抱了过去。

我有些诧异,傅往寻好像愣了几秒,意识到我在看她,不自然的笑笑:“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不给孩子喝奶。”

“你刚刚想说什么?有个医生朋友?”我提起先前的话题。

傅往寻打了个哈哈:“你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今天我还约了他呢。大哥叫我跟妈一起来陪陪你,我就把这事给抛九霄云外去了。”

傅往寻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满脸都写着我有事瞒着你,千万别问我。

我自己的事都郁闷不过来,我哪里管得着你。

我懒懒的挥了挥手:“情人?那去吧,反正我这也没事。”

傅往寻暧昧的笑笑:“算情人吧。那我走了,我妈要在这住,你要不高兴,就去我那……额。”

我看她那样子,几乎失笑:“好了好了,我不去你那,免得打扰你约会,去吧去吧。”

我叠声催她,傅往寻也没跟我客气,跟婆婆都没说,就直接走了。

傅往寻走了之后,我起身收拾客厅刚刚砸杯子砸出的一片狼藉。

才刚把碎片扫到一起,傅以渐就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看了地板一会,脸色有些沉。我直起腰瞥他一眼,没理他。

没想到他竟然也不理我,径直走去客房看婆婆去了。

听到傅以渐跟他妈在房里的对话。

“妈,你舒服点没有?有没有带药过来?”

“吃什么药?你们两口子就是巴不得我病!”婆婆没好气。

我呼出口气,我不愿意跟老人家置气,她毕竟是傅以渐的妈,我爱傅以渐,就得爱屋及乌。

所以我放下扫把,过去客房对婆婆和言细语道:“妈,您要喜欢秦宛,我请了她照顾您。但她不能留在这。”

婆婆板着脸,靠坐在床头,说:“洛洛从生下来就是秦宛在照顾,在我那呆了四个月,洛洛的事,我想我还是有发言权的,我一定要小宛留在这!”

言下之意,就是我没管着孩子咯?

“不行——”

“好!”

我跟傅以渐的声音同时响起,傅以渐回头看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低声说:“你先出来。”

我深吸口气,走出房间,冷笑道:“傅以渐!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怎么,舍不得你的初恋情人?想每天下班回来都看看她?”

傅以渐回转身久久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似怒非怒的。

良久,他缓缓开口,却避开了我故意挑拨的质问,他说:“下午不是预约了心理医生吗,我陪你去。”

他强调了我陪你去四个字。我看着他的面容,觉得心有些寒。他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辞退秦宛,不解释跟秦宛在房里做了些什么,却只当我精神病犯了。

我的确约了左医生。

几次测试都表明,我只是轻度抑郁,这种轻度抑郁只是这几个月长期的情绪压积而成,并没有精神不正常。

既然傅以渐又拿这个说事,让医生把结果给他知晓也是有必要的。

又一次的咨询完毕后,我跟左医生一起走出心理室。

傅以渐在外间沙发上等着,打开笔记本电脑在忙。看到我们这么快出来,他有些意外,关上电脑,站起身问了一句:“她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左医生笑了笑,“我看你可以重视她的疑虑。我都回来一段时间了,老约你不出来,改天一起吃个饭。”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呗。”我插了一句。

傅以渐的目光在我跟左医生直接转了一圈,冷冷的说:“她疑虑的那些都是她幻想出来的,这个教授难道没有告诉你?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还要看你这个心理医生做什么?”

我皱了皱眉。

那左医生也皱了皱眉,但他没有发作,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以渐,你不相信我的水平,也可以考虑考虑你妻子做女人的直觉。”

“建议你把她的情况再跟教授讨论讨论。”傅以渐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好了,走吧。”

我盯着他和我交握的手,觉得有些奇怪。傅以渐不曾对我这样亲昵,尤其是我生完孩子后,因为我折腾的太厉害,傅以渐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我不由回头看左医生一眼,他还站在那,见我回头,微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傅以渐一路上没跟我说话,貌似专心开车,过红绿灯的时候,手指却无意识的敲着方向盘,这是他在想事情的习惯性动作。

我摆弄着手指,一边说:“那个左医生,怎么得罪你了?”

傅以渐明明听见了,却当做没听见。

我翻了个白眼:“换医生的事你自己也同意了,现在说人家医生水平不行。说不定不是我得了抑郁症,是你成了偏执狂。”

傅以渐忽然踩住刹车,惯性让我陡然前倾,也把我吓了一跳。我愤怒的扭头瞪傅以渐,却发现他的神情似乎很阴沉。

他有几秒一动不动,接着扭头看我一眼:“我偏执?甄幸福,偏执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跟我结婚,婚后疑心重重,我们能到今天这步吗?”

其实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语调也淡淡的,可我被他说的一下怔住了。

反倒成了我的错了?

我非他不嫁是错,还是我疑心重重是错?

我恼了,火道:“你有本事当初不受我逼婚,现在也别给我把柄抓,那才万事大吉!”我径直开门下车,快步走到行人道上,头也不回的穿过马路中央的绿化带,到马路对面打的回家。

我回家好久,傅以渐都没回来,不晓得又去哪里花天酒地了。我路过婴儿房的时候,孩子独自躺在他的小床上,不见婆婆跟秦宛。

我站在门口,想了一会,便提步走了进去。

房里有一股不知是婴儿面霜还是别的什么味道,甜甜的,看着睡得香甜的孩子,让人心底发软。

我想起傅往寻说的话,是啊,为什么我不自己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呢?

想到这里,我俯身抱起孩子。

孩子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不知是不熟悉还是受了惊,竟低低的哼哼唧唧。

我没带过孩子,一下有些慌,轻轻拍着他哄着,他一点都不搭理我,越发哭的高声了。

“洛洛怎么了、怎么了,不哭哈,阿姨来了……”秦宛的声音由远到近,在进门看到我时,陡然停住。

我抱着孩子往外走,秦宛拦住我:”幸福,你要带孩子做什么?”

“跟你有关吗?”我有些厌恶,也不知是厌恶她本人,还是厌恶她跟傅以渐曾经的关系。

我抱着孩子到我的房间去,哄了一会,孩子停止了哭泣。我打电话联系了一个朋友,要做亲子鉴定,对方说头发,唾液都可以,但还是血液提取DNA比较直接,因为头发需要带根部的发囊,有些唾液也提取不到。

我抱着孩子正要出门,婆婆突然冒出来:“你做什么去?把孩子给我!”

我冷静道:“妈,你让开。”

“做什么亲子鉴定,你怎么做妈的,自己的孩子都不认!”

我冷声道:“你们偷听我讲电话?!”

婆婆跟秦宛对视了一眼,秦宛略低着头。婆婆哼了一声:“听了又怎么了?!”

她见我态度强硬,大概怕我夺门而出,所以干脆从我手里强夺孩子,我没料想四个月的孩子抱在手里,她都敢下这个手,竟被她夺了去。

她抱着孩子一路奔回婴儿房,紧紧关上房门。

我一按门把,她竟然从里面反锁了房门。我拍了几下,叫她开门,她在里头喊道:“幸福,你现在有病我们不跟你计较,你一个人带孩子出去也不安全,有什么事等以渐回来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