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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两地贵客

荆州,襄阳城外,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身着锦袍,站在一顶华盖之下,正朝着远方眺望而去。

在他两侧以及身后,仪仗规整,文武列队,显得十分庄重。

此人正是如今的荆襄之主,雄踞荆州的刘表,刘景升。

在他身后一队武将之中,为首的一人,三十多岁,此刻神情却是十分不满。

几人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之后,那人似乎忍不住了,向前一小步,来到了刘表跟前。

“主公,还是回城等候吧,谁知道朝廷的使者何时到来?”

刘表却神色坚定:“不可。朝廷既然来信,说今日一早,使者驾临,我等岂可擅自离去,岂不坏了纲常礼法?”

“可是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末将看,当今这位天子,分明是觊觎我荆襄之地,派使者过来,多半是要强占荆州。先前命主公前往洛阳,主公没有答应,如今便派人直接要索要,简直欺人太甚!主公何必如此客气,不若将他斩了。我荆州雄兵百万,又有长江天堑,何惧他刘赫?”

“住口!”刘表大怒。

“蔡瑁,你再敢口出此无君无父之言,定将你法办,还不退下!”

蔡瑁遭受一顿叱责,脸色悻悻然地退了回去。

不过,他却没有看到,就在叱责过他,头重新转回去的一刹那,刘表的神色瞬间凝重了许多。

又过了许久,一队人马缓缓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刘表眼睛一亮,将手遮在眉毛上,仔细张望过去。

随着那队人马越来越近,刘表这才看清,是一队骑兵,分列两侧,护送着一辆华贵的车驾,正朝这边赶来。

“嗯?那不是皇室中的郡王才能使用的车驾么?难道此来的是哪位郡王?不对啊,如今我大汉天下,尚存的郡国已是屈指可数,没听说有哪位郡王留在洛阳啊。”

就在刘表纳闷之际,那马车已行进到了他的跟前数十步处,在旁边一名文士的提醒下,刘表从诧异之中醒转过来,赶忙迎了上去。

“臣荆州刺史刘表,恭迎天子使臣驾临!”

“景升,多年不见,你可真让老朽刮目相看啊。”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车驾内传了出来,刘表一听这声音,脸色为之一变。

“这……这是……”

一名护卫骑兵上前掀开了车驾的帘子,将一个老者从中扶了出来,刘表一见此人容貌,顿时大惊,随后赶忙行礼。

“小侄刘表,不知皇叔亲临,有失远迎,还请皇叔恕罪!”

老者一副慈祥之色,下了马车,将他扶起。

“诶,所谓不知者不怪罪,你既然不知是我,能依照朝廷法度,出城门迎接,已见忠义之心,老朽岂会怪罪?”

刘表牵着他的手,问道:“小侄听闻陛下将皇叔从幽州调回洛阳,原想皇叔得以安享晚年,正替皇叔高兴。如今不知是有何要事,竟劳动皇叔不辞劳苦,亲自来我荆州,但有吩咐,小侄无有不从。”

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刘虞。在如今现存的皇族宗室之中,便属他和益州刘焉,辈分最高。刘表虽然年纪只比他二人小几岁而已,却还是低了一辈。

刘虞笑道:“陛下隆恩厚赐,赐我郡王车驾,一来是对宗室血亲,多有体恤,二来,也是念我这老朽与诸位兄弟贤侄,阔别多年,所以让我四处走动走动,一叙旧情。这人老了,便是这般念旧,脑海里还常常想起几十年前,你我在洛阳时的事情,呵呵,老了,终究是不中用了。”

刘表听了他这番看似随意的话,神色一滞,若有所思。

刘虞拉着他的手:“走,带老朽进城转一转,老朽也看看景升这些年,替朝廷将荆州打理得如何。”

刘表这才反应过来,一副热情的模样:“皇叔能来,是小侄莫大荣幸,快请快请。”

就在同一时刻,张掖郡,觻得城中的太守府邸内,韩遂正在宴请一位贵客。

韩遂似乎很是欢喜,连连向那位贵客敬酒。

“来来,某家再敬主簿先生一樽。”

对面那男子,二十七八岁模样,仪表堂堂,文质彬彬,目光毫无斜视,面对韩遂敬酒,也只是稍稍回礼。两人酒过三旬之后,韩遂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整个人也开始歪斜下来,而此人却一直正直端坐,显得极为守礼。

此人放下酒樽,正色道:“韩将军,黄某此来之目的,想必将军自是清楚的。如今菜也用了,酒也饮了,是否该谈些正事?黄某明日还要启程回成都,与我家主公禀明此间情况,不便多作耽搁。”

“啊……哦……好,好好……”

韩遂的三分醉意,被他这有些严肃的一席话,说得稍稍又多清醒了一些。

“本将军谢过刘……”

“嗯?韩将军还请自重,你提及陛下时,应当自称微臣。”那人带着几分不悦的语气叱责道。

韩遂使劲晃了晃脑袋:“哦,对对,是某家糊涂了。臣……臣谢过陛下隆恩。我早就劝马腾那厮归顺陛下,这不?我刚一归顺,便得陛下赐封征东将军,领并州牧,绵允乡侯。他马腾投靠洛阳朝廷都多少年了?还只是一个区区的平西将军和亭侯的爵位,啧啧啧,如此蠢货,合该早死。”

那贵客微微皱眉,似乎对韩遂这番模样有些不喜,不过也并没有开口指责。

“如今将军已公然与洛阳为敌,凉州之地,将军只占了威武、张掖和酒泉三郡。北地、安定、金城等数郡,尚为伪帝刘赫掌控。不久之后,他必会出兵讨伐,不知将军有何对策?”

韩遂闻言,原本举到了嘴边的酒樽,忽然停下,随后他将酒樽放下,咧开嘴,“嘿嘿”一笑。

“洛阳刘赫,兵势强盛,放眼天下,只怕是莫能与之争。韩某兵少而将寡,西凉之地,粮草亦是不丰,岂能面对如此虎狼之师?今小臣归顺明君,为陛下镇守边陲,想来陛下如此英明,必不会坐视不管。”

那贵客看着韩遂的眼神之中,鄙夷之色,毫不遮掩,他心中暗道:“我黄权也算蜀中经学大家,竟要与这等无耻之徒为伍,实在令人作呕。”

他强忍着自己的嫌弃之意,说道:“西凉之地,乃益州门户,陛下自然重视。陛下此次派我前来,便是要探明将军麾下究竟有多少兵马,然后方能给与支援,对抗刘赫。”

韩遂一听有支援,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哈哈,陛下果然明察秋毫。不瞒主簿,韩某原本拥兵三万,马腾拥兵四万,如今我虽得其部,然马腾麾下不少将士,对他甚为忠心,宁死不降,故此只得了三万降卒,加起来便是六万,其中有一万五千骑兵。不过这六万兵马中,尚有两万余人,没有甲胄在身。而且军中粮草,也仅够支撑不足两月。若要对抗刘赫,某家以为,至少还需要七八万人马和不下一百万石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