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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兵分两路

几人到了县衙门前, 吕学良问道:“里面有没有动静?”

负责看守的人回答:“没有,小的将这个宅子围了两圈,就是有人翻墙出去也看得见。”

吕学良于是理了理衣襟, “走吧,我们去请英王殿下。”

这次宅子门口的侍卫没有阻拦他们,一路放行置厅堂前。

萧弘正坐在上座喝茶, 贺惜朝坐在他的下手,四个打扮考究的公子依次坐于两边,还有十几个书生模样的没有坐下,这阵势似乎就等着他们来。

几人恭恭敬敬地见了礼,萧弘嘴角弧度往上一勾,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说:“你们的耐心挺好,一直等到现在才来催本王。”他目光一撇,“哟, 有新面孔啊, 看来承恩侯下了指示,怎么说?”

那人抬手拱了拱, “殿下,小人乃……”

“别, 无名小卒, 本王懒得记。”萧弘闲闲地喝了口茶。

郎先生脸上的笑容好悬没有掉了下来,在江州府,作为承恩侯面前的红人, 已经少有人落他面子。

可萧弘给他吃的这一记,他却不敢显露在脸上,只能沉了沉气,再赔起笑脸说:“小人在承恩侯面前腆了个职,的确不足挂齿。前些日子听闻殿下心系奎梁县村民,承恩侯赞赏不已,特地命三老爷全权处理此事。三老爷年轻气盛,做事有些毛躁,听承恩侯频频询问殿下何时大驾吕家,便为父分忧,在今早送粮之时冒犯了殿下,令殿下有所误会,特地来此向您赔罪。”

听到这话,萧弘不禁挑起了眉毛,接着饶有兴致地看向吕学良。

“不会吧,吕三老爷带了那么多人过来,本王还以为要是不走,就要来硬的呀!”

吕学良扬起笑容说:“殿下误会了,这些都是送粮的人,为了防止路上有人哄抢,才多派了些,殿下面前,哪儿敢有人来硬的,承恩侯头一个不答应。”

“这样啊。”萧弘拨着茶沫,回头看向贺惜朝,“惜朝,你怎么说?”

贺惜朝微微一笑,温声说:“既然都是误会,几位大人,还有吕三老爷就不要站着说话,坐下吧。”

萧弘点点头,“对,坐吧。”

“多谢殿下。”

等他们一坐,萧弘便放下茶盏,问:“那这吕家,本王是不是可以缓一缓再去?”

吕学良正要说话,便见郎先生先一步道:“殿下,三老爷虽莽撞了些,不过侯爷已经得了他的消息,命府中上下备了丰厚晚膳,整理了房舍,府内外焕然一新全部正恭候殿下大驾。殿□□谅,还是今日便动身吧!”

萧弘笑了一声,“似乎像一句人话。行吧,此等盛情,本王若是再三推辞,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几人赔笑道:“殿下说笑了。”

“那什么时候走?”

郎先生道:“此地到吕家还需半日,现在出发刚好赶得上晚宴。”

萧弘于是站起来,“那就别废话了,走吧。”

然而他刚起身,便见一人匆匆跑了进来。

此人凑到吕学良耳边快速地说着。

吕学良听了眉间顿时皱了起来,目光不禁瞥向萧弘另一手边的辅国公公子。

朱公子手心顿时出了汗,不过天气炎热,他一直摇着折扇倒也看不出来失态。

“怎么回事?”萧弘话音一落,守在大门前的禁军侍卫便走进来,对着萧弘单膝一跪,禀告道,“殿下,辅国公府来人了。”

“啊?”朱公子一听,连忙咽了咽口水问,“我,我家?”

这演技,萧弘抽了抽嘴角,都有些不敢看了。

侍卫回答:“是。”

贺惜朝瞥了朱公子一眼,然后说:“那就快让人进来吧,辅国公这个时候派人来,怕是有什么急事。”

侍卫即可便领命而去。

吕学良跟郎先生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却不好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打扮带着两个护卫匆匆地走进来,先给萧弘磕了头,然后直接对朱公子道:“少爷,少夫人有喜了!”

