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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此世之恶

满是沉沦,翻涌的黑暗与混沌。

趴在地上,海德拉的目光已经不复曾经的灿金色。在数不清的负面意识的冲刷下,现在的海德拉,目光已经变成了浑浊不堪的桃紫。那位于眼眸中央的竖瞳更是如同心脏般,在哪里不断地呢跃动着。

逆流的憎恨河将负面意识还给了这个世界的众人,诚然,这对于黄金时代的生灵而言,代表着混乱的开端……但是不论是出于什么角度,海德拉都必须这样。原因无他,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是不完整的。

人类承载着诸神的智慧而降生,与其他的生物不同,人类拥有着更加存粹的恶毒与美德。这种截然相反的两种属性在人类的身上达到了完美的融合。令人类不会像狗一样永远的忠诚,也不会像疣猪那样永远只知道战斗。这种复杂的人性构成令人类拥有了攀登更高层次可能的属性。而在黄金时代……人的负面意识是会被憎恨河抽离的。

这种不完整天生的遏制了人类的上限。令或许能够比肩诸神的人类,变成了万千种族的一员……同时,没有了憎恨的磨砺,人们的精神也无法在坚毅的层面上更进一步……所谓的觉悟,便是人在历经诱惑,折磨之后,所紧握着的拳头与信仰。就像那个为了捍卫日心说而被教会烧死的学者布鲁诺。只有历经折磨与诱惑之后,信仰,才会愈发的纯粹。

同时,也只有正视心中的自己,心中的恶欲,人类才有可能在原有的境界中踏出新的一步。

因此,不单单是为了缓解自己所承受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完成人类补完计划。

耳边不断地传来充斥着难掩诱惑力的声音。这种诱惑力甚至欺骗,绕过了海德拉的感官,入侵到了海德拉的思维之中。宛若泄洪一般,澎湃的力量绝地似得涌入海德拉的身躯。那庞大到即便是上位神明也绝对无法进行丝毫抵挡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占领了海德拉的每一寸血肉。令原本威风凌凌的海德拉的身躯变成了完全由存粹而狂暴的力量构成的,宛若溺死的肥猪一般的身躯。

充斥着诱惑的力量就像是一个光滑洁白的幼女。就在海德拉的面前,赤身裸体的躺在那粘浓稠蜜的蜂蜜之中。洁白的身躯黏连着蜂蜜,转动身躯,散发出一阵宛若牛奶般的醉人香气。夹杂着诱人的恶欲,吸引着海德拉沉沦其中。伸展四肢,交换亲吻,咬啮的舔抵着海德拉的耳朵。伴随着色气的呼吸,她似乎在恳求着海德拉跨过心中的节制,成为她的一部分。

咬紧牙关海德拉的眼睛就像是一颗毁灭的太阳,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暴虐以及那隐藏在目光最深处的,纯粹节制。

臃肿的身躯在意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原来的样子,曾经深蓝色的鳞甲不经意间宛若被这此世之恶侵蚀般,变成了污浊的黑色。宛若触手一般肮脏的东西滋鳞甲的缝隙处不断的蠕动着。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剧痛,海德拉操使着自己的双手与那九颗头颅,粗暴而生硬的将那些粘附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生生地从血肉中拔除。

鲜血宛若喷泉般涌出,夹杂着那被恶意放大百万倍的痛苦,周围的混沌中响起了一阵带着回音的,幼女的笑声。

“为什么要反抗呢?你明明比谁都要强欲!”一个浑身漆黑的,宛若黑泥构成的幼女一边嬉笑着一边在海德拉的身旁飞来飞去。毫不遮掩的出现在海德拉的面前,她的手掌小有兴趣的抚摸着伤口那参差不齐的血肉断面。那黑泥的身躯就宛若硫酸甚至是王水一般,发出了一阵腐蚀的焦臭。

“既然强欲,你为什么要克制?”一边抚摸着,幼女来到了海德拉的面前,手掌紧贴着海德拉主首的侧脸。对于寻常人来说或许有难度,但是对于这个黑色的家伙,想要辨认出那个是主首,并不困难。

“一起来堕落吧!我们拥有着最高的相性的肉体!当我们融合的时候,我们将会得到的是无尽的欢愉与极乐!夹杂在肉欲与血腥之中,我们将攀上令人浑身战栗到无法呼吸的巅峰!”

一边说着,周围的黑暗中已经生气了朦胧的,宛若烛火般的威光。

地上满是金黄,形色各异的珠宝,金币宛若尘土般的铺在地上。折射出的朦胧烛光,令这个漆黑的世界染上了一层诱惑的朦胧。锋利的剑刃,坚固的盾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食,一件数不清的鲜嫩肉体。稚嫩的,丰腴的,充满了诱惑力的在哪里不断地蠕动着,赤裸的朝向海德拉投来了充斥着诱惑力的光芒。一阵又一阵,诱惑的呻吟声充斥在海德拉的耳畔。

目光缩起,海德拉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那求索着爬向海德拉的女子,就宛若被锤烂的西瓜般爆裂成了一朵血花。破碎的肢体与内脏横飞向了周围,落在了那些珠宝,金银,美食,女子的身上。但是即便如此,那些女子们,也没有丝毫的变化,相反,甚至蘸着那些鲜血,更加饥渴的呻吟了起来。

没有丝毫的犹豫,海德拉的眼眸宛若一根竖起的黑色钢针,充盈着血丝与暴戾。握紧双拳,手臂挥扫而出。带着更加激烈的呻吟声与骨碎的血腥将其碾碎。

“滚!”

喘着粗气,海德拉的目光就像是凝实的钢铁。

看着坐在自己的肩头翘着腿,不着寸缕,嬉笑间手指在腿间扣动的幼女。海德拉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在这数十年中,这样的一幕他已经不知道经历多少过了。

“我们无法吞噬彼此……该好好谈谈了。”

闻言,幼女的目光微微一闪,脸上的嬉笑不在。将腿间的手掌抽出,一边舔抵这指尖的液体一边目光闪烁着,故作无所谓的说到:

“那……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好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