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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白我一眼:“怎么可能。上次不是因为买房子的事情,老妈和贺准认识了吗。那个人真是脸皮厚,隔三岔五的就到老妈家坐坐。什么戏院的票啊,什么*啊,什么旅游卡啊,健身卡啊。什么招都使上了。你知道我妈那人什么人都相信,现在每天都跟我说贺准多能干,多体贴人。她没准都忘了她那个干儿子了。”

贺准这招倒用的不错。

“那你怎么个态度。你看他多用心啊,追了你快十年了吧,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可真不容易。我说真的,柳芽,如果呢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和他没戏,你就和他直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但是如果你也了解他的心意了,你能给他一个机会就不要再试验他了。”

柳芽这次没有立刻回嘴,半天才说出句话来:“我不是怕甜甜过去受委屈嘛。”

我感到有了一点希望,真比自己的事成了都要高兴,连忙趁热打铁的说:“孩子现在不是还小嘛,既然孩子判给你了。你还有大把的时候让她和贺准培养感情。再说,你以后总要找个男人吧,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把贺准排除在外了啊。”

柳芽低着头似乎在认真听我说话,等我说完,她声音小了很多:“再看看吧。我才刚刚离婚,总觉得这样挺对不起张宴的。”

回去以后我立刻给贺准汇报情况,但那边听完以后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兴奋。只是淡淡说了句:“她要等就等等吧。”

我感觉有点不对,问:“贺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那边叹了口气,很长很长的那种。“我好累,乐可,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有点接受不了,真没想到我还在帮他,他既然就要放弃了。“你不能这样子,柳芽就是一个傻瓜,她还没看到自己的心意而已。她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你再给她一点时间。”

那边有点激动:“乐可,你是看着我们过来的。难道我给她的时间还不多吗?十年了,这十年里我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她身上,但是我得到了什么,连一点点微小的希望都没有。你知道吗,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昨天我从柳芽妈妈家回来,在路上接到医院的电话,我妈妈突然心脏停止跳动。我立刻赶到医院,看着妈妈推进手术室,在病危通知单上签字。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为着别人的妈妈东奔西跑,却将自己病危的妈妈丢在医院,我TM的是个什么东西!”那边突然一片安静,静的只能听到电流通过的声音,我以为他要将电话挂了,但是那边还是传来了他的声音,这时候冷静了很多。“我想通了。也许这世上本没有我想追求的那种幸福,只是我以为有付出就会有收获,看来我错了。只希望她以后能找到一个能像我一样死心塌地对她的男人,只希望……”那边挂了电话。

我想拨回去,但想想还是放弃了。我本来坐在出租车上准备回家,最后还是决定到柳芽家。当我将贺准妈妈病危的事情告诉柳芽的时候,她的反应大的让我感到意外。她迅速的穿好衣服,抱上甜甜就冲了出去。

我并不知道贺准妈妈所在的医院,我想过是否该问一下别人,但是柳芽上车后立刻就报了医院的名字。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柳芽对贺准的用心了。

我们向护士打听了病房,赶到病房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老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睡的十分安详,看不出她刚从死亡线上下来。

我们站在门外,还不知该不该进去,有名护士却已经走过来了。她应该是护工之类的,看到柳芽打招呼到:“柳芽,你来了。”

柳芽笑着应应,拉着她问:“阿姨病情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稳定了,昨天突然停住呼吸,如果不是发现的早,估计就没了。”她看到甜甜,问:“这是你女儿吗?长的真漂亮。”

两人逗弄了一下甜甜,我们便随着护士走了进去。

柳芽将甜甜交给我,拿过护士手中的毛巾开始给贺准妈妈擦身子,她擦起来十分细心仔细,不认识的人一定以为这趟在床上的人是柳芽的妈妈。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被一种很陌生的情绪感动着。这才是柳芽啊,她总是那么强硬,但是她的心灵却是这么温柔善良。如果让贺准看到这一幕,他还能说没有一点点微小的希望吗?

护士站在我身边,看着柳芽的动作。她问我:“你知道柳芽和这位患者的关系吗?”

我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这个患者一直是我照顾,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儿子,虽然她儿子很孝顺,来的时候会和她说说话,会为她擦身。但是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忙人。有一天我在帮她擦身的时候,柳芽冲了进来,她问我怎么可以这么粗鲁的对待患者。你知道我是一个粗人,也只知道生气,和她大吵了一架。后来她主动找上我,跟我说对不起。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会自己服侍病人。我问她她到底和这个病人是什么关系,但她都只是笑笑,不肯说。”

“柳芽照看这个病人多久了?”

“半年多了。”

我抱着甜甜出去给贺准电话,那边过了很久终于接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那边很不客气的回答:“如果是柳芽的事情,我不想谈。”

他说话的语气真要把我气死了,我定定气说:“是关于你妈的事情,你能来一趟医院吗?我现在在你妈的病房里。”

“什么?你……好,我马上来。”

贺准来的确实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在走廊里看到他了。他看到我抱着甜甜,有点意外:“甜甜怎么在这?是不是柳芽出事了?”

“你跟我来。”我领着贺准走到他妈妈的病房外,隔着玻璃,他可以将里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护士是你帮你妈请的护工吧。柳芽嫌她动作太粗鲁,每次来都是自己为阿姨擦身。这样一直坚持了半年多,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不知道。”

贺准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病房的柳芽,此时她一边和护工聊天一边为阿姨梳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