“啊……”朱公子瞬间长大了嘴巴,然后便说不出话来。

那呆愣的模样倒是比较符合一个乍然听闻要当爹的男人形象。

卫公子马上接口道:“嫂夫人有了?”

“是啊,少爷走后一个月,少夫人就吃不下饭,老夫人请了大夫过来把脉,便有喜了!”

“这是好事啊,恭喜朱兄了!”书生们立刻恭贺道。

就连吕学良跟江州知府也一同贺喜。

朱公子抬起手拱了拱,“同喜同喜。”

“对了少爷,这是老夫人给您的信,还有夫人的,少夫人的,您看看。少夫人心情不好,吃不下饭,老夫人夫人看着挺着急。”

这管家说完取出三封信给朱公子,最后一封却是辅国公写给萧弘的,小墩子取过来交给了萧弘。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等朱公子说话。

只见他打开三封信,一封一封看过去,脸色却是有些不对,在他身边的三个纨绔眼看着他紧张起来,不禁一同走了过去,郑公子问:“朱兄,里面说了什么?”

朱公子看完,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励一下,然后对萧弘说:“殿下,我夫人情形不太好,祖母和母亲希望我能立刻回去看看,我自己……也挂心不已,恳请殿下能否先准许我回京,等夫人稳定了,再回来。”

此言一出,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勇敢,朱公子都不敢看吕学良那边的脸色。

“本王倒是能通融,就是不知道知府大人,吕三老爷愿不愿意放行?”萧弘似笑非笑地将这个难题踢了过去。

对面几人眉头锁紧,看表情是很不乐意的。

可人之常情,若是拦着不让走,岂不是将方才好不容易圆过来的话又给吃了回去。

再说,他们有什么资格阻拦辅国公公子回京?

贺惜朝接过萧弘手里辅国公的信,看了看,说:“嫡长子嫡长孙,这是辅国公头一个曾孙,瞧把公爷急的,千里迢迢都要将这个孙子召回去,几位,将心比心,体谅体谅?”

他示意小墩子将信给对面送过去,很有诚意地问:“要不,看看辅国公的信?至于朱公子手上女眷的信就别唐突了吧?”

小墩子将信送到郎先生的面前,后者思索了片刻,却没有拿,而是笑道:“辅国公特意写给殿下的信,小人哪有资格看。朱公子忧心妻儿,有情有义,若是阻拦岂不是不近人情?”

“郎先生……”吕三老爷不认同,却听见江州知府说:“郎先生说的是,殿下都同意了,本官自然照办,不过是不是得派人护送回去?”

“这不用了,府里有护卫,我自己回去便是。”朱公子拒绝了。

既然已经大方的让辅国公公子离开,自然也不会纠结在这个小事上,江州知府也不再多说什么。

萧弘心情不错,便道:“那现在走吧,朱公子回京,本王去吕家坐坐,吕三老爷,赶紧准备准备吧。”

出了奎梁县知府衙门,吕学良一把拉住郎先生,质问道:“为什么放他走,这不明摆着是回京送消息去的?我们直接束手就擒好了,还折腾什么!”

郎先生见吕学良一脸怒气和不解,不禁心下叹了一声,“三老爷,虽然答应了让辅国公公子出城,可不代表他就能顺利回京啊!”

吕学良顿时一愣。

郎先生便问江州知府,“您说是不是,梁大人?”

江州知府摸着他嘴上的两撇小胡子,颔首:“不错,江州离京城千里之远,路上保不定遇上什么土匪猛兽,谁知道呢?”

