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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夜已经深了,我们终究还是分开了,留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但谁会主动联系对方呢,在人与人之间也许我大多抱着悲观主义的色彩吧。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喝完一杯咖啡,头脑清醒异常,大脑又开始活跃起来。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坏的心情确实十分有利于写作。

真没想到谭沫还会找到我,当我在酒店楼下看到她的时候,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看她在曼谷拍的照片,小小的巷子,特别的商店,还有各种表情的路人。最后我被一张照片吸引了目光,照片中是一个小小的照相馆,落地橱窗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在橱窗右下角我分明看到两张熟悉的脸,是大C和路飞。两人穿着简单的泰国学生服,并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大C坐在椅子上,微笑。路飞没有表情。

我再次拥抱谭沫,让她带我到那家照相馆,她凭着自己的记忆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小巷子里找到了这家照相馆。橱窗上还是这些照片,我抚摸着路飞的脸。那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有点犀利的眼神和紧绷的嘴唇。

谭沫在我背后问:“这就是你来泰国的目的?”

“我想想,有六七年了吧。”谭沫特意为我请了一位翻译。“很晚的时候,一个女孩拉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女孩哀求那个男孩,那天是女孩的生日,她想和他合影。我之所以记得这件事还是因为那个女孩哭的十分厉害,但是拍照的时候却笑的这样美。我等了他们很久,仍然没有人来取照片。这张照片没有经过他们的允许我擅自挂出来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一起。”

我没有回答老板的问题,因为就我而言当然是不希望他们在一起的,但是大C的爱情确实感动了我。坐在曼谷大街上特有的小车,谭沫很难得的陪我一起沉默,过了很久她终于问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我后天回上海。”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抛了出去,在极短的时间里我看到那辆小车从我头顶飞过,然后我感到全身撕裂和破碎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终于昏了过去。

过程中我似乎醒过,隐约听到别人大吼的声音和警铃的声音,但是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跳声。还好,我还活着。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的谭沫,她手臂上还打着石膏,显然她受的只是轻伤。她看到我醒来,连忙问我可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抬头看时间,原来我已经昏迷三天了。“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说要回去了吗?”

“你伤成这样我怎么可能离开。”这句话深深的撼动了我,在我还在怀疑对方的时候,她却这样真诚的待我,我还能有什么资格猜疑。我拉着她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警方怀疑这次是事故是有人经过精心策划的,这几天都有警察过来做笔录。”谭沫对身边来来往往的记者和警察解释到。

“警察怎么说?”

“昨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他们排除了*袭击的可能。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进一步调查。”

我心魂不定,但是谭沫看上去却轻松的很,她除了庆幸我们福大命大,就再也不肯提这件事了。

毕竟没经过这么大的事情,我立刻打电话回家报道我的情况,老妈听了从大吼到安抚再到沉默。等我滔滔不绝说完事情发展的过程,身边的情况,我的感受之后,老妈才悠悠的丢来一句:“那个离婚协议书已经寄来了,你看是不是要回来一趟。”

我傻了,这一刻我真的傻了。心中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原来真的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原来他已经和我一刀两断了。

“乐可,路飞委托的律师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我这几天一直联络不到你,这件事这样放着也不是办法,你还是回来……”

我挂了电话。

世界突然好安静,身边的人忙忙碌碌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他是真的放弃我了。但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乐可加油,乐可,他还是爱你的。

谭沫终究还是走了,那时我已经能够勉强的站起来。我们彼此给对方一个拥抱,就此别过。

人生中总是会遇到一些人,但是走下去的终究只是你一个人而已。

因为语言不通,很多时候我只能通过英语和身边的人交流。这次事故中并没有死亡,只有一位重病患者还在隔离查看。受伤的人形形*,有本地居民也有外来游客,最小的只有三岁,幸好他和他的母亲只是轻伤。

相比而言我算是比较倒霉的那种,又恢复了一个星期才能直立行走。不过也正是这一段时间的平静,让我有时间更好的思考我的生活、家庭还有未来。

我的未来已经和路飞没有关系了,这是我思考的结果。我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身上有我喜欢的所有品质。但是我敌得过大C吗,敌得过他的过去吗,敌得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吗?问题一直在,不是我想挽回就可以的。虽然做这个决定让我肝肠寸断,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他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终于可以在不在护士的陪同下行走了。但是医院严格的限制病人的活动时间和范围,我也只能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看身边的人的幸福。

不知什么时候我既然在院子里睡着了,头靠在软软的大腿上,还可以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还闭着眼睛,但是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