“原来如此。”吕学良缓缓地点头,“也是,别以为出了江州城就高枕无忧了,我这就安排下去。”

郎先生道:“三老爷,路上截到了人若是能劝回来再好不过,辅国公公子身份特殊,若是侯爷能跟英王殿下化干戈为玉帛,也就不要多添麻烦了。”

“好,只要这贵公子识相,就留他一命。”说到这里,吕学良冷冷一笑,“带回来也好,也让这位不可一世的皇子看看,他派出去的人都不顶用,老老实实地合作才是出路。”

这边,贺惜朝嘱咐着:“记住,遇上了别抵抗,乖乖跟着回来就是。”

朱公子怀里揣着那叠信件,欲哭无泪地点点头,“小先生,若我真出了事,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呸呸呸,别说那个丧气话,一定能平安归来。”

“是啊,万一他们没追上,顺利到京城了呢?”

朱公子顿时充满希望地看向贺惜朝,“小先生,你觉得可能吗?”

贺惜朝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般是不可能的,当是我们要心存希望。”

朱公子顿时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萧弘保证道:“放心大胆地去,真有个万一,我让吕家下来给你陪葬。”

朱公子:“……”

他一步三回头,风萧萧兮易水寒地上了马车。

傍晚降临的时候,一个憨厚不起眼的男人背着个小包袱,谦卑地跪在一个精致的小院子里,他诚惶诚恐的脸上满是忐忑不安,似乎没见过什么世面。

一个摇着精致团扇的漂亮姑娘正坐在廊下,看着这男人说:“你就是叔公说的要去涌州投亲的人?”

“是,正是小人,大人可怜小的不识路,就托到了青芷姑娘这里!”

“会赶车吗?”

“会,小人学过。”

“那就好,我那老仆伤了手,不好赶车,明日那就让你来吧。”

“是,小人听姑娘的。”

这个时候萧弘也到了洛淄县。

看着那足足占据了一条街的承恩侯府,还有恢宏的大门,卫公子道:“娘的,就是英王府也没这么气派吧?”

如今大门敞开,门口站满了人,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体面老人家被簇拥着站在最前面,这迎接的阵势,也算给足了萧弘面子。

“看样子是打算怀柔了。”贺惜朝道。

“那样正好,等我搬到救兵,看我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萧弘说着,揉了揉脸,朝着贺惜朝扬起笑容,“惜朝,你觉得我这个表情好吗?”

“别笑太过,带点被冒犯的不高兴上去。”

萧弘将嘴角的弧度往下拉了一些,神情有些倨傲,“这样呢?”

“嗯,就这样,待会儿下了马车先告个状。”

萧弘的马车在承恩侯府驻足了一会儿,才屈尊降贵地开了车门。

贺惜朝率先从里面出来,站在马车边,这时萧弘才派头十足慢悠悠地似不耐地下了车。

承恩侯迎了上来,“老朽吕清正恭迎英王殿下,殿下千岁。”

萧弘虚扶了承恩侯一把,说:“承恩侯真是热情,本王不来,贵府三老爷真是硬请也得将我请来呀!”

吕学良听了,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没想到萧弘这么记仇,刚见面就先告他一状。

而承恩侯一听,则是连连赔罪道:“殿下恕罪,是老朽管教不严。小儿鲁莽,做事直来直去,冒犯了殿下……学良。”

吕学良硬着头皮道:“爹。”

承恩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去祠堂跪着,殿下什么时候气消什么时候出来,磨一磨你这目中无人的脾气。”

吕学良不敢反驳,只能应了,“是,爹。”接着他又对萧弘请罪道,“殿下恕罪。”

萧弘冷哼了一声,背着手侧过身。

如今承恩侯在前,这等小啰嗦就无需搭理了。

“还不快去。”承恩侯斥责道。

吕学良灰溜溜地下去了。

“英王殿下请。”承恩侯侧过身,请萧弘进府。

萧弘也不多说,便大步往前走。

承恩侯看着他的背影,不禁露出了一丝淡定的笑容,微微放下心来。

天潢贵胄,十八的年纪,形色于脸上,倒是不难对付。

作者有话要说:  朱公子:我都出场这么多了,为何还没有名字,抗议!

卫郑冯:就是,好不好听给一个啊!

遥:你们去问问谢三,他也没有名儿,至于字有几个读者记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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